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历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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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谎皃erson(人)”表示地位高的“man(人)”,而“E”或“ha”作为阴阳人出现:我们是否应该说“多萝西·帕克(Dorothy Parker)”并利用它呢?因为她描述一个她已经去过的舞会,这里有七种性别:男性、女性、男同性恋者、女同性恋者、雌雄同体的人、无性的人——和她自己。在整个争吵中,真正的失败者很显然就是零,它——假设它能说话——会比任何人用更大声音抗议这个通常被称为“一”的不真实的自我。
然而,这些不规则的和直接滑行的方式趋向零,由几千年的进化文明完成,与我们每天从事的不费力气的愉快事情相比,它们是什么呢?我指的是阅读的快乐,沉醉其中的人发现自己成为另一个人,又另一个人,又另一个人,或者赛过空中飞翔的天使。这种提高就是看不见的作者献给匿名读者的东西,没有他们,所有看不见的动作都是失败的。有一次在宴会上,亨利·詹姆士回答那些崇拜他的邻居提出的关于他的小说的问题,然后惊异地转向那个邻居说:“如果它可能是——那它就肯定是,”他说,“你是无实体的灵魂的体现,几代小说家已经这么徒劳地祈祷,存在依然是难懂的和不可避免的。简而言之,文雅的读者?我经常想知道你将以什么样的装束出现……”
当零改变了它的情感象征时,我们已经从虚无的谷底走到颠峰,从绝望走到欢乐。但是能把零想象为有无限价值的,不是来自上帝创造世界的那个零,而是神性自身?所有事物都可以在复杂的思想中找到,而且比在同样起伏的阿尔卑斯山(Alps)更容易找到一个思想吗?19世纪前10年的中期,洛伦茨·欧肯(Lorenz Oken)在羞辱中从本土德国流亡,在外面度过了他生命的最后岁月。他从几个最初的法则,通过纯粹的逻辑推理,推导出了整个生理学、动物学、生物学、心理学和地质学,而且我希望,当他的朋友、导师和祖国抛弃他时,这些理论能够在苏黎世支持他。
我看到他浑身缠满纱布,艰难地沿着巴诺夫斯特瑞斯(Bahnhofstrasse)行走,他的头顶笼罩着微弱的幻想和思索的蒸汽。在这里,总结为一句话:“零是基本和永恒的作用,不断地假定它自己。”他停顿一下——这是什么?哈,一个同路的人,出卖了威斯利( )。“因此,上帝就是零,而且零是有无限的力量。”一阵痉挛,瞬间的皱眉——他继续缓慢地移动脚步,而后在一个石狮前突然停止:“但是人是算术全部,是整个数学!因此生活……”他犹豫了一下,悄无声息地向前走——“生活……”——在瑞士他领会了生活:“生活只是一个数学问题——它不断地向上追溯,最后直到人类!上帝是有无限力量的,但是人类是无限延伸的!每个事物都是从海胶(sea…mucus)中创造出来的,因为爱是从泡沫中出现的。负数始终通过黏液向下变得更负,而正数始终向上变得更正,通过零传给人类!”
他转了一圈,而他的思想也转了一圈:“它是如何……”来到街道边,爬上极其干净的城市:“因为人类是完全验证过的上帝!人类是能意识到自己就是上帝!” 对我们来说,这个思维转折的太快,我们无法理解。我们看到他逐渐向上,身影越来越小,又听到一个微弱的回音:“上帝=+0-,人类=+∞0-∞……”
正零有一个最后的变化,以其特性,它甚至比欧肯描述的零更加奇特:因为这个零总是存在于正在进行的时间的起点。它就是美国人的零。偶尔,你可以在我们的旅行小说中看见它:“噢,看,”坐在车厢内亨伯特(Humbert)旁边的罗丽塔(Lolita)说,“所有的九正在变成下一个一千。”从仍然用思想唤醒自己的人们那里,你也许听说过它:今天是我剩余生命的第一天。它就是用分界线定义的一个社会中的零:“因为连续周期性的冰碛(由冰川携带并最后沉积下来的石砾、石块及其他碎石的堆积——译者注)是由连续的冰川作用造成的,因此每个分界线留有各自的痕迹。”这是弗雷德里克·杰克逊·特纳(Frederick Jackson Turner)在1893年写的。他列举的分界线的痕迹包括粒度和浓度、丰富的想象、创造力、自私自利和个人主义、过分热衷特权和对教育缺乏热爱;这当然包括冰碛的分界线痕迹和社会分界线痕迹。当然,我们从来没有向历史学习,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象托马斯·沃尔夫(Thomas Wolfe)的《天使望故乡》(Look Homeward;Angel)中的英雄一样,我们选择的辉煌是“由历史上的先锋创造的”。
特纳哀叹一百年前关闭分界线——但是它永远没有关闭。这不是边界线已经在空间或社会或技术上展开,而是我们都依靠移动的分界线而生活。我们象杰斐逊(Jefferson)那样矗立在我们帕拉第奥(Palladian,一种建筑风格)型的窗口前,眺望窗外的荒野。轮转的岁月与我们格格不入,从过去就开始的线性时光在将来会激起我们爱争吵的本性。
“美国是零的产地,”哲学家约瑟夫·尼德曼(Joseph Needleman)在肯·伯恩斯(Ken Burns)主持的的关于震颤派教徒(1747年起源于英格兰的基督教组织中的成员,过着公社式的生活并信奉独身)的电视节目中说:“从零开始,我们从虚无开始。这就是美国的观念。我们仅仅从我们的动机、我们的渴望、我们的探索开始。”而兰波(Rimbaud,1854…1891法国诗人)——尽管他是法国人——给我们的格言是:“总是渴望到达,你就能去所有地方。”
第四部分 有蜘蛛的浴室第35节 李尔王是正确的吗?(1)
我们已经渐渐在数学、物理和心理领域熟识了零。它一直都是难以捉摸的,深究其根源就会追溯到作为它的根基的逻辑学上。由于大量的精力从事于研究零,大量的精力又由于它的存在而被节省,我们会领会零,独一无二的零。并且会问:它能单独创造所有事物吗?在莎士比亚的《李尔王》(King Lear)中,当李尔王的女儿克黛利娅(Cordelia)拒绝参加她姐妹们的计划对父亲进行奉承活动时,李尔王对她说:“零将来源于零(nothing will e of nothing)”,然而事实上,剧情的展开就是从她的零上的。
当然了,当0和1联系起来时,我们就会得到所有的数字世界。所有计算器、计算机、电话、电视以及电子设备的运行都是基于以断断续续重新排列的二进制代码0和1来完成的。这种代码是由纳皮尔(Napier)以灵敏的头脑在1616年偶然间发现的,它是很简单的:用0和1来代替原来的10个不同字符,这也充分说明了位置符号系统的重要性。所以0和1后面的数字2可以表示为10(并不同于十,因为它是二进制表示法,叫做“1-0”);3就是11,4就是100等等。
十进制符号 二进制符号
0 0
1 1
2 10
3 11
4 100
5 101
6 110
7 111
8 1000
9 1001
10 1010
等等
可以这么来理解:在数值构建上苏美尔人基于60的幂,马雅人基于20(左右)的幂上,我们基于10的幂上,但是二进制却是基于2的幂上构建的。举个例子17=16+1,二进制表示为10001;即一个24加一个20,没有23、22、21
10001
↑↑↑↑↑
位置:2423222120
如果把1代表所有的物质,那么你所看到的是世界上所有的数字都是由1与0连接起来所创造的:形而上学者的梦想实现了。通过1和0还可以得到负数、分数和所有的实数:例如-13是-1101, 是。01。
0和1既能表示所有正分数又能表示所有正整数,但是它是具有完全不同的非常深奥的规则。它的合理程度展示出在数学大厦中有多么大的空间和我们可以多么灵活的运用它们。在19世纪,为我们打开通往无限空间之门的数学家乔治·康托尔(George Cantor)这么说道“数学是自由王国”。
离心率从最基本的运动开始。我们研究的领域仅是一条直线,而所有的正数都会一个接一个的在这条直线上出现。通过其两个端点建立并不属于研究领域的两个目标标志。在左端的标志是 :如果你用它来替代0,这是一个非常容易理解的符号,应为0排列在正数之前。但是不要把 当作0的替代物:不要拿它来替代任何事物,仅仅只作为一个标志:它是一个符号,在运算中这两个数字遵循着独特的规则。
我谨慎的措词是有意要你为理解右边的标志作些准备,它就是 。在以往经历中我们一致认为0不能作为除数,在这里我们也依然不能这么做的。数学是自由王国,为了进行以后的计算我们选择也必须选择这么做,因为你不久就会明白我们在这条直线右端建立这个没有意义的表达式的原因了。
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从两端 和 来产生所有的正整数和正分数。计算规则很简单:将二者的分子相加作为分子,分母相加作为分母,那么第一个数字产生了 ,我们将其适当地放在这个区域的正中间。
用同样的方法计算接下来的两个数字:将左边两个数字的分子相加作为新的分子,分母相加作为新的分母,从左到右依次计算,我们就会在左边中部得到 ( )和右中部的第三个数字 ( )
以这种奇异的方式我们计算出了起先的三个正数: , 和 。
你开始明白为什么我们选择这两个记号的原因了吧。如果我们要保持一直为正数,我们又需要用这种方法在某处得到 ,且分子分母都要是其他两个数字之和,那么留给我们的选择就只有1和0、0和1了,这样立刻就会产生 了。
现在我们仍然遵循我们的简单法则继续第三步数字的派生,从左到右计算产生这些新的数字分别为: (也就是 ), , 和 ,如下所示:
第四步就会在上步产生的八个间距的中间派生出新的八个数字,从左到右依次为:
, , , , , , ,
只要你继续进行下去,从左边开始一直计算到右边,加与其相邻的分子作为新的分子,加邻接的分母作为新的分母,那么你就会在左半部分得到所有小于1的正分数,在右半部分得到所有大于1的正分数。在这个非凡的不断重复的计算中,仅仅使用了1和0就产生了每一个正有理数。为了使你信服这个结果你可以检验 应当是在我们的列表中的第十三个有理数,那么 会在什么时间出现那?
我们在计算中所揭示的数据列表是由越来越多的分数紧密填充的,以其发明者的名字命名为“费瑞序列(Farey Sequences)”。但是这里又一次的显示出——就像洛必达数学家——数学的历史并不象数学本身那么精确。约翰·费瑞(John Farey)是英国的地质学家,他在1816年发表了一篇关于这个排列次序法则的短文,可能超出其能力的原因,并没有给出证明。然而也不排除这可能是他对亨利·古德维恩(Henry Goodwyn)在1818私下传播的一本书进行了抄袭。亨利·古德维恩在那本书里已经给出了这个法则和证明。那我们从今以后应当叫它“古德维恩序列”?不是的:在此14年前就曾这个序列就出现在一个叫赫罗斯(Haros)的法国人的论文里,现在已经失传了。在沉思历史中,克莱奥(Clio)获得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报偿,即她注意到在《国家传记辞典》里,费瑞是由于写的关于木料测定法和德贝郡(Derbyshire)山峰的高度的论文才被简要的记录下来,而没有提到是由他单独提出的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序列。
无论谁是发明者,这个序列都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的意味。你可能会认为极小的正分数不会出现(你可以一直都处于任意候选者与0之间的半途中),因为没有开始位置就意味着不能算出它们。再加上在任何两个数之间又有密集的分数,那么我们去推论说有大量的分数没有计算出来似乎就是合情合理的了。然而我们已经计算出的这个序列展示了这些数字连接了所有的数字,它们的确都能被计算出来: 是第一个, 是第二个, 是第三个等等,依次进入我们的列表。我们使这些数字与将要计算的数字协调搭配的方式可能是奇异的,但是它达到了目的:尽管计算出的数字看起来似乎远少于有理数的范围,但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