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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初云如画-p-第47部分

小说: 初云如画-p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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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初云轻描淡写地说:“嗯,明日是上朝日子。”
  秦暮楚了然点头,想起件事来:“对了,沉香锦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我需得向王爷致谢。”
  初云笑称他谢错了人:“此事我并未插手,从头到尾都是眉眉在中间斡旋。”
  秦暮楚笑道:“眉眉可不是这样说。”
  初云起了些兴致:“她说什么?”
  “眉眉说,此事虽出面是她,季总管卖却全是王爷面子。我当时取笑她妻凭夫贵,那丫头很不以为然,说是夫荣妻贵本为世间常理,享受夫君给自己带来权利荣耀,她觉得十分心安理得。”秦暮楚压下心中淡淡伤感,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虽然毫不客气地嘲笑她,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自小到大就是这么一副率性脾气。”
  初云心下涩然。事实上他早已清楚地意识到,虽然画眉今日毫不委婉地说这是一场“谁也没真正准备好面对婚事”,但她确确实实一直都将他当成自己最亲密人来看待。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倾举家之产助他渡过危机,在享受他予以她宠爱时,也没有过半点生分推拒。
  秦暮楚笑着提醒怔神初云:“王爷。”
  初云掩去眸中一抹涩意,朝着路边一家通宵营业酒楼扬了扬头,笑着说:“秦公子,可有兴趣进去喝上一杯?”
  秦暮楚欣然应允。
  尽饮几杯之后,两人都有些微熏。初云毫无预兆地问了秦暮楚一个奇怪问题:“眉眉以往有一只她疼爱至极小猫儿,你可知道?”
  秦暮楚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说是暮暮吗?”
  初云微微挑眉:“暮暮?”
  画眉以往总是对着小猫儿叫:“暮暮,便便要去外面哦”、“暮暮,你再抓乱我书,我就把你炖成一锅汤,名字就叫做朝秦暮楚汤”……想起画眉说这些话时促狭神情,秦暮楚有点咬牙切齿:“那只小猫儿已经死了很久了,王爷你也知道它吗?”
  初云并不解释,只含笑不语。
  秦暮楚回忆起往事,不由有些唏嘘:“小猫儿死在五年前一个冬天,眉眉当时不过十三岁,我们都以为她会哭得死去活来。”他解释了一句:“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欢那只小猫。谁知她只是好好地安葬了小猫,之后连半滴眼泪都没掉。我心里终归不放心,旁敲侧击地试探她,她好笑地说,其实她心里一点也不难受,请我不要每天惴惴不安地观察她神色。”
  初云显然饶有兴致:“她说什么?”
  “眉眉说,只要一想到在小猫儿活着时候,她是真心真意地喜欢着它,就觉得如今并无遗憾。”秦暮楚眼角泛起温柔笑意:“不过从那以后,她再也不肯养别小猫了。”
  初云沉默无言。
  秦暮楚奇怪这个王爷今夜如此频频走神:“王爷,我敬你一杯。”
  初云手指本就一直搭在杯身之上,闻言顺手拾起,与秦暮楚叮声相碰,脸上笑得轻松俊雅,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认命无奈:“秦公子,你比我幸运。”
  秦暮楚很快明白了初云意思,将酸痛藏在心底,脸上淡淡地笑:“我陪着眉眉时光,也不过以往短暂十八年。王爷却能得她往后一生相伴,这样看来,王爷方才可是说错话了,理应自罚一杯。”
  “好,这罚我认。”初云爽快地一饮而尽。
  秦暮楚却也满饮此杯,又替二人斟满:“这一杯,秦某自罚。”
  “你罚什么?”
  “罚我一直以来对王爷敌意。我坦白好了,其实往常我总有种奇怪情绪,觉得眉眉嫁给你,我就像是个爱女情切父亲,看着女儿披上嫁衣,忍不住就会对抢走女儿女婿心生敌意,还会担心这个女婿没法像自己一般疼爱自己女儿。”秦暮楚自己先笑了起来:“虽然是个荒唐比喻,但我自以为比较契合自己心态。”
  初云忍俊不禁:“我理解。”
  秦暮楚又笑:“不过现在看来,我担心全属多余。眉眉肯为王爷倾画府之财化解危机,想必是真正感知了王爷对她情意,才能放心地做出这种不留后路事情。我相信眉眉判断,告诉自己从此要同真心待她王爷好好相处。”
  初云掩去眼底情绪,问道:“这件事情,她也同你说了?”
  秦暮楚会意:“王爷放心,此事她也只同我一人说过。在她真正信任人面前,她万事不瞒。我自认为也从未辜负过这份信任。”
  初云怔然点头,再度与秦暮楚碰杯,接受了他示好。
  这一夜,两人心结打开,竟都大觉互为投机,不停地找到值得碰杯理由。于是等画眉匆匆赶到时,看到就是两个交肩搭背倒在酒桌边男人,她一时目瞪口呆。
  陈墨慌忙走过去,将初云从秦暮楚身边扶开,苦笑地看着画眉:“王妃,现在怎么办?”
  画眉目色复杂地看着灯下两张俊颜。这两人一个喝完酒会脸泛醉红,另一个无论醉到什么程度肤色都不会有半分变化。唯一相同是,醉后两人眉梢眼角都会带出一点诡异魅惑风情。
  画眉移开视线,想了一下后说:“陈墨,你送王爷回王府,给他灌点醒酒汤。至于楚楚,他家里远很,你叫人帮我把他扶到我马车上,我先带他回我家。”
  陈墨想想也只能如此:“是,王妃。”
  先送走了画眉一行,陈墨这才吩咐车夫起步。初云看起来醉得不轻,一个人没法坐稳,陈墨只好半抱着他,让他倚在自己怀中坐在椅上。
  车才走出几步远,怀里初云忽然睁开眼睛,把陈墨吓了一跳:“王爷?”
  初云紧紧蹙眉,墨眸中泛着一丝痛楚,更多却是茫然:“她真不要我了吗?陈墨。”
  “啊?”
  初云怔怔地看着他:“丢失银簪她不找,小猫死了她也不哭。其实你们王妃……才是这世上最为凉薄人。”
  陈墨慌忙安慰他:“王爷,王妃没有不要你,她只是因为秦公子住得太远又没人照顾,才只能先将他带回家去。若是我不在王爷身边,她定不会扔下王爷不管。”
  初云充耳不闻陈墨话,声音是那样惶然无助:“伤了这样女子……我该怎么办……”
  *
  天色大亮,秦暮楚还在沉睡。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在推他,好像还在不停地命令他赶紧醒来。
  秦暮楚缓缓睁开眼睛,眸色一紧,猛地提起被角缩到床头,惊恐地看着来人:“这是哪里?你你你又是谁?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画眉再忍不住,“噗”地笑倒在床沿,使劲揪他被子:“别闹了楚楚!”
  一早上起来就能看见那张灿灿笑颜,秦暮楚一时恍若回到往昔。从年幼到年少,但凡他留宿画府,每回都必定是如今日这般,被早早冲进门来画眉生生推醒。秦暮楚自己也笑了,掀被下床:“眉眉,我问真,我怎会在这里?”
  画眉笑道:“你昨夜和王爷喝得大醉,连路都不会走,我只好把你捡回来了。”
  秦暮楚头疼地低呼了一声:“王爷是不是也醉得厉害?我记得他酒量并不很好。”
  流苏早已备好了洗漱物事,画眉催他快快洗漱完毕,示意他跟她往外走:“是醉得厉害,不过有陈墨在,没什么可担心。”她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楚楚,我一直在等你起来,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实在是饿得很,只好就强行叫你起来了。你现在不是很难受吧?”
  秦暮楚责怪她不应该干等,脚下不由加快了步子。
  饭桌上,画眉偷偷观察秦暮楚神色。
  秦暮楚好笑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眉眉?”
  画眉眼底有忧色:“楚楚,你很久没大醉过了,昨夜为何那样喝酒?”
  秦暮楚一下子明白了画眉意在何指。他想起昨晚初云说王府里再没什么穆一净,而且她已经离开京城,并且再不会回来,于是心情轻松地同画眉开玩笑:“你这样担心地看着我做什么?哦对,据说一个人过得很幸福,他就会恨不得身边人都同自己一样幸福,当真如此啊。”
  画眉不动声色。
  秦暮楚赶紧道:“不是你想那样。”他表情自然,话音里却还是没法控制地露出一点伤感:“年年--你记得她就好,往后……别在我面前提她了,好吗?”
  画眉沉默了,半晌后方道:“如果是你最后决定,我当然没权利反对。”
  秦暮楚叹了口气:“是我配不上她,放她走吧。”他不想用这个话题来影响画眉心情,说起了别事情:“王爷看起来对你幼时之事很感兴趣,问了我很多事情。对了,他还提起了你小猫儿。”
  画眉一愣:“暮暮?”
  秦暮楚捕捉到她诧异:“怎么,难道不是你同他说吗?”
  画眉摇头:“暮暮都死了多少年了,我怎么会跟他提这个。”
  秦暮楚疑惑道:“你没提过,那他怎会知道暮暮?”
  画眉凝着眉想了一下,良久后脸色一松,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并没有对秦暮楚解释意思,只是语气平常地说:“没什么,很久以前一个巧合而已。”

  番外:一生挚爱(之二)

  昭扬帝二十年,四月十三。这日正是昭扬帝唯一女儿、彭淑妃之女娟宁公主十八岁生辰之日。
  初云虽唤娟宁一声皇姐,事实上也才只比她小了五个来月。姐弟二人虽为异母所生,却有着堪胜一母同胞情意。其实在外人眼里,这种亲密感情更容易被他们理解为“惺惺相惜”,因为娟宁有着与初云极为相似身世。
  在初云母妃过世后不久,娟宁母亲彭淑妃因二胎难产身亡,这位一向父宠母爱公主一下子变成了没有娘亲可怜人儿。
  在彭淑妃葬礼上,娟宁死死扒住母妃灵柩,怎样也不肯松手。随行侍候教养嬷嬷和宫女太监谁也没法将她抱开,吓得齐刷刷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僵持到最后,连因之年幼丧母而心疼娟宁不已昭扬帝都黑了脸。
  时年也才八岁初云一身缟素,移步出列,缓缓走了过去,自娟宁身后抱住她肩,轻声道:“皇姐,你这样……淑妃娘娘会走得很不安心。”
  他并不理会娟宁挣扎,收紧了双臂将她扼在怀中:“我母妃生前曾告诉过我,方离尘世灵魂在最初几天会徘徊在亲人身边,眷恋不舍。然而此时若他们身上溅上了亲人泪水,死去人就会不堪湿衣沉重,没法安然离去。所以母妃去世时,我一声也没哭。皇姐,你是要让你母妃一直为你牵肠挂肚吗?”
  娟宁一时噤了声。
  初云抱紧她,在她耳边认真地说:“皇姐,你别担心,淑妃去了那边,我母妃会好好陪她。你留在这里,我会好好陪你。”
  娟宁终于松了手,倒在年幼初云还并不算宽厚怀中,哽咽不敢出声。
  一晃眼已近十年,初云十七,已是开衙建府诚王殿下。娟宁十八,恰是待嫁正好年华。姐弟并肩立在一处,是一副俊男美女美好画面。
  之前昭扬帝允诺要为爱女在御花园中办一场热热闹闹生辰之宴,娟宁不依:“儿臣不要,以往年年如此,父皇往席上一坐,来参宴小姐们没一个敢说话,当真是无趣透了。”
  昭扬帝笑着摇头,拿这个宝贝公主一点办法都没有。
  倒是皇后凑近了昭扬帝耳边,轻语了几句。昭扬帝大笑:“皇后说得有理。”他随即吩咐下去,令在朝年轻臣子及年长官员子女、世家子弟闺秀,但凡有与初云、娟宁年龄相仿,四月十三这日都往御花园赴娟宁公主生辰之宴,并告知皇上皇后不会出席,任凭年轻人笑闹一场。
  时正值阳春时节,御花园中彩蝶翻飞,少男少女们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一张张朝气蓬勃脸将鲜艳怒放百花都衬得黯了颜色。
  初云因事来迟,等他走到御花园边时,园中正迸发出一阵轰天笑声。娟宁指着坐在长席西侧女子哈哈大笑:“思春如故,穆一净你怎能造出如此绝妙好词,哈哈哈--”
  穆一净--这个名字令初云微微一怔。
  穆一净急得忘了礼节,冲到娟宁身边捂住她嘴:“公主姐姐,我都说了我口误了,是思君如故、思君如故啦!”
  严小侯严肃站起身来,阴森森地瞪了众人一眼,“你们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又反过头来安慰穆一净:“穆小姐不必解释,小女子春心动也,哥哥们都是能理解。”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穆一净羞得再也没法呆下去,一跺脚,红着脸就往外跑,却不防直直撞进静立于园口一人怀中。
  一双手扶住了她胳膊,头顶上方声音清冽如泉,似乎还隐含着一丝轻浅笑意:“小心。”
  穆一净不经意抬头,忽然就怔了神。眼前男子身量修长挺拔,一身深紫锦袍上每一个皱褶仿佛都落得恰到好处,周身有着从容不迫优雅气质。那张逼人俊颜之上,一双墨黑凤眸中泛着点点笑意,眼角眉梢竟含着夺人心魄神采。
  初云侧过脸去,一声低笑。
  穆一净蓦然回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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