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谑的康塔塔 + 夫妻相性100问-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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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斯露出傲慢而严厉的表情说:“请注意您的语气,先生。我相信您的任务中并不包括对一位女士进行言语上的调戏。”
“噢,真抱歉,那么现在能让我看看车厢里的坐着什么人了么?”
“如您所愿。”
法兰西斯的语气在发生着变化,她冷静地开口说:“贝拉,把头探出来一下好么,这位先生想看看您的样子。”
她的话一说完,对面的窗帘就被撩开,一位年轻侍女探出头来。
警卫愣住了。
那的确是个年轻女人,斗篷的帽子摘落在身后,灯光下能看到她洁白的额头和美丽的颈项,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意外的表情。
“您看清楚了?警卫先生,您在这样的坏天气里妨碍我们回家的路程,现在我们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清白,还是您想要继续纠缠下去呢?”
警卫犹豫了一会儿,他确实看到法兰西斯带着侍女出入伯爵府,可如果要说用交换的方式带走什么人也的确只是猜测而已。
“您要进来搜查一下么?”公爵小姐把车门又打开了一点说,“我会把这段不愉快的经历如实告诉您的长官,罗克雷斯先生最近常会来我家做客,在餐桌上当作一段轻松的玩笑来说应该会比较容易活跃气氛。”
警卫咳嗽了一声,做了个放行的手势。
“即使是总监大人也会认同我的做法,这完全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谢谢,我比谁都重视自己的生命,那么就不请教您的姓名了,这样晚餐桌上的故事才不会伤人。”
法兰西斯用力把车门关上,并且放下窗帘,车夫驾着马匹继续往前赶路。
警卫在马车后面耸了耸肩,脸上露出颇为无奈的表情:“女人。”
女人是很容易记仇的,但是男人往往只记住她们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特点,例如嫉妒、喜欢炫耀、华而不实等等。错误的是当他们被这些特征所迷惑的时候,就会盲目地无视女人的智慧。
利用一个简单有效的盲点。
法兰西斯在车上松了口气,她催促车夫加快速度,然后把头向后仰去靠在座椅的背上。
“您可以出来了,柯帝士先生,车座底下很难受吧。”
“我肯定这不是我呆过的最难受的地方。”
莫尔从车座下出来,他向对面的侍女表示谢意。
“您带了两个女伴,可让其中一个留在车里,我能把这看成是早有预谋吗?”
“柯帝士先生,您应该知道这世上有种状况叫做巧合,意想不到的事往往能产生好结果不是吗?”
这位小姐在紧张之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显得又骄傲又自豪,美丽的脸蛋上全是兴奋的红晕,冒险的因子已经完全渗透进她的身体了。
“柯帝士先生,我不知道您究竟是不是逃犯,可我至少能看出来您不是个坏人。”
“请叫我莫尔就行了,谢谢,虽然我不能对您这个见解做个肯定的答复,但是听到您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的。”
“那么伯爵会怎样?”
“我不知道,窝藏罪和同谋罪都可能要坐牢。”
法兰西斯慌张地瞪大了眼睛:“可他并没有恶意。”
“是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而且我们都知道伯爵没有恶意,只是有人的看法和我们不同。”
他看着焦躁不安的姑娘说:“您的表兄是个阴险狡诈的人,今后最好离他远点。”
“虽然我帮了您,但我始终不愿意相信瓦尔特表兄是那样的恶棍,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这不影响我们的交往是么?”
“显然是的,我无权要求您无条件地听从我的话,但是给您一个好建议,也许瓦尔特对您来说是个好兄长,可对其他人就不是了。”莫尔的情绪也显得有些激动,他说,“我现在想要知道您的好兄长把伯爵叫去说了些什么话,他都对他干了些什么?”
法兰西斯的手微微颤抖,在这之前她的人生从来都没有任何倾斜,一直都是四平八稳幸福美满的。
“上帝,请不要逼我相信这可怕的事。”
“您尽可以不去相信,我只是提醒您小心。”
莫尔握住了法兰西斯的手说:“我就在这儿下车,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伯爵的事情交给我,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平安无事的,即使赌上我的性命。”
“求您平安地活着,我对您和伯爵付出同等的关心,至于您的忠告我会牢记在心里。”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不自觉地涨红,轻轻垂下了头。
马车在不起眼的小路边停下,莫尔动作迅速地下了车,他不但担心自己会给这个好心的姑娘带来麻烦,更害怕自己在一个女人炯炯的目光下暴露出心中的隐痛。
他知道法兰西斯的心意,但是爱情这回事不是一方面付出另一方就必须要接受的。
此时此刻,莫尔所能回想起来的话,就是伯爵所说的“之所以希望你留下,是出于我对你的喜爱”以及“要成为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伙伴,甚至终身不愿分离的亲友”。
安斯艾尔的语调在正经的时候总是那么温柔,令人无法拒绝。
莫尔为自己以往的言行后悔不已,他们应该可以更友善地相处,可以更接近对方的心一点,他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接受安斯艾尔的心意,而不是百般回避不屑一顾。
直到现在,莫尔回想起这些诚挚的誓言,才感觉到那种全心全意的爱。
是的,灾难越接近,爱和温情就越深厚。
好了,现在法兰西斯小姐的马车依依不舍地远去,莫尔躲在路边,已经不需要去赘述他复杂的心思了。
在他离开城区后的几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天晚上,押送伯爵的马车停在了监狱门口,安斯艾尔被夹在两个警卫中间。
雨夜中没有其他马车在驿站交臂而过,年轻高贵的囚犯也看不出什么激动的情绪,一路上都只是看着窗外的雨幕。
车子停下后他被送进了监狱,对安斯艾尔来说,瓦尔特对他的报复够彻底的了。
即使犯了罪,像安斯艾尔这样身份的贵族也应该受到礼遇,可瓦尔特不知道用了些什么手段,让他住进地牢,接受和重型犯相同的待遇。
提审到来之前,看来犯人还得要在里面受点罪。
由于牢房里很阴暗,所以囚犯们看不清新人的样子,相信有人认出这位新邻居是一位贵族的话,那么他受得罪就更大了。
但是很幸运的,安斯艾尔有个非常好的优点,就是总能对他人滔滔不绝的话装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来。虽然可能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却能适时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并且还可以在关键的地方提出一两个小问题。
这个优点是他从小在无聊的贵族社交圈中养成的,用来应付那些喋喋不休的说话狂。
现在这个优点起到了作用,有一个隔着铁栅牢笼的囚犯对他产生了倾诉的欲望,透过墙壁的小缝隙在这个夜晚把他受的冤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由于安斯艾尔认真地打起精神听他说话,所以很快就得到了信任。
伯爵正在心里盘算如何洗刷掉深陷泥沼的污垢,但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勇敢经受住对他的讯问、审判和侮辱。
如果公开审判的话这是必须经历的考验。
他在宁静的监狱里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出路来。
对付有权势的瓦尔特•;亚尔弗里德很难,光从他的父亲那方来的威信就足以左右很多人。安斯艾尔在困境面前需要有一位辩护人来为他申辩,而如果他被定罪,那么罪名肯定不会只有窝藏罪。
虚假的罪名很多,随便哪一条就能轻易把犯人置于死地,比如说把他归类为叛乱者的同谋或者某件丑闻的主谋。
民众敦促他把真相说出来,宫廷则尽量避免此类事情发生,最后闹得不可收拾。
安斯艾尔知道尽管自己的处境很艰难,但他并不想向任何人抱怨,这全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关键是他保住了莫尔,让他留下做个见证,不正是想让他了解到自己可以为一些事情接受改变的事实么?
虽然这所谓的“一些事情”存有相当部分的私心,而且有赌气的成分在内,但也足以作为证明了。
伯爵先生甚至为此事感到颇为得意。
他一边思索着将来几天将要面对的困难,一边盘算从这里出去之后听听莫尔对此事发表的见解。
只要一想到那个家伙愁眉苦脸地承认错误,并且认同自己的行为时,安斯艾尔就忍不住忘掉了眼前的困境。
可是他对于逃避难题实在缺乏经验,只是一味想那些让自己高兴的事是没办法改善现状的。
一连好几天,安斯艾尔都没有见过任何熟人,也没有人来提审或是放他出去,他就像被完全抛弃了一样孤独无助。
严苛的环境让人变得敏感,甚至于看到光线都会大吃一惊。
黑暗的牢房里到处是咒骂声,这里的每一句话传出去都会变成一段惊世骇俗的言论,颠覆教廷,揭露宫廷的阴谋,可是挡着外面的一道围墙就好像让监狱变成了一个不透风的罐头,任人们在里面发疯也没人来管。
安斯艾尔快被那些声音折磨得神经衰弱了。
五天后的一个夜晚,一位身份高贵的客人通过阴暗潮湿的楼梯下来,进到这个不见天日的牢房。
安斯艾尔正在异想天开,他的死对头就出现在门口了。
瓦尔特从牢门外看着他,就像在马戏团里看一头表演得精疲力尽的狮子一样。
他得到典狱长的许可让狱卒把门打开。
另一个狱卒掌着灯,可那微弱的光线已经让安斯艾尔睁不开眼睛了。
“把灯放在地上吧,请出去,我要和伯爵单独谈谈。”
安斯艾尔真希望自己能有勇气说出“别走开,我不想和他单独相处”,但那样太示弱了也未必会拧得过那个男人。
瓦尔特很快得到了他要的独处空间,他显然因为这种绝对的威势而感到愉快。
“伯爵,已经五天了,您过得好吗?”
“您希望我说好还是不好?”
骑兵团长笑了起来,他站在门口挡住光线,安斯艾尔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的脸上正带着一贯戏弄的笑容。
“安斯艾尔伯爵,您看起来很憔悴,这都怪您不肯听从我的劝告,我说过您回去的话是会遭遇不幸的,您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善意的话呢?”
瓦尔特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请为我换一副好脸色吧,伯爵,虽然我可能给您带来不太好的消息。”
“事情还能坏到什么地步?”
安斯艾尔忍着极度的不愉快和这个男人交谈,而瓦尔特的心情刚好和他相反。
骑兵团长用一种非常高兴的口吻说:“您的镇定真是让我惊讶,我还以为像您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贵族少爷在这种肮脏阴冷的牢房里连一天都挨不住呢。伯爵,您的身体可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弱。”
安斯艾尔不说话,瓦尔特却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他微笑着继续调侃他:“瞧您这么镇定自若的,让我不禁要以为您做了什么万全的安排,对摆脱罪名稳操胜券呢。”
他弯下腰看着安斯艾尔的眼睛,那双眼睛的视线凝结成一条冰柱,像是要刺穿他一样。
瓦尔特惊讶地退了一步,他忽然又笑了:“我知道您恨着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这世上总有些人是被错爱而有些人是被误恨的,我能成为一个真正被您恨着的人应该感到万分荣幸。安斯艾尔伯爵,您真的是那么悠闲地在等待着审判么?我悄悄地告诉您,没有什么公开审判了,罪名马上就定下来,您要是有心,我让您写一封绝笔信交给您的亲友。”
安斯艾尔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瓦尔特因为他的这个眼神而笑出了声。
“您害怕了?”
“我只是很气愤。”
“为什么?”
“因为有人说了一件可耻的事。”安斯艾尔冷冷地说,“不经过审判就定罪,还有比这更卑鄙可耻的吗?。”
“是啊,伯爵,您应该知道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会滋生些什么,黑暗中的脏东西永远比你想象的要丰富。”瓦尔特继续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现在只想证实一件事,我究竟要说些什么恶毒的话才能够激怒您呢?”
安斯艾尔的嘴唇紧闭着,他脸色苍白,但却依然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好好写信吧,亲爱的伯爵,我给您多拿些纸来。因为万事开头难,我看您准得要撕掉好几张才行。”
“谁也没有权力随心所欲地处置一位贵族。”
“特权在这个时候派不上用场了,谁让您和那种叛乱分子混在一起呢?国王陛下对这些事是很敏感的,大臣们也一样。随便编造一个公开推翻王朝的借口就能引起他们的激烈反应,这身份真是富有戏剧性,您就不用担心您的堂弟和您的家族了。”
瓦尔特带着一如既往的恶意笑容说:“不管那位马伦•;克莱斯特先生是真实存在还是虚构人物,您的家族都将不复存在了。伯爵大人,克莱斯特家族绝代了……”
“砰”的一声,瓦尔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强而有力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XXXVII.营救计划
瓦尔特受了沉重的一击,可以说从他出生到现在从没有一个人敢把拳头伸到他的眼前来。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