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之君vs开国之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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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麽”沈倚的声音有些扭捏;但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皇上是大宁的国君;既然如今复国有望;就应该让皇上统领义军”
当不当皇上无所谓;但统领义军我倒是有兴趣;从此我这个皇帝就真的落草为寇;江湖飘摇;荆歌铁马了。
”皇上;沈倚会一直守著你的。”不知为什麽沈倚突然向我说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让我失去了子兰;母後;小顺子;又给了我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想到以後与他一起;轻裘长剑;烈马狂歌;关山明月;大漠长河;心中不禁热血沸腾豪气干云。
”男儿自有凌云志”我虽没有凌云志但期盼已久的自由却是来了;尽管著自由夹杂著血腥与痛苦”沈倚!我们走吧。”
20)
营洲距京城并不是很远,十五天脚程快马加鞭我们不到半月时间就已到了离营洲五十里的大邑郡。两军对垒已停战了两个多月,想是二哥被困在营洲正积极备战吧。大邑郡的城门紧闭与营洲城的百姓早已断绝了联系,二哥占领的营洲俨然是个小大宁。
和沈倚在城中晃了一天,发现只有城东的守备比较薄弱,今天晚上我和沈倚就准备从东面悄悄溜出去。
又是月黑风高,这半月来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生活,穿上沈倚为我准备的夜行衣,不免有些兴奋,望著镜中的自己一脸神气。沈倚一脸无可奈何的递给我一柄小刀“皇上,不要再看了。诺,这把刀给你防身。”一切准备妥当後我们二人就直奔东城门。
我不会轻功,一路上沈倚都是走走停停地等我。虽然从小身体弱,很少锻炼,跑起来不免有些困难,可我还是极力跟著他,不想给他造成负担。
转眼间,我二人已摸到城楼下,门口守城的士兵倒蛮有闲情逸致的在哪儿赌钱,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和沈倚从旁绕到西边墙下,从下往上望,这墙怕是有十几丈高,若想不惊动守兵我们只有从这墙上翻过去。看了半天,沈倚面露难色“皇上,若我一人这墙翻起了来算不得什麽,可要想带你过去怕是有些困难。”我知道沈倚是绝顶高手,但要带著我这个绝顶低手做这麽高难度的动作是有些困难。“那你打算怎麽办》杀出去?”
沈倚苦笑了一下“若惊动了守兵,只怕难以力敌。”
“那如何是好?”这的确有些棘手,我也跟著著急了起来。
“管不了那麽多了,试试看吧!”沈倚一把拉过我,做了决定“我背你看过不过得去。”
我依言趴到了他被上,他轻轻一纵才到城墙的三分之一高,将剑插入城墙,以此为据点小息,一提气往又上一纵了几尺,这样下去不知要何时才能翻过去,而沈倚也微微有些喘气,想是比较吃力。稍息片刻,沈倚准备再纵时,忽听下面一声大叫“来人啊!城墙上有飞贼啊!”
这一叫吓得沈倚脚下一滑,跌了下去,我也一惊用力的楼住了他的颈子,这沈倚也真是厉害处变不惊,反手将我揽在怀中凌空一翻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我倒是惊魂未定。可一著地我更是惊魂难定。周围的守兵全被惊动了将我二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远初还有守兵往这边赶来。这下只有杀出去了。沈倚护住我,提剑冲了上去,我跟在他身後,也紧握著防身用的小刀,做好应战准备。
沈倚岂非等闲之辈,转眼间已有数十人毙在他剑下,可眼见人越聚越多,情况也是越来越不秒。半个时辰过去了,人死得倒是挺多的,。沈倚也杀红了眼可就是没杀出一条血路来。这种情况持续下去,若城中大营的守兵赶来的话就完了,正所谓擒贼先擒王,那住这些士兵的头头就好说话了。兀自想著扫过众人,离我不远处,有一个人的衣服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想必是个小头目吧。
思绪一转,藏起刀来,微笑著朝拿那人走去
“皇上你干什麽?”沈倚见我离开他的譬护,不免有些著急连阵法也跟著乱了起来。我置若罔闻继续往那小头目走去,走到面前我娇笑一声“停!”
我这麽一喊,众人都停了下来惊异地望著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个小头目呆楞楞的摇摇头,实在搞不懂我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麽药。
“皇上,快回来。”沈倚有些气急败坏。
还是没有理他,继续微笑著道“我就是前朝大宁皇帝,也是你们皇上的钦犯靖宁侯李宏远。”
我知道拓拔亮虽放我走,但对外昭告的我却是潜逃的钦犯,而且赏金不匪。果然,我报出身份後那家夥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若你抓住我,升官发财就有望了。”继续微笑著又向前走了一步。
“皇上”沈倚气得直跺脚。
“来抓我吧。只要你放了他“脸上虽是一片平静但我手中的刀又握紧了半分。
那小头目闻言,展颜一笑,竟毫不思索地伸过手来,心中一动,时机到了。趁他手还没有摸到我肩膀,我已伸脚踢向他的重要部位,只听得他”哎哟“一声,弯下腰来,我便趁此机会,拧住他的头发,将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傻瓜,微笑的背後永远藏著锋利的刀。
”叫他们都别动。“
那小头目有些吃惊未想我如此轻易地把他制住了,不由慌乱害怕起来“你们 你们别过来。”
这下情势完全扭转,沈倚轻啸一声朝我奔过来。
“打开城门”加紧了手上的力道,我又下了可命令,那些士兵们面面相窥,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还不快把门开了。”那小头目一声令下,众人便手忙脚乱的开了门,我辖著他往外走去,沈倚还不忘从旁边牵了两匹马。一出门那小头目有些慌张“大侠,大侠放过我吧。”
“我会放你,但不是现在,就请军爷送我们一程。不过你这些属下就不必跟来了。”
“这~”那小头目有些为难。
我把刀往里抵了半分“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麽?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好好~”他慌乱地答道“你们不许跟来,违令著军法处置。”
把他交给沈倚,我们翻身上马朝营洲奔去。约摸跑了两个时辰估计後面的守兵已被我们远远抛开了。
“沈倚还有多久才到二哥的大营?”危险过去,现在应该直奔目的地了。
“往东二十里就是义大营了。”沈倚回头一笑“皇上真厉害啊”这是我第一次看沈倚笑,他笑起来有如一道和煦的春风吹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可身旁却有一人杀风景的求道“二位大侠,你们已经出城了,求大侠放小的走吧。”
“我自会放你。”翻下马,把那个家夥拎下来“我问你,你们大邑郡的兵力分布如何?”
“这~”那小头目吞吐起来“小人不知道。”
“呵~!”轻笑一声“不说是麽?还想留几分骨气。”
“小人真的不知道。”那人还在哀求。
“想不想看一下,人的肉被一片一片割下来是怎生模样。”不再理他,我回头望向沈倚甜笑道,未等沈倚回答只听那人一声惨叫我已将他的耳朵割了下来。:“说是不说?”
”我说~我说。”这种胧包真经得起我这麽一吓“其实大邑郡城中的兵力不足,只是凭著地势死守而已,而朝廷却来不派兵支援,小的 小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只是听人说,重兵都派往幽州了。”
心中冷笑一声,我果然猜得没错,拓拔亮使的是缓兵之计,用大邑郡拖住二哥,而暗中将兵力往营洲左面的幽州掉,只贷义军兵力疲乏士气全消时,再一举攻入,只可惜二哥这个白痴竟完全看不出来,还死号在这里。
“军中粮草已不多了,只怕这样下去对我军不利。”沈倚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嘴角一瞥,这些个匹夫啊!不知行军打仗也要讲究章法麽?
“求求你放了我吧。”那人捂著耳朵还在哀求。
“你走吧”我一发话,那小头目就不住地磕头,不等他回过神我一刀已刺入了他的心窝。可惜他连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只是圆睁的双眼里充满著惊劾和不甘。
“皇上,你~~~你为何杀了他?”沈倚的眼睛也睁得老大,有些不可思议的质问我。
“不杀了他,难道要他回去泄露军情麽?”冷冷的擦干刀上的血迹。心有不甘他也要死。
“哦!”沈倚点了一下头,忽又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杀人。”
“杀人!”解开头发任他风中飞扬,笑得有一丝苍凉“沈倚,这个世界上想不到的事情还多著呢!”
21)
到达大营时,天空泛白。刚一下马就有人欢呼“沈将军回来了!”
接著众人便围了过来,沈倚也鱼他们拥做一堆。看来沈倚在这军中人缘是极好的。
“沈倚,你回来拉!”二哥的声音由帐中传出。当他走出军帐时脸在一瞬间扭曲了。
“二皇兄,近来可好!”这下换我给他打招呼了。
“你怎麽会在这里?”二哥的声音也跟著扭曲了。
“王爷,时我带皇上回来的。”沈倚替我做了回答。
“皇上!他配麽?”二哥轻蔑的一笑,又接这著道“沈倚我让你去打探军情,你为何吧这个佞幸带回来。”
“王爷,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也不爬不管怎麽说皇上始终是大宁之君。”沈倚也真是固执,二哥千辛万苦不就是希望又一天可以登上帝位麽?他这麽说也不怕二哥翻脸。
“沈倚~你~~~”二哥一愣待要再发话,却又听得一人声音懒懒的从帐中传出“世予,沈倚刚回来你不不问他敌军状况如何,倒与他斗什麽气?”伴著声音,帐前又多了一个身影。那人身材歆长,发色金黄,五官都要比中原人要年深一些,脸上带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不出来的风致,竟让我瞧呆了半晌。
“伯罕,沈倚吧那个丢尽我大宁祖宗脸的皇上带回来了。“二哥还是一副咬牙切耻的模样,说倒皇帝时语气又加重了几分。看他这麽严肃我倒有些想笑,说不出来为什麽只觉得好笑。
”呃“轻笑一声,那个叫伯罕的男人转头看我”闻名已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端的时明豔动人啊。“说著说著手已向我的脸抚过来。”啪“我还未来得及躲避,沈倚已将他的手挡了回去。
”伯罕王子,请你对皇上放尊重些。“沈倚比我还紧张,守在我的身旁已脸戒备的盯著他。此刻我脑中念头飞转,要想二哥容下我,只有让他觉得我对他构不成威胁,而以柔克刚向来都是制胜法宝。轻轻推开沈倚,走上前去直视著二哥哀怨无比的开了口“二皇兄,宏远如今已是无处容身,还望二皇兄念在昔日兄弟情分上给我一席之地。二皇兄为大宁复国操劳,宏远心中也著实惭愧,若论才情谋略宏远是不及二皇兄的万分之一,所以担负大宁复国的重任也只有二皇兄您了。他日我自党当退位让贤。”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加上这段马屁我又拍得极为诚恳,又向他道出无意争位,还可以退位让贤,我就不信二哥还会翻脸。
果不其然,二皇兄虽没有说什麽脸色的却比刚才好看多了。二哥身旁的那个伯罕也开口打圆场了“世予,他始终是你弟弟,也是大宁的国君,况留下他也不会怎麽样。天下之大,你又叫他往何处去。”说完还飞了一个眼神给我我心中暗暗好笑,但脸上却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思索了片刻,二哥终於叹道“念再昔日兄弟情分,我就留下你吧。”
深深一辑,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起身後倒发现伯罕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这我,心里一凛,这个男人有些危险。
再军中呆了数日,倍受冷落,连主帐的半分都没有挨近。沈倚忙著议事也少有过来看我,一连几天都是受尽白眼,形单影只。孤独早已习惯只觉无奈而已。
“皇上”沈倚一脸兴奋的跑来找我。初见他时觉得他冷淡内敛怎麽相处的时日越久越觉得他象个孩子。
“有事麽?”有一些宠溺,在这里也只有他可以让我放下心来。
“走”不由分说沈倚拉著我就往帐外走去“我师傅来了,他要见你。”
这是我年第一次跨进主帐,人倒事满齐的,除了一些上层将领外二哥伯罕都在,我到现在才知道伯罕就是借兵的乌孙国王子。另外一个则是须发皆,五官清瘦的老头。想必他就是沈倚的师傅吧。只是不知怎地在我看来竟有几分似曾相识。
“你就是我徒儿千辛万苦救回来的皇帝?”老头很是倨傲。持才旷物的人都有些这种脾气,能教出沈倚这样的徒弟想必还是有些斤两的。
“不错。我就是那个没用的皇帝。”何须掩饰,坦逞便是。
“哼!”那老头从鼻子利哼出一声,又接著道“当初先皇在世时,就看出你是个灾星,劝先皇杀了你,永诀後患,未想先皇遗失心软造成今日大宁亡国“
是了,我想起来了。为何那个老头似曾相识,他便是当年我出生时,向先皇进言之人。说什麽夜观天象,破军星降世,要断大宁龙脉。劝先皇溺死我,永诀後患。可先皇却不知哪根筋不对,未对我痛下杀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