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仙皇-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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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服,不信!
若虚真人步至霄汉面前,满目悲悯地看着这失心人,徐声道:“能得一命苟活,望师弟你能上体天心多有感悟。”
霄汉猛然看向若虚真人,喝道:“你这伪善之人,安敢做一宗掌门!”
若虚真人轻轻摇头,“争名逐利不是错,你想做凌霄掌门也不是错。你错在不自知,不自明,不明白整个凌霄六峰里比你强的人大有人在!让你做一峰之主,全是看在鹿公的面子上。你也错在不够安分,本来再修行个两三百年,未必不能坐稳讲经峰峰主的位子,到时候再想着争一争宗主之位也可。可你偏偏冒进,不想着好好打理讲经峰,非要再进一步!”
“有多大碗,盛多少饭,道理简单,你却不懂。《逍遥诀》这碗饭,以你的饭量吃不下,看一看就够了,一再贪心就会撑着你;天沙岛那碗浑水汤,你也不应该去喝,会呛着。你能吃得下且吃好的那碗饭,就是讲经峰,可偏偏这碗饭也被你搞坏了。饭搞坏了就要倒掉刷碗才行,可你不去做,却拿筷子去敲打缥缈峰和我传道峰的碗,这不是找死吗?你说说你,我该说你什么好?”
若虚真人看着霄汉的神情很悲悯,想当初他跟霄汉的祖父算是关系不错的师兄弟,没成想霄汉竟这么不成器。
若虚真人一挥拂尘,白色的线缠住了霄汉的腰身,身化清风飘向了面壁崖。
……
是日夜,若虚真人来到了缥缈峰上的道殿里。
他是走着来的,没用真气,不借修为,所以显得很累,以至于气喘吁吁。
这一幕让正在煮茶的程八斤心惊肉跳,原来师父要他煮茶,是在等若虚真人。只是他不懂,堂堂一宗掌门,为何累成这般模样?
林听雨挥挥手屏退程八斤。
看着程八斤远去,若虚真人笑道:“当初无人愿要的小家伙,居然有如今的气象,果真不赖!还是你慧眼识珠啊!”
“哼,都累成这般模样了,还没能让你的眼睛休息一会儿吗?”
若虚真人笑笑,“观气望面耗费不了我多大精力,费力的是借着霄汉这桩烂事将讲经峰的气运分渡至‘一线天’。幸好没有白费功夫,想来再镇压那人几十年不是问题。”
林听雨微微一笑,他轻轻踏地,缥缈峰上并未荡起多少灵气的回应。
“要不是他不知死活,非要跟林隐纠缠,我还不会这么急着对讲经峰动手。只可惜到最后偏要那些年轻弟子们挡下了,由他们分走一份气运,你自然就要多费些力气了。”
若虚真人瞟了眼林听雨,叹道:“没试过不知道有多苦,现在才知道这件苦工有多累。这些年来苦了你了。”
林听雨噗嗤一乐,“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苦了缥缈峰的生灵。这么多年,已经快要耗光缥缈峰的灵气了。偏偏我又不能动用峰顶上的那样东西,免得给整个凌霄宗带来灭顶之灾。”
若虚真人轻叹,“既知如今,当初干嘛不解决得干净一点,留着那人一口气,现在惹来多少麻烦?”
“欲斩天,需要最利的剑,‘一线天’里的家伙便是最好的磨刀石。眼下那把剑虽然握在我手里,可是宝剑还没养成,更没到打磨的时候,霄汉就想着害他,那霄汉就要付出代价!”
若虚真人问了个问题,“你再转世,还能保住多少记忆?”
“那是新的我,跟现在无关。反正我已经将打算全盘告诉了你,后面要怎么做是你的问题。”
“如果我想放弃你的执着呢?或者说,那把剑……要放弃呢?”
林听雨瞟了眼若虚真人,“那是你们没志气,我可管不了。到时候我都死了,还在乎那个干嘛?”
“既然这么坚持生死趟过,前缘可抛,怎么还要跟鹿公生气?”
“因为那老鹿实在是不争气!”
“不是因为它没能认出你来?”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是。”若虚真人点点头,“上面的人欺负了你,你就想着打杀他们,何况是自家的?”
林听雨不理他,默然无声,任凭大秘密藏在夜风里。
第二百三十六章 拉开红色的幕布(一)()
一段故事听完,桌上的蜡烛已经换了两根。
虽然有些具体的细节程八斤并不清楚,可是单说这些时日的变化,便已经够他讲半天了。
“眼下讲经峰的峰主变成了余我在长老,至于原先的一帮讲经峰长老没有多大改变,但是跟霄汉亲近的几个却已经被撤了下来。而霄汉门下的程龙师兄和姜逸磊师兄,则是被余我在长老安排去修整观星台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修好,有人说这是为免霄汉门人犯上作乱才安排给他们的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知是不是真的……”
程八斤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林隐只觉得做了一场大梦,凌霄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但他心中总觉得有些奇怪。
若说林听雨跟霄汉有龃龉,想打杀霄汉,也不至于非要拖到现在才对。而且更没必要将事情闹的这么大,当真是不怕引起翻天覆地的动荡。若说姓林的有什么打算吧,林隐又猜不透。
“原来那头老鹿是太清真人的坐骑?”林隐倏然想到自己前不久给它喂了把草,老鹿能吃下去还真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啊!
程八斤奇道:“你见过鹿公了?”现在整个凌霄宗都知道讲经峰藏着头老鹿的事情,一时间已成为年轻弟子嘴中津津乐道的一桩奇闻,没想到林隐一回来就碰上了。
林隐点点头,“碰到了,还给它喂了把草来着。”
程八斤大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现自己震惊的心绪。只是一个劲的嘀咕着:“这可真是……”
林隐打断程八斤的话后问:“你知道若虚真人跟姓林的谈了些什么吗?”
程八斤摇摇头,“长辈们说话,我怎么能偷听?”
“憨货。”林隐怒其不争地说,若是他的话,必然要想法听一听的。
“非礼勿听。”
“那是儒家说的话,不是我们。”
程八斤挠了挠头,“好的道理天下皆然。”
“别跟我讲道理,讲了也不听。”林隐抬手挡住程八斤想说的话,问道:“朴珟居然被姓林的杀死了?”
“死了。好多人都看到了。不过也没人敢说什么,毕竟师父他,本来好像要杀光讲经峰来着。”程八斤憨憨道,“你不是也想对付他吗?现在由师父亲自出手也算替你出了口气。”
林隐点点头,搁着风雨小筑的窗子看了眼远处的道殿,突然抬头问道:“朴珟死了,朴玉有没有什么表示?”
程八斤一怔,慌忙看了眼道殿的方向,心道这些聪明人就是这样,根据一件事的发生马上就能推断接下来的事情,难怪师父要他来给林隐说明这件事了。
见程八斤的面色不对,林隐皱眉问道:“八斤,你知道什么消息没告诉我吗?”
程八斤的脸色立刻有些不对,嗫嚅半天说道:“我多少天没离开缥缈峰了,也没听到什么太多的消息。”
可他的表情变化焉能瞒的过林隐,林隐顿时隐约觉得有事,追问道:“有话快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程八斤来回搓着双手,黝黑的脸膛憋的通红道:“事关魏红亭,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
戒律峰,一片灯火通明。
因为喜事将近,这里很热闹。
朴玉看着面前桌上放着的那把扇子和那柄少阳仙剑,皱了皱眉。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所以静等元殊真人开口。
元殊真人徐声道:“霄汉的本事虽然也就那么回事,可是他的佩剑终究不赖。你若能将它们炼化,境界必定更上层楼。至于少阳仙剑,品质还算可以,你留着想做什么随你。”
“这算缥缈峰的赔礼?连抱歉都不说?”朴玉淡淡地看了看自己的师父,眼中微微泛红。他跟朴珟虽不是一母同胞,甚至不是朴家同一支的兄弟,可也是这些年来朴家唯一进入凌霄宗的两个人。朴玉一直觉得,朴珟将来能为他分担一些肩上的担子,所以他对朴珟很好,两人也走得很近,胜似亲兄弟。
“抱歉?我活到如今,将近七百岁的年纪,我也没见他跟谁道过歉。你信不信,就算当日他毁了整座讲经峰,也不需要抱歉?再者说朴珟他听到了不该听的,自然要付出代价。何况朴珟跟林隐的那桩事,也不是你出面就能轻易解决的。师父代徒弟出手,也不算逾矩。”元殊真人叹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只锦囊,“这里面存放着朴珟的魂魄,找个时间你为他超度一下吧。你要明白,若非林听雨想解开你们朴家跟林隐的这个结,他不会做到这一步。”
朴玉接过锦囊,也将扇子和少阳仙剑从桌上拿下来放进了自己的乾坤袋里。
他问道:“解一个节,就要朴珟付出一条命?”
元殊真人看着朴玉,沉声道:“不要固执,执念有的时候会带来杀身之祸!不论霄汉还是朴珟,都是如此!怪不了旁人!”
话说完,元殊真人缓步往外走去,至于其中的道理便需朴玉自己去悟,能不能悟透,那就是朴玉自己的事。
朴玉突然问道:“师父,小师妹真的愿意跟我成婚?”
元殊真人步子一顿,头也不回地道:“玉箫和长虹,本就是一对,我当初分别赐给你们这两柄仙剑,便是抱了这个打算。”
“难道这不是一出戏?”朴玉面色一苦,“而且这出戏还不是唱给我看的。”
“看来你也明白。只是,是戏又如何?不是给你看的又如何?若是看戏的人不能明白,你不妨让这出戏就这么演下去。”
朴玉抬头看向元殊真人的背影,声音苦涩地说:“师父,你待我太狠了。”
“不够狠怎么让你变强?你想掌管朴家,带着朴家再创辉煌,难道就凭你身上那‘玉公子’的名头?有什么用啊!不说跟外人比,单说我戒律峰,你上面就还有迟归和钟天道,甚至现在连魏红亭那丫头都快赶上你了,再不用功,在凌霄宗里你还能有多少分量?”
朴玉咽了咽唾沫,垂首道:“多谢师父教诲。”
元殊真人在朴玉门口停了片刻,道:“其实,你应该谢林听雨。朴珟未免不是束缚着你的绳索,他替你斩断了,这算是帮了你。。”
“我不想恨他,但我也不愿谢他。”
“这样也好。修道者,无恩无仇最是难求,你若真悟得此理,算是大幸。”
元殊真人已经远去,朴玉长叹一声。这一叹,气息很长,直到叹尽满腹杂绪才算结束。
朴玉看了眼缥缈峰的方向,心道:“你真好运。这出戏就唱给你看看吧,反正,从我带你进凌霄宗的那一刻起,这出大戏估计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
第二百三十七章 拉开红色的幕布(二)()
听完程八斤的话,林隐愣怔了半晌,哪怕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事情最后要这么收场。
为了安抚朴玉,元殊真人居然做主,要魏红亭嫁给朴玉!希望借这一喜来冲散朴珟丧命的那一悲。
想不明白,便开口问:“朴珟就算死了,也是我们缥缈峰干的,跟魏红亭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她来担下?”
程八斤徐徐道:“这并非要魏红亭承担责任,她哪里有什么责任?只是元殊真人说,魏红亭如今不能破境步入元婴期,若是能得朴玉相助,必能功成。据说这里面牵扯着一桩因果,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师长们是这么说的。”
林隐一怔,“她跟朴玉能有什么牵扯?胡说八道!”
“什么?”程八斤神情一滞。
“你不懂。”林隐摆摆手问道,“那么魏红亭那丫头愿意吗?”
程八斤摇摇头,“我不知道,自她闭关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不过就算她不愿意也没办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没有,可师命大如天……”
林隐冷冷道:“屁!我自己去戒律峰看个究竟!”
这些年来,林隐跟魏红亭关系很好,算是贴心的交情,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在闭关时选她来护法。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至少以魏红亭的性子不会就这么应承下来。何况,她身上的那个秘密牵扯太大,元殊真人又不是不知道。
“难道……”林隐嘀咕着,他想到了一件事,朴玉,名字里带着一个玉,李玉壶,名字里也带着一个玉,难道会是这样?
呵,林隐可不信事情真会这般凑巧!
疑心一起,便要探个明白,毕竟这件事还关乎着他自己。林隐悄悄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如是想到。
念及此处,林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