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栋梁-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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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主大人康复了!”山冈时长兴奋的拉住旁边的武士抱起来。
“馆主大人康复了!”泷川时益也拉着岛左近抱成一团。
“打住!你们别那么基好不好?”说起来真让人头疼,这群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家伙,喜欢动不动用拳头解决私人恩怨,当然这些恩怨可能是我看你不顺眼或者看你不顺眼什么的,另一个不太好的倾向,就是这群壮小伙每天发泄不出jing力,就总想让自己的同伴来捡肥皂。
“肥皂真是好东西啊!动物油脂和草木灰混在一起就可以清洁身体,去除污垢,偶尔掉到地面上还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等等,我刚在再说什么?”山冈时长停顿一下,连忙推开自己的小伙伴,检查自己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变化。
“阁下终于康复了!那么请继续接受我的严格训练吧!”汉斯cao着半生不熟的英语,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恭喜,然后就丝毫不给这个东家一丝面子,用眼睛示意他入列接受每天例行的基础训练。
“真是一个怪物!”面对这个变态条顿骑士的巨大威慑力,身为幕府名将的吉良义时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只能小声嘀咕两句乖乖的跟着一群家伙挤在一起排好队。
“现在我们要进行一项新的运动项目,那就是跳绳,你们跟着我一起跳,记得每个人必须完成一千次跳绳!从现在开始!”牛筋做的绳子顿时翻飞起来,好在这项运动他基础,比起笨手笨脚总是找不到腾空节奏的倒霉蛋,吉良义时总能既轻松又快速的完成每一个次跳跃,甚至还掌握如何用更小的腾空动作完成一次皮绳转动的技巧。
当他第一个完成跳绳一千次的时候,最快的汉斯也才跳完七百次,因为他的出se表现,还被汉斯叫到前面带着所有人学习跳绳,一个上午除了跳绳就是跳绳,快把他两条腿给累断了才宣布结束。
“阁下的跳绳技艺高超,以后每天早晨慢跑两英里结束后,就由阁下带着所有人练习跳绳,就先跳两千次吧,以后继续增加!”
“……我能说拒绝吗?”
“拒绝?”眉毛一挑,汉斯露出恶魔般的微笑,蹦出几个字:“我想您不能!”
八月初,一个坏消息打破汤沢山谷里的宁静气氛,大熊备前守朝秀与庄田惣左卫门定资爆发严重的军事冲突,庄田定资在本庄实乃的授意下击败大熊朝秀的军势,侵入其领地做军事威慑,并且有进一步攻击箕冠城的企图。
犹如惊弓之鸟的大熊朝秀一看形势不妙,干脆就丢下箕冠城,带着亲族一门和鸟坂城主城正资一起带着军势直奔越中方向逃窜,准备一方面利用亲不知子不知的天险拦截追兵,同时也可以投靠长尾家的宿敌,越中神保家。
但是他的军势还没来得及逃出去就在小不知、驹返接连的狭路上,被随后赶来的本庄军打的溃不成军,就连大熊朝秀的两个弟弟盛秀、重连也被捉住,最后大熊朝秀仅以自己一家得以幸免,带着城正资一路跑到越中躲起来。
接着长尾景虎就把本庄实乃招过去大发雷霆,对于自己师父自作主张的行为他是极为反感的,而且更让他反感的是,这次的行动竟然是长尾派与越后上杉派、上田众联手炮制的计划,为的就是彻底清除大熊朝秀。
也就是说宇佐美定满、平子房政、千坂景亲等人毫不犹豫的卖掉自己的领袖,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遭到长尾景虎的厌恶,当然连带的也讨厌这些主动往长尾家靠拢的家臣。
但是随后本庄实乃又拿出一件有力证据,彻底打破长尾景虎的良好心态,那就是武田家的驹井政武与大熊朝秀的书信来往,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两人来往的书信竟然有十几封,驹井政武甚至在书信中暗示有其他人也在接受武田家的资助,很快会配合他拉起反旗,这让长尾景虎险些昏过去。
铁证如山,大熊朝秀叛出长尾家的事实不容反驳,于是在本庄实乃的运作下,大熊朝秀的领地全部没收,箕冠城的城主换成长尾勘四郎景亲来担任,这位出身蔵王堂长尾家的一门众能力还不错,属于那种名声不显,却低调务实又足够忠诚的武士。
这个选择显然足以让愤怒的长尾景虎稍稍放心,同时也是本庄实乃为了化解师徒之间隔阂的努力,用行动表明自己对土地知行没有任何企图,只是为了打倒政敌的权宜之计,即便长尾景虎再不高兴也无可奈何。
看起来一场叛乱的风波就此过去,但是有心人已经很清晰的感受到,隐藏在越后国内一场巨大的风暴正悄然酝酿着,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谁也说不清楚,一切都在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进。(未完待续。)
第246章 罕见的大洪水()
天文二十二年七月,接连两场台风刮到关东,关东外海上风高浪急,许多没来得及返回港口的渔船成为台风的第一个祭品,可怕的风暴夹杂雷暴和可怕的积雨云将整个天空遮蔽住,可怕灾难正在悄悄酝酿着。
而此时恰巧又赶上一年中最重要的雨季到来,每年的六月到八月是雨水最丰沛的汛期,往年这个时候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洪灾泛滥的情况,今年的情形要更糟一些。
远超普通暴风雨的台风带着可怕的破坏力席卷关东外海附近的所有港口,镰仓被大津波袭击,凶猛海水倒灌如利根川、荒川,把河川硬生生抬高几米,暴涨的河水撑破堤坝肆意蔓延开来,当人们惊醒的时候,灾难早已无可抑制。
关东仿佛变成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巨大的危机在这一刻触发,罕见的暴风雨骤然袭来;一时间关东风雨大作河川暴涨,可怕的大洪水裹挟着巨大的破坏力汹涌而出,可以想象这将迎来一场多么大的灾难。
凶猛的洪水仿佛一直巨兽,肆意冲垮那些并不坚固的堤坝,无数稻田、村舍被冲毁,还在睡梦中许多村民就被无情的洪水卷走,放眼望去整个关东化作一片汪洋泽国,一座座城砦仿佛是大海总的一叶扁舟,带来难以想象的破坏力席卷整个东国。
相模、武藏、安房、上総、下総等主要领国受灾严重,无数房屋在暴风雨中损毁,关东的国人只能对着可怕的天空哀声叹息,好在肆虐的台风随着七月的末尾逐渐降低为普通风暴,但洪灾并没有结束,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向。
对于北条氏康来说,这一年真是诸事不顺,从年初就碰上地震,震倒的房屋几千座,还有更多的即使没塌也成了危房,光修缮费用就让北条家头疼近半年,虽说平民的死活与他这个国主并无关联,但国主不恤民力遇到天灾不予施救,很容易引发更大规模的**,不是土一揆就是集体逃亡,以北条家的现状是绝对承受不起天灾**的双重打击。
关东尤其是武藏国自天文十八年开始就是兵火战乱不断,地震火灾迭起,作为关东最富庶的地区,武藏国总人口从几年前的五十余万一路锐减到三十万出头,这次水灾又有大规模逃难,谁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难道连神佛也放弃我北条家了吗?”站在河越城的天守阁上,北条氏康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汪洋泽国,那原本是哺育关东大地的利根川,此时这条关东的母亲河却仿佛一条狰狞的巨龙,肆意的冲垮眼前的一切,大洪水将这条河川周围的所有土地淹没,无数人被卷入洪水里从此消失。
yin森森的天空,暴雨如注仿若瓢泼,一道道水线接连天地犹如一支支直通天际的长枪,北条氏康痛苦的闭上双眼,他已经很累了,自从七月初到现在,他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不停的防汛救灾一刻都没停过,就算铁打的人连续奋战一个多月也要支撑不住,但是他还不能倒下,身后的北条家需要他的支撑,还不是他倒下的时机。
北条氏康靠在廊柱上休息片刻,冰冷的风夹杂着湿重之气吹在脸上,让他又醒来,强自打起jing神对身后的家臣吩咐道:“洪水不止我们也不能停止救灾,召集武藏国众,我们还要继续努力。”
仅在武藏一国就有数千人失踪,粗略估计有不下六千座房屋被毁,几万人颠沛流离不得不收拾行装逃离家园,同样受灾的还有甲斐武田氏,正在抢修八王子通道的数千民夫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突如其来的泥石流吞没数百条生命,其中就有武田家的几位家臣。
笛吹川与釜无川同时漫出洪水,给甲斐造成巨大的损失,上千座房屋被毁,几百人被大水卷走,频繁的水害还给踯躅崎馆造成巨大的负担,许多房屋在暴风雨中被摧毁,这让武田晴信的脸se很难看。
同样受到巨大影响的还有许多州国,包括信浓、上野在内的许多河川也同时暴涨,千曲川暴涨也给北信浓造成近百人失踪,几百所房屋损毁的损失,越后的信浓川、阿贺野川、关川也先后出现殉情,死亡和失踪人数超过两百人,房屋倒塌损毁近千座。
在这次百年一遇大风雨天气灾难中,吉良家出动大量船只营救被困的平民,不惜ri夜赶工为无家可归者设立临时安置点,在得知越后可以提供安全的居住场所后,一时间从关东、上野、信浓的难民高达两万余人,给吉良家的后勤带来巨大的考验。
从八月初连绵不断的雨水没有因此而减少,各地的国人领主好歹也缓过劲来组织力量抗洪救灾,包括大名在内的所有武士放下自己的身段,亲赴受灾第一线参与救灾工作,北条纲成从月初就没离开利根川的河防工事。
如他这样的武士在关东还有很多,他们每天卷缩在河堤下的建议帐篷里睡个囫囵觉,天还没亮又开始新的抗洪工作,他们能做的也只是把灾民转移到高坡上,组织人丁挖土石堵塞破损的堤坝,然后祈祷神佛眷顾这片土地和农民。
直到八月下旬,末迎来久违的艳阳高照,在随后的整个整个九月里,关东将迎来一年中最重要的秋收季,越后各地因为不同的灾情而出现粮食减产的现象,好在上杉家直领所在的上越总体还不错,关川领域的河堤在年初时才刚被加固过,乡民与灾民自发组织起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巡逻,总算把上越的灾情控制在最小程度。
长尾家在今年的收获很好,虽然因为有机肥料刚开始使用在肥力效果上还达不到最佳水平,凭借领内检地确立土地肥力,进而采用更规范种植技术并结合肥料的营养补充,同时因为上越的堤坝最完好,所受到的水害影响也最低,想必在统计出来后会有一个好的收成。
中越及下越合计不到两万石直领,因为水害的影响削弱增产的效果,不过预计将会增产一到两成之间,上越新田及新粮试验区的粮食产量统计还没出来,但仅仅对越后试行的新式耕作及肥料普及和推广就给许多领地带来增收,用本庄实乃的话来说,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虽然肥料上的突破只被部分人接受,但总体趋势是朝好的方向发展,可以期待在未来的岁月里,能够让越后三十五万人摆脱饥饿的困扰,让越后的国人过上好ri子也不会太远。
粮产统计暂时还没出来,粮产出现大规模提高给长尾家上下以极大的信心,同时也让许多人对吉良家的态度有所变化,越后超过七成的国人由原来的中立态度转变为友善,谁不想让自己的ri子过的更舒服,有吉良家带来的先进农业技术,他们将拜托贫瘠的帽子。
吉良义时本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但是他在鱼野川岸边看到一堆衣衫褴褛的农民相互搀扶着坐在岸边休息,看着老人们那双浑浊的眼睛中闪烁着对生存的渴望,还有孩子们脏乱的小脸上带着特有的童真和对未来的希望,他似乎明白了这个混乱的时代中,人们所渴求的是什么。
“和平,安宁,还有结束乱世吗?”在回去的路上,他始终忘不掉那些孩子拿着汤饼时脸上流露出的快乐,一家老小五口人在领到吉良家赠予的食物时,感激的下跪时那种真挚的情感,那名木讷的中年汉子在得知他的身份时,既惶恐又激动的不知所措时的样子时时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一身姬武士打扮的虎姬,庭院里舞动素枪,从她那熟练的动作可以看出,这半年来她的枪术技巧又有很大提高,虽然她的师父柿崎景家远在信浓无法指导她的修行,但凭借出和天赋,仍能靠自学把枪术提高到这个层次,也仅比半年前刚到越后的吉良义时略差一些。
半个时辰后,虎姬从浴室里走出来,一头长发被高高挽起,看到吉良义时坐在廊下皱眉沉思,便问道:“殿下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唔,我在考虑活着的意义。”
“活着的意义?怎么想到这个了?”虎姬坐到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