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宋守汴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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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支金钗,你看可喜欢?”
扈三娘从林冲手中接过金钗,对林冲说:“听说官家命你率军巡城,也是一桩辛苦的差事,有了军饷为何不留着吃酒?买这个做什么!”
林冲见扈三娘收下了礼物,心中大喜,一激动,有些口吃地说:“请……请娘子原谅小可,不如今天回家去吧?”
梁红玉见扈统领与林将军重归于好,急忙说:“统领!军营里的事情尽可放心回去,姐妹们训练自会尽心竭力!”
扈三娘娇嗔地瞪了林冲一眼,说道:“还不快去巡城!晚上我自会回去……”
林冲听了这句话,如蒙大赦,惊喜地说:“只有娘子不怪罪林冲,我就要念佛了呢!”
扈三娘摆摆手说道:“快去,快去!”
林冲高兴地跳上战马,一提缰绳,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哒哒”地跑远了。
扈三娘一直目送着林冲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街道的拐角处,这才回到院子里去。
夕阳西下的时候,女兵们开始吃晚饭了。扈三娘让一个亲随女兵帮她牵出自己的桃花马,然后她特地换上了一身便装,对着铜镜涂了胭脂水粉,这才满意的上了马,向着仁和酒家的分号走去。
自从扈三娘夫妇两个双双从军以来,李师师又请了一个掌柜打理,酒楼的二楼,仍然留给他们夫妻居住。
扈三娘回到仁和酒家的门前下了马,早有店里的伙计跑出来,替三娘接过马匹,栓到后面的槽头上去喂了。
扈三娘走进店里,对伙计说:“林大官人可曾回来了?”
伙计摇摇头说:“不曾回来!”
扈三娘奇怪地想:“本来说好的,今天晚上自己要回到家里住的,林冲怎么还不回来呢?”
就在林冲骑着马,离开了昔日的太尉府,他走在街上,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在打架,两个壮汉,这个揪住那一个的衣襟,那个又抱住了这个人的脖子,两个人在当街推推搡搡地,引来了无数闲人的围观,一时间,看热闹的人群阻住了林冲的去路。
因为叶春在汴梁城内突然失踪,赵官家传令,城里的守卫要格外注意出城的人,对于这种市井中闲汉们的打斗,应该是开封府管辖的范畴。林冲是一个晓得事理的人,断然不会多管闲事。见前面通不过,他只好跳下战马,牵着马绕开这些打斗的人群。突然,有人在林冲的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林冲猛然回头,后面空无一人,但他却发现,有人在他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第64章 何去何从()
林冲回过头来,却没有看清楚刚才是谁拍了他一下,再打量一下周围的人,有挑担子的,有在街道两边摆摊做小买卖的,他无法确定刚才是谁拍了他的肩膀,更无从知晓是谁把纸条塞到了他的手中?
林冲打开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高俅就在汴梁城内,欲报大仇,戊时五岳观后门见。”
林冲拿到这张字条之后,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这些年来,自己忍辱含垢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高俅,我要用你的头祭奠我娘子……想到这里,林冲感到自己全身的血都在滚滚地沸腾,他牵着马来到五岳观后门前。
这里有一家茶铺,跟林冲是老相识了,林冲将马交给店家,店家端来一盘果子,一盏滚烫的热茶,林冲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只是愣愣地盯着五岳观的后门出神,给他纸条的人到底是谁?是梁山的故旧,还是江湖上的朋友?
仇恨在林冲的心中冲腾起一股强烈的火焰,复仇的心让林冲忘记了今天与扈三娘的约定。
扈三娘亲手下厨准备了一些酒菜,摆好了碗箸,一直站在门前张望。
看着门前来往的行人,望得扈三娘的眼睛都酸了,林冲从来就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突然失约?
扈三娘从申时等到了酉时,眼看着红艳艳的夕阳西坠,乌鸦“嘎嘎”地叫着飞向远处的丛林,倦鸟都已归巢,可林冲却仍然没有回来。
一个店小二陪着小心问三娘说:“娘子,林大官人可是今晚值夜,不回来了吗?”
扈三娘气得脸色铁青,近日来不顺心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林冲是她托付终身的人,一贯谨言慎行的他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荒唐?想到这里,扈三娘收起桌上的盘盏,换了一身戎装,背后带着日月双刀,从后院牵出马来。店伙计问:“娘子,晚上可要给你留门?”
扈三娘忿忿地说:“不必,我去街上找他,如果找不到林官人,我便去红绡营那边歇息!”说完,扈三娘纵身跳上战马,狠狠地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那匹桃花战马撒开四蹄,向一支离弦的箭,冲入夜色之中。
林冲一直坐到茶铺里所有的客人都走光了,夜色像潮水一样慢慢地漫上来,偌大的汴梁城变成了一个黑暗之中的城堡。
茶铺的伙计非常尴尬地望着林冲,好像他前脚出门,后脚就要关门的样子。林冲无奈,只好走出茶铺,那伙计果然在他背后,“哗啦”一声关闭了店门,好像生怕他再回去似的。
林冲只能把马拴在一棵柳树上,然后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对着渐渐变得浓稠的夜色。
忽然,一个人影飞快地从另外的一条巷子里飞奔而来,身法之快,如同鬼魅一般。
林冲不仅打了一个冷战,尽管他手中的丈八蛇矛可以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但若说起轻功,却远不及此人。林冲心中暗想,若非给自己手中塞纸条的,就是此人?难过自己左右都没有见到,原来此人的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
只见那人身上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被一块黑布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黑夜里炯炯放光。
林冲警觉地问:“是你给我传的书信吗?”
那个蒙面人点点头说:“正是。”
林冲急切地问道:“高俅老贼在哪里?”
来人眨了眨眼睛说道:“林教头背负血海深仇十几年,不争这几个时辰。高俅现在就在我的手上,若想让我将他交给林教头不难,但林教头要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林冲急切地问。
“只要你帮在下送一个人出城,在下就把高俅交到你的手上。”
“此话当真?”林冲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他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那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事关教头报仇雪恨的大事,小人不敢撒谎,但在下需要教头带出去的这个人,也要教头担一定干系。”
“需要我将何人送出城去?”尽管林冲已经被报仇雪恨的念头弄得头脑发昏,但一贯谨慎的性格还让林冲保持了最后的一丝理智。
“我想带出城的这个人,也跟教头一样,深受高俅老贼的迫害,险些丢了性命,他是叶春……”
这个人是一个很会说话,他的一句话让林冲顿时升起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只顾了挺他说这个人是被高俅迫害的,却没有听清楚这个人是谁。
林冲问:“此人在哪里?我不过就是一个区区巡城的统领,如何能够将他送出城外?”
那人说道:“林教头让我和那人同时换上禁军的衣服,在巡城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让我们出城去巡查,只要我们到了城外,其他事情一概不劳教头费心!”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费心地将叶春带出城去?”
那人说:“叶春是我的亲戚,日前在大理寺遭受酷刑折磨,现在官家又让他研制新式武器,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叶春不想干了,所以委托小人将他弄出城去,回泗州老家!”
林冲当年因为误入白虎节堂,被高俅送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与高俅沆瀣一气,对林冲用尽酷刑……所以,林冲听到了大理寺,他心中的同情如江河奔涌一般,对叶春充满了怜惜。林冲对那蒙面人说:“看在我们都被高俅老贼陷害的份上,我愿意帮叶春出城,不过,林某从来不愿意跟蒙面之人打交道,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真面目?”
那人摘下蒙在脸上的面纱,正是潜藏在汴梁城内的那个年轻人。
林冲毕竟是一个久历江湖的人,他单刀直入地问:“我看你不像是叶春的亲戚,倒像是金营的探子,你是金人吗?”
那个年轻人摇摇头说:“在下的确不是金人,我是世居蓟州的汉人,我祖父被辽兵杀死,金人灭了辽国,给我祖父报了仇,所以我愿意为金人工作。”
“你……你怎么能?”此时,林冲拿不定主意,就将他抓了交给大理寺,还是听从他的建议,将他们送出城去,然后自己手刃高俅?
第65章 暗影浮动()
林冲在黑暗之中望着那个蒙面人在黑暗中闪烁的双眼,一时之间不知应该如何决断。
忽然,只听得五岳观后门“吱呀”一声响,道观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那人对林冲拱手道:“教头!小弟在这里听了你们的对话,你难道真的要用叶春来交换高俅老贼,放金军的奸细出城吗?”
林冲听到这非常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浪子燕青。林冲沉声说道:“小乙兄弟!林某要报这十几年的血海深仇,请小乙不要插手!”
燕青大声说:“哥哥!你要报仇,小弟自然明白。可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是金营的密探,我已经跟踪他很久了!”
听了燕青的话,林冲不再言语。作为八十万禁军教头、现在是守卫汴梁城的统领,自然知道,叶春这样的能工巧匠在战争当中的作用。
那个蒙面人见到燕青现身,知道情况有变,只见蒙面人突然一纵身,跳上了五岳观的屋顶,利用黑夜的掩护逃走,燕青也随着他跃上了五岳观的房脊,手中的川弩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一支短箭闪过一道白光,只听得“噗嗤”一声,那支箭钉在了蒙面人的左臂上。那个蒙面人身子摇晃了一下,但脚下并没有停止奔跑的速度。
燕青不由得暗自佩服,看起来此人一定是经受过特殊的训练,意志力超强,在受伤之后仍然一直奔跑。那个蒙面人见燕青没有放松追赶的脚步,回手打出三颗铁蒺藜,直奔燕青的咽喉,胸膛和小腹,燕青向后一纵身,勉强躲开了铁蒺藜的袭击,就在他放松了追击的瞬间,那个蒙面人飞身跳进一条街巷,燕青也追了进来,但在这片街巷之中,小巷纵横,蒙面人消失不见了。
自从燕青在张邦昌的府邸跟踪这个蒙面人开始,他一直都在暗中搜寻着他的行踪。
几天前,叶春突然失踪,官家把暗中调查的差事交给了他。果然,在汴梁城内发现了这个年轻人,燕青暗中一路跟着他来到了汴梁城外,见他来见林冲,燕青心中大惊,没想到他在利用林冲报仇雪恨的急切心情,来说动林教头他他们出城,同时也证实了赵官家的猜测,叶春突然失踪,果然是金人在暗中捣鬼。
再说林冲,就在他快要手刃仇人的当口,杀出了燕青,把他马上就要报仇雪恨的事给搅黄了。他懊恼地骑着马往家里走,迎面碰上了扈三娘,三娘骑在桃花马上,遇到了失魂落魄的林冲,三娘见林冲情绪低落,刚才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化作关切,她在马上问道:“官人!你去了哪里?让我好等!”
林冲并不回答,只是任凭战马一直往前走。扈三娘心中焦急,她调转马头,跟在林冲的身后,两匹马一前一后,来到了仁和酒楼分号的门前,伙计早已关了店门,扈三娘见林冲并不下马,急忙下马拉住林冲的马缰绳,林冲木然下了马。
酒楼里面的伙计们早已躺下了,被三娘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伙计手里拿着一盏油灯来开门,扈三娘拖拽着林冲,走进了仁和酒楼分号的大门。
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扈三娘的敲门声不仅惊醒了酒店里的伙计,同时也惊醒了邻居的好梦,西门庆自从爱妾李瓶儿死后,身边的女人让他感到索然无味。
这一日,天气晴好,西门庆到保康街上闲逛,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这个姑娘正是太平桥下刻书坊张家的姑娘,这个小女子从西门庆的手中赚走了许多治疗烫伤的生药,价值许多银子自不必说,单说这姑娘现在已经投了金人,万一被朝廷发现,投敌必是死罪。
西门庆想到这里,急忙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跺了跺靴子上的尘土,抬步走进了马大娘的绒线庄。
马大娘自从从宫里出来,虽然嫁了人,但她凭着跟宫里负责采办内府所需的太监们的交情,一直承包了宫里服饰,帷幔上绣品的生意,在汴梁城内,许多男老板也要敬马大娘几分,从来没有人敢到她的门前造次。
这西门庆虽然是从临清来的,但这些年通过走蔡京的门路,在这汴梁城里,也是数得着的大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