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院是唐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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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兕子人小鬼大的样子让李愔不禁大笑起来,清河的脸火烧一样,扭头避开程怀亮的火辣辣的视线,道:“兕子不许胡闹,这是程咬金大将军的二子程怀亮!”
兕子年纪小并不知道什么程咬金,但明白大将军这个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程怀亮参见清河公主殿下!”程怀亮回过神来,行了礼说道。
清河道:“平身吧!”
李愔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溜达,道:“还是办正事吧,兕子,稚奴今天六哥带你们去长安郊外玩怎么样?”
“好哦,好哦!”两个小家伙立刻拍手笑了起来。
李愔一手拉着一个:“不过得先换换衣服,这样的打扮可不行,会被围观的!”唐史记载,唐朝时期贵族外出游玩很容易被百姓围观,因此不想被围观的贵族都会患上百姓的衣服,至于百姓为什么会认出贵族,那也相当简单,因为一般只有贵族可是穿绫罗绸缎,大红大紫的颜色的衣服,佩戴金银珠玉,而平民穿粗布,麻衣服饰,而颜色只有黄青黑几种颜色,当然,一些富商和烟尘女子不在此列。
“是,六哥!”,门外,几个侍婢已经把衣服准备好了,李愔示意一下,她们领着清河和两个小丫头去了。
清河离开后,李愔一脚踢在程怀亮屁股上:“别傻站着了,你也去换一套衣服,你和清河她们先走,我假装有事晚点走!”
“是,殿下!”程怀亮想起了正事,立刻一脸肃色,冲出了书房……
不一会儿,苏沫儿的探子来报尉迟宝林已经出发,李愔让程怀亮和清河先行出发,而他带着秦怀玉和全部的二十五名护院遥遥跟在后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春明门,长安通往西郊的主门,每天前往西郊打猎的贵族大都会选择从此门通过,而在他的东侧紧邻着的就是西市,此时与西市紧邻的大道上,一个魁梧壮硕,面相粗狂,身穿轻甲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身前身后仆役簇拥着,几十只各种猎狗奔跑吠叫,甚至还有几个豹奴牵着豹子跟在后面,如此豪华的狩猎阵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某个大家门阀,路上的行人纷纷规避,免得惹祸上身。
这走在最前头的正是尉池恭的独子尉迟宝林,他不仅继承了尉池恭的强壮体格,尉迟宝林同样继承了尉池恭凶悍的性格,而他上有父亲尉池恭的庇护,如今又和太子交好,更是春风得意,对其他世家子不屑一顾,酒宴之时不乏狂悖的言辞,惹得长安众贵族子弟对他心生怨怼。
出了春明门,路两侧即是茂密的丛林,此时的神州大地地广人稀,聚居地之外多是深林湖泽,老虎,鹿,兔子,山鸡,黑熊之类的动物随处可见,而这也导致唐朝狩猎之风盛行。
尉迟宝林一出春明门就纵马向前奔去,行了几里路,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道向林中延伸而去,他勒马准备进去,这时忽然眼前一亮,只见四百姓装扮的人正蹲在路边歇息,一对男女带着两个小孩,如同四口之家,此时,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女子,这长安城中美人他见多了,却很少见到这样美丽而又气质优雅的女子,竟是深深地被迷住了。
尉迟宝林今年已是十七岁,按理说这个年龄早就应该娶了一房妻室,只是他的恶名在外,门阀大族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尉池恭又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小家小户的女子,因此一直拖到现在。
那一家四口见到尉迟宝林,站了起来继续向西走去,两个孩子嘻嘻哈哈玩闹着紧,跟着去了。
“站住!”眼见这一家四口越走越远,尉迟宝林突然出声喝道,策马追了过去,而尉迟宝林的带来的仆人都明白了什么,脸上泛起邪恶的笑意,立刻把这一家四口围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男子护住女子和两个孩子厉声说道。
尉迟宝林也不去看那男子,而是盯着女子道,对左右道:“把这个小娘子带走!”
“大胆,你是何人,这是大唐清河公主,你怎敢如此无礼!”男子道。
尉迟宝林和众仆役相望一眼,笑道:“他要是清河公主,我就他的驸马,哈哈哈,上!”
这一行四人正是清河公主等人,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
得到命令,仆人立刻下马向四个包了过来,兕子和李治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都吓得哭了出来,口中不断喊着:“父皇,六哥!”,清河也是脸色惨白!
一个仆人伸手抓向清河,程怀亮一拳打了过去,其他仆役见了,嘴里纷纷咒骂,一窝蜂扑向程怀亮,这时,程怀亮露出了自己的真本事,拳风扫过,几个仆役被他打倒在地,而他越是勇猛,越多的仆役扑向他。
他记住了李愔的话演戏要演的逼真,他若是随随便便就被打到了反而惹人怀疑,程怀亮这边和仆人们打得激烈,又有几个人去拉清河,兕子和李治哭的更凶了,开始不断喊着“母后”
马上的尉迟宝林听了,先是一阵惊疑,但美色当前,他瞬间又把这个想法扔到了十万八千里,哪有这么多皇子公主出行不带侍卫的。
程怀亮全力以赴,竟一时间让这些仆役毫无办法,一个仆役又被打到在地,他红了眼,拿起了弓箭,一箭射向正在游斗的程怀亮。
“啊!”一声惨叫,程怀亮捂着大腿倒地,其他仆役见了,立刻涌上去一顿棍棒相加。
清河见到这一幕惊得花容失色,叫道:“怀亮!”,作势就扑过去。
尉迟宝林冷笑森森,点了点头,几个仆役拽着清河就向他走去,他正得意,准备好好欣赏这个女子,这是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他转头看去,一个少年一马当先,坐下是一匹火红的骏马,而他的身侧,一个满身英气的青年手持一杆长枪,目光冷然。
双方越来越近,李愔喝道:“有人挟持公主,把这行人给我拿下!”
这声一出,尉迟宝林如遭雷击,联系着两个孩子的哭喊声,顿时面若死灰。
太极宫,太极殿。
尉迟宝林和自己仆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尉池恭气的浑身发抖,一张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尉迟宝林的一侧,程怀亮躺在地上不断呻。吟,那只利箭仍没有拔出来,而程咬金陪在旁边一脸的心疼之色。
“皇上,你要为老臣做主啊!”程咬金擦着眼泪道。
李世民脸色铁青,刚才李愔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了,他本已对尉迟恭不满,现在更是怒火熊熊。
“来人,把尉迟宝林押下去,按大唐律处置,程怀亮护驾有功,封东阿县公,食邑五百户,尉池恭,你有何意见吗?”李世民压抑着怒火道。
“老臣不敢,都是老臣教子无方,皇上处罚的对,这样的逆子就算皇上不罚,老臣也得打断了他的腿!”尉池恭跪下忙说,平日尉迟宝林胡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没想到他今天闯出了这样的事端。
李世民哼了一声,道:“其他人都退下把,程将军快带着怀亮去请医治吧,尉池恭留下!”
“是!”李愔和程咬金抬着程怀亮退了下去……
。。。
第六十一章 杨妃的劝诫()
李愔和程咬金离开不久,尉池恭从太极殿中走出,烈阳当空照下,带着一丝炽热,而尉池恭此时的心中却如深冬的寒夜一样冰冷,李世民没有严厉地斥责他,而是和善的问了他对大汉开国重臣韩信的看法。
尉池恭能做到今日的位置又岂是蠢笨之人,李世民是在警告他不要居功自高,否则下场将无异于当年的韩信。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尉池恭忽然想起了和自己齐名的秦叔宝,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皇上登基以后他立刻抱病不朝,原来他早就看透了皇上对这些领兵大将心存忌惮,也明白了为什么李靖打败突厥,搬兵还朝后反而被皇上斥责了一番,他这都是在提醒这些老臣,这个天下是他李世民的。
“国公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出了承天门,国公府随从立刻迎上来,尉池恭苍白如纸的脸色,让他一阵心惊。
尉池恭艰难地爬上马,道:“回国公府,从今天开始就说我病了,闭门谢客!”
“老爷,你这是!”这个老随从跟了尉池恭也有些年份了,不禁问道。
望了望深邃的宫门,尉池恭苦笑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上对我已经很仁慈了,我尉池恭真是愚蠢啊,还把他当是秦王呢!”……
尉迟宝林被下了狱,尉池恭和李世民一席长谈后辞去官职,抱病在家闭门谢客的事情很快在朝中传开了,消息之所以传的这么快,全都是因为李愔的盛唐商报,当天李愔照旧把报纸拿来给李世民审核的时候,李世民就让李愔把尉迟宝林挟持公主的信息在报纸上公布出来,而尉池恭辞去官职以后,他又让李愔把这条也加了上去,警告朝臣的意味明显。
翼国公府,一个鬓染白霜的中年人正站在堂前拿着短小的树枝逗着笼子中的鹦鹉,这时管家走了过来,把一份盛唐商报递给了他。
“哎,尉池恭这个老家伙,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看了遍报纸,秦叔宝叹了口气,又问道:“怀玉现在怎么样了?”
“老爷,大公子在梁王府上做了护院们的教头,据说梁王待他如同手足!”管家回道。
“这孩子脾气和我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受不了半点委屈,也好,与其待在这里做个富贵公子,还不如去跟着梁王磨练磨练!”
“老爷说的是!”
尉迟宝林如今是一臭到底了,程怀亮勇护公主的行为让李世民好感大增,军中大将少了尉池恭,程咬金这个开国老臣的地位就凸现出来了,几天的平静过后,李世民下令将清河公主赐婚程怀亮,而程咬金也被赐封卢国公,地位声望一时无二。
程府,如今的卢国公府,程怀亮正躺在床上,这时,程咬金陪着李愔一道走了进来。
“怀亮,看谁来了!”,李世民正式赐婚后,程咬金上朝都是面露红光,他出身布衣百姓,一步步走到今天也算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极的了,可是唯有一条始终是他心中之痛,房玄龄,杜如晦,李靖这些文臣大将莫不是出自官宦之家,唯独他程咬金三代赤农和士族门阀不搭界,这在重视出身的朝堂上是非常让人瞧不起,所以他才上下钻营试图用联姻的法子成为这士族一员,而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
“六殿下!”见李愔进来,程怀亮撑起身子准备下床行礼。
李愔赶紧加快走了几步,扶住程怀亮让他躺下,玩笑道:“我们现在都快成亲家了,不需要这么多礼仪。”
程怀亮听了,傻笑起来:“殿下始终是殿下,程怀亮不能忘了礼仪!”
“得了吧你,我只是顺道来看看你伤势,没想到那个尉迟宝林这么狠毒,竟然纵容仆人用弓箭伤人,这倒是我疏忽了一点。”李愔道。
程咬金道:“殿下不必愧疚,他就是再受两箭也值得。”
“是啊,殿下,能得到清河公主青睐,怀亮就是为公主死了也愿意!”程怀亮说道。
“你这话还是跟清河说吧!”李愔站起来道:“我还得进宫,就不久留了!”
“出了什么事情吗?”程怀亮看到李愔神色有些委顿,问道。
李愔道:“兕子那日受了惊吓,烧了几日才好,这终究是我的过错,我这是进宫看看她!”
“殿下,怀亮真是让你为难了!”程怀亮听后眼圈泛红,有些哽咽道。
李愔笑道:“我不单单是为你,也是为了清河!”说罢,李愔走了出去。
朱雀大街,李愔一人一马向太极宫而去,说起来,兕子受惊吓这件事让他非常愧疚,如果刚来唐朝的时候他还抱着利用这些人的心理,通过这件事,他渐渐明白,自己越来越重视这些家人和朋友,而这个计划的诞生他为自己的因素也很少,是清河的眼泪打动了他,让他绞进了这个漩涡,但是他并不后悔,理智告诉他,想要保护这些家人就必须拥有让人畏惧的力量,他不去争,但他会给自己打造一个让任何人都会忌惮的势力,这样,自己才能进可取天子之位,退可不王而王。
正想着,太极宫的承天门近了,李愔从红孩儿身上取下一个木盒子,进了太极宫。
赵开通报以后,李愔进了延喜殿,兕子正和李治在长孙皇后的身边追逐打闹,见李愔进来俱都笑着跑了过来,“六哥!”
李愔笑着一手拉着一个,到了长孙皇后面前道:“儿臣参见母后!”
“平身吧,愔儿,你不必为那件事太过内疚,那只是个意外而已!”兕子生病这几日,李愔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