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快SHI开:本王要爬墙-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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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夏侯舒也就不再说话了。那双漆黑眸子带着淡淡笑意,就这么直直瞧着眼前的车帘。
她的眸深如大海,像是直接穿透了这帘子,马车内的人已经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半晌,马车内传来一个冷冷的男声。
这种冷,不似南曌的千年冰雪,清澈晶莹,洁白高贵。
而是另一种恍若死寂火山,沉静千年的冷,一片死水,毫无生命力可言的冷。
绝情至极,生无可恋。
他道:“既然来了这‘没钱别来’医馆,那自是要入内请夏侯大老板为本……为我好好瞧瞧身体旧疾的。”
男人的声音刚落,他面前的车帘便突然从内至外起了一层冰冷的风。
风起,
帘起。
风落,
帘落。
就那么一瞬间,一眨眼的功夫,一个人影,已从内闪出,如一尊高贵优雅的冰雕,站到了马车旁。
站到了夏侯舒身旁。
夏侯舒只觉得一阵寒风袭来,她下意识一个哆嗦,然后这才愣愣抬头,朝着男人看去。
这男人,身形修长,身着一袭玄青色长袍,长袍之上,绣着暗金色祥云,不过头上却带着一个黑色斗笠。
斗笠四周的黑纱很长,足足笼罩到了他的腰部位置。
他就这么静静站着,竟然给夏侯舒一种远黛孤山、可触而不可及的感觉。
夏侯舒难得地愣了愣,这才面上带笑,在前领路:“尊敬的客人,请吧。”
然刚走出两步,一个声音,却突兀地从那马车另一方飘了过来:“主子,请。”
下一刻,夏侯舒的身后,一个灰衣蒙面的男子,无声而立。
瞧着这人,夏侯舒的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她的目光悄无声息朝着那青蓬双辕的马车看去。
这灰衣男子,好可怕的隐匿能力,她刚才瞧着这两马车时,还不禁纳闷,竟未瞧见驾马之人,可未曾想到,这人竟一直在马车旁,只是她未察觉罢了。
如果这男人是一个杀手……恐怕她此刻,已至危境!
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颇为感慨地一笑:“尊敬的客人,你身旁这位护卫,可真正厉害地紧,待会儿若我不小心为您诊出什么绝症,他该不会一刀宰了我吧?”
夏侯舒这话,半真半假,实为试探。
这一次,她破例前来为这男人看病,自然不是为那一千万两银子而来的。
因为,一千万两固然吸引人,可是,夏侯舒却向来清楚,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同这一千万两银子数额同等的,恐怕还有它的危险程度。
与其说夏侯舒是冲着一千万两而来,不如说,她是冲着这付银子的人而来。
她很好奇,很有兴趣,是谁……在打她的主意。
此番一看,这人,果真不是泛泛之辈。
只是他身上的杀机有多少,却还得探探。
听得夏侯舒的话,那身着玄青长袍的男人很自然地抬了抬手。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处泛着一丝青白之色,看上去颇有几分骇人。
紧接着便听得他冷冷对着那灰衣男子道:“阿阳,你就在医馆门口候着,不得踏入医馆一步。”
夏侯舒面上的笑容继续扩大几分:“既然如此……尊贵的客人,请吧。”
……
雅致的房间内,换上了染着清淡香料的帘幔,除此之外,屋中角落处,还点着幽幽熏香。
清淡的香味和幽幽的香气融合在一起,竟给人一种极为惬意的感觉。
夏侯舒对这香味显然很满意,一踏入房间,便直接进入主题,在中央的木桌旁坐下,伸手指了指身侧的木凳,瞧着跟着走进来的男人笑道:“既然客人乃是看病,那这第一步,自是把脉……客人,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
男人显然无视了夏侯舒这个问题。
径直走到窗边,将眼前的楠木镂空窗户自内朝外徐徐推开一条小缝。
冷风刮入,还带着一些冰冷的水雾,吹起男人面前的黑色薄纱,露出他一角冰冷的容颜。
半晌,他慢慢抬手,将头顶斗笠,揭下。
下一刻,一袭苍灰色长发,就这么突兀地映入了夏侯舒的眼中!
不知道为何,夏侯舒的心突然重重一跳,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同时口中惊呼道:“你!”
可‘你’什么呢?
就连夏侯舒都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赶紧闭嘴,平复了心情,半晌又慢慢坐下,浅笑道:“不知客人……是看何病呢?”
男人依旧背对着夏侯舒,并未转身,但他冰冷的声音却慢慢响了起来
“听闻南圣帝国,南圣皇都盛城,出了一位可治百病、甚至让夔千神医都甘拜为师的夏侯舒。”
“所以这次,我特地前来,请夏侯神医为我瞧一瞧这病。”
“我这病,乃旧疾,根深蒂固存于身已有十年,到了如今也未见好转。”
“发病时,眼不能闭,夜不能寐。”
“不发病时,心中无情,恨不得天下尽灭……但不发病时,却比发病时更为难受。”
“夏侯神医,你说我这病……究竟能治否?”
第394章 394:南圣国宝,圣明珠()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男人终于徐徐转过了身来。
他的背影,孤傲得可以蔑视一切,万水千山都似是陪衬。
可没想到他转过来之后面对着夏侯舒的那张脸,竟是格外的平凡。
平凡到让夏侯舒心里都生出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从来不以貌取人的她,甚至觉得,这样平凡的一张脸,根本配不上他那一身气质风华。
不过,他那一双眼却同他的气质极为相符。
冷冽如一汪不可见底的寒潭,像是承载着无边无际、无休无止的沉沉死气,令人不禁生出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夏侯舒呆愣半晌,才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侧的凳子:“你既是诚心看病,那我自然也得诚心为你瞧病。看病第一步把脉,当然不能错过。这位客人,请吧。”
男人似犹豫了片刻,这才抬步,走到夏侯舒身旁优雅落座。
紧接着,他慢慢抬手,撩起长袖,露出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极为清瘦、苍白,甚至可隐约瞧见其内的筋骨脉络。
明显的消瘦过度,营养不良。
一瞧这手,夏侯舒便眉头一挑,问道:“请问,你的一日三餐,是否正常饮食?食用量又如何?”
“除去期初一段时间不曾饮食,之后……一日三餐均已正常,入腹的食物也皆不少,食物方面,并无不妥之处。”男人瞧着夏侯舒,静静回答。
夏侯舒点点头:“如此说来,你身体的销售情况,应当属于不正常一类。”
“中医有云:体病多因脾胃功能低下,气血不足所致。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脾胃健,气血盛,则肌肉丰腴,肢体强劲。反之,则身体消瘦,肢软乏力。”
一边为男人介绍,夏侯舒一边探上男人的脉搏,静静为其把脉。
可很快,夏侯舒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因为,这男人的身体状况,竟与她的猜测毫不相符。
他的脉沉稳有力不说,脾胃方面更无异常。
虽是身体消瘦,可‘肢软乏力’这四字,却同他完全搭不上边。
这个看似瘦弱,实际上却是一个可能比豺狼野豹爆发力还要可怕的怪人!
夏侯舒沉默收回手,斟酌片刻,这才看着男人,徐徐道:“看来这位客人来瞧得不是身体的病,而是心里的病。”
“因为你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更不可能存在你刚才所说的‘发病’。同时,如你这样‘健康’的人,在营养足够的情况下,更是不应当如此消瘦。”
“所以,你只能是心病。”
“而这个世上,最容易治的便是心病。最难治的也是心病。”
“与其问我……你的绝症能治否?倒不如问问你自己……你的心病,你自个儿,愿意治否?”
听得夏侯舒的话,男人难得微微沉默,片刻,他才盯着夏侯舒的眼,极缓极缓地道:“起初,听得传言道,这南圣帝国的夏侯翎,有了一位神医继承人,我还不信,此番一见,倒是并未失望。”
“你说得对,我这病,是心病。”
“我这心病,早已融入骨髓,深入灵魂,给我的心口戳出了一个深深的口子,早就治不好了……治不好了……”
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双深邃的眸子不禁慢慢闭上。
他眼里的最后一抹光辉就这么被他遮挡。
他明明未哭,却像是在低低哭泣。
沉默半晌,他才睁开眼,继续道:
“所以,我这次前来找夏侯神医,所求并非药方。”
“而是想问夏侯神医一句话。”
“什么话?”夏侯舒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问道。
这话脱口时,她的眼已情不自禁地微微瞪大,方才他闭眼的刹那,她竟有一种心疼如刀绞的感觉!
可是刀绞?!
她分明很清楚,这种感觉压根就不属于她的好吗!
但如果不属于她,她刀绞个毛线?!
啊啊啊啊啊……夏侯舒此刻虽然极力维持面上的平静,可心底早已经是暴走加凌乱了。
而男人,已经再度冷冷开口:“夏侯神医,我想问你……你是否知晓,南圣帝国的国宝‘圣明珠’在何处?”
圣明珠?
南圣帝国的国宝?
这是啥玩意儿?
夏侯舒听都未曾听过,她的眼里,充满了浓浓的迷茫之色。
她的唇下意识张开:“圣明珠,我从未听”
可话到此处,夏侯舒却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她明明笔直地坐在凳子上,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晃。
下一刻,她原本清晰至极的视野竟也跟着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男人刹那间,像是坐在一团浓浓的雾霭之中。
然后,她听得她自己的声音,从她的唇间缓缓溢出。
明明隔得那么近,却像是隔了前世今生那么遥远的距离,飘渺得像一场梦
“南圣帝国根本没有什么国宝圣明珠,请你……休要白日做梦。即便这世上真的存在圣明珠,那也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模样……”
话音落下,夏侯舒还没来得及震惊自己的不受控制,坐在身侧的男人,突然朝着她伸出了手来!
他的手极为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千年冰尸。
就这么毫不留情地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然后带着她往身后不远处的木门快速靠近!
眼看即将撞上,他的速度却是一缓,将她徐徐抵在了身后的木门之上。
待她的背同木门完全靠近,他这才开始发力。
他没有一点留情,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本来,以夏侯舒的性格,遇到这等危及生命之事,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反抗的。
可当她想拿出那淬有剧毒的银针时,却发现她的手,却在即将碰触到银针的那一瞬,陡然剧烈颤抖了起来。
她的动作,竟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阻止了!
而这,竟然还不是全部!
那未知的力量阻止她也就罢了,瞧着眼前这陌生的男人,夏侯舒的心底,竟同时升腾起一抹撕心裂肺的痛楚感!
然后,两滴晶莹的泪,就这么顺着她的脸颊,徐徐滑落了下来!
她……竟然被动地为一个陌生的男人哭了!
她……香蕉他个巴拉!
第395章 395:你这眼泪,为谁流()
然,夏侯舒再怎么‘香蕉他个巴拉’,那也是在心中‘香蕉他个巴拉’,并没有真的在口上说出来。
她此时此刻的眼神,配着她的神情,加上她眼角滑落的两滴眼泪,那简直就是……情到深处、也恨到深处时的、既深情又痛楚的凝望啊!
虽然只是短短一刹,可对于正好在这个时间点,披着一身朦胧小雨的冰凉湿意,从窗户进入这间雅室的南曌来说,简直就是时间定格!简直就是一瞬永恒!
冷风吹来,吹起南曌披在身后的如墨长发。
大部分,在脑后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还有少部分,凌乱飞起,贴在了他那倾城倾国的脸颊旁。
向来自负、自大、狂妄、自信满得不能再满的堂堂圣王千岁大人,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脑子发蒙,什么叫脑袋一片空白,什么叫思维空空如也!
他就这么愣愣地,愣愣地,临窗而立……
好半晌,才颤抖着抬起手臂,指向夏侯舒的方向:“你你你……小东西,你你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在颤抖。
他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他看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