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女王-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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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曦儿放在副驾驶座上,我抓起车里的一瓶矿泉水飞快地拧开瓶盖,照着她的脸倒了下去,冲刷着她脸上的硫酸。
倒完一瓶,我又拧开了第二瓶,不停地冲刷着曦儿脸上的硫酸。
一连冲洗了三瓶矿泉水,我驾车载着曦儿向附近的医院飞奔而去。
曦儿的情绪很失控,像精神失常一样,又叫又哭。
“我的脸……硫酸我的脸……”她哭喊着,身子僵坐在车座上,双手抬起,颤抖着,依然不敢触碰自己的脸。
我心急如焚,咬紧牙关,把车速提到了最快,一路上连续超车。
我把一路上的交通秩序都扰乱了,有些车几乎是擦着法拉利的车身响着尖利的喇叭,划过去的,有一辆车因为车主判断失误,还把法拉利跑车的左侧车镜给直接刮掉了。
到了最近的一家民营医院门口,我抱起曦儿朝急诊科飞奔而去,穿过候诊大厅,把曦儿送到急诊室。
当我说曦儿是被硫酸泼了时,那些医护人员条件反射般地开始紧接抢救。
我被一名护士推出了急诊室,我呆立在急诊室门外,听着里面曦儿绝望的尖叫声。
我心如刀绞。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现在都没能完全醒悟过来。
我不敢去想方才的遭遇对曦儿意味着什么,那些“发烟硫酸”几乎泼洒了曦儿一脸
她会完全被毁容的
如果曦儿被毁容了,那么,这个世界对她还意味着什么呢?
我真地不敢去想象
在急诊室外面氤氲着福尔马林味的的廊道里踱了一个来回,我一辟谷瘫坐在廊道的绿色长椅上,双手用力揪扯着自己的头发。
我才想起来要跟林啸天打电话汇报情况。
我拿出手机调出林啸天的手机号码,拇指颤抖着,犹疑。
我该怎么给林啸天交代呢?我做为曦儿的贴身保镖,没能阻止那小白脸的疯狂行为。
我该怎么向林啸天交代呢?。
我摸出烟颤抖着点了火,用力连续吸了三口,一支烟去掉了半截。
我颤抖的拇指终于把通话键按了下去。
“喂顾阳?有什么事?如果可以的话,半小时后再打给我,我现在正在开会。”林啸天在手机那头朗声道。
我的嘴巴蠕动了一下,又蠕动了一下。
我硬着头皮道:“林董,曦儿出事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响,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好一会儿,手机那头才响起了林啸天的声音:“曦儿……她出什么事了?”
“曦儿被人泼硫酸了。”我道,同时抬手用力揪扯着自己的头发。
“你们在哪?你们现在在哪?”林啸天在手机那头道。
我道:“在普济医院。医生正在抢救。”
林啸天在手机急声道:“我马上到”
林啸天是二十分钟之后到达的医院,同他一起从廊道那头的候诊大厅奔过来的是他的司机兼保镖老关。
我起身,在林啸天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坦白说,我真有些无地自容。
“二丫怎么样了?”林啸天奔到我面前,紧盯着我道。
我低声道:“医护人员还在抢救。”
林啸天径直奔到急诊室门口,抬手想推门,大概又怕耽搁医护人员的抢救工作,又把颤抖的手抽了回来。
他又回转身朝我走了过来,他的步履显得有些蹒跚,好像一下子就苍老了。
“二丫怎么会被硫酸泼呢?。”林啸天紧盯着我道,他的嘴角在微微颤抖。
我把刚才在那家意大利餐厅门口发生的可怕一幕向林啸天复述了一遍。
我道:“很显然小白脸就是发恐吓信的黑鸭子”
林啸天紧盯着我叫道:“可他为什么要对二丫这么做?”
我感觉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我道:“这事儿我也在想,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让二丫去那种地方?”林啸天盯着我道。
我低下头道:“我很抱歉林董当时的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了我。”
“我问你谁让你带二丫出门的”林啸天冲我叫道,看得出来尽管他是在压制住内心的情绪,可他的语气仍然是喊叫的性质
我低头道:“对不起林董我没能保护好曦儿。”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林啸天拧巴着眉梢紧盯着我叫道。
林啸天又转身盯着老关叫道:“给我拨通郭局长的电话我要拔光那只黑鸭子的毛”紧着他又补充道,“一根都不剩”
老关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把手机交到林啸天手中。
林啸天背转身,走出两步,冲手机里叫道:“郭局长吗?你手下那些警察都是饭桶吗?我丫头刚被人泼硫酸了你知不知道?马上给我把那只黑鸭子逮回来我要亲自拔光他的毛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要的是人是黑鸭子的人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说着林啸天气愤得挂断了电话。
林啸天在急诊室门口阴郁着脸,来回踱步。
老关立在边上,不敢吭声。
我则俯身坐在长椅上,双手始终用力抓扯我自己的头发。
急诊室里曦儿的尖叫声已经停止了,大概医生给了她镇静剂。
我的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啪地一声就断了。
我的脑海里像电影画面的闪跳一样不断地重复播放硫酸泼向曦儿脸蛋那一瞬间的画面,我不敢想象那么高浓度的硫酸会给曦儿的脸蛋造成多么严重的损害,我也不敢想象这会对曦儿的人生造成多么巨大的恶变。
曦儿因此会被彻底毁容,她那么爱漂亮爱时尚,而现在她的脸被硫酸彻底烧坏了,她该怎样面对今后的生活?
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允许曦儿去那家意大利餐厅见丹尼尔?如果我强行阻止她,她也不会遭遇黑鸭子的突然袭击了
该死的意大利菜该死的丹尼尔
我的心被罪孽与痛苦疯狂撕扯着。
“曦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真地不是故意的”我在心中喃声道。
急诊室门打开的声响把我惊了一跳。
我从长椅上蹦了起来,扑倒门口,伸手紧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颤抖着嗓音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医生……”
林啸天和老关也疾步奔了过来。
医生问我们谁是病人家属。
林啸天盯着医生道:“我是我是病人的父亲病人怎么样了?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林啸天道:“请你们先跟我来医生办公室。”
来到医生办公室,医生请我们坐下说话。
林啸天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我急得坐不住。
“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林啸天盯着医生急声道,他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医生道:“病人刚才情绪失控,我们用了一点镇静剂,她现在已经睡着了。”
林啸天打断了医生的话道:“我女儿的病情怎么样?那些硫酸。”
那医生把脖子上的听诊器拿下来搁在桌子上,还看着我们笑了一下。
就在我想冲上去揪住他衣领质问他时,他开口了。
医生看着我们笑笑道:“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只是虚惊一场。”
我和林啸天几乎异口同声道:“虚惊一场?”
医生看着林啸天点点头道:“泼向你女儿脸上的液体并非硫酸,而只是纯净水。”
“纯净水?”我紧看着医生道,“你确定?”
医生看着我点头道:“的确是纯净水。我们已经做了初步检验,基本上确定泼向病人面部的液体的确只是纯净水。如果是硫酸的话,我想病人面部早已经烧伤溃烂了,但目前她面部的皮肤仍然完好无损。”
我心想也是啊如果泼向曦儿面部的液体真的是发烟硫酸的话,那么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她的面部肌肤就应该已经惨不忍睹了,高浓度硫酸泼向面部的同时,就会把所接触的皮肤彻底烧烂的
只是我因为恐惧紧张慌乱,而忽视了这一常识。
听了医生的话,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大口气,仿佛突然被救世主从地狱里打捞上来了似的。
医生还告诉我,硫酸是不能用水冲洗的,这会加重皮肤损伤。
听了医生这么一说,我吃了一惊,如果泼向曦儿的是真硫酸,那我岂不是彻底毁了曦儿我真是太无知了
离开医生办公室,我们直奔急诊室。
曦儿还处在镇静剂的药效中,她还在入睡中,看来方才医生使用的镇静剂的量还不少。
林啸天坐在急诊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曦儿。
只是默默地看着,没有说一句话,这样坐了大概半点钟的样子,他起身对老关道:“让郭局长多派点人手来医院,在曦儿醒来之前,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老关应声道:“好的。董事长。”
林啸天转脸盯着我道:“顾阳这次虽是虚惊一场,但对我们是一个严重警告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同意,二丫不得离开西西里庄园一步最近丽人服饰那边的事务我会让杨副总全权处理。在逮到那只黑鸭子之前,二丫不得离开房门一步你能做到吗?”
我点头道:“我能做到。林董。”
“那好。我先回公司,你留守在这里。你要确保无关人员一律不得靠近二丫。懂吗?”林啸天紧看着我道。
我点头道:“我明白了。林董。”
林啸天离开后,我坐在急诊床边上,伸手轻轻握住曦儿的手说:“曦儿,谢谢你……谢谢你能没事如果你真地有事,我的心这辈子都将不能得到安宁”
我轻轻伸出手,轻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熟睡中的曦儿显得乖巧而安宁,好像从来都不会发脾气似的。
我一直坐在床边守候着曦儿醒来,静静地端详着她的睡容。
她时而微蹙眉头,时而嘴唇蠕动两下,时而双手捏成拳头,拳头捏得很紧,掌指关节都显得有些苍白。
我在想她是不是在做恶梦,梦见有人突然朝她泼硫酸。
我再次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注视着她微蹙的眉头,轻声说:“曦儿,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我就在你床边,门外还有很多警察……曦儿,我保证,那只黑鸭子再也不能伤害到你了,我绝对不会再让那黑鸭子伤到你了……相信我,相信我……你没事了,你安全了,曦儿……”
“啊不要……不要啊啊”
伴随着一串尖叫,曦儿蓦地睁开了双眼。
接着她从床上蹦坐起来,双手乱抓,双脚乱踢,像个精神失常的女子。
我扑过去,捉住她道:“曦儿是我是我我顾阳啊”
曦儿的指甲在我的左侧脖子上划了一道,火辣辣地痛。
曦儿转脸看我,目光里的神采一点点聚拢,慢慢停止了乱抓乱踢。
“我的脸……我的脸”她惊恐地看着我说,抬起双手,想要触摸自己的脸,又不敢触碰脸上的肌肤。
我依然捉住她的双肩,紧看着她道:“你没事了曦儿你的脸没事了那不是硫酸,只是纯净水而已”
“纯净水?”曦儿盯着我,眼里的惊恐依然还在。
我紧看着她,点头道:“是的那只是纯净水那只是虚惊一场”
“纯净水?虚惊一场?”曦儿紧看着我,喃声说。
我道:“不信你摸摸自己的脸?”
曦儿抬起的双手一点点地向自己的面部肌肤靠近,一根手指首先触碰到了脸上的肌肤,却又本能地弹开了。
我看着她鼓励道:“没事了。曦儿。真地没事了。别怕”
她的指腹再次慢慢地向脸上的肌肤靠近,首先是指腹,然后是手掌,首先是触碰,然后是抚摸。
“真的没事了?真地没事了”她又惊又喜地看着我,双手来回地抚摸着自己的面颊。
我呡唇看着她安慰地一笑道:“没事了。曦儿。没事了。”
“我好怕阳阳”曦儿叫我一声,泪水滑出眼眶。
尔后她扑倒了我的怀里,紧紧抱住了我
“一切都过去了。你不会再有事了。”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小声安慰她说。
曦儿在我怀里喃声说:“我好怕。阳阳,我好怕。”
抚平了曦儿的情绪之后,我才带她离开了普济医院。
回去的路上,有两辆警车护送,其阵仗有点像是国家首脑的护卫队。
我以为慢慢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的曦儿会问我为什么硫酸变成了纯净水这个问题,谁知她却问了我另外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阳阳……”她转脸看着我,轻声说,“我在医院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一直都守在我床边?”
我转脸看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