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宋守汴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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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勤王之师()
赵桓派出的去夔州迎接李纲的人还没有回来。汴梁城下,却突然冒出来一支勤王之师。只见汴梁城下黄尘蒙天,旌旗蔽日,守城的士兵从城墙上望下去,只见城下士兵的刀枪在阳光下闪耀着雪亮的冷光,城下是一片红缨、铠甲的森林。这支队伍是敌是友?刚刚休息了几日的守城士兵突然紧张起来。
城外有弓箭手,将一封带有书信绑在没有头儿的箭矢上,将书信射到城墙之上。士兵从城墙垛口上捡回了书信,信上说是楚州安抚使的勤王兵马到了。守城的军士不敢贸然开城,急忙禀告给御林都管立刻派人飞报进宫。
赵桓刚刚抓到了近一百名女真士兵,还没等他回到宫中坐稳当,内侍就来通报,说城外又来了一支勤王之师。正在更衣的赵桓问:“城外来的是哪一支队伍?”
小太监慌忙答道:“回禀陛下,听守城的人说,是楚州安抚使的军马到了……”
“楚州安抚使是谁?”赵桓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楚州安抚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回禀官家!楚州安抚使就是宋江啊……”赵桓非常奇怪地问:“宋江不是早就死了吗?”
小太监说:“他,他……还活着。”赵桓这才意识到,时空的倒错。
汴梁城被困一个月了,城中急切盼望有人勤王的时候,没人肯来,现在金军暂时退去,反倒来了勤王之师,这件事透着一种古怪。
女真探马,早就把汴梁城外来了一支勤王军队的消息报给了完颜宗弼,完颜宗弼这会儿正在琢磨着粘罕书信中的意思。上次,一个出城给粘罕下书的人让完颜宗弼给抓了,从那个人的身上搜到了大宋皇帝写给粘罕的信,商议与粘罕平分疆土,保留大宋国体。完颜宗弼将信将疑,他派人将这封信送给到了粘罕的大营。同时又给粘罕修书一封,提出要启动猎鹰武士,抓了这个顽固守城的赵桓,汴梁城不攻自破。
宋江率领楚州军马,浩浩荡荡地开到了汴梁城下。离城四十里安下营寨,宋江准备进城面见官家。宋江带着随从,骑马来到汴梁城下,他勒住缰绳,望着汴梁城巍峨高耸的城墙,城墙下,遗落的羽箭就像是被农夫刚刚割倒的庄稼,城墙的表面流淌着黑乎乎的油渍,被烧焦的半截门板,铁钉上的血迹已经发黑,一场鏖战的痕迹至今触目惊心。
宋江站在城门外,心中百感交集。当年自己为了能见上赵官家一面,费了多少周折?如果不是走了李师师的门路,恐怕也没有机会被招安,如果不被招安,有哪里会有今天的锦绣前程?宋江相信一条铁律,那就是乱世出英雄,如今这个时候刚刚好,金军围城,如果这个时候来勤王,方能显出自己做孤臣孝子的决心。
人在世界上行走,靠的不就是一个名声吗?自己论韬略,不如吴学究,论武艺,梁山泊的马军统领、步军统领,他哪一个都比不过。自己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能统领梁山这支虎狼之师,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自己苦心经营的名声。
现在机会来了,金军围城,他从楚州发兵,来解汴梁之围。想到自己很快就觐见君王了,宋江的心中涌起一阵小激动,想当年来汴梁,找一个晋身之阶,有多不容易,自己扮成山东客商,花了大价钱,才勉强跟花魁娘子见上一面。若不是李师师看上了燕青这个小鲜肉,自己就算是肯花海样的银子,也未必能求得动李师师,就更别说通过李师师,去说动赵官家了。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楚州安抚使,现在可是来勤王的。
宋江来到城下,守城的士兵见城外突然来了一支队伍,御林军统领急忙命士兵关上了城门,拽起了吊桥,宋江被隔在了护城河外。宋江扬起鞭稍指着城上的守军说道:“我是楚州安抚使宋江,汴梁危机,特来勤王!请守军放下吊桥,放我入城!”守城的士兵面面相觑,既不敢放他入城,也不敢得罪宋江,只能对城下来人喊话说:“我们已经去回禀陛下了,是否让将军进城,请陛下定夺!”
宋江心中暗笑,现在被困在城中的赵官家,如同离开水的鱼,到现在为止,整个大宋朝没有任何一个节度使前来勤王,自己是头一个来的,就凭自己手中的这支队伍,去跟退守在汤阴的金军交锋,虽然未必一定有胜算,但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足可以掌控朝廷。无论是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无非就是攻心而已。
宋江来到城外的消息,赵桓早已知晓,他该怎么办?赵桓的头脑在飞速旋转,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应对宋江的万全之策。
赵桓传令,命宋江独骑进城觐见。这道命令经过很多人的口,被一个接着一个地传了出去,从内廷到城墙,每个人都喊着“传宋江独骑觐见。”
城门外的吊桥在缓缓地放下来,虽然宋江百般不情愿,但他只能依照赵官家的口谕,单人独骑进城,去觐见赵官家。
宋江还是第一次觐见这个在金军南下的当口,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官家,见赵桓三十几岁的样子,一个很文弱的书生。
宋江来到御阶下大礼参拜了陛下,赵官家对宋江说:“爱卿,从楚州北上,一路风尘劳顿,辛苦啦!”
宋江跪在地下,对赵桓说:“陛下,微臣求陛下恩准臣下率军入城,为陛下守卫汴梁城!”
赵桓微笑说:“汴梁城中有御林军,如果爱卿率楚州兵马入城,金军如果再度围城,粮草缺乏,汴梁城必然内乱,我想请爱卿驻扎在诛仙阵,与汴梁城互为犄角之势,待我军休整之后,再与金人决一死战!”
宋江听了赵桓的话,心中暗暗吃惊,看来这个皇帝并不是那么容易摆布的。
第27章 洞房花烛()
燕青将林教头背回了仁和酒家的分号,三娘命伙计关了店面,给林冲包扎伤口,只见他身上十几处刀伤,每一道伤口都像狰狞的嘴唇。扈三娘本是马军统领出身,在梁山泊经历过无数次血战,自然不怕见血的,她手脚麻利地帮林冲抱好了伤口。又让伙计去对面生药铺里买了两支上好的高丽人参,杀了母鸡给林冲煲汤。
林冲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一说话就会牵动身上的伤口,所以躺在床榻之上昏昏沉沉的。扈三娘给林冲处理好外伤,她才腾出手来处理自己身上的伤。三娘脱下自己身上带血的襦裙,换了一身半旧的衣裙,好在伤口并不太深,包好身上的伤口之后。她解开头上的云髻,用玫瑰汁洗了浓密的长发,玫瑰花淡雅的芳香掩盖掉了扈三娘身上带着的血腥气。
这些年在刀枪剑戟的丛林中讨生活,扈三娘学会了利用玫瑰花的味道冲淡自己身上的血腥。她不喜欢上阵杀敌之后,身上带着的那种杀伐之气,所以三娘喜欢在住的地方种满花草,过去在梁山泊的时候,她也努力把自己的居所变成一个草木葳蕤的花园,因为有了花草,就可以消解征伐生活带给人的压抑。
三娘娴熟地处理好了自己身上的伤口,然后叫伙计去仁和酒家总店去请小乙和李师师。伙计听了三娘的吩咐不敢怠慢,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刚刚离去的燕青和李师师请了过来。
李师师本是徽宗天子的红颜知己,自从帮助宋江说和了招安之事以后,李师师决心脱离妓籍,做一个平常的女子。徽宗皇帝哪里舍得,想把李师师带回后宫。李师师急忙找燕青来商议,燕青带着李师师逃到河北躲了一阵风头。
后来金军南下,徽宗匆匆让位给太子。让李师师进宫的事情也无从提起。虽然徽宗已经成了太上皇,但李师师毕竟昔日曾是皇帝的女人,身份尤其敏感,弄不好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燕青拿出一顶黑色纱笠,用面纱遮住了李师师的脸,两个人跟随伙计来到了仁和酒家的分店。
燕青还没有上楼,就闻到了熟悉的玫瑰花的香,这种气息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地方,闻起来总是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李师师跟在燕青后面,走上了仁和酒家的小楼。来到楼上之后,师师摘下了面纱和斗笠,露出一张芳容丽质的妖娆面容,一双弯弯的凤眼似深潭秋水,朱唇一点宛如樱桃。
李师师款款来到三娘的面前,口称姐姐,两个人相互见礼后,扈三娘指了指躺在床上处于半昏半醒状态的林冲说:“今日,我欲与林教头结为夫妻,特请兄弟和姐姐来做个见证!”
李师师笑道:“天大的喜事姐姐为何不早说?害得我和小乙匆匆出门,都未能给姐姐带来礼物!”说罢,李师师伸出玉笋一般的手,从头上摘下一支凤头金步摇,对三娘说:“看我来得匆忙,并不曾准备好礼物,这支步摇是赵官家赏的,宫里的样式,市面上不曾有。今天送给姐姐,愿姐姐跟林教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小乙也从身上解下一块白玉佩交给三娘说:“小乙知道姐姐对梁山泊心怀怨恨,这块玉佩既不是卢员外给的,也不是梁山泊的赏物,它是小乙昔年在泰山岱庙打擂台赚来的花红,如今送给教头哥哥做个贺礼。”
扈三娘笑说:“三娘和教头哥哥孤苦伶仃,在这世上无一个亲人,只想请两位做个见证,何劳两位坏钞!”
李师师:“合卺乃是人伦之礼,三娘何必客气?我和小乙两个,世上也再无亲人,我们两家从此结成亲亲热热的兄弟姐妹,相互照顾,有何不好?”
三娘说:“我和林教头沦落至此,若不是姑娘和小乙收留,我们两个也不知道会落在哪间破庙里存身呢!”
三娘说:“今日我已吩咐伙计关了店面,待我下厨做几样小菜,热热地烫几壶酒,我们今日好好地吃一回!”
小乙说:“林教头大难不死,是应该庆贺一番,还有,若不是赵官家带着御林军赶来,我们三个怕是被劫掠到番邦去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说笑!”
宋江见过了赵官家,并没有得到进城驻扎的机会,反而被打发到了诛仙镇。宋江心中不快,出了禁宫之后,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风华绝代的李师师。若不是李师师从中周旋,自己恐怕是没有这么顺利地当上楚州安抚使。从一个纹面小吏,到封疆大员,中间少不了这个李师师。
想起了李师师,宋江又想起了燕青,自从燕青上了梁山以后,宋江很讨厌小乙那种冷眼旁观的眼神儿。燕青让宋江不舒服,是从行院的那个晚上开始,李师师见到燕青时,两个人眼神里的千万言语,完全把宋江当成了一缕空气,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若不是为了招安,他早就寻个过错,把燕青给处置了。
宋江走在汴梁城的街道上,他随意寻了一个闲汉,向他打听花魁娘子的行院。那闲汉用手搓着脖子上的泥,嬉皮笑脸地说:“我若告诉你花魁娘子的去处,你有什么好处给我?”
宋江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用眼神示意跟随他进城的那个军汉,军汉急忙解开身上的包裹,拿出一锭大银赏给了那个闲汉。闲汉得了钱,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他说:“别人不知花魁娘子在何处,我却晓得,因为我从小就在行院人家跑腿,对花魁娘子再熟悉不过!”宋江摆摆手,让他捡主要的说,那闲汉有几分卖弄地说:“那花魁娘子现在深居简出,伙着一个小白脸在汴梁城中开了好大一家酒楼,叫仁和酒楼。就在十字街那里。”
宋江听到这个消息,大喜,他叫那军汉牵过马来,两个人骑着马,向着仁和酒家走去……
第28章 暴露行藏()
宋江跟着那闲汉,穿过汴梁熟悉的街巷,来到仁和酒楼的门前,只见酒楼门额高大,店里轩窗明亮,一张张红木方桌整齐排列,店里的伙计操着纯正的汴梁官话招揽客人。宋江对那伙计说:“敢问此间的老板是李姑娘吗?”
那伙计警觉地上下打量着宋江,问道:“你是何人?”
宋江见那伙计狐疑,就说:“我乃楚州安抚使,昔日姑娘对我有恩,特来拜见姑娘!”
伙计见宋江衣饰华丽,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就对宋江说:“我见姑娘好像是跟着姑爷去了分号?”
“哦?分号在哪里?”宋江好像是下了不见李师师就不肯回去的决心。刚刚得了一锭大银的闲汉见自己巴结贵人的机会到了,忙说:“官人,我知道仁和酒楼的分号在哪里,我带着你去!”
扈三娘亲自下厨,烧了几样独龙岗扈家装的私房菜:瑶柱鸡丝羹,酒酿牛肉,油焖冬笋,烧菜的手艺三娘久已生疏,今天她要做回一个温婉的女子。
林冲被三娘灌了一碗鸡汤之后,感到一股热流传遍了全身,他见燕青带着李师师来了,在床上探探身表示对他们的欢迎,燕青急忙将他按住,说道:“哥哥不必多礼,都是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