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前夫嫁人_派派小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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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礼。
颜路隐在牛诚的指引下,终是进了人群,看到武家一口被围观,又看到一个一身脏乱,头发与鸟窝没有什么区别的女人,正气势汹汹的直指武家四口人。
颜路隐缓步走至成寡妇身边,平静的瞅了眼这个女人,那张脸着实让他吓了一吓,忽而心里好笑。
成寡妇看着这个人,心想莫不是自己儿子的主子来看她了?儿子可是在大户人家做事儿呢,正要开口问,就听公子爷好听的声音传来:“这位大婶……”
成寡妇美滋滋的一笑:“你是……”是不是儿子的主子?到底是不是?成寡妇心里期待万分。
颜路隐忽而邪魅一笑道:“大婶,我就是你口中的奸?夫,俞镇孟府大公子颜路隐。”成寡妇吓的退了两步,因为被孟府吓的。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人,咽了咽口水。“你……你是孟府的……”成寡妇的话没有说完,颜路隐就转过身,一丝余光都没有留给成寡妇,直走至武大面前,深深做了个揖:“路隐来晚,让伯父委屈了,是路隐的不对。”
武大心里有疑惑,但此时他也顾不得想那些,忙扶住了颜路隐的双胳膊,道:“无妨,来的正是时候。”
村民们都惊讶的看着孟府的大公子给武大作揖,而且那礼可比儿子给老子请安的礼都到位啊。这武大和孟府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都不知?
“让伯母受惊了。”颜路隐又跟武陈氏作了个揖,歉意的口气甚浓。武陈氏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发,道:“没事没事。”这样大的礼,她确实没有受过,而且对方还是孟府的人。
颜路隐又看了眼宋琬,移开目光至武林身上,伸手摸了摸武林的头道:“别怕,颜哥哥会一直保护你。”武林乖巧的点头。而后颜路隐转身环视了一圈村民,朗声道:“昨日颜某受牛兄弟之托,将武林夫妇送回村子。到武家才发现,武林乃吾恩师之子,留于恩师家中用过晚膳,定昏一过,吾方离去。今日特意带礼来看望恩师,却不料发生如此大的误会。”冷眼瞟过那个鬼不鬼人不人的女人,见到她又倒退了一步,这才满意的再看向其他人道:“不知此时,这个莫大的误会可化解开来?”
围观的村民看颜公子落落大方彬彬有礼,且他的举止以及言语已经让他们信服,再看成寡妇脸一阵红一阵白,皆是摇摇头,村中有点威望的人程罗走出来,对颜路隐作揖,笑眯眯道:“老夫程罗,云香村的村长,今日一事确实是个大误会,实属成寡妇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武家,待明日老夫带着成寡妇前往武家请罪。现在暂不耽误颜公子和恩师叙旧。”
颜路隐微微点头,“颜某正是此意,有劳村长解散了村民。”又做了个揖,待村长点头说好,就转身往武家四口人方向走去,牛诚也立刻带着颜路隐的家丁往武家走。
一直在武陈氏周边站着的牛大婶、铁二娘、赵柳氏本想也跟着进武家,却见牛诚出来跺脚说道:“娘,你们就回去吧,别跟这儿添乱了。”牛大婶生气的看着儿子:“怎了,我进去安慰下武林他娘不行啊。”牛诚道:“明日再来吧,这会儿路爷跟武家有事儿,没空搭理您,您要听什么,回头我告儿您。”铁二娘看着武家这架势,想来也有些事儿,就拉着别的两个婆子离开。
铁二娘心里疑惑的很,武大有几个学生,她多多少少都知道的,什么时候跟俞镇孟府扯上关系了?不过,铁二娘不是成寡妇那样的人,所以有事儿也只放在心里,若武家说,她也就听听,武家不说,她绝口不会问。
作者有话要说:给小路子撒花吧……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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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人三寸
一家子加颜路隐这个外人坐在一起后,武大指着颜路隐身后的礼,问出了疑问,“颜公子,你这是?”颜路隐看了眼家丁们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温和的回答:“今日有事儿要与伯父商议。”说着还看了眼宋琬。
武陈氏见颜路隐看宋琬,这心里就有一个念头,护起了宋琬警惕的看着颜路隐。武大看出婆子这行为有些异样,想了下立马明白过来,站起身道:“颜公子,不曾想你竟也是打我儿媳注意之人,可真算是应了外面乡亲们的话了。”
颜路隐端坐着,不慢不紧的端起碗喝了一口茶,笑道:“伯父,您万别误会。”放下碗真真切切又看了一眼宋琬,而她依旧是淡然没有什么波澜的表情送与他,“今日我来确实为了武林的妻子,不过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的手艺。”
武大和武陈氏面面一觑,有些不解,武陈氏将武大拉着坐下,开口:“颜公子,请将话说清楚,说全了,免得一会儿再误会什么。”
颜路隐歉意道:“是路隐的失误。此刻就说与二老听。昨儿路隐就说了,正在准备生意的事儿,虽然店铺还没有正式盘点下来,但不出五天就能办妥,路隐也一直在找女红上等的人。恰巧昨日在牛诚的店里看到了那几个荷包和香囊,绣工和针法皆是上等,问牛诚这绣品出自谁手。牛诚说是武林的妻子,故我来找二老,能否让武林的妻子帮我教绣坊中的绣女。若可以,绣坊开张便毫无疑问会成为镇上绣品最为热门的店铺。”
武大听完,对于刚才的怀疑觉着十分的尴尬,呵呵一笑道:“方才欠缺考虑,让颜公子见笑了。”而后瞪了眼武陈氏。武陈氏这才尴尬的放开了保护宋琬的手,看了眼宋琬见她一脸淡然没有一丝情绪,心知她在救命恩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本可以只用恩人二字相待,但这事儿本就不怎么光彩,若以后帮他免不了需要见面,宋琬定是不愿日日对着这个对她知根知底的人,这样会让宋琬越发觉着过不去。
帮孟府这月钱不会少,能给武家带来点利益的事儿,若是能做,自然是让宋琬去。可是,昨晚那事儿……宋琬这心里是有疙瘩的。从昨晚她回来,就一直不怎么开口说话,面色也并不十分好看,总是沉默,让武陈氏担心的紧。答应了此事儿,宋琬心里更是不会舒服。想着就掐了下武大,武大莫名的看了眼武陈氏,继续笑呵呵跟颜路隐说话:“你的意思是,我的琬儿给你的那些秀女做一段时间的师傅,待她们学好了,琬儿便可回来?”
颜路隐摇头,将武陈氏的表情和动作都看在眼里,不知她怎么打算,看她的神色,似乎是为宋琬着想。但他好不容易遇到绣工这么好的人,实在不想放弃,更何况……他想要了解这个倔强的女子:“教会绣女们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时隔一阵会换一批新的秀女,而且绣坊会扩大,所以……”
武大明白的点头,摸了摸下巴道:“确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那你的主意说来听听。”颜路隐便放开了说:“我想请、宋琬去我绣坊做管事,每月支与十两银子,不愿,绝不会勉强。答应,整个绣坊的绣女就交给宋琬,日子久了,若宋琬觉得不想继续做,留走自由,我也绝不勉强。”
武大听到十两银子,犹豫了下,这个十两可以说他们需要一年辛苦才能得来,可是刚才婆子掐了下他,他自然能够明白,没有理她是因为他要听完颜路隐的主意,总不能人家话还没有说完就给拒绝了。武陈氏也愣住,一个月十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他们一家人就不必如此辛苦算计着过活了,可是想到宋琬……她还是压下心里的激动,她得为宋琬想,因为她是宋琬的娘!
武大转头看武陈氏,武陈氏则是看了眼宋琬道:“我们……不同意。”宋琬坐在武陈氏旁边的,一手再武陈氏手里,一手再武林手里,他们二人抓着她,让她感到十分安全,听到武陈氏的话,心甚慰,他们不同意是为她着想,她明白。
武大看了眼宋琬,笑对颜路隐说:“我们家虽说没有什么钱,听到你的话确实诱惑了我们一家子,但不能让琬儿去。”说实话,武大非常想让她去,给家里添钱的事儿谁不乐意干?只是,昨儿发生了那事儿,他们得为这个儿媳想想的,人不可自私。
颜路隐并没有表现出失望的神色,而是直视宋琬,“我想问问宋琬的意思,伯父伯母可容许?”武大和武陈氏知道,宋琬不会答应,但还是点头,让宋琬回他话。
宋琬看着颜路隐的那双询问的眼,他眼中并没有期待,反而是一种认定,认定她不会让他失望。“宋琬,你如何想?”颜路隐似是含笑而问。宋琬轻描淡写的抬眼,淡然水色的眸子中一丝波澜也没有,看了看武大和武陈氏,又拉了拉武林的手,微微一扯嘴角,算是笑了,道:“颜公子,虽然您对我们武家有恩。您知道这恩情,并不一定要用我的手艺去回报,若我们有能力自是会回报,况您颜大公子也并不在乎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的那么一点回报不是?”
颜路隐微微一愣,其实他是有这么点想法。自己提出要求,他们为报恩,定然不会拒绝。可是,听到宋琬的这些话,他突然觉得她就跟他娘一样了解他。“宋琬是要说,不恩不言谢,对么?”她的意思,很明显她若答应帮他,绝不是报恩而应。
宋琬又扯了下嘴角,点头。
颜路隐看着宋琬,眼无神,面无情,好似跟她说话的自己,一如陌生人,彻彻底底的陌生人。颜路隐心里明白,她将的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他也只不过是个过客罢了:“宋琬说的是,颜某并不该以‘恩’为铺垫来请你。那么现在我仅仅以我是颜路隐,一个于你来说是个陌生人的人来请你,你可愿意?”
这回,宋琬微笑,相对于方才,真切了很多:“我应了颜公子所请,但我还有两个要求。”武大和武陈氏意外的看宋琬,而她只是微微一点头并不做解释。
颜路隐道:“请说。”宋琬道:“我要与我的夫君武林同去,且你需要安排下武林进私塾念书的问题,至于武林的用度,皆从我的工钱中扣。”颜路隐看着宋琬那双终是有了点色彩的眸子,有些怔愣,见他们一家四口都看着自己,想是认为他在考虑此事,“好,我答应。武林用度也不须扣你工钱,照顾一个孩子一点问题也没有。”
宋琬拉下了脸,冷冷的说:“请颜公子从我的工钱中扣除,我们武家的人不须别人来养。”颜路隐又是一愣:“颜某说错话,请见谅。”武大忙圆场:“没事没事,咱们时常说错话,这人啊怎会没个错话是不是。”武陈氏也跟着点头,手却依旧紧紧抓着宋琬。
“多谢伯父谅解。”颜路隐道。武大摇摇手又问:“既是这事儿定了,那么我们家琬儿何时带着林儿上镇上?”宋琬也正想问,就抬眸看向颜路隐,却不料这不经意的一眼,二人都定住了,彼此眼神间中只有对方存在。
宋琬反应快,轻轻咳嗽了声:“若不着急,过两日再来接我和武林,毕竟你店铺还需打理。”武大和武陈氏也是这么想,他们可不想就这样让两个孩子去了镇上,总得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什么的。
颜路隐回神,道:“并不着急,就过两日吧。”商量好后,一家子这会儿才放松。留武大和颜路隐在前堂闲聊,武陈氏带着宋琬来灶房做饭,留下颜路隐用中饭。
武陈氏边洗菜边问宋琬道:“琬儿,真的不介意……毕竟那事儿?”在灶后点火的宋琬道:“我身子清白,怕人做什么?”说道这个,其实她怕,真的怕。面对颜路隐,她总觉抬不起头来。可是毕竟事已至此,一切挽回不了,他该或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能做的就是她沉默只字不提那事儿。再者,若她低着头做人,别人还是会低看你,那样还不如抬起头来,不能让人小看。
武陈氏知道,宋琬这心里一定不舒服,只不过为了这个家,她宁愿面对不能面对的,让武陈氏心疼的就是这样的她:“其实,我没有想到你会答应。”宋琬笑了笑,起身去揭开锅盖:“娘,我倒是无所谓,我想着的是林儿,他爱念书,咱们要供起他,为了以后考取功名,能光宗耀祖才对。以咱们现在的能力,武林只能看抄来的书,等以后长大,这书都不够抄的……”说到这里宋琬停了下来。前一个月都差点揭不开锅了,若不是宋琬做了绣活,怕是真的如此了,更别说给武林买书了。
武陈氏是感激有如此娴静的儿媳妇,曾经都以为这个儿媳妇待不久,可是谁能想到她做了童养媳后,处处为武家想,将自己当做武家人,当初的想法让武陈氏惭愧不已,心里也打算好了,以后好好待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