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栋梁-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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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蓮綱、光教寺住持蓮誓、本泉寺住持蓮悟。这三人都是八世法主蓮如的孩子。
他们所代表的加贺一向宗早就不听本愿寺的号令。被本愿寺恨的要死,所以本愿寺的法主当场就表示这些家伙给你们添乱了,保证一定不让他们继续添乱。
有了后路的保障,在永正十七年(1520年)五月,长尾军再次出阵,这一次长尾为景轻车熟路的夺下境川城,并压制整个新川郡,神保庆宗立刻率军抵挡长尾军的进攻。双方在境川附近展开激战,十二月畠山军攻陷二上城,发觉后路被断的神保庆宗仓皇逃离,被衔尾追杀的长尾为景追上斩下首级。
神保长职就是在他父亲死后才继承的家督,就和当年的长尾为景类似的想法,他对长尾家也是充满了憎恨,长尾为景死了不要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长尾家可以报复也能一解多年的怨恨之情。
因此当本觉寺定云提出自己的方案时立刻遭到坊官们的冷嘲热讽,他们可不会管当年神保庆宗是怎么帮助越中一向一揆挺过难关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功绩神保家也拿不出手,这一嘲讽就把场面给冷下来。
瑞泉寺顕秀雪白的长眉翘起来。语气温和道:“定云大师说的在理,我等一向宗坊官时刻铭记法主的志向,建立百姓之国才是我等的目标,消灭越后暴政对我一向宗信众的压迫,最少也要求越后恢复一向宗布教权。”
“贫僧才不管那些,只是那七千信众不能白白枉死,不能为那些死去的信众报仇雪恨,所以一定要打回来!”胜兴寺芸承狠狠瞪着一脸不情愿的坊官,很快就把他们的反对声压下来。
本觉寺定云冲两位住持合十一礼,侃侃而谈道:“据武田家所说,比叡山烧讨很有可能是吉良家暗害,这一点有本福寺明誓,川邦辺秀政作为旁证,他们二人详述过那夜的诡异情形,怀疑其中有人隐藏在幕后暗中主使……”
立刻有坊官质疑道:“定云大师相信武田家的连篇鬼话吗?”
“不相信,但也不妨事!”本觉寺定云笑着说道:“无论是吉良家还是长尾家都对我一向宗充满恶意,有这个理由就足够了,谁会管真相是如何呢?”
“好计策!管他武田家打的什么算盘,我们有必须出兵的理由就行了!”胜兴寺芸承哈哈大笑道:“所以,制造相关传言就拜托定云大师了。”
“贫僧一定尽力而为!”本觉寺定云笑着应承下来,再瞟向坊官众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和讥诮。
接下来密室里的谈话越发热烈起来,侍奉的小沙弥们战战兢兢的哪来汤碗为他们盛满鸡汤,外边忽然唱道:“超勝寺大僧都実照到!”
“什么?”密室里的僧众、坊官这下坐不住了,这位可是加贺一向一揆军总大将,不知怎么收到消息突然到来,经过短暂的惊慌失措,瑞泉寺顕秀第一个蹦起来枯瘦身体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嗖的一声钻出密室恭敬的迎接。
二十几人鱼贯而出,见到一名高高瘦瘦的僧人身穿金灿灿的袈裟出现在他们眼前,也不敢抬头仔细打量就急忙合十行礼道:“拜见大僧都!”
此人就是加贺一向宗的魁首超勝寺実照,乃是法眼僧人最上位大僧都,在大小一揆以后整个北陆一向宗就数他的权位第一,即便是那本愿寺家宰下间頼総也不过是大僧都,足可见此人的影响力有多么强大。
乍一看也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是多大,皮肤白皙十指细长像个贵公子,实际,生的一副奇异的长相,薄薄的嘴唇,细长的狐狸眼和鹰钩鼻子,眯起眼睛也带着一股阴冷之气,当他睁开双眼时眼角带杀浓重的煞气令人惊惧,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跟在他身后的两名高壮大汉生的一模一样的长相,竟然是罕见的双生子,两人个头不下一米七五像个狗熊一样雄壮身体,丝毫不差于胜兴寺芸承的身板,个头上还要略占优势。
超勝寺実照虚虚的还了一礼。就在一群武僧的护持下大步走入密室。一进室内闻到那股浓郁的鸡汤香气。超勝寺実照的表情立刻耷拉下来,目光向右移动瞟在瑞泉寺顕秀、胜兴寺芸承的脸上,似笑非笑道:“日子过的不错!”
“……”两人一个机灵全身的冷汗都被激出来。
日本佛教虽不禁娶妻生子,但茹素的戒律还是遵守的不错的,私底下犯戒吃荤食无所谓,胜兴寺芸承还有那对双生子那么高壮要说没吃点荤食是绝不可能的,可是明目张胆的被抓到把柄可就不一样了,轻则训斥一通。重则告到本愿寺就足以让他们俩破门滚蛋。
超勝寺実照冷哼一声又把这些僧众、坊官吓的一颤,才缓缓走到内室坐下,一个扫视着不敢就坐的众多僧众,过了许久才说道:“你们的打算本座已经充分了解,讨伐越后的行动本座是支持的,甲斐武田氏的传闻本座也听说了,无论如何都要为死去的信众讨回公道,否则我等还有何颜面去见法主!诸位可还记得莲淳上人的志向?”
“您是说,将整个北陆纳入地上佛国领地的志向吗?”坊官们精神一振,怀念起三十年前的风光岁月。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当年莲如上人被比叡山延历寺指为“佛敌”,在畿内呆不下去只能跑到北陆避难。并由此发展出加贺一向宗的分支,在莲如商人病逝前将加贺的军政大权交给加贺三寺,也就是松岡寺住持蓮綱、光教寺住持蓮誓、本泉寺住持蓮悟这三个儿子,这三人在大小一揆中被击败破门,大一揆方胜利者是超勝寺実顕,也正是超勝寺実照的父亲。
“加贺三寺不尊法主令谕被家父讨灭,百姓把持之国家的理念是无比正确的,我等立志要一统北陆将这里建成地上佛国,所以越后必须要出阵,不但要出阵越后,还要一举扫荡越中反抗我一向宗的国人众,本座会亲率加贺一揆军支援你们!”超勝寺実照铿锵有力的表态,令室内的僧众面色一变。
胜兴寺芸承忍不住说道:“讨伐越后的一揆战何须劳烦大僧都,我等越中一揆军便可以代劳,大僧都贵为北陆一揆总大将日理万机,如今北陆道还有越前朝仓家、能登家的强敌存在实在不宜轻动啊!”
“嗯?顕秀是在质疑本座的决断吗?”超勝寺実照冷哼一声,阴着脸说道:“早就听说越中一揆军里有问题,本座一直都不相信,看来还真有问题啊!”
“不不!我等不是这个意思。”瑞泉寺顕秀急忙朝仓惶的胜兴寺芸承递过一个眼色,和善的解释道:“大僧都的决断我等竭力欢迎,只是不知加贺一揆军要支援多少呢?大军支援的话,越前朝仓家一定会有异动,若是派少的话作用会很小,所以……”
“你说的是个问题,本座已经考虑到过也做好两手准备,就命令光德寺乘贤率领河内郡内三万一揆大军前来助阵,合并越中一揆军一部,大概有七万人的样子了吧!这么多人就交给两位権少僧都来指挥了。”超勝寺実照似有所料,也不介意把他们问的哑口无言。
越中的坊官们带着一脸的不甘垂下脑袋:“那么如此一来,我等就可以安心了!”
“就这样吧!本座还有要事先走一步。”超勝寺実照点点头带着几十名随扈武僧大剌剌的离去。
“可恶!这是**裸的夺权啊!一句话就把光德寺的三万一揆军塞到越中来想推都推不掉,这是加贺吃肉我们喝汤的意思吗?”一名坊官忧心忡忡的说道:“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瑞泉寺准宣一拳砸在廊柱上,愤愤不平的咒骂道:“不就是看我等不顺眼吗?大阪来的总大将,看不上我们这些小一揆余孽,我呸!”
“我们越中一揆军确实不太招总本山的喜欢,地处偏远又从属小一揆一方,可是当年已经处罚过我们了啊!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谁知道,大概还是觉得大阪派来的大将统领越中一揆比较好吧!这次塞进光德寺的上代住持,光德寺乘顺不是在十几年前就投靠法主门下了吗?现在他儿子光德寺乘贤率领大军,真是好手段啊!”
“越前一揆军不是才被朝仓宗滴在临终前打败一次吗?这么快就恢复了?”
“不知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坊官们小声议论着,几位僧众大佬也是十分难看,天文二十四年,越前一向宗还被朝仓宗滴在鹰尾山合戦里打了个大败,两万五千一揆军被打的丢盔弃甲死伤无数,这才两年加贺一向宗又要做动作,大概是觉得越前国损失镇国柱石,暂时也不敢对越前一揆军动手的缘故。
“不管如何,这一次必定会改变越中的局势……”本觉寺定云眯起眼睛望着熊熊燃烧的火塘,意味深长道:“等着吧!”(未完待续。。)
第328章 檀香受罚()
经过来到越后的四年生活,吉良家臣团也逐渐适应越后的气候,随之而来的是一波新的生育高峰期,内藤正成、渡边高纲,设乐贞通,铃木重次,大河内纲高等人纷纷诞下新的子女,如松井友闲,三井虎高等奉行官也有子女诞生。
最让人感到意外的还是沼田家,沼田光兼家就是子女多,尤其是待字闺中的女儿有一大群,他这一生就像个勤劳的蜜蜂一样忙碌在花丛中繁衍出许多后代,如今又忙着为自家的女儿找下家,这次他看上的目标是山冈时长、本多时正以及浪冈顕房。
春日山城原吉良义时居馆,现名为春日御所会宾所里,吉良义时、沼田光兼相对而坐,身穿漂亮的打褂的沼田檀香,作为沼田家的女儿也出席这次的会面,她也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陪坐在吉良义时的身旁像个听话的小女人。
打量着这位岳父大人,身子骨比几年前还要硬朗一些,红光满面气势昂扬,像一只公鸡随时都能引颈高歌,看的出这些年他的日子过的挺好,据说还从若狭把出家为尼的崇安院接到越后,虽没能说服崇安院还俗,好歹也能在自家的居所里设一个小小的尼姑庵让崇安院能与女儿们团圆。
见沼田光兼兴冲冲的介绍自家的情形,又报出这三个名字,吉良义时似笑非笑着说道:“光兼殿真会挑人选,这三个人里一个是从小侍奉本家的伴当,另外两名则是本家的谋臣,一定是苦思冥想很久才想出来的人选吧?”
“馆主大人谬赞了。这几位都是我吉良家年轻一代中响当当的人物。哪家的武家之女不想与这几位联姻啊!我光兼不过是提前一步罢了。馆主大人也知道我沼田家的女儿自问长相品德都是出挑的,所以我光兼斗胆恳请馆主大人恩准!”
“唔……”吉良义时似乎在思索着,忽然抬头说道:“檀香,来为本家捏捏肩膀。”
“是!”沼田檀香红着脸站起来,迈着小碎步走到他的身后跪坐着轻轻揉捏肩膀,这种夫妻之间的小动作在御所里每天都会发生,但当着外人尤其是他的父亲还是第一次,檀香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只是害羞的垂下脑袋不敢抬头。
看到这一幕,沼田光兼别提有多高兴了,忙拍出一通马屁赞扬吉良义时英明神武,自家女儿貌若神女如天作地和的一对璧人,直到吉良义时咳嗽一声才让即兴发挥的老人家停下嘴巴,因为沼田光兼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这对小夫妻比作源赖朝与北条政子,这位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闭紧嘴巴诚惶诚恐的俯身道歉。
“是我光兼太唐突了,实在抱歉啊!”沼田光兼恨不得把这张臭嘴给打烂,当着自家女婿的面前。说女婿和女儿是源赖朝与北条政子,这不等于暗示自己是北条时政。那么沼田祐光岂不是北条义时,他们沼田家就是北条家,简直是作了一手好死。
“算了,光兼殿也不是故意的……”吉良义时似乎毫不在意的晃晃蝙蝠扇道:“至于那三人的婚约请求本家也允了。”
“啊!多谢馆主大人恩典!不敢打扰馆主大人休息,臣下这就告退,告退!”沼田光兼踉踉跄跄的走出内室,刚一出门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还好他记得吉良义时还在室内,忙闭合纸门急匆匆的离去。
沼田光兼的离去使得内室恢复寂静,但吉良义时并未起身,沼田檀香也不敢动弹,依然轻轻的按捏着他的肩膀,又过一会儿他侧过脸来问:“如今,你父亲年过六旬了吧?”
沼田檀香低眉顺目着说道:“是的,殿下!家父如今六十一岁。”
“先别按了过来坐!坐到本家身旁。”
“是!”少女起身走到他身旁刚刚跪坐下,就被吉良义时一把拉扯过来。
一身蛮力拽一个小姑娘跟玩似的,直接把檀香拉倒在他的怀里,脑袋枕着他的大腿正面望着吉良义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