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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剑道仙皇-第173部分

小说: 剑道仙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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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头道:“其实为师也不想林隐这样,但你可知道这山崖下是什么地方?”

    魏红亭凄然一笑,说道:“这已没关系了,无论是什么地方,我都要随他而去。”

    身后许仪容的声音道:“傻丫头,再往下便是一线天,千年以来从无人能回的绝地!你就算不顾惜自己,可也一样救不了林隐。”

    赶至的朴玉一惊,不由低头朝脚下翻卷的云雾瞧了眼,徐徐道:“原来一线天就是这里!林隐他……”说话间,朴玉悄悄望了眼缥缈峰的方向,心道未免太狠了些。

    元殊真人面色沉重,颔首道:“莫说林隐垂死之躯,即便完好无损,也绝不可能再活着脱出入地有门、升天无路的一线天,这一切,皆是天数!”话刚说完,心湖之中似有人轻骂:“屁的天数!”

    程八斤高声叫道:“我不相信,林隐他不会死!多少回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每次他都能好好的回来,这次一定也是一样!”

    他这么说着,眼中却有烫热的泪水奔涌而出。数年以来,他与林隐朝夕相处,尽管两人的脾气南辕北辙,却分外投缘,端的比手足更亲近。突然间,这样一个生死与共的朋友,就在自己的面前眼睁睁的消失,而他却无能为力,甚至连为林隐报仇也不能!他能怨恨谁?这究竟是谁的错,是谁将林隐带走?程八斤呆呆的俯视一线天,期盼着奇迹的出现,嘴唇却被钢牙不觉里咬出热血。木讷如他者,难免会遭到外人的嘲笑与捉弄。惟有林隐,始终真诚的关怀着他,乃至不惜以性命相维护,却从没要求回报。

    然而上苍为何要开这般的玩笑,将自己身边最好的兄弟手足带去另一个世界?

    不,不是上苍!程八斤猛然望向缥缈峰,狠狠地看了一眼。一向对林听雨奉若神明的程八斤此时心中也在不断地骂,虽未出口,却让某个蜷缩在竹椅上的男人嘀嘀咕咕:“没天理啊!么得法子活了!全是欺师灭祖的玩意啊!”

    晋语叹了口气道:“这次真的不同。一线天深逾万丈,终年黑雾缭绕。可它却汲取了万载的天地菁华,能保住出窍元神不灭、漂游孤魂不死。本门不少先贤在大乘期功败垂成时遁入其中以求一线生机,可从没见一个人出来过。”

    许仪容皱眉道:“也是没想到林隐那小子怎么这么不管不顾,这一遭斗剑居然将这一线天的入口给破开了,当真是自找死路,可惜了啊!”

    迟归皱眉道:“或者我们可下去一探,兴许还能将林师弟救上来?”

    元殊真人摇头道:“谁也不可能救出林隐了。这一线天里为本门囚禁的历代魔道凶神恶煞无数,他们的元神若是不灭又怎肯放过林隐?最重要的是,六百多年前凌霄宗一场恶战,为镇住夜幽冥,本门数位长老不惜脱出肉躯兵解成仁,在一线天里布下锁天镇魔大阵,连夜幽冥也不得出,况且是林隐?”

    余我在苦涩一笑道:“那些长老舍生取义,固是保全了本门,可自身的灵性意识也尽皆消散,陷入一团混沌中,只凭生前真元镇住一线天。钓鱼叟师叔日夜守护于面壁崖上,既是作壁上观,也是为看护锁天镇魔大阵,使之不致失控。”

    魏红亭神色木然,默默的站在一边,失神的眸子一动也不动望着脚下深渊,好像旁人的话题与她丝毫无关。她的眼眶里竟没有一滴泪水,伤心太重便不会流泪。

    元殊真人暗叹一声“冤孽”,劝慰道:“丫头,事已这样无可挽回,你莫要太过伤悲,免得毁损道心。”顺便心中还骂了一句林听雨,本是想着合力演一出戏,没成想林听雨收官的一手这么狠,眼见着就要害死林隐,更要让魏红亭道心崩塌,这么狠的人,以后绝对不要再理他!

    魏红亭徐徐道:“师父,你放心,我不会觅死,我要好好活着,等着林隐回来!”

    元殊真人望着在自己门下二十余载的小徒弟,一时竟无言以对,只沉重的点点头道:“唉,随你。”

    迟归见程八斤还不甘心的凝视着脚下黑雾,一副随时想纵身而入的模样,忍不住劝道:“八斤师弟,或许真如你所说,林隐吉人天相可保无事,一线天也未必能困得住他。”

    程八斤眼睛一亮,抬头盯着迟归问道:“真的,你也是这么想?”

    迟归心头苦笑,实在明白自己方才之言不过是安慰之辞,殊无可能,但对着程八斤热切的目光,他惟有点头。

    元殊真人沉思半晌,终究一挥衣袖道:“我们回去吧,青莲山庄还有许多宾客需得照看。”

    魏红亭一摇头道:“你们先走吧,我要在这儿多陪一会林隐。”

    元殊真人瞥了朴玉一眼,暗示要他出言相劝。

    朴玉低声道:“师妹,如果你想多待片刻,便让我留下陪你吧。”

    魏红亭呆呆望着重重黑雾笼罩的地方,声音飘忽似从万里之外传来,语气却又坚定不容旁人多说道:“不用了,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和林隐说会话,你们都走吧!”

    可朴玉等人,又如何能放心把魏红亭一个人留在这里?正待再劝,魏红亭的秀眉蓦然紧蹙,苍白的嘴唇间逸出一抹殷红血丝。

    朴玉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魏红亭叫道:“师妹,你怎么了?”

    魏红亭毫无反应,痴痴凝望埋葬林隐的雾渊,朦胧中,就想起来曾经在乾元洞外给林隐护法,那时候她为了学琴曲,看了本琴谱,上面有一只曲子,名唤《盼郎归》。本以为早就忘掉的曲谱,没想到曲调却是倏然砸进心房,猝不及防。

    似乎听见众人的惊慌呼叫和狐狸小火的哀鸣,可魏红亭却什么也不愿多想,只觉得想睡上那么一会儿。

    闭上眼,昏倒当地。

    ……

    ……

第二百五十章 曲终落幕细语无声(下)() 
元殊真人将魏红亭横放在幻化出本体的小火身上,一拍狐狸后背,驮着魏红亭远去。

    许仪容站在崖边轻轻叹气,晋语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余我在更是摇摇头,三人相继离去。

    朴玉还在当地发愣,却听身旁迟归叹气道:“你可知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

    朴玉一怔,轻笑道:“这是师长们安排的,我推脱了不了。不过好在我的麻烦不会很大。”

    朴玉悄悄望了眼缥缈峰的方向,原来那霄汉的扇剑并不是赔礼,跟林隐的这场打斗才是来自缥缈峰最大的赔礼。心魔淡去,剑心通明,从此之后于剑道上的修行势必一往无前。

    堂堂玉公子,也终于明白人上有人是个什么意思,哪怕原先便明白,但绝没有今日明白的这么透彻。

    朴玉对着缥缈峰的方向悄悄点头,告别迟归渐渐走远。

    迟归待在当地,看了眼脚下深渊,风来,黑雾淡去,变幻成原先的模样。他愣了愣,觉得今日之事实在蹊跷,想了半天,才心道自己是不是白白给人出力了?

    迟归想不明白,索性摇摇头反转大厅去招呼宾客。

    好一番觥筹交错,戒律峰的宾客尽兴而归。但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有再见过朴玉,更没见过喜事的另一位主角。奇怪自然奇怪,但他们本意是为了跟戒律峰更亲近,至于这桩小小的亲事,他们这些修行人还真不怎么在乎。所以一场连夜的喜宴算是终究过去。

    ……

    缥缈峰密室中,林听雨坐在竹椅上看着面前的一盆水。

    他现在不方便出去,那盆水是他刚洗过脸的。

    只是现在水盆里映出了另外一张脸。

    “这出戏是不是太狠了点?”

    林听雨无所谓地道:“若是不狠,怎么逼迫他们更进一步?本来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其中一个变成了三个,那也应该是一加三才对。若不如此,那就满足不了那位帮手的心愿,他可是心疼自己徒弟的很,我不费点心,那家伙真敢撂挑子你信不信?如果那样,我那惊天地泣鬼神的计划岂不是要付之东流?何况我们现在就是收拾残局罢了。先说好,你别想指责我将其他几峰也牵扯进来,都怪当初你看管不利才有现在的麻烦!”

    水面上的若虚真人轻叹一声,他就知道跟这个家伙讲理是最蠢的念头,即便如此还是问了句:“你就不怕到时候林隐明白过来找你算账?”

    林听雨猛然一怔,嘿嘿笑道:“不怕,到时候魏红亭会护着我,因为她肯定会很感激我。男人再好汉,也敌不过枕边风,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唉……你别忘了,到时候只怕找你麻烦的不只是今日居中的两位,还有远在万妙仙门的那个,还有云梦泽的那个。”

    “你别吓唬我啊,我他妈现在都要吓死了,没看见我现在都不敢出门当起缩头乌龟来了吗?”林听雨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里危言耸听!记得去替我谢谢元殊,要没他,还真演不出这出戏来。嘿嘿,没他这位戒律峰峰主首肯,那一线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露出来?”

    听到逐客令,若虚真人并无动作,自顾自地说道:“哼!你让元殊他们做了恶人,自己倒是在林隐心中占尽了好名声。哪怕将来他不愿做你手中斩天的剑,想必也会念着这份情上去看一看。”

    两人自然明白,虽然这一遭等林隐明白过来,势必要清算一番,到时候说不定就要闹个天翻地覆。可是到最后,林隐,包括她们,一定都会感谢林听雨。所以说,世间事,恩仇两字,最不可在短时间里下定论。

    林听雨得意笑道:“嘿嘿,我聪明吧?不仅聪明,还是个大好人啊!”

    “你简直是混蛋透顶!”若虚真人骂了句,问道:“只谢元殊,那么朴玉呢?他可是出了大力气,将来林隐肯定要找他麻烦。”

    “他?我保朴家三百年昌盛无忧就是。”

    若虚真人愣了片刻,笑道:“好大的手笔。”

    “嘿,算不得什么。等林隐这把剑真的斩上天去,我保这世间千年万年的昌盛无忧!吓破他们的胆,从此之后我们就是天上天下互不干扰,如何?”

    若虚真人不理他,嘀咕了句:“屁!”

    水镜之术撤掉,那盆水就又变成了一盆普普通通的洗脸水。

    林听雨哼道:“没志气的玩意儿!任你狡猾似鬼,还不是要从老子洗脸水里走一趟?呵,早知道就先洗个脚了。失算啊失算!”

    ……

    铜镜不染尘,云发如长瀑。

    天亮之后,房中独自坐着一人,对镜独观双目黯淡。

    铜镜里映衬着魏红亭憔悴苍白的面容,她只怔怔的坐在梳妆台前动也不动。

    她现在很好看,也很难看。

    女为悦己者容,然而林隐已经走了,自己即便妆若天仙,又可给谁看呢?

    门开处,朴玉一身白衣站在门口,却没有进来。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师妹,我是来向你辞行的,师父说我是时候出去游历一番了。”

    魏红亭没有说话,朴玉叹息道:“事已至此,我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我今生没有福分娶你为妻,可仍愿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和亲人。倘若今后有什么为难事情,只希望你能想着在外面还有我这么一个师兄在。”

    魏红亭依然沉默不语,只机械的梳理着秀发,静静听他说话。

    朴玉迟疑道:“你这身衣裳可以脱下来了。”

    “不,我要穿着,直到他回来。到时候再跟他解释,免得让他以为我心虚。”魏红亭没有看朴玉,轻启朱唇答道。

    “如果他回不来呢?”朴玉也不怕魏红亭生气,直接问道。

    魏红亭没有丝毫迟疑,干脆应道:“那我就穿着直到寿元将近,跳进一线天。”

    “何苦来哉?”

    魏红亭没出声,朴玉一瞬间觉得那个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已经远去。

    朴玉在门外又站了半晌,再叹了口气双手抱拳礼道:“师妹,师兄告辞,你多加保重!”他最后深深望了梳妆台前那穿着大红喜服却似一身缟素的少女一眼,毅然转身。

    忽然听见背后魏红亭轻轻道:“朴玉师兄!”

    朴玉一震,立刻回转过头,眼神里颇多复杂。

    魏红亭对着铜镜里朴玉的身影,说道:“你是好人,是我对不住你,将你拉进了这场与你无关的试探里,对不住!”

    朴玉心底蓦然翻起一阵酸楚,故作轻松的微笑道:“师妹,在这事上,我们其实都没有错,就连布局的林长老也没什么错。若说有错,也全是造化弄人、事态所逼,还请师妹不要对任何人心怀怨怼,更不要恼恨自己才行。师兄这就去了,但愿他日相逢时,能重见师妹的笑颜。”

    门外沉重的脚步声渐远,四周归于寂寥,魏红亭放下梳子,出神的望着铜镜。恍惚中,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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