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快SHI开:本王要爬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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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南曌看向冉正的方向:“冉大人,既然如此,便命人把棺柩抬到贵府去吧。”
冉正微微思索,豁然领命。这次的事情着实蹊跷,虽然有些冒犯死者,但为了还其一个清白,这也顾不得了,赶紧命人抬了棺木去。
其余民众再有不满,可如今冉正都已开口,加之南曌之名,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明镜衙门的方向而去。
唯独傅天麟站在人群的尾巴处,摸着下颚,眼神幽怨。
他之前觉得自己被圣王‘嫌弃’、圣王瞧自己不顺眼的事儿,果然不是错觉。
这位闻名的圣王,原来是真的很不喜欢他!
但,虽然发现了这个事实,可傅天麟还是很哀怨地想不明白。
他到底哪儿做错了?!
正觉戚戚然中,傅天麟的眼却突然眯起。
在朝着前放不断前行的人群中,靠后位置处,突然慢慢退出一个身影。
这琉璃阁前树木颇多,这身影退出,立刻藏身一大树身后,竟无人察觉。
瞧得此情形,傅天麟眼珠子一转,干脆也夺到了一颗树后,耐心等着。果然不久之后,等人群走远,这人便立刻转身,朝着反方向快步而去。
等他走出二十米开外的样子,傅天麟这才动身,赶紧跟了上去。
第160章 160:梁涉之怒,明镜堂()
于此同时,陵城东北方向,梁府。
梁府宅邸,在陵城是出了名的华贵,其中朱甍碧瓦,丹楹刻桷,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再加之院内绿树成荫,远远瞧去,便若一副精美画卷。
但此刻梁府内的主人梁涉,也就是梁远博的父亲,却没有一丝闲情逸致去欣赏自家宅院里的美景。
他负手站于主院中,抬头仰望天空,面容沉凝,夹杂着一丝肃然之色。
在梁涉身后不远处,有一大约十五岁左右,身着华服的少年紧张兮兮地站着,他的左边脸部已经高高肿起,显然挨了打,不过另一半未被打的脸却挺清秀,尤其是那眼尾上扬的眸子,和梁涉简直如出一辙。
这少年便是梁远博。
梁涉已经站在院中,保持这个姿势,一言不发许久了,这让梁远博又心惊又畏惧,加之左脸还隐隐作疼,他也跟着许久不敢说话。
好半晌,梁远博才咬了咬牙,朝前踏了一步,却是不敢瞧着梁涉,低着头,颤着声道:“父……父亲,阿荣怎地还不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父亲,要不您……您再派人去瞧瞧?”
阿荣全名为朱荣,是如今梁家的管账先生,平日里甚少出门,因此在陵城也没什么名气,鲜少有人认得他。
梁涉终于回过头来,他的目光落在梁远博身上,严厉无比,流转间,时不时还染着一丝戾气。
似是感觉到了梁涉的目光,梁远博的头垂得更低了,简直恨不得在脚下挖一个洞钻进去躲着。
片刻,梁涉这才低低道:“阿荣为人谨慎小心,又聪明,断然不会有其他意外的。即便有其他意外若非你这小子,蠢笨至极,巴巴跑到人家跟前去,给人家怀疑你的理由,哪能出现其他意外?”
说起这个来,梁涉就生气,声音又低了几分:“那夏侯王府是你这小子能随便招惹的吗?那琉璃阁的如烟,再如何说也只不过是一个下贱女子,死了也就死了,你倒好,偏生要把这件事和那夏侯舒联系在一起!你真以为,用一个下贱女子的命,就能把夏侯舒拉下水?你当夏侯翎是吃白饭的吗?!”
梁涉如今已经快五十岁了,梁远博是他的小儿子,在梁远博上头,还有一位大公子梁元浩。梁元浩自小聪明,人又勤奋,早早便入了仕途,离开陵城已有多年。这么多日子里,梁涉身边陪着个梁远博,也算是内心安慰,因此对这小儿子也有几分纵容,平日里他做事情,只要不出格,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可哪里知道,这一次他竟然犯了这么大过错。
听着梁涉的话,梁远博可颇有几分不赞同,忍不住小声反驳:“夏侯翎根本就不喜欢夏侯舒,在他心里,恐怕夏侯凌云才是真正的世子爷吧,如今夏侯舒出了事,岂不正好了了他的心愿?让他名正言顺地拉夏侯舒下来?”
梁涉顿时怒不可遏,他真想过去再抽梁远博一个大耳刮子,可想着自家夫人最近身子不好,卧床已有半月,若他真把这小子打狠了,届时自家夫人气着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这才咬牙切齿道:“我梁涉怎会生出你这么个猪脑袋!你若是有你大哥的一半聪明就好了!夏侯翎到底喜欢不喜欢夏侯舒,那可不是由你们说了算的!退一万步说,他即便真的希望夏侯凌云做他的世子,那也得他自己来废夏侯舒,而不是被你们推着走!你这个蠢驴脑袋,即便夏侯舒真的被严惩了,你以为,以夏侯翎的聪明,会查不到你,会放过你?!”
被自家父亲这么一说,梁远博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圈红红,哭道:“父亲,那这可怎么办呢?”
梁涉还来不及发作,远处一角回廊,一人快速走出。
还没到跟前,梁涉便忍不住问道:“阿荣,事情如何了?是否顺利?!”
既然自家儿子已经做了这等蠢事,那他也只能破釜沉舟,让舆论往夏侯舒那一方倒,大不了届时,把梁远博藏起来,莫要让夏侯翎发觉就是了……
朱荣快步走到梁涉跟前,行了一礼,这才道:“老爷,事情恐怕不好办了,那圣王也跑出来搅局了……”
……
与此同时,明镜衙门。
冉正果然不愧是百姓心中的好官,衙门内部已经许久没有翻新过了,瞧上去还有几分简陋,但那中央高挂的‘公正廉明’四字,却给人一种肃然之感。
公堂之上,冉正坐于高位,在侧方,则停着那白纱飘飘的轿子,时不时地吹来一阵风,白纱飘起,同冉正的脸相擦而过,这位知府大人,都会忍不住的脸色一僵。
坐着轿子入这公堂的,这普天之下,他还就知道这么一个。可偏偏这位主,他完全奈何不了他,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了。
而正对着冉正的位置,也就是正厅中央,夏侯舒正规规矩矩地站着,面容之上,无一丝表情,无论从何等角度瞧去,都能给人一种‘老子清白无比无比清白,你如何调查老子也不怕’的问心无愧之感。
在大厅之外的小院内,则是为如烟送行自发聚集的群众、以及琉璃阁的众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再不满开棺验尸这一举,也只能保持沉默,耐心等候了。
好在因事态特殊,冉正开了先例,命人将如烟的棺木抬入了内部慎思堂不说,还采取的是三位仵作轮流验尸的方式,并没有留给‘嫌疑人’丝毫的作弊时间,而且,也斩断了仵作之间的交流。
所有人都在静静候着,这明镜衙门虽然聚集了不少人,但却是安静异常。
可这么多双眼睛,都未曾注意道,在南曌的轿旁,原本还空着的位置,突然白影一闪,多了一个白衣人。
楼风最擅跟踪,方才那中年男人偷偷离去的时候他便奉命跟上,如今自是来复命的。
第161章 161:东窗事发,是他杀()
“主上,属下跟踪那人一路往东北方向去了,瞧得那人兜兜转转,最后入了梁府。除此之外,一同跟去的傅天麟也追踪到了梁府。”楼风恭恭敬敬地站在轿旁,面无表情,嘴唇不见丝毫动作,但这话却是一字不差地传入了南曌耳里。
楼风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内劲传音,自不在话下。
南曌回道:“这小子倒终于聪明了一回,你去提点提点他,让他赶紧来府衙喊冤,届时让冉正出动官差,去将这些嫌疑人等一个个地绑了来,他来作证,比本王逮证据有用得多。”
“是!”楼风回复一声,下一刻,整个人如同风一般,于这大堂之内,顷刻消失无踪。
可正如他来时一样,来时,无人知晓,却时,也无人注意。
第一个进入检尸的仵作很快出来了,这是一个年龄在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以前也在衙门做事,本已经退了好些年,可这次为了更严谨更公平,冉正特地让人请了他来。
虽已年老,可老人说起话来,仍旧口齿伶俐,条理清晰:“回圣王,回知府大人,经由小人查探,尸体全身浮肿,瞳孔放大,耳膜出血,口鼻内有白色泡沫,掌跖部分皮肤明显皱缩、且苍白、呈浸渍状,此外肺部积水,是典型的溺死死亡现象,除此之外,经由小人查探,死者确有大约两月的身孕。”
说到这里,老者微微一顿,继续道:“不过,在死者的四肢,有明显伤口,那是粗麻绳捆绑所致,很显然,她生前被人捆绑过,且捆绑的时间还不短。”
听到这里,冉正下意识便朝着厅外站着的徐妈妈看去。
方才这位仵作说的话显然对她打击颇大,原本她入了这衙门,便一直在不停的抹眼泪,可如今却已是脸色发白,瑟瑟发抖起来,那双眼睛愣愣看着前方,很是不安的样子。
“请徐妈妈进来坐吧。”冉正摆了摆手,“不过接下来还有两位仵作,最后事实如何,还需要这两位鉴定后方可知。”
接下来,在人意料之中的,余下的两位仵作同第一位老者的答案相差无几。
三位仵作连番上阵,公布真相,大伙儿对夏侯舒的愤怒不由得转到了徐妈妈身上。先别说夏侯舒有没有让如烟怀孕,即便是有,在之后的狩猎大赛中,夏侯舒意外失踪,虽然之后侥幸被黑翎军寻得,可他这段时间也一直呆在夏侯王府。
一个同外界‘失联’这么久的人,又有什么能力去捆绑琉璃阁的活招牌?
徐妈妈也顶不住这样无行的压力了,还不等冉正开问,便跪了下来:“冉大人,此事……此事也非奴家所愿,那段时间,如烟精神受到重创,每日都有轻生的年头,奴家不得不将她捆于房中,可之后……原本以为她已经放下,岂料她,还是选择了这最蠢的一条路。”
这话,饶了一圈,还是将罪魁祸首饶到了夏侯舒身上,毕竟,造成如烟死亡的真正原因,是她的精神受到了伤害,难道不是吗?
夏侯舒却恍若未闻,她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片刻后,突然转身看向徐妈妈:“徐妈妈,你既然说,如烟美人的尸体,是由你们捞得,在这之后,更是你们亲自为如烟美人沐浴更衣的,那我想,恐怕没有人比你们更了解,如烟美人被打捞起来之后,是什么模样吧?”
有一件事,夏侯舒觉得很奇怪,在这三位仵作公布的结果中,却都没有某一个‘溺死现象’,这是他们遗忘了?还是根本就没有?
夏侯舒需要像这位徐妈妈证实。
徐妈妈却不由得一愣,然后有些犹豫:“这个……当时心头悲痛,又哪里注意”
“可即便你未注意,琉璃阁这么多姐妹,不可能没注意过吧?若真如此,本世子就会忍不住怀疑,如烟美人之死,是不是和徐妈妈你有干系了!”不等徐妈妈说完,夏侯舒已是厉声将她打断,这一刻,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一愣,竟眼神一晃,恍若瞧见了夏侯王府的当家主宰,陵城的天夏侯翎。
果然不愧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啊!
情不自禁的,对夏侯舒的好感竟增加了几分。
而徐妈妈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也终于咬了咬唇:“奴家自是记得的。当时如烟被打捞起来,全身浮肿苍白,湿淋淋的,同时还保持着挣扎的姿势……”说到这里,忍不住嚎啕大哭,“我的如烟啊,你怎得去得这样惨啊,你可是最爱美的啊!”
夏侯舒干脆不去瞧这位徐妈妈,她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但她总觉得,此人在故意转移话题的重点,干脆看向外边儿那一个个身着白色素衣的女子:“除此之外,还有无其他特征?”
这群女子相识一瞧,都纷纷摇头。
夏侯舒眼睛一眯:“确定?”
“……是,确定。”
夏侯舒转过头去,继续看向徐妈妈,因她哭得正欢地缘故,她好心好意,让她平复了下来才冷冷问道:“既然是溺死于琉璃阁后的湖里,这湖水周围较浅,长有水草,人在溺水之时,会本能挣扎,这手中焉能没有水草?就算没有水草,既然是在湖水中溺死,那口鼻之中,也应当有泥沙吧,可方才三位仵作的结果中,却都没有泥沙。”
“徐妈妈,你老实交代,这位如烟美人,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在那湖中溺水而亡的?或许,她溺水的地点,是别处?”
这一系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