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权色-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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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哈哈;好啊;叶大人所言极是……”
当叶宇离开府衙;登上马车离去的那一刻;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车内的百里风见状;沉声问:“叶兄;情况如何?”
“意料之中;其他的不必多言;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叶宇扭了扭脖子;缓解了一下周身的疲惫。
“据教主传来消息;赵悍暗中潜伏的爪牙基本已经拔出;只是未能抓获赵悍……”
叶宇闻言;冷冷镇静的说:“狡兔三窟;他若是能被轻易捕获;那他就不是赵悍了;不过你确定潜伏的爪牙已经拔出?”
“这……百里不敢断定”
叶宇轻轻的哼了一声;便不再纠结着这个问题;而是及时的转移了话题:“那我方损失情况如何?”
“拔出这些爪牙;火莲教损失惨重;综合实力已经缩减了六成”
“才六成?”
“呃……叶兄的意思……莫非是嫌死伤教众还不够多?”
一个‘才;字;让百里风瞬间明白了什么;也正因为他恍然明白了其中玄机;才使得他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叶宇侧脸冲着百里风;露出狡黠一笑:“如果我说;最好希望此次火并双方都死伤殆尽;你会是如何看待我的这种想法?”
“残忍”
简单的两个字;表明了百里风的此刻心情;但叶宇却不以为意:“对于未知的事物;我若是不能掌控;就要将其彻底的毁灭;我想你应该明白的我心情”
百里风默然不语;叶宇却是嘴角露出苦涩。
“百里;你应该知道;无论我将来能否成功;这火莲教都是留不得。当下;我不能容忍一个我不能掌控的势力存在;将来我若是君临天下;更不能容忍这个左右民意的组织存在”
百里风怔怔的低头自语:“所以;它将注定要覆灭……”
“不错;今日既然向你坦诚心中所想;其实是要让你明白;很多事情我都要有所取舍;不要觉得我心狠手辣薄情寡义;因为这是我的必须选择”
百里风沉吟良久;点了点头道:“百里明白;自古成大事者;皆是如此……”
见百里风认可了自己的决策;叶宇的心中稍稍安定不少。因为对于他而言;无形之中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有的时候他也曾有过负罪感。
所以;他需要一个理解自己的人。百里风能够体谅他;这让叶宇心中稍稍聊以安慰。
在出使日本之前;他将剿灭赵悍爪牙的事情交予火莲教;其实就是让这两股势力进行火并;最好是因为这次火并各自覆亡殆尽。
自打他叶宇入仕以来;火莲教的影子就没有离开过他;而且也多次对他有救命之恩;但是对于这种未知的势力;叶宇有种深深的顾虑。
虽说如今这股势力归于他调度;火莲教主也一再表示不会伤害自己;但是借来的兵终究不是自己的嫡系;他也不会轻信一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火莲教主。
以前或许还需要依仗火莲教的势力;如今自己的羽翼渐渐;也是时候将其剪除的时候。
当然剪出这股势力;自然不能自己动手。
而且对于喜欢榨于价值的叶宇而言;即便要剪出这股势力;也要让他们发挥最后的最大价值。
权利的斗争之中;没有什么高尚与卑鄙;更没有什么对与错的分别;古代历代开国君王;哪一个不是满手鲜血;背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台面的肮脏事迹
就连后世;我大天朝的毛太祖;在投票选举的时候;还不是自己给自己投了一票
福州的大牢中;佘侗诚被单独的关押在了一处牢房中。
漆黑的夜晚;大牢里火光闪动;这时从大牢的入口处走来两名狱卒。走到佘侗诚的牢房;不待佘侗诚询问缘由;就被罩上头套;强行拖出了大牢。
一路上佘侗诚是浑浑噩噩;没过多久便被拖进了一处居所。
待佘侗诚睁开双目;发现自己身处于漆黑的房间里;正欲要起身观察周围环境;却见不远处一点火光缓缓点燃;紧接着蜡烛发出闪闪亮光;将室内瞬间照亮。
“通城蛇;好久不见了”烛光照亮的那一刻;一个身罩黑衣的遮面男子出现在了房中。
佘侗诚听着房中之人的话语;却是眉头微微一皱;随后警惕地问:“你是何人;为何会将佘某绑架于此?”
“我是谁?堂堂龙门镖行的总镖头;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
“你……你的声音很耳熟;难道我们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而且还是老熟人”
黑衣人说着;便伸手示意道:“来;黄某已经备下了酒菜;你我二人不如边饮酒边叙旧”
说话间;黑衣人已经率先入席。
佘侗诚心有不愿;因为在不知对方来历与意图之前;他不习惯与人饮酒相谈。
但是如今沦为阶下囚;又无端的被困于此;所以便索性客随主便;或许还能一探其中端倪。
待佘侗诚坐下之后;黑衣人举起酒杯就率先饮了一杯;随后似有感慨地说:“算起来;你我二人快十年未见了;头儿”
“你……”
一声头儿;让佘侗诚顿时惊讶地站了起来;惊诧地盯着眼前黑衣人;讶然的失声道:“你是大黄?”
“不错;正是我;大黄”
黑衣人说着摘下那遮住半边脸的黑布;一抬头朝着佘侗诚露出爽朗一笑。
黄色的面皮;泛黄的头发;熟悉的面孔
“大黄真的是你哈哈哈”
佘侗诚一眼就确定;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昔日的大黄;一把将起身的男子抱住;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待二人分开;大黄笑着说:“头儿;这些年不见;别来无恙”
“你小子;这些年不见;你倒是长结实了”好友多年未见;如今意外相遇;让佘侗诚这几日的阴郁心情一扫而光。
“还是不及头儿威猛;来;头儿坐下说话”
“好”
佘侗诚欣喜地坐下之后;便直接问道:“这些年;我可是一直在寻你的消息;却一直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提及这个话题;大黄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重起来;于是沉声轻问:“头儿寻找小弟;真的是兄弟之宜?”
“大黄;你这话又从何说起;难道这些年过去了;你还在记恨为兄的当年之举?”
“小弟不怨头儿;因为小弟知道;无论是当初的驱赶;还是后来的追杀小弟;都是那叶宇让您身不由己的”
佘侗诚一听这个话;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目之间隐有不悦道:“大黄;你这话可就错了当初你与潘家之人暗中勾结加害叶恩公;我本要按规矩惩罚你;最后还是叶恩公出面保下了你……”
“至于说什么追杀你;是因为你知晓叶恩公与玉屏山匪有联系;当时叶恩公迫于当时的处境考虑;这才让我去将你寻回;以免你不分轻重地散布出去”
“大黄;归根到底一句话;叶恩公可没有说过要将你灭口的话;时隔这么多年;你为何还要一直耿耿于怀?”
听了佘侗诚的一席话;大黄却是冷冷轻笑:“是么;头儿;你又何必替他说好话?”
“怎么;难道连我的话;你也要怀疑不成?”
第133章 三国结盟碾压来()
大黄的质疑;让佘侗诚原本欣喜地心凭添了几分不悦。
而大黄却是对此毫意;自顾地饮下杯中酒;随后郑重地看着佘侗诚:“兄长;今日是你我兄弟相逢之日;不谈这个扰心的事儿;来;小弟敬你一杯”
此时的佘侗诚;已经渐渐冷却了激动情绪;反而一脸郑重的盯着大黄:“大黄;今日你我在此相聚;恐怕不仅仅只是叙旧吧?”
如今的佘侗诚已经不是昔日清流县的通城蛇;所以在看待问题上也是极为沉熟稳重。
他本身处州府大牢之中;如今却轻易地被绑到了这里与老友相聚;这其中的要说没有蹊跷肯定是不可能。
“兄长;小弟向来不会说话;这你也是知根知底。既然您直言相问;那小弟也就不再兜圈子了;此次将兄长你请到这里;既是叙谈你我兄弟之情;也是劝说兄长您能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佘侗诚闻听此言;却是眉头紧紧一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大黄亲自为佘侗诚斟了杯酒;随后深意一笑:“兄长;你可知那叶宇已经回来了?”
“嗯?……”
佘侗诚闻言却是微微一怔;随后面色一正;平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兄长;小弟不想做挑拨是非之人;但是您口中所谓的恩公、所谓的大哥;在你深陷牢笼之际;非但不宜及时营救;反而在府衙极力与你撇清关系;这;就是你一直效忠的人?”
见佘侗诚脸色微变;大黄又接着说:“因为当年的一个赌约;你竟然认一个毛头小子做大哥;你究竟是如何想的?就算他与你有恩情;这些年的跟随是不是已经还清了?”
啪
佘侗诚听完之后;顿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等大双目怒斥大黄:“够了;别说了”
闷雷般的低吼之后;让原本安静地房中更加宁静;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大黄却自觉地将目光挪开;随后讪讪地自语:“兄弟?哼哼……”
“其实你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当年迹之时或许还用得着你;如今他已经贵为侯爵尊崇无比;会将你我这种草莽之人看作兄弟?你别痴人说梦了”
哐当
大黄的话音刚落;佘侗诚突然伸出大手紧紧地抓住大黄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你说够了没有?”
大黄被如此扭缠;不仅没有怒意反而笑了起来:“怎么;是小弟我说中了心思?你勤勤恳恳为他鞍前马后;但却在关键的时候与你撇清关系;单从这一点难道还看出来?”
“哼”
佘侗诚怒气暂缓地松开了手;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一杯一杯的自斟自饮;丝毫不去理会身旁的大黄。
过了片刻;或许是气顺了不少;佘侗诚这才沉声道:“少来这一套;你应该了解佘某的为人;即便他将我当成棋子;佘某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兄长之忠诚;小弟向来敬仰;不过过分的愚忠可并非好事;还请兄长三思而后行才是”
“嗯?大黄;看来这些年你不仅仅只是躲避……”
佘侗诚轻抬眼皮看了对面的大黄;随后沉声道:“我不管你是为谁效命;但若要让佘某作出背叛之事;是断然不可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难道兄长就不怕死?”
“死?呵呵;有什么可怕地;好了;叙了旧;饮了酒;大黄;还是送我回去吧;我累了”佘侗诚说着便洒脱的伸了个懒腰;已经做好停止谈话的准备。
言及于此;大黄虽有意再劝;但也只得无奈摇头:“既然兄长仍旧执着于此;那小弟也不作强逼;这就送兄长回牢房细思;等何时兄长想通了;小弟定会备上酒宴款待恭候”
说着便轻轻地拍了拍手;接着从门外走进两个黑衣人;将一身镣铐的佘侗诚以黑布罩头;然后迅地将其拖了出去。
灯火依旧;月夜明空。
然;桌上;却是菜冷酒凉
当大黄回到房中时;早已经有人坐在了桌前。
此人正是安抚使曾迪;他抬头看向大黄;沉声道:“看来这个佘侗诚还真是够忠心的;有你这个昔日兄弟出面都不能动摇立场;倒是让老夫甚是佩服”
“黄某可以理解;你这是讽刺黄某办事无能了?”
曾迪闻听此言;却摆了摆手道:“嗳;黄老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可都是同路之人;岂能是嘲讽之意;只是…
“好了;多余的风凉话就免了;还是想想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吧”
大黄的不耐烦;却反衬了曾迪的格外冷静:“不必心忧;你说;若是那佘侗诚得知自己一直忠诚的人;非要置他于死地;他还会如此死心塌地吗?”
“你的意思是……”
“只要暗中散布消息;说佘侗诚经受不住牢狱酷刑;然后将将不利的矛头指向那叶宇;到了时候;那叶宇保全自己;定然会有所行动”
“嗯;有道理哀;莫大于心死;相信当兄长看到事实之后;才能够幡然悔悟;看清那叶宇不过是个薄情寡义之徒”
“不错;如此才能让佘侗诚投诚于我们。不过确保于万一;我们还需要做第二手准备;若是叶宇无动于衷;我们也要设计一次假的刺杀行动……”
“曾大人果然考虑周全;黄某佩服”
曾迪微微含笑道:“哪里哪里;雕虫小技罢了;那叶宇步步紧逼折损我方势力;如今也要让他尝尝后院起火的滋味”
“哈哈哈;所言极是;来;你我二人于一杯”
没多久;州府大牢佘侗诚被刺一事;就成了福州最大的头条事件。
不明真相的广大群众;也只是在一惊一乍之后;了几句子无端猜测的牢骚;这件事情也就慢慢地就此揭过。
关于龙门镖行的案子只是草草了事;也并没有因此而牵连到叶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