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快SHI开:本王要爬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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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想着,自家世子是个明白人,王爷的苦心,他面上不说,可心里头,却清楚着呢!
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恭敬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世子爷,走吧,王爷在门口等着呢。”
夏侯王府门口。
玉阶彤庭之下,屹立着两个巨大的石刻椒图,嘴角微勾,看上去不免给人几分和蔼之感,可那浑身上下雕刻的细致鳞片,头上仰起的两角,锋利的爪牙,又生生给它添了几分威严肃穆的形象。
在椒图前方,一穿着袖口、领口绣着暗金色龙纹的黑袍的男子负手而立,他面如刀刻般棱角分明,平日里便给人严肃的俊美脸庞之上,此时此刻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那双黑目,似鹰隼般直直盯着眼前的椒图,久久没有离开。
此人正是夏侯翎。
在贵族府邸前,按照规矩,一般都是放置的一雌一雄两座石狮,而在陵城,他的门庭之前,放置的却是椒图。
传说中,龙生九子,而椒图,乃是第五子。椒图形像螺蚌,遇到外敌侵犯总是将壳口闭紧,故常被饰为大门上的铁环兽或挡门的石鼓,让其照顾一家一户的安宁。
当初夏侯王府修建之时,她说,椒图忠于职守、性情温顺,我们门前便放两座椒图吧,意在保护府邸平安之意。
可之后,她却是夏侯王府中,第一个受到伤害之人!
想及此,夏侯翎藏在宽大云袖中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五指深陷,指甲穿破皮肤,刺入血肉之中,他也毫不自知!一双深眸里,隐隐约约酝酿起了腥红的杀意。
已经快十六年了啊!
时间,过得真快!
可他的恨意,为什么,却一丝都没有消减呢?
是了,因为白驹过隙的时光,并没有抹灭他对她的爱意,反倒在这孤寂的日子里,一点点堆积,一点点凝聚,然后汇聚成了一片无尽之海。
他若低头,他若品尝,是甜,可也是苦!
夏侯翎不得不闭上眼睛,慢慢仰起了头。他不能再继续睁眼,若继续下去,他的滔天恨意,必定会将周身所有人席卷。而这一场对方以为他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好戏,这才刚刚开始。
思绪正在飞速转动,身旁,陵佐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世子爷来了。”
夏侯翎的目光陡然睁开。
不过一瞬,那眼里所有仇恨情绪,全部当然无存,有的,只是如黎明到来时,天际裂开,洒落的亮光。
正对着他的方向,夏侯王府敞开的门中央,不知何时站了一人。
自然是夏侯舒无疑!
瞧见此刻夏侯舒的打扮,夏侯翎方才胸臆中升腾而起的所有情绪都化作乌有,有的只有一片自傲情绪,他忍不住仰天一笑,长袖一挥,愉悦道:“哈哈哈哈!谁敢夏侯王府的夏侯世子不是本王的孩子?!这天下,还有比本王的舒儿,更像本王的孩子吗?!”
夏侯翎乃是陵城所有民众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当初陵城本是一个不起眼的边城,自从夏侯翎一来,短短几年,便完全变了样子。如今夏侯翎要走,这夏侯王府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可都是陵城民众。
方才夏侯翎瞧着椒图不知在想什么,大家也就自觉保持安静,没有多言,可此时此刻听得夏侯翎的话,大伙儿都觉得颇为诧异,忍不住就低头私语起来
“翎王不是颇不喜欢这位世子爷的吗?怎么现在瞧着,不像啊?”
“对啊,而且这位世子爷,为非作歹的,和翎王哪里像了?”
……
总之是众说纷纭。
但当大家忍不住抬头一看,瞧向那门口之人时,却又不禁齐齐一愣!
今日的夏侯翎是着的黑袍,而夏侯舒也是黑袍,虽说花纹不一样,可款式却是极为相似的,再加上两人都将长发高扎,露出了那俊美的容颜……
是啊!这夏侯舒和翎王爷可长得真像啊!他们以往怎得没发现呢?
门口的夏侯舒却撇了撇嘴,看着夏侯翎的目光有几分不满。
这人……如此高调作甚?不知道她是一个喜低调之人吗?!
一边儿想着,一边儿迈步而下,走到夏侯翎跟前,瞧着他望着自己的那双深邃含笑的眸光,扭捏了半晌,才颇不情愿地轻轻道:“……父王,路上小心。”
这次,倒是夏侯翎忍不住一愣了!
他看着夏侯舒的目光恍若呆滞!然后一点点的,注入星光,最后星芒灿烂,又是一笑,可这一次,却只是看着夏侯舒说了三个字:“好!好!好!”
如今,离开陵城之前想见到的人已经见了,夏侯翎也再不拖沓,深深看了夏侯舒一眼,便是果断地长袖一挥,转身翻身上马。
高坐在浑身漆黑的宝马之上,他低头朝着夏侯舒看去,满目骄傲:“舒儿,父亲在盛城等你!”
第138章 138:气势昂扬,终出发()
夏侯翎策马前行,来到队伍的最前方,周围两侧身着铠甲的黑翎军立刻手持兵器,清空道路。
这一行前往皇都盛城的翎王之军,各个是黑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兵,共计三万人,遥遥看去,便如同一条威风凛凛的黑色长龙。
夏侯翎策马停住之后,再回头朝着夏侯舒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然后这才接过陵佐递过来的银色长枪。
长枪朝天一指,银光闪烁,那枪上的红缨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鲜艳夺目。
夏侯翎声音低沉,如平地响起的一片惊雷!
“出发!!”
只短短两字,却让队伍士气昂扬!
所有军人皆举起手中兵器,朝天一刺,低呼道:“出发!”
夏侯舒站在原地,目送着这一条由黑翎军形成的黑色长龙渐渐远去,那及锋而试的样子,让她不禁怀疑
自家老爹真的是去皇都盛城为皇帝贺寿的吗?为何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人是带着兵马前去篡位的?
可刚想到这里,便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呸!什么‘老爹’?自己怎么叫的这么顺口?!
……
而在黑翎军队伍偏中间的位置,有一亮精美的马车,马车内部空间很大,前后分别有一排软座外,中央还放着一张小巧精致的木桌。
此时此刻,马车内坐着三人,分别是白玉菁、夏侯凌云和芙莲。
听着马车外传出巨大的声音,马车内的夏侯凌云,这才低低道:“娘亲,父王这是何意?孩儿原本以为,父王此行并不打算带上夏侯舒,可没料到……父王不是一直对夏侯舒不理不睬吗?可这次他前来送他,他为何如此高兴?”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白玉菁更是一肚子的气。
方才她都偷偷瞧见外边儿的情形了,夏侯翎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的愉悦之情,可是骗不了人的!
自那人死后,她何曾见他如此开怀过?
可他如今竟为了那小杂种……
不过她脸上还缠着纱布,脸还在恢复中,并不适合表达过于激烈的情绪,只得愤恨得几乎快把银牙咬碎了,片刻才冷笑道:“云儿,你别去管那小杂种如何,更无需去猜测你父王是何心思,你只要记得,只要入了盛城,我们的局面,便会彻底扭转,到时候,便再不会如此没有倚靠了,而那夏侯舒嘛……呵呵,晚些入盛城岂不更好,这样,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大把的机会,在他到来之前……”
白玉菁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她做了之后,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起来,似乎夏侯舒真的如她所料一样,必死无疑了,瞧着夏侯凌云目光和蔼:“而本妃的云儿,只需要等着继承夏侯王府就是了。”
芙莲也低低笑了起来:“是啊小王爷,有菁侧妃在,您有什么好担心的?”
芙莲一边儿笑着一边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双眸子里,不由得添出几分含情脉脉来。
盛城,她也终于回来了。
瞧着越发远去的黑翎军,夏侯舒终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慢慢转身,一步一步迈上了夏侯王府的门前的阶梯。
第139章 139:肌肤雪白,终解毒()
盛城,她自然要亲自去闯一闯。
而如今的正事儿嘛……
南曌都被自己害得毁容这么久了,也应当还他美貌和声音了吧。
也不知道盛城三美的第一美,究竟长什么样?
一想到美人,夏侯舒的脸上就不禁露出一抹心驰神往的笑容来,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月下美人的模样。
捧心西子,章台杨柳,温香艳玉,左家娇女……都不及那人。
说她是月下仙子,玉貌花容、仙姿佚貌吧,她的眉眼又偏偏天生带着一股醉人的水波,那种似是不经意的妖娆魅惑,真真是勾人。
是仙,亦是妖。
不知道自家皇叔,比之于那月下美人,又如何?
毕竟,能够以‘美名’,战胜皇都盛城无数美人,独占鳌头,这姿态容貌,必定非同一般。
想到这里,夏侯舒不由得撮了撮手,咧嘴嘿嘿一笑。
……
给南曌准备的解药,夏侯舒早在三日前,便已配制好了,只不过当时南曌还昏迷不醒,身体情况也未好转,尚还不适合解毒,所以直到今日,她才让楼云将解药熬制好。
由于南曌中毒过久的缘故,这解药的剂量,也比最初地增加了三倍。
而药量虽然增加了三倍,可熬出来的药汁,却仍旧只有小小的一碗。
但这一碗,却几乎是如墨汁般的漆黑,连随着那热气飘散而出的药味,也是极为浓郁的,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苦味,等近了,这苦味甚至有些刺鼻,有些令人作呕。
南曌自然是嫌弃的。
隔着大老远便抬手命令楼云停下了脚步:“小六儿,拿着你手里的东西,离本王远远的。”
他休想让那恶心的东西,靠近他!
夏侯舒瞧着床榻上半靠着的南曌。
他的眸色里,承载的是毫不加以掩饰的厌恶之色,那张脸更因此板了起来,一派坚决严守阵地的模样。
这样子……
“噗嗤……”夏侯舒忍不住捂着嘴,低低一笑。
倒是南曌好奇地撇来,微微侧头,无声询问。
夏侯舒也不藏着掖着,哈哈一笑:“皇叔,您可真可爱。我以前只瞧见过小孩子不喜喝药、闹脾气的,可没料到,皇叔您也要闹脾气!哈哈!”
可爱?这是什么东西?
南曌脸色一板:“瞎说!本王怎可能会因为一杯黑乎乎的药闹脾气?还有,那什么‘可爱’?也是应当拿来形容本王的词语吗?”一边儿说着,他一边儿手一抬,声音里多出几分豪气万丈,“小六儿,还不快端着你手里的东西走过来!站那么远作甚?”
可是?方才明明就是主上让自己离远点儿的啊!
楼云毫不遮掩地撇撇嘴,走到软榻边儿站定,将手中盛满药汁的碗朝着南曌的方向递去:“主上,您请。”
“……”南曌皱眉瞥了那黑乎乎的药汁一眼,如今凑得近了,那药的苦味甚至有些刺鼻,他……真的要把这么恶心的东西喝下肚吗?
夏侯舒在一旁微笑道:“皇叔,您身体还虚着呢,自然需要补补,这药虽然苦了些,但却是良药苦口,而且,只需要喝三天就好,三日之后,皇侄给您施针两日,最后敷药一次,您定会觉得全身舒畅、焕然一新。”
可是,夏侯舒这话显然没能打动南曌。
在盛城皇宫,南曌讨厌喝药,那是出了名的。他自小身子虽然健康,可还是免不了得了那么几次风寒,每一次风寒都将宫殿的奴才宫女们折腾得不成样子,精美的瓷碗是打碎了一个又一个,药也是常常重煎的。
后来……后来身子更大不如从前,那段时间,在他的记忆里,他便仿佛是泡在药桶里,便是吃再美味的佳肴,都吃不出味儿,因为嘴里都是苦的。
之后他出了宫,有了自己的府邸,也是隔一段时间少则一月,多则三月,便得吃一次药。
因此,对他而言,这讨厌的‘药’,显然是‘能不吃、便不吃’的。
如今他的身子虽然虚着,可南曌自己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这次毒发引起的筋脉受损,竟也已经恢复了不少。
而这样的情况,对于南曌来说,自然是属于可以不用吃药的范畴的。
思绪一转,南曌便疲惫地闭上眼睛,缓缓摇头:“小六子,本王身体还虚着,全身上下都没力气,这碗药,你先放着吧,等本王歇一会儿,再喝。”
明摆着,这是打算将这药‘赖’过去。
可话落下不久,唇间便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同时,从唇缝间,还有极为苦涩的东西……钻了进来。
南曌豁然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