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快SHI开:本王要爬墙-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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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陡然一转,突地微妙起来。
就连早早晚晚都乖乖地保持了沉默。
唯独陆老七这个大老粗不懂呀,瞧着自家世子爷竟然莫名其妙的脸红了,便赶紧跳出来着急地嚷嚷:“呀,世子爷,您咋的了?咋的脸红了?莫不是今儿被那梁远博气坏了,气出病了吧!”
虽然之前陆老七并没有和夏侯舒一同出门,但夏侯舒也回来一段时间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他早就知道了。
那个梁远博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连他们夏侯王府的世子爷都敢动,哼哼!
心头冷哼完毕,便立即朝着无忧看去,着急道:“忧老啊,您快去给我家世子爷把把脉啊,若他这金贵身子出了啥问题,俺可如何向王爷交代啊?!”
无忧瞪了这二愣子一眼,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人长得五大三粗,脑袋也大,可这脑袋里,到底装得是啥呢?
情谊绵绵,这四个字他到底懂不懂?明白不明白?
不由得就冷哼道:“你这呆子,一边儿玩去!”
“……”陆老七可委屈啦,他啥时候得罪了、怎么得罪了这位神医?憋屈地朝着夏侯舒看去,平日里嗓门大习惯了的陆老七,第一次用如蚊子般的声音,弱弱道:“……世子……”
“对,一边儿玩去。”夏侯舒更没好脸色,涨红了脸沉声道。
这一幕又逗得南曌畅快笑了出来。
听着南曌的笑声,无忧的脸也不禁舒展,笑着摇了摇头。
楼云虽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笑了,除此之外,早早晚晚两个小家伙,也凑齐了热闹,呵呵欢笑。
最后连夏侯舒和不明所以的陆老七,都不禁笑了起来。
唯独眸霎,虽已置身明亮的光线里,可还是恍若站在阴影中,隐匿着身形。
他如此地静,静得差点让人忘记他的存在因为他,似乎就应该是如斯安静的。
可只有眸霎自己,知道他此时此刻心头的波涛骇浪,知道他藏在袖中的手已紧握成拳,指甲深入肉里。
疼吗?
疼。
可疼的不是血肉,疼的竟然是心。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的疼痛。
她……是真的喜欢上了南曌。
虽然他早已隐约猜到了结局,可当这个结果真真切切摆放在他的面前,残忍提醒他,曾经那个死皮赖脸追着自己说‘眸霎,我就是喜欢你’的女扮男装的少女,那个曾经把一颗心捧到自己面前的少女,真的已经将心收回了。
并且是,收回得如此迅速,让他触不及防。甚至,连过往属于自己的记忆,她似乎也未留下。
这个结果,以前是他所梦寐以求的,但他却没料到,他失去了她的心,却不禁遗落了自己的心。
想到这里,眸霎慢慢垂眸,闭上了眼睛。
好半晌,才徐徐睁开。
再睁开时,他又成了那个平静无波的眸霎。
对,他是杀手,杀手还谈什么感情呢?杀手就应该无心无情。
万物皆空。
不过,眸霎的情绪波动虽然很隐蔽,却还是没逃过南曌的感知。
他本就敏锐,再加上,自打知道自家小东西是女子后,他便视周围的一切男性,尤其是单身男性为情敌的缘故,就变得更加敏锐了。
眸霎的变化,他可清清楚楚瞧在眼里。
顿时心头一阵冷哼:哼哼哼哼……本王在此,休要妄想同本王抢这小东西,哼哼哼……
第172章 172:她又何尝,不担心()
楼云突地上前一步。
他方才脸上挂着的微笑已经全然褪去,变得有些严肃和认真,那双眸子之中,还有几分恳求之意,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夏侯舒。
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这才道:“师祖,徒孙有一事……想恳请师祖。”
夏侯舒自然不会有推脱之意,实际上,楼云能在这个让她尴尬的氛围里走出来,已是对她的天大恩惠了,连忙点头:“且说!”
楼云咬了咬唇,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南曌,可很快就转移了目光,又朝前走了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夏侯舒的跟前。
瞧着他这幅架势,包括夏侯舒在内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只有南曌的脸豁然阴沉了下来。
方才还是阳光三月、晴空万里,但眨眼间已至寒天冻地。
“闭嘴!”
南曌的声音更比寒冰更冷,他那双眸子深邃晦暗,恍若一瞬间卷入了一个无尽黑洞。
很显然,他的心情很不好。
可他的心情不好,夏侯舒的心情便突然好了起来。
这段时间南曌的心情甚好,没事儿就消遣她,弄得她尴尬就罢了,可没事儿还得害害臊。
“哼!”夏侯舒眼睛一瞪,瞧着南曌,“谁让你欺负我徒孙的?哼哼哼……”转眼又看向跪在地上,脸色有些发白的楼云,和蔼微笑道:“小六子,你可别怕,有啥事,师祖给你撑腰!”
楼云还是弱弱地瞧了一眼自家主上。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家主上整人的法子,那岂是‘变态’二字可形容的?说实在的,即便有一万个人给他撑腰,他都还是怕的。
可虽然怕……这话还是得说。
楼云瞥着南曌,小声却坚定地道:“主上……之后您如何惩罚我都成,可这话我今儿一定得说!”言罢,转过头看着夏侯舒,‘嘭嘭嘭’地就是三个响头。
“师祖,求您为主上解毒!”楼云的声音越说越响亮,“我与师傅都对主上之毒没有办法,竭尽全力也不过压制罢了,可压制却终究不是办法,那毒经过这么多年,反而深入主上的五脏六腑,堆积其中,终有一天,会全面爆发,到时候……我真怕我无一丝办法!”
“师祖,这一次早早晚晚体内之毒,也是同主上相似的寒毒,虽然早早晚晚毒素较轻,可我与师傅都针对此事讨论过,便是合我二人之力,也断然不会如师祖您这般,有法子将这毒祛除干净,更何况,上次主上经由您的手法治疗,竟是好得出奇地快!所以师祖……您是我家主上唯一的希望,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这声音可不小,楼淼、楼焱、楼风三人虽未在屋内,但却在这房子不远处候着,以他们的能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楼云的话才落,门就突然被人从外猛地推了开来,楼淼、楼焱、楼风三人激动地站在门口,齐齐步入。
风吹起他们的白衫,白衣洁白干净,将他们眸中的炙热激动衬托得更如一团熊熊烈火。
他们完全顾不得自家主上的脸色,也跟着一起跪倒在夏侯舒面前,纷纷磕头,整齐道:“求夏侯世子为我家主上解毒!”
其实这个想法,早就存在于他们心中了。
能够让无忧老人都亢奋拜师之人,本事自是非比寻常,可主上何等骄傲,他是万万不会求夏侯舒的,更何况,他最讨厌将身中剧毒之事摆在明面上来说,所以这事儿他们也就想想,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既然今天楼云已经挑明了,那他们自然是要支持的。
夏侯舒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微微沉默,半晌才认真道:“并非我不愿给皇叔解毒,只是……以我如今的情况,还不能为皇叔解毒。”
楼云、楼淼、楼焱、楼风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失望之色。连无忧也叹了一口气。
但南曌脸上的盛怒之色反倒是散去了。因为他早就习惯了失望。
他身上的毒本就无药可解,失望多了,便习惯了,接受了。
亦平静了。
夏侯舒似是没瞧见众人脸上的变化,她继续道:“小六子,你也知道,皇叔身上的毒,比之早早晚晚,又何止严重十倍二十倍,早早晚晚的毒,我已是竭尽全力,并且,还非一次完成,在这之后,还有后续治疗。”
“我不是不愿、不想为皇叔治疗,只是如今,我的确无能为力。”
楼云等人早就想到求夏侯舒帮南曌解毒,夏侯舒又何尝没有想过?
先抛开南曌偶尔会冒出让自己脸红心跳脖子粗的话、眼神不提,南曌这个人,却是实实在在对她好的。
夏侯舒早就把南曌当做了自己人。
而对于自己人,夏侯舒是不会吝啬的。可她如今,的确是办不到。
无忧略带遗憾的目光里突然划过一道亮光。
方才所有人都把焦点集中在了‘不能解毒、无能为力’几个字之上,却忽略了另外两个字‘如今’。
忍不住微笑道:“师傅,您话里可有‘如今’二字,莫非您的意思是,‘如今’不行,但日后,却并非不行?”
期待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夏侯舒。
夏侯舒这次再没有让大伙儿失望,她慢慢站起身,眼里突然载满了一股冲天的傲气和自信:“没错!今日的夏侯舒不可以,不代表以后的夏侯舒不可以。”她弯下身将面前仍旧跪着的四人一一扶起,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以后可莫要再为此事向我下跪了,他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担心他,那是自然。可你们也要知道……他也是我的皇叔,我又何尝”
不担心他?
可这四个字……在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的夺目视线的逼近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夏侯舒回以南曌一个怒瞪。
南曌却是浅浅低笑。
今日收获看来颇丰嘛。
只听夏侯舒又认真道:“不过,既然今天提及了为皇叔解毒一事,那么有一件事,我也要先同皇叔讲一讲。”
“您的毒,比之早早晚晚复杂许多,再加上,您中毒已久,以我判断,至少也有十年以上的时间,因此,从您中毒的过程、毒发的经过,还有之后曾经做过的治疗……所有的情况,还有不同的变化,我都需要您告诉我。”
第173章 173:字字诛心,活下去()
夏侯舒此刻的身份,是一名大夫,大夫询问患者的病情,天经地义。
可这话落下,南曌的脸上立刻笼上了一层阴寒之色,衬得他整个人似来自于九幽地狱。
而楼云、楼淼、楼焱和楼风四人更是身体一颤,眼里一闪而过一丝恐惧之色,不禁都担忧地瞧着夏侯舒。
楼云甚至赶紧踏前一步,干笑道:“这个……师祖,这个问题,您之后问我便好了,我我……我也能回答的。”
这些问题,的确不难回答,他们四人跟了南曌这么多年,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
但,有关于中毒经过……他们却无人知情。
虽不知情,可四人都明白,这简直是在赤裸裸地揭自家主上的伤口。
这个伤口,经由十几年的过程,不仅没有愈合,反而每一次毒发便会裂开、化脓,一点点堆积起来,直至如今,几乎已再无痊愈可能。
即便是他们天下第一楼的九位兄弟,都不敢提及。
因为主上不愿意提。
记得有一次,一向性子急的老七楼霆,便没忍住心中所想,直接当着主上的面就问了中毒原因之类的话。
主上虽然严厉,他们也从不敢忤逆,但说实在的,主上对他们却还是相当纵容的,偶尔说一句两句出格的话,其实并无大碍,可那一日……主上竟当场暴怒,直接一掌震碎了楼霆的胸骨,让他卧床整整一月,才能下地。
还有一次,正逢主上毒发,却未料竟遇见一位江湖郎中,那郎中还真的有几分本事,还未把脉只凭主上毒发的现象,便判断了个大概,忍不住心直口快说了一句,还句句直中要害……然后,他就没有然后了。那人的头颅,当场落地。
楼云此刻还真的有些担心,惴惴不安地偷偷瞥着南曌,生害怕他一个暴怒,也给师祖一拳。
这一击下去,弄得师祖重伤、翎王翻脸不说,还会断送主上最后的治疗希望!
不过让楼云惊讶不已的是,南曌虽是阴云密布,眼看就要雷霆滚滚的表情,但他却从他的脸上,第一次瞧见了克制。
半晌,南曌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已经恢复成一片平静。
但那深幽的眸子中,隐匿的光辉究竟是何感情,却无人得知了。
南曌看向夏侯舒,静静道:“这毒,本王可以不解。”
可他的声音却有几分喑哑,听得人竟莫名心头一紧。
夏侯舒竟突然觉得此时此刻得南曌有几分‘可怜巴巴’的脆弱。
她突然心生怜惜。
这毒在他体内已呆了十几年,那么换言之,在他最多十岁时,他便已身中剧毒。
这样的寒毒,虽然之后极力压制了下来,可压制却也会让毒性爆发时更加猛烈,更可想而知,毒发之时,他将经历何等之痛。
夏侯舒忍不住轻轻问道:“为何不解,难道你不痛吗?难道你不想恢复正常吗?”
南曌沉默不语。
他也曾经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