皇叔快SHI开:本王要爬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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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此,却微微一笑:“有什么好委屈的?呵呵,这次虽出现了南曌这个变数,可好在,最后的目的,却是没有失的,无论是夏侯舒死,还是梁远博死……这意义,都是一样的。”
她抬起白皙如雪的纤纤细手,将眼前的窗户猛地一关。
同时,声音也沉了下来:“盛城风雨,终将起!”
第176章 176:中毒那年,他七岁()
月明千里。
清冷的月辉穿透云层,落在这一片浩淼大地之上。
美轮美奂的百花园,因镀上了这一层洁白月光而显得更加圣洁动人。
明月当空,月华尊贵,百花争艳,草丰林茂,这一切的一切,也将身于其中的仙百居衬托得更加古色古香、韵味深厚。
而在仙百居门前,一人笔直伫立。
他身着一袭白衫,腰间懒懒系着一根银纹腰带,长发未扎,就这么贴着他绝美的面容柔顺落下,一路经由他的肩,他的腰,最后有几根发梢,调皮贴着他放于身前的手上。
看上去似比那月光还要圣洁高贵,可却也被这片天地衬托得更加形单影只,连空气里都似乎充满了一种孤寂的味道。万物寂静里,他的身上,更隐隐约约透出一层寒气萦绕,这白色寒气,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冰冷,像一尊倾国倾城的冰雕。
此人正是南曌。
自亥时起,他便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眨眼之间,子时将过,丑时将临。
他这才微微抬头,静静地看向天上悬挂的银月。
他那深邃幽暗的眸子中,突然一闪而过一道微光,半晌,他微微闭眼,慢慢垂下头来,再是深呼吸了一口,这才跟着徐徐转身,看向身后仙百居的正门。
他吐出一口气,然后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坚定之色,就这么一步步朝着那门靠近,最后伸手一推,轻轻将那门推开了。
门内,未点一盏灯,但南曌仍旧可以借着从门外照射入内的月光,瞧见正对面翘着二郎腿,坐姿肆意潇洒的人影。
这人瞧着南曌推门而入,似是毫不意外,只低低笑了一声,然后道:“皇叔,您终于走进来了。”
这人不是夏侯舒又会是谁?
南曌虽一身功夫也是甚高,可他若是想要隐匿气息,即便是在仙百居外站一个晚上,夏侯舒也是感受不到的,可重点是,南曌这次根本没有掩藏气息,就这么静静地在夏侯舒的门前站了几个时辰。
从南曌踏入百花园开始,夏侯舒便已知晓,但是她却没有丝毫意外。
她知道,既然他同意了要解毒,已经想好了要活下去,那便一定还会来找自己因为,她是医者,而他是病患。
听着夏侯舒的话,南曌也不禁微微一笑,声音里透着几分释然之感:“是啊,这一步,无论如何也得走出来。”
说到这里,却又一顿,看着夏侯舒一字一字坚定地道:“可本王走这一步,却绝非是为了解毒,而是……”话却是戛然而止。可他却将那些埋藏于他心中的、深刻的情感,化作了一池深水,融于眼中,恨不得将夏侯舒当场吸纳进去。
瞧着夏侯舒略微尴尬地偏头,南曌这才抬手,将门带上,随即,一扇一扇的,将那些打开的,或者微敞的窗户慢慢合拢。
关得密不透风,瞬间阻挡了所有的光亮,这个房间,余留下的,只有‘漆黑’二字。
在这样的黑暗中,南曌和夏侯舒谁都没有率先说话,直到过去了许久,才听到南曌轻轻的声音:“中毒那年,本王……七岁……”
他的声音似是从极遥远之地飘来,竟带着几分不真实之感。
第177章 177:自揭伤疤,我愿意()
话初开头,他却已然顿住。
黑暗中,夏侯舒看不见南曌的表情,可一瞬间,他却能感到他的身上,陡然涌出一团浓烈的负面情绪,像是狂怒席卷而来的龙卷风,由远及近。
眼看就要将夏侯舒一同卷入之时,那风却戛然消失。
南曌继续道:“那一年……初中毒时,我整整昏迷了七日,七日之后,虽然恢复了些,却也处于半昏迷状态……之后我才知道,这段时间,父皇将所有的御医都叫入了宫里,****夜夜为我诊断治疗。”
他说的很慢:“这些御医虽都是老资格,本事也不小,但终究置身于皇城,见识还不够宽广,况且我所中之毒本就奇特,自是寻不出来的,个个都以为我是感染风寒。病根未寻得,又如何正确用药,我的情况,自是无所好转。”
“等到半月之后,我体内的寒毒终于爆发出来,御医才发觉不对,但已无可奈何,不过,忧老正好也已经赶到了。”
南曌说到这里,又陷入了沉默。
夏侯舒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尤其是,此时此刻南曌竟不以‘本王’相称。
在他说‘本王’的时候,会给人一种绝对狂妄、骄傲之感,可他换成‘我’,不知怎的,让夏侯舒觉得,他似是将周身坚固铠甲都丢弃了,露出了自己的血肉之躯。
鲜血淋漓的。
夏侯舒摸了摸鼻子,对这样的感觉着实有些不喜,她突然格外思念那个骄傲不可一世、自恋自负自大、时不时会有点小变态的皇叔了。
南曌继续道:“不过,此毒忧老虽然可解,但当时的我……内劲已废,经脉严重受损,此毒又毒性过猛,他若是解毒,必定会令我的经脉二度受损,以后就连习武怕是也不能了。”
“再加上我的情况又不如何好,再三思量之下,忧老还是选择保守压制,这一压制,便是整整十六年。而到了如今,这毒深入骨髓,却是忧老也无可奈何的了。”
“十六年里,至少每隔半年,我便会毒发一次。最开始毒发时,如坠冰窖,浑身刺骨冰寒,即便让我置身于最滚热的烫水中我也毫无感觉,到了如今,这种痛感却已渐渐消失了,毒发时……最多行动受限,不好开口说话而已。”
然这个‘而已’,却听得夏侯舒心惊。
毒性压制,终究是压制罢了十六年的毒素堆积,又怎可让一个本就身中剧毒的人,情况好转呢?
他不是没有了毒发时的痛感,而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所以连他自己也觉得……似是不痛了。
夏侯舒沉默,片刻后她才缓缓道:“你身上的内劲,是否也同你体内寒毒有关?”
“是。当初毒性压制过后,我频频毒发,忧老思索良久,最后对我说‘之所以毒发,是因体内寒气膨胀,需要释放所致,若有方法,将寒气掌握,让其收敛,那这毒发的频率,也会降低许多。’”
“可天下虽有关于内劲凝冰的功法,可这些都是以内劲凝结身体外的冷气,而非体内寒气……最后,我只得自己琢磨尝试,终于,两年之后,我成功凝聚了内劲。”
南曌这话说得轻巧,可夏侯舒听着却不轻松。一般的内劲功法,恐怕都是借助外力的,南曌如今采用的方法,等同于是将天下功法推翻,反其道而行之。而他当时……多大,不过才七岁!
天呐,这是何等的怪才?
怪不得就连无忧,也对南曌推崇备至。
夏侯舒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可她的心,却一点都没有,知道‘病患’过往症状、毒发情形之后的轻松,反倒沉重了起来。实际上,南曌回答得也算不得太过详细。
中毒缘由?中毒过程?甚至……内劲为何被费?经脉如何受损?这些都给她留下了一团又一团的迷雾。
但他越是说得不详细,她越知道,此事与他而言,何等的……不愿提及。
她也早就失去了继续问下去的坚持。
她突地明悟,明悟他之前为何拒绝解毒与其说他是在拒绝解毒,不如说他是在拒绝,向自己谈论这一段过往。
他不想揭自己的伤疤。
因为这些疤痕早已深入他的灵魂,只要轻轻一碰,都会带出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他如此不愿,最后还是接受了。
而让他改变态度的,不过是无忧的一席话。
他想活下去。因为她。
夏侯舒突然有些震动。
之前南曌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向她告白了,可她的认知,也不过是停留在‘南曌真心喜欢她’这一层面之上。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南曌的喜欢,竟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
似是感受到了夏侯舒的情绪,黑暗中,南曌再度轻轻开口了:“小东西,对你说这些,除了……我想陪着你,活得更长久以外,还因为我想告诉你,这些话,若是换做别人,我是万万不愿提起的,可如果是你……”
“我愿意。”
因为对象是你,所以自揭伤疤也无所谓。
如果自揭伤疤,能让你更清楚瞧见自己这颗血淋淋的心,那么他,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愿意。愿意将最脆弱的自己,最原本的自己,清清楚楚,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你的面前。
“若有其他,你认为不够详细的,尽管问便是。你若想知……我必回答。”
夏侯舒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睛看向南曌的方向。
尽管那里漆黑一片。
片刻,她缓缓道:“暂时够了,若有需要,届时开始解毒,我会详细问你。”说到这里,她的眸中,突一闪而过一丝抱歉之色。
“对不起。”
让如此骄傲之人,回过头去瞧他充满伤痕的过去,她的确感到抱歉。只不过,他的毒非同小可,若不详细问清,她着实心头难定。
听得这三个字,南曌终于低低一笑。
随着这一笑,他方才给人的沉闷压抑之感竟神奇的全数褪去,余留的,只有一片和蔼春光。
第178章 178:陵城陵城,终离开()
他笑道:“有什么好抱歉的?本王说了,本王愿意……而且……”
说到这里,夏侯舒突然觉得一阵清凉的风迎面而来,下一刻,她已被人搂入怀里,脸紧紧贴着一个坚硬的胸膛。
夏侯舒微一愕然,凭借本能地想反抗,可刚一用力……这个念头便自己消了下去。
不知怎的,就连反抗……此刻她都有些舍不得。
不过,舍不得是有代价的。代价便是南曌得瑟的气焰越长越旺,最后从一小簇火苗,变成了可燎原的大火。
本来还只是一只手搂着夏侯舒,如今干脆换做了两只手,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可,虽动作激烈,但南曌的声音却是温柔如水的,简直溺死人的,他浅浅笑道:“而且,小东西,你心疼本王了,本王好高兴。”
“……”夏侯舒一阵无语。
便听南曌继续道:“其实,每逢深夜,本王孤身一人时,便觉得孤寂,时常想起往事。”
夏侯舒心里再度一抽,微疼。
南曌又道:“但,本王此刻抱着你,却突地发现……只要有你,本王便无空瞎想其他了,所以……”
“所以、什么?”夏侯舒咬牙切齿,方才的那一丢丢心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南曌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说,还一旦心情愉悦起来,就忍不住耍流氓。
但是,南曌却很乐意将这个流氓继续做下去,他朗声笑道:“所以,以后本王****搂着你睡,可好?”
“……滚。”
“哈哈哈哈哈!!”南曌的手臂却收得更紧,欢畅笑过之后,衬着夏侯舒不注意,又美美地在她的唇上落了一吻,口中坚决而自信地道,“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
夏侯舒脸蛋绯红,舌头打结中。
这个夜眨眼即逝,转眼,又是崭新的一天。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显然不轻松。
距离夏侯舒启程前去皇都盛城的时间,已经越发靠近,可在这段时间里,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盛城的水有多深,夏侯舒不用细究,也能猜个大概,说她自个儿是池鱼幕燕也不为过。在那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她踏入,等着她犯错,等着想方设法让她一败涂地。
这一点,从梁远博的事情便可看出来三分。以夏侯舒的身份,即便被冠上‘杀人’的罪名,最后侥幸未死,但这风声一旦传入皇城,最后的承袭资格,总有人想方设法让她不保。
虽然梁远博看似和白玉菁没有什么关系,这一次的事情也似乎只是他个人冲动所致,但由于此事发生的时间太恰到好处了,让她都忍不住多思考了些。毕竟,她即将踏入的,乃是权谋斗争的中心盛城,多一个心眼,总没有什么坏处。
当然,夏侯舒很有信心,有自家老爹和自家皇叔护着,别人想要动她,也并不容易。可……
她是那么局限性的人吗?是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