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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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鬼子打过来,这xiao子的拜把兄弟巴二虎当了皇协军的队长,也把旧日的狐朋狗友招揽过来,他不想扛枪打仗,那太危险,就想着回到村里作威作福一番,也好收拾收拾那些跟他有过节的人。仗着日本人撑腰,林顺风还想着重振家声,将那些田地、房屋再夺回到自己手中。在他想来,那些老实巴jiao的百姓,就象是泥巴,还不是任他捏圆捏扁。
带着几个地痞流氓,林顺风回了村子,又招揽了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把村里的祠堂打扫得一干二净,mén上挂起维持会的牌子,里面立起火灶。维持会这些人,每天就在一块féi吃大喝,纸烟不离嘴,见人开口就是“***”,整天吼三喝四抖威风,不是催粮草,就是催捐款,今天要民伕去修炮楼,明天又要牲口去驮运东西,来了鬼子汉jian,不论官大官xiao,一来就得纸烟烧酒、猪rou白面待承。
这次借着鬼子强抢nv人,他尽心尽力不说,还打着连英的主意,这个让他见了一面,便想在心里,馋在嘴上的漂亮姑娘,趁这良机,他可以把她强娶进mén,随心玩nong个够。可没想到,他正做着美梦的时候,连英父nv俩逃跑了。nv人没捞着,林顺风恨得够呛,又想在钱财上捞一把,谁家不给够钱,就去拉谁家的nv人,村民们知道是非钱没救了,只好含着眼泪,回去卖牲口卖地,东挪西借,想办法救人。这凑不上钱的,也只能哭嚎着让鬼子和皇协军把人拉走。
给鬼子办完这事儿,林顺风还不罢休,他将村里的二等富户林德魁绑了来,吊在二梁上一阵拷打,非bī着他承认与游击队有联系,一来,bī出口供来报给鬼子,又是一宗大进项;二来却是要霸占他家的几十垧土地。皮鞭沾凉水,一阵猛chou,林德魁开始还有气没力的叫喊,随后嘴net了青,昏mí过去了。劈头浇了一盆凉水,才又有了一点活气。
林顺风因为不清楚远处为何打枪,打探消息的又迟迟不回来,便停下了手,咐咐几个手下将林德魁解下来,关进后院的一间破房子里,他又让人去村口观察动静,自己坐下来,摆nong着一支盒子枪,心里很是焦虑。
正胡思1uan想着,派到村口的狗tuǐ子林二坏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呼哧带喘地说道:“会长,皇军,皇军带着那几个nv人又回来了,可警备队的弟兄却只剩下了一个。”
林顺风吃了一惊,瞪大眼睛想了想,一拍大tuǐ,说道:“路上定是遇上了麻烦,你没听见刚才打的那一阵子枪吗?不过,好在皇军没有损伤,否则连我也要挨顿臭骂。快,迎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帮了皇军的忙,咱们以后的好处可是大大的。”
村外,黄历骑着牛,程盈秋骑着驴,林保根赶着大车,拉着几个nv人向村子里走来。
“保根,我哥怎么没和你在一起?”林二柱的妹子本来就有病,又惊又吓,被两个nv人扶着,低声问道。
“他呀,和另一组队员在北边一带活动。”林保根很高兴,这回救了乡亲们,呆会再灭了林顺风等人,等进了村还不得让人当英雄看,受到热情的款待呀
第一百五十八章失望而走与胜利而回
二柱妹子脸上带起了些笑意,唯一的亲人有了下落,总归是令人欣喜的事情。可转眼,她的脸色又黯淡下来,低声说道:“保根,你们已经杀了鬼子和警备队的人,还要把维持会都端了吗?”
“那当然。”林保根想也没想地说道:“留着这些祸害,村子里还有个安宁?”
“可是——”另一个女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林顺风回村的时候带着鬼子的告示,说是建了维持会,才能保全村安全。要是不照办,鬼子就大兵,血洗全村,鸡犬不留。你们杀了鬼子,又要灭了维持会,这村子岂不是要糟殃?”
“你是说不该救你们了?”林保根一瞪眼睛,生气地说道:“原来你们是甘心情愿去陪鬼子睡觉的,我们还真是多管闲事了。”
这个女人的脸腾地涨红了起来,眼睛里出现了雾气,低着头快掉出眼泪来了。
“保根,翠娥不是那个意思。”二柱的妹子急忙劝解道:“你救了我们,大伙心里都感激得很。可你也知道,村里人尽是些老实头,他们会怎么想呢?”
林保根沉默了一下,说道:“这日子,还不是菜碟舀水,一眼看到底儿的事情,忍着熬着,日后还不知要有多少祸害哩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家里的男人长没长着蛋儿,还是不是个爷们。连自家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活个什么劲儿?”
几个女人都不说话了,过了半晌,二柱妹子凄然一笑,说道:“我们被鬼子抓走,谁还能想到个活。前一次那几个姐妹,不是被鬼子害死,就是回到村里被唾沫淹死。象你说的,这村里还真没几个男人,都是当顺民当惯了,只知道对女人孩子撒气。他们怕鬼子来杀人,怕鬼子来放火,就算刀砍到脖子上,他们最多也只能用眼睛去瞪两眼,连骂也不敢骂。”
唉,几个女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林顺风带着几个狗腿子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黄历早从秦老栓和连英口中得知,维持会有只有林顺风有把盒子炮,还有两枝老套筒,剩下的不过是木棍砍刀,就这么几个烂人,仗着鬼子的势力,却把全村老少压得死死的。
“太君——”林顺风跑到近前,深深鞠躬,根本没敢仔细打量黄历和程盈秋的面貌。
黄历冲程盈秋点了点头,两人几乎同时抽枪在手,话也不说,便大开杀戒。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杀这几条狗,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们嚣张狠毒的基础不过是老百姓的忍气吞声。
林顺风先被击倒,剩下的几个狗腿子目瞪口呆之际,子弹已经毫不留情地飞过来,惨叫声,哀嚎声,混着枪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停歇了下来,只有一个狗腿子被留了性命,但他也吓得脸象一张黄表,浑身乱哆嗦,跪在地上捣蒜似的叩头求告。
“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带我们去维持会。”黄历跳下牛背,从林顺风身上摘下盒子炮,一脚将这家伙踢了起来。
走进村庄,街面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走动。只能听到从不同的方向传来的凄厉哭喊声。村民们还没有从恐惧中解脱出来,他们都躲在自己的家里不敢出门。
“让她们各自回家吧”黄历回头对林保根说道,刚才他们的谈话也听到了不少,虽然心里不愿相信,但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那种百姓欢迎,争着送吃送喝的场面,他倒并不奢望。
妇女们纷纷跳下大车,携扶着向各家走去,有的回头望一眼,神情也很复杂。
林保根的热情也在慢慢削减,看了看车上放着的缴获的枪枝弹药,无言地轻轻摇了摇头。
来到维持会门前,一张大告示很醒目地贴在旁边的墙上,黄历上前瞅了瞅,上面写着:“大日本皇军告示全体村民知晓:皇军威震四海,万民归顺。限三天火维持,可保全村安全。如迟迟不理,皇军一怒,去大兵,血洗全村,房屋烧尽,鸡犬不留。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何去何从,决断,特此布告。”
这不是鬼子写的正式告示,而是林顺风找人编出来的,凭这张告示,全村人便惊惶不安,被林顺风掌了印把子。
进了维持会,只剩下一个做饭的,一个看门的,被黄历用枪一指,立刻哀求告饶,老老实实地被押到后院关了起来。黄历和程盈秋搜检了一番,林顺风搜刮来的钱财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这时,林保根将受伤的林德魁扶了出来,让他在椅子上休息,可林德魁却说什么也不肯,嘴上不停地说着自己没事,晃晃悠悠地蹒跚着走了。
“他很害怕咱们。”黄历抿了抿嘴角,有些轻篾地笑了笑。
林保根有些难堪,在自己家的村子里,本想着露个脸,让黄历和程盈秋高兴一下,可看这样子好象有点事与愿违。
“收拾收拾,咱们快撤吧”黄历转身进了伙房,将里面的盐全部装起来,又随手拎了半袋白面,快步走了出来。
程盈秋站在窗口,望着外面,脸色阴晴不定。黄历凑过去一看,两个老头正在与林保根说着什么,林保根脸红脖子粗,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走了回来。
“咱们走吧”林保根脸色很不好看,气呼呼地接过黄历手中的东西。
“走吧”黄历不问也猜出**分,为了不让林保根更加难受,他冲着程盈秋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问。
三个人出了维持会,将东西扔上大车,林保根一言不,坐在前面,等黄历和程盈秋都坐上去,用力一挥鞭子。那两个老头儿躲得远远的,看黄历等人走远了,才象是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
出了村子,林保根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咬了咬嘴唇,呸,向地上啐了口唾沫。
“嘿嘿,受气了?”黄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林保根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他们怕受牵累,让咱们赶紧离开。我就不明白了,鬼子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硬气着说话。那个白胡子老头是族长,他一来就问我:‘你是不叫我们活啦?’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打鬼子就成了害人的事情,怎么救了人,不仅没得到感谢,还要赶咱们走呢”
黄历轻轻抚着额头,半晌才说道:“不用想那么多了,我们杀鬼子,不是为了让人们感激涕零,也不是想当什么英雄,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他们呢,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随他们去吧”
程盈秋一直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她心中的疑问并没有因为黄历的解释而消除。
……………………
太阳直射到山谷深处,山象排起来的一样,一个方向,一种姿态。这些深得难以测量的山谷,现在正腾腾的冒出白色的、浓得象云雾一样的热气。就好像在大地之下,有看不见的大火在燃烧,有神秘的水泉在蒸。
队伍还是向高山上爬。前边的人们不断的停下,用手挥着汗水,有的飞到后面人的脸上,有的滴落在石头道路上。山谷里没有一丝风,小块的天,蓝得像新染出来的布。
“我们应该出了门头沟了,这山可真够爬的。”沈栋在地图前仔细测量着,估算着现在部队的位置。
“爬山倒是小事,就是伤病员不好弄。而且,这路我只走过一回,心里有些没底。”林大猷叹了口气,“但我们的方向应该不会错,要是能碰到人家打听一下就更好了。”
“可惜呀,埋了不少的物资。”另一个队员咂咂嘴,摇头道:“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取回来,到时候没准都烂成泥了。”
沈栋淡淡一笑,没有吱声,东西再宝贵,也没人命值钱,这是黄历一直以来的看法和主张,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扎下了根。只是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认为人命和草芥一样。
昨天晚上,他们成功袭击了煤矿。对于日本人来说,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遭到来自外部的袭击,瞭望塔的监视重点竟然是针对独立封闭的矿工宿舍区的。沈栋在白天的侦察中已经摸清了鬼子的巡逻规律,并且现通到煤矿的铁路正是他们潜入其中的最佳路线。尽管日本人的数量与特勤队几乎相当,但特勤队有一个优势,那便是多数都是一长一短双装备,而在夜战和近战中,连射手枪的威力要远远大于步枪和刺刀。
夜半时分,沈栋等人给鬼子们表演了很漂亮的一场化装潜入,伪装成巡逻队的特勤队员从铁路潜入矿区,控制了瞭望塔,也就控制了这个矿区最具威胁的机关枪。随后,其他队员们开始纷纷涌入,迅包围了鬼子兵和矿区工作人员的宿舍,用手榴弹和短枪展开了一场夜间的奇袭,用极其微小的伤亡取得了令人吃惊的胜利。
随后,特勤队员在解放了的矿工的帮助下,对煤矿展开了大破坏。矿内贮存的油料和炸药成了最好的工具,到处点火,到处埋炸药,抽水机被炸毁,大水车也摇摇倒了下去,锅炉被炸裂,动机被烧毁,甚至连矿井也被灌进一桶桶煤油,变成了火窟,各种各样的矿场机件被扔了进去,烟火在旋转升腾。
在熊熊火光照射下,特勤队员和被解救的矿工们带着胜利的喜悦,以及破坏带来的快感,连夜开始了撤退。因为考虑到矿工的身体状况,沈栋等人选择了距离最长,最不好走,但也是鬼子最难以追赶的道路,开始向会合地点行进。
中午,他们翻过了一座山,地势平坦了很多,队伍绕着另一座小山的右侧行进。不久的工夫,脚下的石子路宽了,平整了,两旁出现了葱翠的树木,他们转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