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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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表面上不得不卖好给郑鸿逵道:“实在是遗憾得很呀,老朽罪孽深重啊,刚刚已经向陛下乞罪了,陛下仁德如天,已经赦大木和我等无罪了。”
“真的?……”郑鸿逵不敢相信。
“老朽岂敢妄言,陛下言论自由,容许举子们有不同言论,微臣这就传陛下旨意,将大木无罪释放。”
“陛下圣明,压盖尧舜,千古圣君,郑某祖上积荫德了,平生能得一圣主死而无憾矣……”郑鸿逵完全没有想到,感动得热泪盈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他的赞颂声中,钱谦益已经钻进八台大轿回府了。
郑鸿逵刚要命小太监往里通传,这时李全过来了,施礼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郑鸿逵眼睛顿时瞪得多大,望着钱谦益的背景骂道:“乱臣贼子,原来是你在搞鬼,实在是可杀不可留!”
然后,郑鸿逵和李全进殿见驾。
(本章完)
第223章 开始抓人()
历史上的朱由崧绝对没有这样的器量,有人骂他专权独断、生活侈靡、干预有司他会一点儿也不恼,也别说是他,任何一个帝王估计都受不了臣民这样的辱骂,若非此朱由崧非彼朱由崧,郑大木这次肯定要蒙冤受屈甚至被杀头灭门,而郑鸿逵和郑芝龙也肯定造反了,那么钱谦益的阴谋也是就得逞了。
然而,一个从共和时代走出来的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受过民主思想的熏陶,对君主专治的弊端不得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还上升到了历史发展的理论高度了,面对强加给他的便宜帝王,几句非议还是能容忍得了的。另外他更清楚郑大木对下活南明这盘棋的影响,否则也不会重用郑鸿逵、郑彩等他们郑家的人。
更重要的是,朱由崧对郑大木太了解了,民族英雄郑成功这个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收复台湾,赶跑了荷兰殖民者,这只是他不朽的功勋之一,他还有一大功勋就是决不降清,南明的几个朝廷灭亡之后,他率众坚持抗清几十年,与那些闯来降闯、满来降满的投降卖国之徒、反复无常之辈、畏刀避剑苟且偷生的****汉奸相比,表现了崇高的民族气节。
当然从历史的发展来说,他好像有些不识时务,阻挡了大清的统一,阻滞了历史的滚滚车轮,然而在当时,清鞑子是极为反动和血腥的边夷,被大明称为东虏,就跟现在的某些岛国相似,只不过后来被大汉族融合了也成为这块土地上的五十六朵花之一。
须知道当时因鞑子入关,惨死在他们屠刀之下的汉民何止千万?别的不说,就强行剃发一事,就引发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血腥的屠杀,几十万无辜百姓就成了他们征服汉人的冤魂,可以说大清朝是夷族屠杀出来的统一。
因此一直到康乾盛世,大清的江山早就坐稳几十年了,人们对大明朝的情愫仍然不减,反清复明者大有人在,如臭名远扬的吴三桂等等。
凡此种种,现在这个朱由崧均知道来龙去脉,因此眼前他有一百个理由相信,郑大木有一颗忠君之心,因此他不会因一篇策论文章而治这个举足轻重人物的罪。
等钱谦益走了之后,朱由崧命提督东厂的大太监卢九德查明真相,此时的卢九德当然也不解朱由崧的想法,郑大木如此胆大妄为,陛下为什么就能忍而不治他的罪呢?这还有什么可查的吗,如今大明朝吃里趴外的人太多了,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郑大木的老师都亲自领罪来了,难道此事还能有假,钱谦益难道是愿意拿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的人?
正这时,郑鸿逵和李全要求瑾见,朱由崧立即传旨召见,二人给朱由崧见礼后,郑鸿逵叩谢隆恩,也代替郑大木及老郑家感念隆恩浩荡,尽管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钱谦益从中搞鬼,但遇到了开明的君王是值庆幸的事,否则明知冤枉也免不了牢狱之苦,历朝历代含冤身死甚至一辈子都得不到昭雪的人大有人在。
朱由崧让他们平身,李全则把这些天厂番探听来的消息奏报朱由崧,说钱谦益这些天跟武汉的左镇和南安伯福建总镇郑芝龙来往密切,怕是心有不轨。
朱由崧一听就明白了,因为历史上这两个人都是野心勃勃之辈,都曾造了大明朝的反,朱由崧刚一穿越过来不久,就把他们的名字列入计划之中了。
因此朱由崧立即传旨将郑大木无罪释放,然后命令李全开始布局抓人,钱谦益、黄宗羲、陈贞慧、方以智、候方域等等这些激进的东林骨干分子全在抓捕之列,李全领旨走了。
原来,李全和柳春红这些天在悦朋客栈可没闲着,不止是应付那几个忠烈之后,他们奉朱由崧的之命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盯紧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活动踪迹。
厂番是无孔不入的,因此自以为做得周密的钱谦益和黄宗羲等人最终没逃过这些厂番的眼睛。
李全走后不久,郑鸿逵带着带着刚刚进了大牢尚未住满一天就被赦免释放的郑大木二次来向朱由崧叩谢隆恩,叔侄俩感激涕零,感恩戴德的话说了几大筐。
朱由崧跟他们谈到南安伯福州总镇郑芝龙之事,二人胸脯拍得啪啪山响,表示他们郑家海枯石烂都不会反对朝廷,他们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还表示如果朱由崧有旨,他们愿意到福州老家一趟以省亲为名,劝说郑芝龙到京面君,解散郑家军,接受朝廷改编,朱由崧很欣赏地点点头,不过想到历史上的郑芝龙跟郑成功别看是父子却不是同一路人,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于是将这件事暂时放下了。
黄宗羲踌躇满志地带着钱谦益的亲笔信,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京城,赶往福州拜会郑芝龙。
走在南下的官道上,因为天寒地冻,少有行人,寒风不停地把他的长衫肆虐地掀起来又摔下去了,但他心里热乎乎的,一点也感觉不到这入冬的寒意。此时他心里想的更多的是政治理想和抱负,至于他和钱谦益不择手段地合谋加害郑大木,手段虽然有些阴险卑鄙,但为了东林党,为了心中远大的目标他也认了……
离开南京城也就是几十里地的样子,正走着的黄宗羲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从官道两边的林子出来两个人拦在路当中,黄宗羲警觉地站住了,往后一看,也有两个,这四个人衣着完全一样,都是尖帽褐衣,脚蹬白靴,手持绳索和尖刀,而且四个人的眼神也差不多,都死死地盯着他不说话。
黄宗羲心里发毛,因为这里视线能及的地方,除了前后的这四名不速之客,就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看了看天,虽然阴云密布,但此时离天黑至少还有一个时辰,难道遇上劫道的了?
除了钱老的那封亲笔信,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衣服都可以给他们,只要他们愿意要,只要他们能放行就成,黄宗羲心存侥幸。
但是黄宗羲想错了,这四个人径直上来把他按翻在地,什么都不要,就要他身上那封信,搜出来后,不容分说将他捆起来塞进长条马袋架到马背上,带好那封书信扬长而去……
(本章完)
第224章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钱谦益回到府上,立即把方以智、陈贞慧、冒襄等几个东林社复的骨干招集到他的密室当中,当然李香君和董小宛也跟他们心上的人儿一块来了,只是他们俩一进府便扎进柳如是的房间,三姐妹叽叽喳喳起来。
但是也就叽叽喳喳了那么一小阵,三个绝色才女脸上皆现出阴郁之色,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至亲至爱的人背着他们在干什么,然而这种事情在他们的意念当中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为什么不好好做学问,为什么不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却要反对朝廷呢,而且当今圣上名声不赖,至少他们印象不错。
这边密室里,钱谦益把郑大木入狱之事和今天皇上奇迹般的反应对这位东林复社的骨干讲了,这些人听完之后脸上变得全都不可思议起来。
继而,这三个复社的骨干相互点了点头,方以智和陈贞慧,这两个受过阮大铖迫害入狱后又被朱由崧赦免无罪从大牢中放来的人,对朱由崧本就心存感激,这位冒公子对朱由崧的印象也不坏,眼前这件事不止是令他们震动,还令他们肃然起敬。
沉默了一阵之后,方以智终于先说话了,“钱老,皇上虚怀若谷,前者我们办报攻击他这攻击他那,他置若罔闻没有治我们的罪,现在面对太冲如此激烈之言论,仍然能够泰然处之,不失为一代明君也。”
“对对,定生兄说的有理。”陈贞慧和冒襄纷纷附和。
“有什么理!”钱谦益愤然而起,“各位,不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小福王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尔等不知道?嗜酒如命,荒淫无度,治国安帮的能耐远不及那个崇祯,而一身的臭毛病与崇祯相比有过无不及,当初老夫就竭力反对立此子继承大统,鲁王、桂王、潞王、唐王,哪个都王室之后均比他胜强百倍,史公也一针见血地指出其七宗罪,可是这些阉狗勾结四镇的军将匹夫们蛮干,他们为了一已私利置国祚大业于不顾,更可恶的是奸狡的马士英为了争功取宠也罔国之大计,非要把他强行扶到这个位置上,可是扶上来又怎么样,如此纨绔子弟坐到这个位置上终究也是个昏君,就眼前这件事来说,绝不是昏君大器,在老夫看来这定然是昏君忌惮郑家的势力,自欺欺人罢了。我等大计已定,眼看大业将成,三位竟然如此态度是何道理?”
钱谦益说着说着有些火了,三位公子又沉默了,因为钱谦益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依钱老高见我们现在当如何是好?”这次冒襄先打破了沉默。
“绝不能半途而废,绝不能与昏君妥协,退一步说,即便是这次移花接木之计不能逼反了老郑家也能不泄气,不还有左镇吗?太冲说得对,实在不行了我们还可以走联虏之路,总之不推翻这个昏君决不罢休。不过呢,老郑家树大根深,实力雄厚,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因此老夫找你们来就是商议具体可行之策。”
钱谦益说着语气缓和下来,看向这三位。现在与他政见最一致的当属候方域和黄宗羲,然而这两位健将都不在身边,钱谦益只得向他们三个问计了。
可是这三位哼哧了半天,无可行之策。
钱谦益脸上有几分失望,站起来在三位公子面前来回踱步,突然他的小圆眼睛一亮,“有了,昏君不是让老夫立即释放郑大木并向他陪罪吗,借助这个机会老夫进一趟监狱,让郑大木永远出不了狱,黄宗羲已经去福州的路上了,让生米煮成熟饭看昏君还有什么招儿!”
三位公子愕然,看不出来,钱谦益竟然要亲自对郑大木下毒手,这可是他的得意门生,郑大木每次过府他亲热得跟见了他的儿子也差不多,这次移花接木嫁祸于人之时,钱谦益曾经表现出痛肉的无奈,现在他竟然要亲自动手?
一时间,他们都看向钱谦益的枣核圆脸,像是不认识了这位文坛领袖一样,这才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择手段已到极致。
钱谦益可能意识到众人的不太对劲的目光,又沉声道:“当然了,这对大木太不公平了,这孩子是无辜的,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如此了,我们大业有成之后,大木是首功,必将彪炳在册,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
最后钱谦益一咬牙道:“你们三个收拾一下,做好一切准备随老夫一块去,晚饭之后动身,要快刀斩乱麻,绝不可泄密,就是我们的父母妻儿也不成,事关重大,万不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陈贞慧不无忧心道:“可是钱公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郑大木完了之后,皇上岂能饶得了我们?其爪牙密布,恐怕出不了城甚至出不了大牢我就得被抓,当然我们生死是小事,钱公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东林大业依靠何人?”
“是啊钱公,密之之言不是杞人忧天,我们是不是再运筹一下?”方以知和冒襄道。
“哎呀,事急矣,没有时间了,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大业者无有没流血牺牲的,这次就请从老朽始,尔等不必担心我东林后继无人,太冲和朝宗都是成大业之人,老朽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希望都在你们身上啊,就这么定了。”
钱谦益说着表现出一种为前途大业慷慨赴死、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
正这时,有小厮跑进来了密室。钱公不高兴了,“何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老爷……皇,皇上来了……”
一句话如晴空霹雷,三位公子脸色骤变看向钱谦益,钱谦益脸上也是一震,不过很快又镇静下来,“莫慌,随老夫到外面一观。”
钱谦益带着复社的三位公子出了密室,柳如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