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谷课长的忧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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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迟到一两分钟而已……啊、替各位介绍一下,」和实说著拍拍清风的肩膀道:「这边这个是各位的新伙伴佐贺清风,因为是个同志,所以不要帮他介绍女朋友。」
清风听到这种介绍词差点没跌倒,原本想让其他人留个好印象的笑容僵在脸上,这是在恶整自己吗?
「呼啊……这是第几个了啊?」原本正在睡觉的女子伸了个懒腰,然後又揉了揉细长的眼,她的声音混和著慵懒的气息,动作也轻巧的像猫。
「小惠你没有资格说人吧?昨天半夜你女朋友还打电话给我问你是不上哪儿疯去了连通电话都不给她。」红发男子掏出口袋中的卫生纸擦了擦肩膀上的口水渍,一脸不满。
「为了这种小事就抱怨……难怪总是被男人甩。」女子缓缓的勾起皎好的唇嘲讽道。
「你、你、」红发男闻言露出一脸想咬人的表情瞪著女子。
「呃……」清风真想掏掏耳朵好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莫非眼前的两个人都……
「那可以帮他介绍男朋友吗?总务课的三条才刚跟男友分手,现在失意的很,如果成功的话可以让我在婚礼会场抽成吗?」坐在显然是另外搬来的铁椅上,手上还拿著一叠资料随意翻弄的眼镜男子戏谑的朝清风笑了笑。
「不要在署里开同志婚姻介绍所,管好你自己的老公就好了。」和实挑了挑眉。
「呃……」清风微张开的嘴一时可能闭不起来了。
「在那之前,得先问问佐贺君有没有男朋友吧?」双手撑在皮沙发上,一个头发剪的相当短、简直就像男高中生正式发型般的长度,左耳朵上还穿著一排耳环的女子用著相当具有磁性的中音微笑著问。
这个女人倒是一看就知道是同类……清风想。
揉揉太阳穴,清风低低的对和实道:「难怪课长那时候对我说『真是无聊的理由』……」
不过光是一个课就有这麽多同志,简直不可思议,清风开始怀疑该不会是和实故意把课里所有的同志叫来这里演戏给自己看,不过看起来又不像啊……
「喂、你们对新人好一点呀,先来个自我介绍吧。对了佐贺,我们课里的人当然不只这四位,所以之後遇到什麽样的人都请不要吃惊。」和实用一种好像在说『今天最高气温十二度』的平静语气道。
「啥?也就是还有……」
不等清风叫完,红发男随即对和实道:「课长,你就老实告诉佐贺说我们课里头有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这种人,剩下的有的是有女装癖的男人、御宅族与超现实主义者不就得了?」然後他看向清风,满脸笑容说:「我是上原,上原智佐,目前男友招募中,兴趣是拳击。旁边这个爱困女是大河惠。」
依旧脸上挂著慵懒的长发猫女小惠举起手晃了晃算是跟清风打过招呼了。
「我是金子铃王菜,请多指教。」短发女子说话非常的简短有力,简直可以拿帅气来形容。
「啊、换我啦?我是绪方章一,外号叫做情报通,想知道什麽情报可以来问我喔,不过我会挑对象说就是了。」眼镜男笑咪咪的推了推眼镜,清风觉得他看见了那镜片所反射的刺眼光芒。
「课长我有问题!」红发男上原很快的举手。
「说吧。」
「佐贺君跟谁搭档?」上原一脸兴趣的问。
「中谷。」
「中谷……不就是课长你吗?」上原一副受到打击的叫道。
「有意见吗?」中谷望著上原夸张的表情心想这个部下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
「上原的意思是说好好一个新人帅哥被课长拐走了。」玲王菜笑道。
「想要新人的话我可以跟你换啊,要换吗?」和实一脸我没有意见的说。
「等等课长、我……」清风一听自己可能得离开和实身边,反射的想抗拒,但却又转念一想,自己其实跟和实也没多熟,怎麽会有这种反应?所以话才说到一半却又嘎然止住。
「嗯……算了,我的搭档还是只有小惠一个,要是我不在这家伙身边,她可能会一边追捕犯人一边睡吧?」上原耸了耸肩,假意一脸无奈。
和实笑了下,示意房间里所有成员坐好,然後转头对清风道:「现在我们手头上有两个比较重要的案子,你现在所看到的人是负责有关夜间行人连续伤害事件……」
「是人妖……」小惠拖长了语调纠正。
「……连续受到攻击的的确是人妖,已经发生四起了,要是再不把犯人逮住,我们生活安全课的面子往哪摆?」
「那个原本是刑事课强行犯系的事情吧?」绪方提醒道。
「哎、反正案子扔到我们头上就得想办法解决,现在废话少说,先报告一下到手的资料。」可能是有点受不了被不断打岔吧,所以和实强硬的开始要求其他人做回报。「从大河、上原组开始。」
收到指令後上原掏出记事本开始清晰的说:「首先是第一名被害者麻生干也,花名麻生美琴,左肩骨碎裂、两手手腕骨折、右大腿骨折,在深夜被人疑似用棍棒殴打,根据被害人的目击证词所述,因为灯光昏暗,又是被从背後攻击,所以并未看到犯人的脸,至於探访跟第一被害人相关人员时,大多数的朋友都说麻生是个很会玩弄人心的家伙,总是把迷上他的客人耍的团团转,等对方失去价值之後便轻易的抛弃。」他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下後自己补上一句:「总之是烂人。」
「换我了……」小惠抓了抓如同市松娃娃般额前留海平齐的黑色直长发,并未拿出笔记,而用著类似睡前语如此柔腻的声音道:「第二名被害者池上三郎,花名……小春……真俗的名字……嗯……同样是左肩被打碎、身体好几处骨折……被害者说他当时喝的很醉,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醒来後人就在医院里头了……第二被害者的友人们说池上的赚钱手腕高明,不但自己下海就算了,似乎还有仲介卖春的生意……反正也是……啊哈……讨厌的家伙……」她打了个呵欠,有著又长又翘睫毛的眼皮似乎又快眯成直线了。
「嗯、接下来是绪方、金子组。」和实点了个头,今天各组的进度是去查访各害者是否有跟谁结怨或是是否有黑帮介入等事项。
「第三名被害者长泽宽之,花名长泽奈奈,自己拥有一家店,不过据说为了筹措开店资金而不惜大量负债,为了还钱,因此店里什麽服务都有,旗下的员工大多认为老板已经为了赚钱而到达不择手段的地步。被害者是在关店後不到十分钟马上被人从後面袭击,由於还很清醒,所以便马上放声大叫,对方似乎吓了一跳所以马上逃走了,长泽似乎隐约有看到犯人手上拿著棍棒状的东西,穿著全身黑色的服装,长泽受的伤似乎也没有很严重,肩骨裂开而已。」铃王菜单手拿著笔记本,优雅的交叠双腿,用著如同合唱团悦耳女中音的声音说著。
「反正就是如金子大姊所说,我要补充的是,长泽似乎有跟暴力团挂勾,目前正在清查有前科的可疑份子。」绪方推了推眼镜,倒是一副菁英的形象。
「今天早上我到大久保病院去探望第四名被害者日向成美,花名爱莉纱,日向受伤非常严重,不但全身多处骨折,而且还有脑震,那里的医师只允许我问五分钟的话,可能是还很害怕的关系,反反覆覆的就只问出犯人头上罩著头套,另外、凶器已经确定了,是金属球棒,根据验伤报告,因为伤害手法一致,大概可以确定犯人为同一名……还有『S』。」和实说完後,啪的声把笔记本合起来。
「S是什麽?」坐在一旁仔细听的清风提出疑问。
「这点不清楚,只知道日向隐约间看到了犯人身上有著S记号之类的东西。」和实沈吟。
「那麽现在要怎麽做呢?课长。」当上原这麽问的时候,其他所有人,就连本来以为又睡著的小惠都一下子瞪大眼睛一齐望向和实。
「松阪现在去鉴识组那里看现场采取的微物证据,我正等他联络,不过以我的经验判断,既然犯人都谨慎的带著头套行凶,八成不会掉头发吧,而且现在犯罪戴手套是常识,要留下指纹的机率也很低……与其问我该如何分配工作的话,倒不如由你们自己决定该去做什麽。」和实搔了搔脸,这群部下一直以来都比别人努力……其实他在想,也许这是一种反动吧?在别的地方遭人排挤、看不起或者被异样的眼光看待,那种不好受的感觉他们一定体会过吧,为了让其他人认同,所以在自己能够做到的范围内便尽可能的去做……
「说的也是,一直以来这都是惯例呢,我跟章一去清查所有被害者熟客名单,以这几个人的劣根性来说,被他们玩弄过并心怀怨恨的人肯定不少,说不定其中就有犯人。」铃王菜双手环抱胸前很快的道。
「我跟阿智……去看看被害者的住处吧……课长要请你去申请搜索令了……」小惠说完话,有气无力的又靠在上原身上。
「嗯、前两位被害者的住处搜索令已经正式下来了,剩下两位大概还得过一两个小时,不过没关系,等发下後我会叫巡察送去。那麽我跟新人去跑体育用品店,所以绪方,等等你先帮我把管区所有的体育用品店的地址列出来,再跟金子出去。」和实一脸正经的说著。
清风已经渐渐感受到了,这个地方跟以前自己所待的二课完全不一样,该怎麽说呢?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彼此的信赖关系吧?同事间绝对不会为了抢功劳而隐瞒情报,而且彼此间有著很好的默契,另外这个姓中谷的课长,虽然年轻却也很有人望的模样……
「觉得很特别吗?佐贺君。」看见清风有些微楞的模样,和实感到有点好笑,这个课的确是与众不同了些。
「是啊……非常的,以前的课长只会强硬的叫我们做这做那、不能反抗,只要有点差错就会被骂的狗血淋头,所以後来所有人都习惯的按照命令做事,完全没有任何疑问,毕竟只要按照上头所说的去做就可以破案嘛、既然有绩效的话,就算有些怨言也不好说出口了。」清风很老实的把以往不快的经历说出来。
「二课课长南尚刚是吗?」好像想起什麽般的,和实轻轻的道。
「咦?你知道吗?」虽然觉得以二课的声名来说,认识南课长的人应该不少,但从和实的口气判断,似乎不仅止於听过名字或是普通因为案件而接触过。
「算了解吧,以他的方式做事并没有什麽不好……只是、那样不适合我罢了。」和实淡淡的发表了评语後,随即又说:「好啦、会就暂时开到这里结束,有新进度可以直接打电话或简讯联络,解散。」
「了解!」四人异口同声的道,上原甚至俏皮的行了个礼。
在鱼贯步出房间後,铃王菜在清风耳边快活的弹了下手指道:「加油啦新人!」
「真好耶可以独占课长,他可是我们课里面的人气商品喔。」绪方说著,还用力拍了下清风的肩膀,对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不卖的喔。」和实微笑道。
「就是因为是非卖品,所以特别珍贵喔!」上原在一旁补充。
「如果课长愿意跟我共谱办公室之恋的话……我很乐意喔……」小惠嘿嘿笑著,双手柔软的攀上和实的肩头。
「你很乐意但课长不见得乐意呀,是吧课长?」上原很快的将小惠的猫手从和实肩上拔开,他是怕万一真的成真之後,这家伙的情人绝对会烦的自己抓狂。
「我很乐意看到破案率提升。」和实对於任何敏感问题都可以巧妙的予以答覆,但也不是油嘴滑舌,总之就是让人听起来不会感觉刺耳。
「课长还是最爱老婆对吧?」铃王菜爽朗的笑问。
「是啊、爱到心痛喔。」和实也报以笑容。
「什麽呀、课长,好老掉牙的说法喔!」上原吐槽道。
清风在一旁听著,不知怎麽的,好像也有哪里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尖锐的风从行人们耳旁刮过,从揪紧的领口细缝、袖口等地钻入,现在不过是初冬就已经是这种足以让穿薄一点的人牙齿拼命打颤了,要是入夜没有阳光之後,肯定还会变的更冷。
「嘶……今天真冷,过几天说不定会下雪。」刚从车子里出来的和实一吹到外头的寒风不禁搓了搓手这麽说。
从口袋里摸出绪方给的一列地址,光是这附近就有三到五家体育用品店,所以用走的行动反而比开车方便。
「课长,那个……我们不用去支援本部那件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