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女王-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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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我为徒的那天晚上杜峰对我说了一番话,那是我认识他以来,他说话最多的一次,他那番话可以归结为如下三点:
其一,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其二,这世上没什么必杀技,但是,只要你怀着坚定的信念,持之以恒地刻苦训练,你的一拳一脚都会成为必杀技!
其三,我只是教你学会认识自我,认识自身的长处与短处,完善自我,在训练中磨砺出你最强悍的打法!
杜峰说的第三点,让我听着感觉有些玄奥,我请求他略加解说。
杜峰对我说,具体来说,你的拳法打得不错,但不够犀利,需要进一步磨练。你的不足之处是腿法,我将着重训练你的腿法。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腿是人体中最长的部分,也是力量最大的部分,如果你把腿法练好了,再配合你的拳法,你的战斗力将得到突飞猛进!
另外,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人体是一个有机整体,你一拳一腿不单单是一拳一腿,如果你不学会把全身的能量汇聚在一拳一腿上,那么你这一拳一腿的杀伤力就不会很犀利!
因为我已经不再是门外汉了,所以基础性的东西完全可以跳过。
杜峰还根据我的身体特点安排了适合我的训练方式,简单而言,第一步,练习腿部力量与爆发力,第二步磨砺并突出自身的杀手锏,第三步在实战中逐渐适应攻防技巧与感觉。
我道:“师父,我的杀手锏是什么?”
“侧踹腿!”杜峰朝我腿上一指道,“这将是拦截并且重创对方的利器!”
“会有那么厉害么?”我看着杜峰,摸着鼻子道,我心中不太自信!
杜峰道:“我想你会做到的!前提是你需要持久地磨砺!”
接下来的日子,我从心理上已经完全适应了仓库的生活,半个月过去了,我甚至没有踏出过仓库的大铁门一步!
依然没有曦儿的任何消息,慢慢地我也不再打电话发讯息给她了,我在心中暗暗较劲,我就不信曦儿不爱我,我就不信她不想我,我看她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坚信有一天她会亲自来仓库看我,我坚信不久以后,她就召我回公司总部!
很快又是一个周末来临了。
礼拜六郝建和谢鹏一起过来看我,谢鹏说邢敏最近很忙,她说等忙完这阵子就过来看我。我知道她爸动手术那二十万虽然是她哥卖房产的钱,可她心中压力其实很大,她想通过自身努力承担一半的手术医疗费用!
郝建告诉我说她在思美看见邢敏了,据说她在跟一个很大的单子。
虽然邢敏没来看我,我依然挺为她高兴的,假如她真在跟一个大单,假如那个大单可以顺利拿下来的话,回扣也应该有好几万吧?!
跟兄弟们在一起,总是最轻松快乐的时刻,可以无所顾忌地说出最内心想说的话,可以不顾形象脏话连篇!
这一天是我自来南郊仓库最开心的一天了!
当我问谢鹏跟邢敏的关系有没有进展?谢鹏没有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念一段网络段子。
“女友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告别单身,要等多少年?我欲出家而去,又恐思念美女,空门不胜寒。起舞影为伴,寂寞在人间。追女孩,妄相思,夜难眠。不应有恨,何时才能把梦圆。男有高矮胖瘦,女有黑白美丑,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光棍不再有!”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最近发生在邢敏身上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她现在忙着赚钱,心思都放到赚钱上面去了!你也别太着急!属于你的终究是你的,别人拿不走,不属于你的,你即使拥有了,最终也不会长久。”
郝建说思美广告最近很忙,天天加班,抱怨工作太累。
我道:“这个社会,大家都活得挺累的!有什么办法呢?要买房子,要买车,要娶老婆!现在的妞现实得眼睛只看得到rmb!”
郝建笑笑道:“油。用不起,路。走不起,车。开不起,病。看不起,房。买不起,墓。死不起,菜。吃不起,债。还不起,状。告不起,官。惹不起,娃。养不起,爱。伤不起,良心。对不起,跌倒的老人。扶不起,我们竟然还活着。了不起!”
谢鹏跟着叹道:“我活了二十多年,碰上50年一遇的旱灾,60年一遇的雪灾,100年一遇的洪涝,300年一遇的泥石流,500年一遇的地震,600年一遇的海啸,还有什么日食月食流星雨……迎着**上小学,踏着禽流感上初中,冒着甲流上高中,现在上大学了,又说2012世界未日!我们这辈子也算活得轰轰烈烈了!”
最后我们仨再次得出“大家活得真是个累”这个结论!
我们仨,郝建岁数最大,我居中,谢鹏最小,介于八零后与九零后之间。
郝建提议,我和谢鹏喊他老大,我们喊谢鹏老三,他和谢鹏喊我老二!
我骂郝建道:“mb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次日是礼拜天,宿舍里比较安静,其他人都出去玩了。我正在仰靠在床头上读余秋雨。
汪洋从门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着我道:“顾阳!不好了!”
我抬头,愣看着他道:“又怎么啦?”
“你下楼看看就知道了!”汪洋紧看着我道,表情分辨不出是激动还是惊慌。
当我来到楼下,当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知道汪洋这回是在捉弄我!因为我看见了夕儿。
汪洋跟在我身后,小声道:“顾阳,你认识林总的姐姐?”
我没答他的话,回头劈汪洋一掌,沉声道:“等会我再收拾你!”
汪洋赶紧嬉笑着躲远了。
我再回头看夕儿,摸了一下鼻子,朝她笑笑。
夕儿也朝我呡唇一笑,她的笑显然是努力做出来的,她眼睛里蕴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伤楚。
见到夕儿,我真地好开心,心中激动,我强行压制着。
我笑笑道:“你好,夕儿……”
我竟然用了“你好”二字,不是说打招呼不能用“你好”,但是“你好”这两字用在夕儿身上,真地很陌生!因为,曾经,我那么爱过她!准确地说,我还爱着她!
只是,因为曦儿,我不敢正视心中对夕儿的那份爱意。曦儿的爱像曦阳一样绚烂,张扬,热烈,而夕儿的爱一直都是那么恬静,温柔,但她们都一直存在于我顾阳的心空上!。
毫无疑问,我已经爱上了曦儿,曦儿的爱在我心中挤占了曾经属于夕儿的空间,加之我觉得亏欠曦儿太多,我只觉得应该一心一意只爱曦儿一个人才对!
可是每次见到夕儿,我心中依然会陡然升起有一股难以描绘的情绪,不同于友情,不同于红颜知己。事实上,夕儿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见我礼貌地说“你好”,夕儿微微愣了一下,她也朝我微微一笑说:“你好,阳阳。”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她道,其实我想说的话是,看见你真好!
夕儿俯首,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脑后的发髻,似乎自从我在她25岁生日那天送了她那枚白玉簪子之后,她就一直都将一头黑亮的长发挽起来的,那只白玉簪子在秋阳下闪着白玉那种独特的光泽。
“我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她抬脸看我一眼,目光有些躲闪。
我看着她道:“路过?。去哪?”
“南郊养老院。”她看着我,轻轻一笑说。
我道:“去看你奶妈?”
“嗯。”她轻点头。
曦儿今天穿一袭黑色连身裙,发髻高挽,袒露出雪白颀长的美颈,还戴了双侧黑玛瑙耳链,立在秋阳下,她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高贵而优雅,极富贵族气息。
那些大周末还呆在仓库的男人们纷纷站在边上远远地看着夕儿,我注意到楼上的窗户边上也站了一些男人,目光都是投向夕儿的。
他们都是单身汉,已婚人士周末都赶回家抱老婆和孩子去了。
这些仓库里的男人,个个都年轻气壮,有的是力气,除了白天干活,再无处发泄。因为仓库里没有一个值得yy的女人,食堂里倒是有两个做饭的阿姨,不过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
突然这个男性世界里来了个如此高贵美丽的妙龄女子,他们如果不悄悄yy那就奇怪了!恐怕连我师父杜峰见了夕儿,都要忍不住侧目以视吧?
这时候一个胖墩墩的中老年男人从办公楼门口奔了出来,老远就朝夕儿热情地招呼道:“林总!您怎么不通知下我?我也好出来迎接你!抱歉抱歉!恕我有失远迎啊!呵呵呵。”
这个满脸堆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苟同!
夕儿淡然一笑说:“没事。我只是顺便路过这里。”
“快请进!快请进!。”苟同看着夕儿道,满脸挂着讨好的笑,欠身,伸出手臂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夕儿轻轻一笑说:“不必了。苟主管。我一会就走了。还有别的事要办。”
夕儿的态度很柔和,很有亲和力,却又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感,就像那荷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林氏姐妹身上都有这种气质,这大概是生在富贵人家与生俱来的一种高贵吧!
苟同还在向夕儿套近乎,他的身体半躬着,笑得满脸的肌肉似乎都不够用了。
“林总!上次我去玫瑰庄园拜访令尊大人,我们谈得非常投机呢!”苟同道。
夕儿礼貌地点点头,对苟同轻轻一笑。
苟同见我立在边上,回头很奇怪地看我一眼,然后沉声道:“还愣着干吗?去屋子里搬把椅子出来,再沏壶茶。”
我犹疑了两秒钟,想想苟同说的也对,就转身要去为夕儿倒茶。
“阳阳……”
夕儿在身后轻声叫住了我。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看夕儿,又看看苟同,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
苟同也有些疑惑地看着夕儿。
夕儿对苟同笑笑说:“不麻烦了。我今天是来找顾阳的。”
苟同眨眨小眼睛看着夕儿道:“找顾阳?您认识这小子?”
“顾阳是我的好朋友。”夕儿轻声说。
苟同眨眼睛的频率更快了,一时愣不过神儿来。
夕儿唇角的笑纹收敛了,直视着苟同说:“苟主管,请你多多关照顾阳。”
夕儿的话说得不重,但是自有一种潜台词暗含在话语中,暗含在她漂亮的似笑非笑的眼眸里。
我想夕儿已经觉察出我在这仓库里的卑微地位了吧?
苟同愣过神来了,忙堆笑道:“当然,当然……林总的朋友,我一定关照,我一定关照……请林总放心!您回家代我向林董事长问好!呵呵呵。”
夕儿不再看他,转脸笑看着我说:“顾阳,带我去下南郊养老院,我不知道路怎么走?”
还没等我开口,苟同讨好地笑看着夕儿,抢我话道:“不如我给你带路吧?林总,这一带我很熟悉的,从这里到养老院不过十五分钟车程。”
“不劳烦您了。”夕儿转脸看着苟同轻笑说,“顾阳陪我去就行了。”
苟同不好再说什么,讪笑道:“也好,也好。”
上了那曦儿的白色宝马5系,车子驶出了仓库大门,行驶在郊区的沙石路上,轻微有些颠簸。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心中竟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坐在宝马车上,坐在夕儿身边,这种曾经熟悉的感觉似乎已经跌进记忆的长河里去了。连同夕儿身上那阵淡而持久的dior香水味儿。
还是夕儿先开口了。
她打了一向方向盘,转脸看着我,轻声说:“阳阳,你瘦了好多。”
我摸着鼻子,笑笑道:“这说明我肌肉更紧绷更结实了。”
“也黑了好多。”夕儿轻声说。
我笑笑道:“肤色更健康了!”
夕儿沉默了,从前视镜里,我看见她眼中满含着心疼。
一阵沉默之后,我还是开口问出了我心中最想知道的事儿。
我道:“曦儿还好么?”
夕儿转脸看我,看了两秒钟后,转过脸去目视前方说:“曦儿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跟我爸又闹矛盾了。”
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皱眉盯着夕儿大声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是啊!为什么?这段时间,我心中压制着太多为什么了!
“阳阳。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曦儿不愿告诉我!她从小就是这个性子,她不想说的事儿,你再三逼问她,她也不会说的。”夕儿说,依然目视前方的路面。
我沉默半响,接着问道:“肖德龙那盒录像带的事儿你知道么?”
夕儿转脸看我,点了点头。
我道:“那事儿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