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李敖:虚拟的十七17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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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t madly seekest him!”提醒不是白鲸疯你,而是你疯白鲸,再随疯而去。
现代人与他的科技,永远不能理解Starbuck、星巴克,和他的白鲸了。不过,正义感的现代人也该想到,Starbucks的美帝咖啡,美国帝国主义在非洲以低价垄断咖啡原料,以三十八倍的利润卖到中国来,这种咖啡,还单纯吗?现代人还是要有仇恨的,但复仇的对象不是白鲸。为什么要做独脚船长呢?为什么要做星巴克大副呢?别做他们,他们是殉道者,不是胜利者。要做胜利者,不要做殉道者。虽然殉道者很悲壮,但悲壮也要胜利者的赞美。白鲸大得无须赞美任何人,牠只要赞美自己即可,因为殉道者因牠而死、因牠成道、因牠证道。白鲸不是敌人、风车也不是。真正的敌人在现代八脚章鱼船长的大脑里,它的名字叫‘美国’。让我们认清吧,这才是我们的宿仇。我们在Taipei(台北)看Taipi(泰皮)的人,可别给忘了。”
28 智者的虚拟第四号
“听听你对维的意见。你喜欢我几维?”朱仑问。
女人只要三维就好了,不是吗?我喜欢你三维,我最喜欢你小小的奶、小小的屁股,唯我独尊,你有我眼里最维的三维,你还要几维?”
“我一维也不要,我要古典的翻译,要‘度’字,‘三维空间’该回到‘三度空间’,‘四维空间’该回到‘四度空间’,我们用‘度’字,好不好?
“好。”我附和着。“‘度’字最好。‘春风一度’‘春风几度’,多么诗意,如果春风一维、春风几维,显然就不好了。所以,我们要像维权一样‘维度’。”
“既然改用‘度’字,那你喜欢我几度?”
“‘梦里寻他千百度’,我喜欢你千百度。”
“那,你喜欢自己几度?”
“我吗?我喜欢‘荒淫无度’。”
朱仑笑起来,又沉下脸。“你‘荒淫无度’吗?”
“当然没有,所以我才喜欢。真的有,就烦死了。并且,荒淫无度也太累了。所以呀,我会看一点好的A片,让那些狗男女帮我荒淫无度。”
“荒淫无度要那么多别人吧?”
“当然要。从中国宫延之内的酒池肉林,到外国庙堂之上的O…R…G…Y,都是一大票人在群交的。”
“那多恶心。”
“是有令人作恶之处。”
“那你荒淫无度不起来了。”
“我也可以荒淫无度。”
“和谁?”
“和一位十七岁的可爱女孩。”
“只有两个人? ”
“表面上两个,但镜子里就不止两个了。”
“所以你房间里有这么多大镜子。”
“理论上,镜子对镜子,可以无限远,也无异无限多的两个人。所以呀,我才赞同复制我自己,使我变成多数,可以轮奸你,比如说,四合一,达到荒淫的效果。”
“纵使荒淫无度,也会The game is over; the game“s” “are” over,那时候一屋子都是你,可怎么办,我找不到‘你’了。”
“这倒是个问题。我假装发愁。看来,只有用孙悟空的方法,孙悟空那猴子,打架时候,拔身上毛一吹,就变成多数的自己,打赢了,再回收自己,回到一个孙悟空。我要附带回收机制,在我们轮奸你以后,由我一个人来料理善后。”
“清理战场吗?”
“不是,是清理我们施暴后的心灵,向被轮奸的十七岁道歉,请求原谅。你会原谅吗?”
“我想我只会原谅你,不太会原谅他们,你的他们。其中有一个严重做了不该做的事,一定加倍不原谅,因为——”
“因为——”
“我不好意思说。”
“我想我知道,我可以在你耳边猜出来。”
“那你猜猜看。”
我在朱仑耳边。“他从你小屁股这边强奸了你。”
“你为什么都知道?”
我笑着。“我当然知道。你以为那个我是谁?”
朱仑掩口而笑,又捂了我的嘴。“你别再说了。”
我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下一次,我会轻一点、浅一点、次数少一点,你necessary evil、必要之恶,那是一种必要的“残暴”。对那一“残暴,朱仑疼得流泪,但是很快就流泪享有了那一感觉。泪珠还在脸上,她已还无笑意。她一定觉得很舒服,——她没有阳具,但她做了一次男生。
29 智者的虚拟第五号
智者的虚拟第五号。
我浴罢,正穿着睡袍,睡袍以内,一片赤裸。我喜欢那种感觉,用厚厚的睡袍,把外在挡在外面。而内在,我赤裸一无牵挂,自在无所不在。
我坐在书桌旁,写东西。大门开了,朱仑进来了,她庄严得不看我一眼,我也不看她。我们有约在先,我们都尽量假设对方不存在,我们目中无人,只有偷窥。
朱仑走进浴室。浴室没有反锁,但门上贴了黄贴纸:共产一次,你的浴室。
***
我坐回书桌,有一种异样,I’m a horny man,就在今天、就在现在。上次,第一次,我连浴室都没进去。今天是第二次,让第二次是第一次,没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是第一次。I’m feeling fairly horny(欲火中烧)。我想我要要她了。我要放纵它一下。想到这里,立刻出现了连续紧弛,快速蔓延到全身,像是突来的一次惊喜,惊喜有一次突来。我似科不能准确知道今天它会怎样,但我知道它开始有点失控。
***
终于,我挺立在浴缸旁边,睡袍解开着。可怕的勃起,天对着我的朱仑。
***
接下来的,已全是它的世界。浴室除了暗淡的光线和低声的音乐,逼近的,是一片男人的赤裸;突起的,量天条庞然。
宇宙凝结在那里,那个宇宙里没有羞怯与恐惧,那些都是迹近世俗的动词和名词。那世界只有一个动名词,就是唯一的它,它的对赤裸在浴里的高中女生,以勃起相向。没有羞怯,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自然的、宿缘的无言,面对着全部的陌生、陌生的逼近,高中女生失神翘起下颚,张开了判断中无法容纳的小嘴巴……
什么是天才?天才是第次就把男人“性服务”到癫狂;什么是天启?天启是本能般的生疏而后纯熟;什么是天籁?天籁是喉音鼻音和声出不胜负荷的犹怜画面。为什么犹怜?因为那是施暴者的满足。最后,在纯结性感的嘴唇上恣意涂抹的最后,海涛、波浪渐行渐止。她从浴缸站起来,站立起整体的、水淋的赤裸,虽然脸上、唇上还留有男人的余痕,但已是法相庄严的一部分。她没用浴巾擦脸、也没用浴巾擦身体,她留下了衣服,赤裸的走了。
***
第二天早上,门缝下一个信封:
赤裸的走进我身边;
赤裸的走出我自己。
只记得有段空间、时间,
我在茫然,茫然如洗。
赤裸的走进我身边;
赤裸的出我自己。
去忘记那段时间、空间,
也忘记喘息、喘息的你。
“真会写诗,这被强迫口交了的十七岁!”我赞叹。“最后一句,让它更具体一点吧,我来代她收尾。”
赤裸的走进我身边;
赤裸的走出我自己。
只记得有段空间、时间,
我在茫然,茫然如洗。
赤裸的走进我身边;
赤裸的走出我自己。
去忘记那段时间、空间。
也忘记那一大段漫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