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快SHI开:本王要爬墙-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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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舒忍不住轻轻问道:“为何不解,难道你不痛吗?难道你不想恢复正常吗?”
南曌沉默不语。
他也曾经充满了期许,能丢弃这样的疼痛,永远不再毒发。
可随着时过境迁,当他发现,每当他毒发一次,他心底的仇恨就会更浓烈一分,对逝去之人的想念便会更深刻一分时,他的心中,不仅没了往昔痛苦,反倒有一股畅快淋漓之感。
他便觉得……这毒,不是那么的讨厌了。
至少提醒他,他并非是孤单的活着,他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用这双手,搅乱这片风云,让那人也感受一下阿毗地狱是何等滋味。
更提醒着他,他也是一直有人期许着的,爱着的。
想到这里,南曌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他甚至忍不住抬起手,翻转过来,瞧了瞧自己的手心。
怪不得世人评价他是个妖魔。
原来他真的是个妖魔。
屋内的气氛突然降到了冰点。
即便是夏侯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似乎一切的语言,在此刻的南曌面前,都是空白。
却突然,无忧发出一声狰狞的大笑,将所有人不禁失落的心虚拉扯了回来。
无忧大笑过来,直接一步踏出,站到了南曌跟前,他的表情夸张,动作夸张,一只手毫无忌讳地指着南曌的鼻子,开口就骂:“行啊南曌!你厉害!你甭解毒了!你解不解毒,谁稀罕呢?大不了也就是一个死!”
楼云一听,愕然地长大了嘴,楼淼、楼风豁然脸色煞白,而楼焱已经将手伸向了腰间,显然准备拔剑了让他们的主上死?那无论这个人是谁,都该死。
却听无忧继续骂道:“你去死好了!你死了,你以为老夫师傅要为你守活寡吗?这天下美男何等多?你以为就缺了你一个?到时候,即便是凭借我谷无忧的本事,也可以给师傅造一个不比皇帝老儿更差的三千后宫!”
“到那时,老夫师傅一天换一个,你觉得,她老人家还有空想起你?!”
无忧说到最后反倒平静了,竟是嘻嘻一笑,显然觉得自己这主意甚好,摆摆手:“算了算了,懒得浪费老夫口舌,你去死吧,现在就去死吧,老夫立刻就去给师傅张罗”
“你!敢!”无忧话还没说完呢,南曌便已是气急败坏地开口了。
“哈?!笑话?!南曌,你觉得这天下,有老夫不敢做的事吗?”
“……你!”
“你不是要死吗?那你去死好了!”
“本王不会死!”
“呵呵,南曌,你以为你是大罗神仙?若你是大罗神仙,又如何会中毒?又如何会毒发?如何需要定期到老夫的无忧谷去?你既然不是大罗神仙,那你中了这毒,早晚都会死!而老夫师傅以老夫师傅之能,长命百岁,自不在话下吧?到时候”
“本王说了、本王不会死!”
“可是不解毒,就会死。”
“……”南曌的脸终于狠狠抽动了一下,很显然,虽然他知道无忧用的是激将法,可他说的每个字,都对他字字诛心。
之前还觉得这毒不解,就这么疼着还万分爽快呢,可无忧这么一说,他却发现……若他死了,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好!
即便是他死,他都不愿意她拥有什么劳什子的后宫三千美男!
南曌的目光落在夏侯舒脸上。
突地坚定异常,侵占味浓烈。
他咬牙,极缓极缓道:“好,本王同意……解毒。”
说了这话之后,他突然觉得心头一片舒畅,恍若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解了毒,活着,他才能体会这世间最极致的畅快嘛!他方才简直是脑袋被驴踢了!
忍不住一笑:“本王要解毒。本王要活下去。”
第174章 174:欺负了你,就当杀()
无忧终于挑眉一笑,这小子,终于醒悟了。
而场内其余几人则有些面色怪异,若说之前南曌对夏侯舒的视线,只是看上去有些奇异而已,那么如今……那就是赤果果的……示爱了。
再看夏侯舒,那脸红得……明显羞涩得难以自己了。
这显然就是郎有情,郎有意嘛。
哦……他们竟发现了如此惊天大秘密。
只是不知道,若是翎王知晓,自家儿子同圣王搅合在了一起,会是一副怎样精彩的表情。
震惊不已的陆老七,呆愣半晌之后,突然跳了出来,瞧着南曌惊呼道:“你你你……你你你竟然对我家世子有非分之想!不行!这不行!这可万万不行啊啊啊啊啊!”
俺的娘呀,这剧情发展,也太吓人了吧。
咋的这位圣王,突然就对自家世子爷……可即便他好龙阳,喜欢养男宠,可那人,也万万不能是自家世子啊……自家世子可是要继承夏侯王府的人,若是他们……那自家王爷,岂不会晕死过去?
陆老七这话落下,南曌的面色豁然就变了。
方才眼里还染着丝丝情谊,转眼便是大雪纷飞。
万万不行?
这四个字是能随便说的吗?
然南曌还没开口呢,无忧已是踏前一步,伸出手狠狠拍在了陆老七的额头上,顿时拍出一片红印来。
这个呆子!这个没有情商却还要出声的呆子!
简直大煞风景!
没瞧见这两人正在感情发酵、慢慢升温阶段吗,竟然就这么大喇喇地给他搅合了!
无忧面色肃然,眉头紧紧蹙起,直将眉心皱起一个深刻的沟渠来,他看着陆老七,严肃道:“老七啊,若你着实想不明白、着实惊讶,着实不能安下心来自个儿一边玩去,那就甭说话好不好?偶尔保持沉默,也是一种美德!”
陆老七委屈极了。
俺说了啥吗?咋个又被这位鼎鼎大名的忧老教育了?俺这一生受过的教育并不少,可还是第一次觉得智商受到了极大侮辱。
但陆老七这次聪明了,并没有再去瞧夏侯舒,而是默默地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就像个小媳妇似的,口里还喃喃道:“……咋滴啦?咋滴啦?俺咋滴又错了……”
夏侯舒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陆老七,简直就是一个活宝啊。
就在这时,门外,一名身着白衫、面色微冷的男子快步走来,对着南曌的方向单膝跪下,尊敬道:“主上,有结果了。”
自是在请示南曌,虽然南曌身旁的楼云、楼淼、楼焱和楼风四人都在房内,可他身边还有另外三位白衣人,这三位白衣人虽然地位不及楼氏兄弟,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之前南曌以为夏侯舒屁屁受了伤,于是慌忙带她回了夏侯王府,可不代表,他对接下来的案情发展,就不放在心上了。
此刻瞧见留下的一名属下回来复命,立刻冷哼一声:“说。”
“是,主上。有傅公子以及琉璃阁众人作证,那梁远博已经公然认罪。如今冉正冉大人让属下给王爷带一句话梁远博杀人在先,按律当斩,若是翎王在城内,本可直接向其通报,便可结案,但如今翎王已经离去,而按照规定,此案便需层层上报,皆时到了皇都盛城,恐怕不知何年何月。”
听得此话,南曌不由得会意一笑。
这位冉正还当真是个聪明人。他话中的意思很明了,这‘层层上报’说得好听,可环节过多,这其中任何一处被扣留下来,都可能导致案情无法结案以梁家的后台,要做这件事,可是轻而易举。
可他在这里,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乃是先皇亲封的王爷,虽在朝廷内看似没什么实权,可这点儿小事,还是有资格直接拦下定案的。
南曌摆摆手:“告诉冉正,这案子,本王来给他结,让他按律即刻处置,一刻都别缓。”
这梁远博好生大的胆子,自个儿让那女人怀孕,失手杀了她也就罢了,还胆敢诬赖在自家小东西身上,该死。
既然该死,就赶紧去死。
“是。”
屋内,夏侯舒倒有些愕然,摸摸鼻子:“即刻处置?会不会太快了?”
“哪里快?一点儿都不快。”南曌回过头,看着她霸道一笑,“今儿刚瞧见他,本王便想一掌拍死他,此等人渣,多活在世上一刻,都让人觉得心头不快。”
“但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虽然梁远博已经认罪,但她还是觉得有些怪异,“琉璃阁虽然清倌多,可好歹也是烟花之地,这等地方……死个把人,着实不算什么,可琉璃阁总让人觉得,有些大张旗鼓了。”
可想到这里,自己又忍不住摇头:“不过,那如烟美人乃是由那妈妈自小养大的,又是头牌,感情自然是不同的,这样一想,似也是情理之中。”
南曌眼里划过一抹深沉之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傲然道:“不管这里面是否有蹊跷,有何蹊跷,那都不重要。只要有人胆敢欺你,本王就有能力让他人头落地!”
“……”夏侯舒又不由自主的害臊了。
立刻把脑袋转到一旁,这家伙,怎么一点儿都不懂遮掩,大白天的就说起了情话……
而另一方,有了南曌的支持,冉正自然乐得赶紧结案。
冉正虽自认一生清廉,嫉恶如仇,可他却不敢说自己有铮铮傲骨,毕竟,他曾经也是在皇都任职的,可因‘不上道’便被人想法设法调离了盛城,来到陵城之后,他的傲气,也被折了几分。
如今在陵城,夏侯王府施压,还有其余几家仰仗背景给自己的试压,他虽未全受,可也忍了五六成。
这其中,梁家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仗着有荣国侯撑腰,给自己试压的次数,可是最多的。
不过,夏侯王府的主事人是夏侯翎,此乃当今战神,给人的感觉也是霸气至极,臣服于他,冉正也算是心服口服。可其余人嘛,冉正心里却是极不舒服的。
第175章 175:盛城风云,终将起()
这一次,自然也无例外,虽然梁远博已认罪,可梁涉还是私下给了自己警告,以他的意思,梁远博虽然杀人,可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花楼女子,草草结案略施小惩也就罢了。
更何况,如今翎王不在,他即便是非得定梁远博死罪,但也需层层上报,以荣国侯之力,拦下也是轻而易举的。等时间一长,这案子也就无法结了。
可如今南曌愿意出面,那他就无需顾忌那么多了。
案子一结,冉正便立刻吩咐下去,梁远博杀人,按律当斩,直接关押,行刑时间为一个时辰之后。
一个时辰,梁涉即便想做什么,也都是有心无力了。
荣国侯虽然势力不小,可毕竟远在皇都,也不可能再一个时辰内跑来阻止于他。
一个时辰的时间还未到,刑场周围,陵城群众已经聚拢来了大半,这梁远博平日里也是劣迹斑斑,可细细想起来,比起夏侯舒显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因为前者喜欢做‘实事’,而后者,顶多看上去吊儿郎当,外加嘴贱了些。只不过因为夏侯翎比梁涉有名,导致夏侯舒纨绔的地位排名,也比梁远博更高。
实际上,梁远博死,比夏侯舒死,更能让民众欢呼沸腾!
瞧着眼前黑压压聚集的群众,冉正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多年了,他终于有了这种大快人心之感!
口中大喝一声:“带死刑犯梁远博!”
……
这里人声鼎沸,而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阴影里,梁涉静静站着。
对于这个儿子,他虽常常气得跳脚、失望透顶,可终究是他的儿子,他还是纵容且宠溺的。可如今他却被拖上刑场,眼看就要人头落地,他却无能为力!
指甲几乎深入肉里,梁涉想着家中因听闻此事、病情又加重的发妻,便忍不住咬牙切齿,面露深刻的仇恨之色。
他以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南曌,夏侯舒……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同时,距离刑场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之上。
阁楼古色古香,镂空雕花木窗开着一条细缝,微光照射而入,可以瞧见一双秋水般的眸子。
这双眸子在光的衬托下,更加美丽,但同时,也让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及杀机暴露无遗。
“就这么一刀断头,也算是便宜了这等好色之徒,若我亲自出手,那必会让他尝尝什么是千刀万剐,什么是锥心之痛,什么是生不如死。”女子的声音极为温软,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之心觉胆寒。
女子话音落下,房内,又一声音响起:“为了主子的计划,姑娘这次可受委屈了。”
这声音微低,有些苍老,可听上去却极为熟悉,可不正属于那琉璃阁的徐妈妈!
女子听此,却微微一笑:“有什么好委屈的?呵呵,这次虽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