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魂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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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手机刚响起来,如平时一样,我理都没理。我依然懒洋洋躺在床上,刚从长睡中醒来,身心都陷入在似梦非梦之地,这是我最喜欢的状态,犹如喝酒喝到微醉,半醒不醒之间,一切都显得多么美好!可这手机声却如此讨厌,它不屈不挠地响,隔几分钟响一次,我不得不下床,有点恼火地想去关手机,瞄一眼来电,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又不知哪个家长吧?”正想关掉,又有点诧异,从没有哪个家长这么不屈不挠拨号的,难道真是班里哪个学生出了什么重大的意外?多年教师的良知,让我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哪一位?”
手机里传来隐约的抽泣声,明显是女孩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无端地想起班里的一位女生,我心里一沉。柔声问道,“你是谁?跟老师说,老师会帮你的。”
“是我……”
欲言又止伤心娇美的女声,我心里咯噔一声,尽管只有短短两字,我却感觉确实是她,陈玉雁。我班里最美的女学生,也是我二十多年教学生涯里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之一。两年多的时间里,每次看到她,心底都隐隐作痛,升起不能自抑的柔情。那是我永恒的梦想,但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永远遥不可及的梦想。我不敢多看她,我知道我的眼睛流露出内心的真情,而她是敏感的女孩,可是她的眼睛多美啊……
现在她却在电话那头哭泣!
“是你,陈玉雁,对吗?……”
两年多来,我们很少对话,她是个极为内向乖巧的女孩,完全不用老师操心,尽管我很想为她操心。但此刻,我知道,她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我心里竟然不禁一阵窃喜,也伴随着一丝内疚。
“是我……”
短短的两个字,却似乎充满悲楚,让我内心暗喜立刻消失殆尽,心猛地沉下去,剧烈疼痛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有人欺负了她。
“陈玉雁,跟老师说,出了什么事,你知道,老师一定会帮你……”
“老师你能来一下吗?”
“哪儿?家里?”
我去过她家几次,每次为完成家访的任务,我必去她家。她家看起来很奢华,她父母的言语里也流露出对她的疼爱,尤其是她父亲,那种疼爱让我内心充满嫉妒和痛苦。我经常梦想我是她父亲,想着想着,我就会不寒而栗,因为我情不自禁会想到她美丽之极的肉体,这时我又会庆幸我不是她父亲,否则我一定会是一个让万人唾骂的禽兽父亲。
“不……我在……一个宾馆……”
果然出事了!我心急如焚。“哪个宾馆?老师马上过来,千万要等老师!”
“新东华……1018……”
那是离校不远的一家豪华宾馆,我知道那儿。“老师马上过来。——你等我!”
我一边匆忙穿衣服,一边仍在电话里安慰她,我心里充满恐惧,怕她在我到达前改变主意,做出什么傻事来,我知道,她外表极为柔美,内心却刚强决绝。“听老师说,玉雁”,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把姓给省去了,我叫学生从来都是叫全名的,“你一直是一个好孩子,你知道,老师非常喜欢你……这个学生,不管你出了什么事,老师一定会帮你……你在听着吗?”
“在听……”
“那好,你不要挂掉,老师这就过来,可能找不到地方,还要问你,好吗?”
“好的……”
“是不是就在紫华路上的这一家?”
“是的……”
“老师很快就会到宾馆,你放心好了,不管什么事,老师都会帮你解决。我带你两年多了,一直是你帮老师做事,老师还一直没有机会谢你呢。”
我想尽可能把话题扯远,轻松一点,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我说的也是实话,我在民办学校工作,老板小气,除了工资,什么都不给了,班级出版报,老要你漂亮漂亮,却不给你材料。彩打的东西,只好托学生,陈玉雁总是不声不响拿回去,两年多来,恐怕已经费了她好多盒彩墨了。
“老师……”
“老师开玩笑,就算你什么也没做,老师也会帮你……我到街上了,正在拦出租车……你知道,每个老师都喜欢你,人人都喜欢你,所以不管你有什么麻烦,都会过去的……老师坐进出租车了……”
“好的,再见。”我本想和她一直聊下去,直到我到达,可她却突然关了手机。
我坐在出租车里,突然感觉到一阵不祥的预感。不是对玉雁,而是对自己。做了二十多年老师,心里一直对美丽女学生有着性幻想,由最初带着负罪感的遮遮掩掩的性幻想,到后来赤裸裸地无所顾忌的性幻想,在这期间,有过许多道德思考和内心挣扎,直到自己说服自己,这一切不过是性幻想,正如每一个男人都有性幻想一样,只不过别人的性幻想,往往以女明星为对象。而我的性幻想对象,是我的学生,这确实有违社会道德,可是,如果这仅仅是性幻想,那就无所谓违反道德。
我曾经看到一幅对联,很喜欢,“百善孝为先,求心不求迹,求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求迹不求心,求心天下无好人。”是的,我相信,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老师,都有过对女学生的性幻想,但说起来,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老师会一口否定,并把我骂得体无完肤,狗血喷头,直到我自杀谢罪为止。
我并不认为他们虚伪,相反,我相信不是虚伪,只是社会的某些道德观念,深入人心,使我们在心底都不敢违背(奇怪的是,我们对于敛财,已经毫无道德顾忌,任何事都能做,而且没有人会真正责怪你,只要你成功),而人会不自觉地隐藏内心深处不合道德的念头,如果这念头过于强烈,抑制得过于辛苦,就会成为精神失常的隐患,佛罗伊德的心理学我一直很感兴趣。
我有自我分析的习惯,因此无法隐藏对女学生的性幻想,分析多了,我也就慢慢释然,相信,只要我不把这种幻想付诸行动,就无所谓道德不道德,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我也从来不为这点感到沮丧。可我从来也不是个伪君子,连一丝一毫也不是,我却为这点而常常自豪。
可今天,我却惴惴不安起来,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的心理平衡,会被今天的意外打破,我现在觉得,无论我能得到什么,这种心理平衡的打破,都是得不偿失,可是我肯定能左右自己?我不敢肯定。对女学生的性幻想,最危险之处,在于它作为幻想,有时和现实之间,只隔着一层纸,并不像我们对女明星的性幻想,那是隔着喜马拉雅山的。
我告诫自己,无论我面临什么,几十年来建立起来的心理平衡,才是我最珍贵的财富,于是,我心里略略安稳下来。
出租车到了宾馆门口,我走进去,踩着柔软红色的地毯,走过去,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下来,心头竟然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电梯载着我来到十楼,顺着昏暗的走廊,踩着无声无息的步伐,我来到1018号房间。站在门口,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我觉得很惭愧,我竟然像个初恋的毛头小伙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剧烈心跳!
我没有举手敲门,而是静静站着,深深呼吸,我曾经在气功红遍天下的时候,也练过一阵,只不过从没有和别人凑热闹,而是独自一人单练,此刻,就静静站在门口,回想当年练气功的情形,心绪似乎真的宁静了一点。我暗暗对自己下决心道,“无论她出了什么事,无论她要我帮她什么,我都要像一个真正的好老师那样帮她,决不做任何趁人之危之事,决不做任何非分之举!”
我终于轻轻敲门,里面没有回音,我心里有点紧张,难道出什么意外了?我又加大力度敲门,同时聚精会神听着里面的动静,觉得此刻我自己的耳朵,简直灵敏到了极点。我听见了里面有轻微的动静,但却并没有过来开门。我又紧张起来。
终于,我听到了脚步声,她走过来了,可她并没有开门,而是站在门口,似乎在犹豫着,她的这种犹豫,让我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狂跳起来,跳得比刚才还要猛烈,简直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本来想说话,告诉她是老师在门口,很想强调“老师”两字,可她的犹豫,让我产生了奇特的联想,心跳剧烈,竟然无法开口说话。
我终于又听到轻轻一声,那是门上搭扣打开的声音,门却没开,我听到脚步声又走回去。我轻轻转动把手,打开门,看见一个背影,穿着一件白睡袍的背影一闪,消失在屋里。
多么美丽的背影!柔美乌黑的长发在白色睡袍后披散开来,婀娜的腰肢,光着的脚丫……尽管只是一瞬,我的心控制不住又狂跳起来,我几乎没有勇气迈步进去,站在门口,做了几下深呼吸,然后轻轻地忐忑不安地进去。2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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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也没开灯,只有厕所的灯亮着,走进去,房间昏暗朦胧。我在屋子中间站了一会,让自己熟悉屋内的昏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也没有想去开灯,我对自己说,也许在朦胧之中,她更愿意述说吧。
陈玉雁蜷缩着坐在床上,她把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双手紧紧抱着膝盖,长发从两边披散下来,浑身缩成一团。她看上去那样无助和痛苦,我内心也因此而疼痛。
我默默在她面前站了一会,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始,在她的无助和痛苦里,我又感觉到强烈的美感,竟一时不忍心打破。
过了一会,我尝试着轻轻把手搁在她头上,她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那也许只是我的感觉,只是因为她柔美的发丝引起了我内心的波澜,我多少次在背后,望着那乌黑柔美的长发,内心充满了抚摸一下的渴望。为了让自己的心绪平静,我把手收回,可我终于打破沉默,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轻轻说道,“玉……陈玉雁,跟老师说说,好吗?”我克制着自己,叫了她的全名。
她肩旁轻轻抖动一下,然后又恢复如初,但隐隐传来她压抑不住的低泣声。
我的心更加疼痛起来,我再一次抖抖索索伸出手去,搁在她头上,轻轻地、柔柔地抚摸她的秀发,柔美的发丝,传上来一股清香美妙的感觉。我隐隐出现一种奇特的忧伤情绪,为自己,也为她。现在想起来,她的眼睛虽然很美,但其实一直蕴含着忧伤,我平时虽然注意到了这点,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去探听她内心的忧伤,一则是因为我总觉得美和忧伤本来就密不可分;另外我也不敢过于表露对她的关心,以免自己陷入不可自拔的悲惨境地,可此时此刻,我无法抑制自己对她的关爱了。
“玉雁,对不起,老师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也许以前,老师一直忽视了你的痛苦,可是,老师现在真的想帮你,你……跟老师说说,好吗?玉雁?”我不知不觉之间,又叫了她的名字,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她的双肩剧烈抖动起来,哭得哽哽咽咽,我的心随之剧烈疼痛起来,我忍不出伸出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的身上。我颤抖的,几乎是满怀着深情地说道,“啊,玉雁,你不要这样,你说话——你让老师多么心痛啊。”
突然,她张开双臂,搂住了我的腰,把脸紧紧埋入我的胸口,我感觉她的眼泪立刻洇湿了我的衬衣,那凉凉的泪水犹如火一般烙着我的心胸,我一动不动搂着她,让那片燃烧的湿地在我胸口扩散、弥漫……
她的哭泣终于逐渐平息,她如睡着一般靠着我,只有不时抽动的双肩,还像那天边宁静的闪电,昭示着刚刚过去的暴风雨。
又等了一会,我轻轻握住她的双手,把它们从我的腰上拿开,并且导引着她在床上坐好,而我则慢慢地情不自禁地跪在床边,略略仰视着她的脸……布满了清晨的露珠滑过梨花的美丽痕迹,长长的睫毛犹如一张雨帘,垂覆着一汪深潭。
我对自己说,无论如何,我必须先把事情弄清楚,我仰望着她美丽的脸,心里知道,一定发生了使这个美丽的小女生难以开口的事情,什么事情,我心里当然明白。这种事情,以前、现在一直在发生着,将来也会一直发生。但真相还是必须先弄清,我小心翼翼地说,“玉雁,老师猜想一定有人欺负了你……跟老师说说……好吗?”
她又低下头,想埋入她的双膝,还想抽回双手,但我不放开,不能又重回开始的局面。这时我已经开始隐隐升起怒火,想到那个欺负了她的男人,甚至觉得是享用了她的男人,我是既愤怒,又充满嫉妒,假如可能,我要毫不犹豫送他进监狱。我更靠近一点,更具体执著地问她,“到底是谁欺负了你?告诉老师……否则老师没法帮你。”
她略略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