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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部分

琥珀之剑-第1056部分

小说: 琥珀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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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与凰火对视,小女孩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不是因为九凤皇室纷繁的礼节。而是致以达者的敬意。

    他看着对方乌云漆黑一般的发鬓,心中微微有些明悟,这个世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目睹至极之剑的。

    凰火可以说是幸运的,这一场战斗会带给她很多东西,不过对方的幸运不在于目睹了两个极境高手毫无保留的交手,而在于她拥有足够的天赋去理解这一切,虽然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

    然而对同样目睹了这一战的那些骑士们,卫兵们还有那个罗萨林领主来说。这场战斗固然精彩,但除此之外便在无意义。

    这无疑是可惜的。

    这些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明白自己错失了什么。

    而他同样幸运。

    刚才他看到凰火的眼神。去重新回味那场战斗时,发现自己心中竟多了一些东西。为于剑术一途某些东西对于他来说仿佛忽然之间淡化了,对于胜负的渴望不再是原本他内心中计算的东西。

    而变成了一种单纯的,追求与渴望。布兰多忽然之间发现自己的战斗天赋也开始逐渐向后天向先天演化了,变成了一种纯粹的更直感的东西。

    那种东西不是去计算一剑一式的得失,而是知道自己想要胜利,知道自己如何胜利,无法量化,也无法用语言形容,就是内心之中的明白。

    如果这一刻再让他将之前那一战预演一遍,当博班以明镜止水向他压过来的时候,现在他的第一选择可能是直接出剑,而不是先谨慎地收起自己的法则之线。

    前者是直觉,后者是经验。

    他无比依赖自己的经验,对于他来说那是最宝贵的财富,无论是自己对于剑术的理解,对于战斗的理解,还是对于过去历史的理解,对于《琥珀之剑》游戏中的一切的理解——

    都曾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是傲然于世的骄傲。

    他曾经害怕若自己失去了这一切,或者说这一切不再产生作用该怎么办?

    现在他有了答案。

    布兰多睁开眼睛时,仿佛看到了一条坦途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与勃兰克的这一战对于他的启发,几乎仅次于他在梦境之中和自己祖父的一战的收获。

    前者给了他,给了布兰多人生的答案,后者给了布兰多,给他未来的答案。

    唯有胜利——

    但他心中却并未有太多惊讶,甚至惊喜之意,因为他知道自己与这位副元帅大人的战斗并不是导致这一切的结果,应当说只是一个诱因而已。

    自从他离开元素屏障之后,或者说自从他与白银女王、与帝国的众多极境高手一战以来,不断的战斗,不断增加的见闻,终于在这一刻让他超越了过去的自己。

    或许实力上还有些不足。

    但他明白那不过是借助石板的力量下形成的假象,有朝一日当他再一次完美躯体时,得到的就不仅仅是那点力量了。

    当他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

    他忽然感到手中的圣剑奥德菲斯轻轻颤抖起来,仿佛在呼应着他心中的感情,然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中,他感到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根根犹如火焰般蔓延的金色线条,随后一行行文字浮现其上。

    布兰多忽然明白过来。

    那就是闪剑剑术。

    完整无缺的,炎之王吉尔特的传承。

    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

    因斯塔龙与塔古斯默然无语地站在一片狼藉的街道上,罗萨林的领主大人昏迷不醒之后变得闹哄哄的场面对它们两个亡灵来说丝毫没有任何影响。

    骑士们在见证了博班与布兰多的一战之后,就算是用膝盖取代脑子思考问题也不可能再继续向后者出手。因此街上虽然闹哄哄的,但主要的混乱都围绕在罗萨林领主身边,布兰多身边跟着那个卫队长,在两人目光的注视下,其他人都表现得‘井然有序’。

    那个刚才大骂出口的家伙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想来对方可能要脱下这身骑士老爷的皮,再也不敢回到这个地方来了。

    虽然因斯塔龙觉得那个托尼格尔得伯爵大人未必有这么小家子气,会去和这么一个家伙计较什么,但他也理解对方的想法,毕竟敢拿自己的小命来作赌博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并不多见。

    不过在这些真正称得上亡命之徒的人中,他觉得自己应当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他非但敢拿自己的‘存在性’——对于亡灵来说,生命本无意义,只有存在才具有价值——开玩笑,甚至还敢拿帝国那位至高无上的主宰的头颅来开玩笑。

    如果他失败,掉脑袋的绝对不只是他一个人,他还有挚友塔古斯的家族都会被连根拔起,甚至那个他看好的黑暗中的国度也会因此而一蹶不振也不一定。

    但这世界上总是有些疯子的,他是,塔古斯是,而他相信那位皇帝陛下也一样是。

    他能够从她那充满了瑰丽色彩的目光中看出最为深层的疯狂,她手持水银杖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为了拯救玛达拉,而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中无法抑制的统治一切的**。

    他相信水银杖对于自己的青睐,源自于一种同样的疯狂。

    “因为我们是一种沉闷而单调的存在,我们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虽然内心中极力避免自己看清这一点,但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因为时间与生命对于我们都失去了意义,除了少数窝在沃尔敏的那些家伙会把长达数百年时光的枯燥实验当做乐子之外,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疯狂而倾向于自我毁灭的……”

    “只是这种毁灭表现得比较特殊,隐晦而难以让人发现,我们发动战争,不是为了争夺生存的资源,单纯是为了证明帝国的存在。”

    “因为存在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太过沉重了……”

    因斯塔龙喃喃自语,将一段几百年前由大巫妖奥卡索口中说出的话复述了一遍,他回过头看向自己的搭档,开口问道:

    “我在想,我们两在制订这个计划时,是不是心中也有这样的潜意识?”

    塔古斯摇了摇头,他是一个严肃的人,生命对他来说就像是上了发条的钟一般严格而有规律,不存在什么有意义还是无意义的争端:“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你还只有二十五岁,而我今年二百五十岁,处于吸血鬼的新生代,对于我们来说这种感触难免有点伤春悲秋之嫌,多半不是我们自己有感而发。”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幕 伏击 XI

    因斯塔龙张大了嘴巴。

    他差点呆住了:“……我的天,你竟然说了这么大一段废话就为了反驳我?我是该为此感到荣欣还是不知所措,好像自我认识你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还有我的老伙计,你这话有点九凤人的味道了,我不知道你还有语言学家的天赋?”

    塔古斯看了他一眼:“一直都有,只是你没注意到罢了,在我一百岁生日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会去当学者的。”

    可怜的黑勋爵同学顿时翻了个白眼。

    “那么你说怎么办?”他指着布兰多,又指着布兰多旁边的博班说道:“那是勃兰克,你知道他是谁吧,安妥布若公国的一代雄主。天哪,我们如果把这两个人一起带回永亡之境,那就等着陛下砍我们的脑袋吧。”

    塔古斯却看了看那边,有点默然不语的样子。

    “走一步,看一步。”他答道。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塔古斯。”

    “是不像,”塔古斯答道:“因为就是。”

    因斯塔龙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伙计其实还是很有点幽默天赋的,虽然他自己可能不这么觉得。

    现在他开始有点承认对方确实有成为学者的潜质了,因为他们一样的神经质——在他看来的话。

    然而那并没有什么卵用。

    ……

    “第五列,第七行……第八行……”

    德尔菲恩吃力地在梯子上支起自己的身体,脸色白如薄纸。汗如雨下,细细密密地密布在她近乎透明的肌肤上。

    但她小心地不让任何一滴汗水沾染到书架上,那是致命的失误。绝对不能被允许。

    她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本书上,书架上有经常抽取的痕迹,那本厚厚的大书书脊上篆刻的烫金的书名十分普通,是罗萨林家族的系谱,这样一本书一眼看过去仿佛确实有经常被抽出来翻看的价值——一些贵族们喜欢缅怀自己家族的历史,家族的过去越辉煌,现状越黯淡——就越喜欢。

    罗萨林家族似乎刚好符合这个规律。但德尔菲恩心中有一种直觉,告诉她自己猜对了。

    她轻轻喘了一口气,收回手。将洁白的皓腕与手掌上细细密密一层汗珠在裙子上擦干净,这个失礼之极的动作是她平日里怎么也不会做的,那是下人们才会干的粗鄙的事情。

    但人不是生来粗鄙,当然高贵也是一样。宰相千金现在就要证实这句话。

    细心地擦干净汗水之后。她将带滚轮的梯子靠过去一些,伸手够到书架上最边角的那本书,小心地,尽量顺从它原本的主人取出它的方式将那本书取出。

    “第五列,第八行,《罗萨林家族史》,三百三十二页,第三段。第七句到第十八句之间,你找得很准——”

    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在德尔菲恩身后响了起来。那是个有些温和轻柔的声音,仿佛绅士一般小心翼翼,生怕吓到她似的。

    但精神高度紧绷的德尔菲恩还是被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厚书脱手落下,重重地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她自己也一个踩空,身子向后仰去。

    她尖叫一声,从半空中落下,忍不住闭上眼睛,记得自己背后是堆放书的一张小几,如果磕在那上面,多半是要死了。

    无数纷杂的心思从她脑海之中奔涌而出。

    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或许正如祖父对自己的评价,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想法还是太过简单偏执了,玛莎用一个个教训告诉了自己这个答案,但在一切的最后,自己还是忽视了这一切。

    她心中想到的不是仇恨,也不是那个在火焰中燃烧的帝国与垂死的白银女王。

    她眼前纷杂呈现的幻境之中,看到的是明媚的午后阳光,是自己的祖父的马车沿着蔷薇走道缓缓驶入绿茵缭绕的庭院之中,尼德文家族那颗巨大的柳树下,老人越来越佝偻的身形。

    属于巨人的时代终于落幕了,帝国的至高者得到了他需要的一切之后,他的女儿,开始剥夺这个古老家族曾经的光辉。

    她要报复。

    为了祖父,为了父亲,夺回尼德文家族应有的荣誉。

    她忽然记起在某个和风熏人的夏夜,自己与艾尔曼相拥在帝都那条情人河的道边时,艾尔曼问自己的那番话:

    “德尔菲恩,你告诉我,你究竟在意的是我的身份与我背后的家族,还是我自身。”

    她记得当时自己笑了,因为这个问题多么可笑啊,她记得自己那时候看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的目光还有些戏谑:

    “艾尔曼你怎么能这么天真,在帝都的贵族圈子之中还有政治之外的婚姻与爱情么?”

    “我爱你,也在意你身后的家族还有你的身份,因为如果你只是一个下等人,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艾尔曼那时候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德尔菲恩心中忽然有些失落。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爱与恨,或许混杂了一些不应该有的东西。

    但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非是在艾尔曼温暖的怀抱中,而是在一个有些陌生的人的怀里。

    那个男人微笑着看着她,双手穿过她脚弯与肩膀背后抱着她,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彬彬有礼地将她放在地上,她赤着脚,可以感觉到厚厚的手工地毯挠着自己的脚心。

    “太过唐突佳人了,但我这个人总是忍不住爱显摆,坏毛病总是难以改掉,”那个男子看着她,黑色的眸子犹如两粒明亮的黑宝石,他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容貌有些阴柔,但却绝不会让人认为偏向女性化。

    他笑着对德尔菲恩说道:“如果吓到了德尔菲恩小姐,还望见谅。”

    “房奇。”德尔菲恩靠在书架上,脸色惨白,微微有些哆嗦着说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随即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面色一沉,换了个问题道:“那时候的声音也是你在捣鬼?”

    只这么片刻的时间,她就已经反应了过来。

    当初她在昏迷的状态下在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正是这个男人的声音。和他平日里与罗萨林领主交谈时的声音截然不同,然而此刻却显露无疑了。

    她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自己上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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