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赤雪-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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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梦也笑了:“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瞧不起你!依靠药物控制我的内力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与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
眼中迸发着烈火,蒋连戟粗暴的扯下了她的上衣,将瓷片对准她的后背便划了下去:“小贱人,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当真无异于蚀骨钻心之痛,云秋梦只感到整个后背火辣辣的痛,似乎快要裂开一样。但她仍然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声音,浑身上下都在瑟瑟颤抖着。
女人一旦狠起来,就真的没边了。
心灵严重扭曲的蒋连戟已经不满足在云秋梦身上制造伤口了,她快步跑到厨房端来一罐盐巴,对着云秋梦的血淋淋的脊背便撒了下去。
“小贱人,我就不信这下还不能活生生的疼死你!”
蒋连戟发疯一般抖动着手里的盐巴罐子,还不忘用手抹的匀称一些。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感逐渐蔓延到了云秋梦所有的神经,直至五脏六腑。
轻微的颤栗结束,她终于熬不住昏了过去,手指却还紧紧的攥着阮志南的衣裳下摆不肯松开。
一脚将她踹到一旁后,蒋连戟才状着胆子走到了阮志南身侧,一双手极尽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阮世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呢?这个姓云的小贱人有什么好的!”
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挡不住阮志南脸上那份俊逸之色。只见他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耳边,菱角分明的脸庞泛着迷人的光芒,身上一尘不染的雪白衣袍更为他添了几分魅力。
看的蒋连戟整个人都呆住了,神情专注的望着他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上一下,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静止住了。
顺着下移的目光,蒋连戟一眼便瞧见了攥在阮志南衣裳下摆的那只手,嫉妒与愤恨再次涌了上来。
踹了两脚毫无动静,她索性蹲下身子直接掰扯起云秋梦的手指来:“贱人!我就不信分不开你们。”
一口气用尽了全力,蒋连戟总算得偿所愿,却也因为巨大的张弛力度而使得整个人都向后仰去。
“砰”的一声响,她的后脑勺便撞到了柱子上,眼前一阵模糊便昏了下去,很快便人事不省。
所剩不多的夜里总算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翌日清晨时分,雨珠滴滴答答的顺着房檐滚落,恰巧浇在门前的花卉上面,这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
云秋梦的房中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以至于将前来送药的妙妙吓了一大跳。望着眼前的情景,她战战巍巍的后退了两步,脸色“唰”的变成了苍白色。
恐慌中将药罐子丢到了地上,妙妙着急忙慌的便跑到圆桌面前摇晃起俩人的身子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
“志南,快、快醒醒顾少侠,快醒醒出大事了!”
在妙妙的坚持不懈下,两个人才捂着迷迷糊糊发昏的头部缓缓睁开了双眼,见到血泊中的云秋梦时更是震惊不已。
“梦儿!”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阮志南抬手便将衣衫不整的云秋梦抱到了怀中,滚烫的眼泪随之落下:“我的梦儿,究竟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不多时,他的眸光便对准了柱子旁的蒋连戟,以及她手上攥着的那块带血瓷片。
此时,经阳光照射过的蒋连戟也在头晕目眩中睁开了眼睛,一脸欢喜难耐迎来的却是阮志南无比凶恶的目光:“贱人!我杀了你!”
第六百二十六章 狠()
仅仅六个字,便让蒋连戟如遭受雷击一般怔在了原地,眼泪也在无意识中滚落:“你、你叫我什么?”
怀中人的身体还在颤抖着,细密的汗珠飘荡在额间,阮志南顷刻露出万分心疼之状:“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太过无知招来了一头不知感恩的恶狼”
明知道阮志南这句话是在影射自己,蒋连戟却还不知深浅的跑了过去,攥住云秋梦的手臂便往外拽:“世兄,这个女人是天煞孤星,你和她在一起会倒霉的!”
阮志南甩手便给了她一巴掌,言语间也越发激动:“滚开!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蒋连戟泪眼婆娑的望着他:“你昨天还抱了我,今天居然动手打我?”
阮志南愤愤的说道:“我还嫌打的轻了。”
为了平息他的愤怒,蒋连戟搬出了昨日的承诺:“你答应过我,只要我不再寻死觅活,你就带我出去玩耍的难道你要食言而肥吗?”
阮志南没好气的补充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在你上吊、割腕的时候阻止你,认识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之一!”
这一番呵斥彻底击溃了蒋连戟,两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络绎不绝的低落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在疼痛中逐渐恢复意识的云秋梦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臂:“志南,我真的好疼啊你帮我杀了那个坏女人,好吗?”
未等阮志南回答,认清局势的蒋连戟便飞快的跑了出去,继续留在这儿不仅得不到任何人的怜爱,可能还会送命。
那人离开后,屋中的氛围总算有了一丝和缓。
俯身为云秋梦搭了一脉,又查验了一下她腿上和背后的伤口,顾怀彦才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还好你这小丫头受的都是外伤,只要好好调养即可。”
云秋梦很是艰难的点了下头:“辛苦姐夫了,梦儿好得很。还请姐夫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我姐姐,她现在身怀六甲,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刺激。”
顾怀彦摇了摇头,很是认真的说道:“虽说暂无性命之忧,可你失血过多也实在不可小觑。雪神宫中的汤池有疗养作用,你们俩这便随我回去吧!”
“我若是回了雪神宫,姐姐就会知道这些事了,我不想让她受刺激”说罢,她很是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思虑了片刻,顾怀彦很是从容的说道:“你姐姐最近嗜睡,只要不大张旗鼓的,她自然不会知道等你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再去见她便好。”
云秋梦这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如此甚好,有劳姐夫了。”
因着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云秋梦只能在顾怀彦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门口,那速度好似蜗牛散步一般。
阮志南刻意将门派中所有高手聚集在一处,神情无比严肃:“烈焰弟子听令!全力缉拿蒋家堡兄妹,杀无赦!”
经历了这么多,阮志南终于也变得心狠起来。
经过一路跋涉,三人总算在日落之前赶到了雪神宫。
望着脸色越发苍白的云秋梦,顾怀彦来不及见柳雁雪便将她领了过去:“这儿是雪神宫中最温暖的地方,池水是由冰山上的雪水和地底下的热水相融而成的,常年温暖怡人。”
云秋梦在众人的搀扶下走进氤氲着热气的汤池中,闻着好闻的味道,她紧蹙在一起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艰难的蹲到地上荡了一下池水,云秋梦喜不自胜的笑道:“这汤池中果然不一般,光是里面这些花瓣便让人大开眼界。”
顾怀彦笑着补充道:“这是我娘亲专门为你姐姐打造的,里面这些旋覆花、凌霄花等等都有着不菲的药用价值,你多泡一会儿不仅能调理身体还能治愈内伤。”
不多时,向阳便带着几名女弟子悄然入内:“公子、阮公子我和这些女弟子留下来照顾小宫主就可以了,你们暂且回避一下吧!”
待到汤池中尽剩女子时,向阳才将白嫩的双手伸向了云秋梦:“小宫主,我来帮你更衣如何?”
“多谢向阳姐姐。”
当向阳逐一褪下她的衣物时,当即被她后背硕大的伤口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云秋梦仔细观察起向阳和一众弟子的表情来,心中不免忐忑起来:“有镜子吗?我还不知道那个狠心无情的女人究竟把我伤成了什么模样呢。”
“这、这小宫主还是不要看了吧!”
向阳甚少像如今这般支支吾吾的,云秋梦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一个劲儿的恳求向阳借她一枚铜镜。
几番推脱之下,向阳还是着人搬来了一面镜子,却在掀开镜布之时依旧犹豫不决:“小宫主执意要看,向阳不敢阻拦,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三思而行。”
云秋梦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横竖这伤也没有要了我的命”
当她真真正正从镜中望见自己的脊背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你个蒋连戟,真不愧是那王八蛋的亲妹妹,你果然狠毒至极!”
镜中显现的是一张瘦弱却伤痕累累的脊背,血肉外翻,森森白骨清晰可见,盐巴和血渍共同结痂于一起,的确很难让人直视。
想着自己从前绰约多姿的身段皆是由洁白光润、吹弹可破的肌肤组成的,云秋梦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重重叹了口气。
向阳很是心疼她的遭遇,连忙挥退了举镜的两名弟子,转而又扶住了云秋梦摇摇欲坠的身子:“好了,不看了先下水吧!”
服侍其换上抹胸裙,众弟子便悄然退了出去。
云秋梦却软绵绵的趴到了向阳身上,一双手勾着她的脖子撒起娇来:“向阳姐姐,你让我靠一会儿,我都快站不住了。”
“难不成这么大的姑娘了,泡个澡还要有人陪着?”
面对向阳的调笑,云秋梦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六百二十七章 臭流氓()
笑着笑着,云秋梦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很是委屈的嘟起了嘴。
“自从做了武林盟主,我整日都得学着去做一个大人。现今好不容易来到自己姐姐家中,我就要重新做回小孩子!”
向阳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别人都以为那至少无上的武林盟主之位代表着无尽的荣耀,却不知道内在蕴含的艰辛苦楚,真是委屈你这小姑娘了。”
云秋梦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我并不排斥做盟主,能为天下和百姓做些好事,我真的感到很开心。
只是每每想到人心竟能如此黑暗斗我却不能时时斗得过,心中不免有些凄凉。连我一介盟主尚不能保全自身,那些常年生存于水深火热中老百姓可该如何是好?”
好言安慰了一番,向阳便笑眯眯的将她搀进了汤池中:“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向阳前脚刚走,云秋梦便像出笼的鸟儿一样窝进了水中:“真舒服啊姐姐家里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我以后可要常来才是。”
原本想要和温热的池水来一场拥抱,却因为水流的惯性流动而屡屡失败。次数一多便生气起来,挥起小拳头便砸出阵阵水花。
本就不多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时,云秋梦才肯乖乖坐在池中,闭目养神的模样看上去倒也端庄。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耳畔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踩水声,唤了两声“向阳姐姐”不见回答,她便以为是某位胆小的女弟子奉命来此。
依据水声不难判断,那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云秋梦笑着问道:“为什么不回话?是不是我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吓到你了?”
不多时,她的脸色即刻又黯淡下来:“这位姐姐,实在是对不起。你若是害怕的紧,就先出去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的。”
那人并没有离开,轻轻撩起她的长发以玉簪挽在了脑后,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人一连串的动作都是笨拙、生疏。
甚至在撩头发的时候弄疼了人而不自知,一脸黑线的云秋梦用极小的声音嘀咕起来:“这位姐姐也未免太过粗鲁了一些,我好多头发被血渍粘在背上,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她撩了上去”
比起蒋连戟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这点疼痛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云秋梦并没有过多的不满,反倒气定神闲的同身后那人聊起天来。
不管她说什么,那人就是没有半分回应。
不消片刻,云秋梦忽而用满是遗憾和惋惜的口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聋哑人唉,又是一个可怜人。”
柔软的手似小火炉一般游走在云秋梦的两肩,让她感到十分舒畅:“这位姐姐,你按摩的手艺真好,想不到姐姐这雪神宫还真是卧虎藏龙呢!”
很快,云秋梦又在无聊中拍打着水花补充了一句:“我忘了,她根本就听不到,我一个人在这自说自话真是没劲。”
点点水花全部溅在脸上、肩上,云秋梦一个人也能玩的其乐融融。她是真将自己当成了小孩子,更是异想天开的想要在这里学会游泳。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她身后负责按摩的那位突然开了口:“谁说我听不到?你一直称呼我为姐姐,让我怎么回应好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云秋梦的反应很是激烈,抓起池边的外衣便披在了身上,一双眼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