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圣范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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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不幸莫过于出了逆子叛贼！微臣真是有负圣恩！微臣把毕生精力投放在侍候国王的效忠效国，却无暇顾及犬子的教育！俗话说得好，教不严师之惰，子不贤父之过！犬子和家奴如此胆大包天恶名昭著，我这为父为臣的当然逃不了干系。为了严纪朝纲国王一定要狠下心严惩！也一定要从我开刀从而重振我国法纪！微臣本应在家持剑自裁，这样才不枉国王对罪臣的宠幸和错爱！但考虑到罪臣这不明不白地死去，也一定会给谋些佞臣抓住此事而怀疑至高的国王对在下的偏爱。这样，微臣才下定决心厚颜无耻而要向大臣们陈情原委的。〃
〃爱卿的忠君爱国，朝野上下哪个大臣又不明白呢？特别是今天这番肺腑之话更是感动天地！国法如山我也爱莫能助。爱卿一定要坦然面对才是。我身为一国之君又哪里不明事理呢？邓、析、宛三地联名也都是陈情令子令侄等的犯罪事实，只字也没有影射爱卿您的过失。这样，你又何必自责呢？〃楚平王激动地站了起来。
〃国王陛下。对费文、费力等到底该要如何处理呢！〃令尹子西上前一步说。
〃费力等家臣已死，那也是死有余辜！至于费文，爱卿们的意思又该如何呢？〃楚平王说。
〃五马分尸！身为国家大臣，却知法犯法！不这样处决也难以平民愤的！〃费无忌坚定地说。
〃费爱卿大义灭亲！真是我楚国的栋梁大臣！〃楚平王走下王位，紧紧抓住费无忌说。
〃这么多年来，我们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申辛说。
〃更大的阴谋也会接踵而来！费无忌的可怕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文种严肃地说。
〃只要我们团结起来，这个奸臣也一定会除掉的。〃曼成超说。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受到国君意志转移，而国王现在已被费无忌牢牢地掌控！除掉太子建等，接下来就是报复我们的。〃文种说。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文大人认识他吗？〃申辛突然问。
〃我也只是听说，虽然是我管制的百姓，但一直无缘与他相见。〃文种遗憾地一笑说。
〃百姓都能做到这样，那我国又哪里会是费无忌、观从的天下呢？〃曼成超说。
〃国王高兴，所以才没有办法啊。〃申辛说。
楚平王派弟弟子綦前去说服伍尚和伍子胥回国。子綦临走前也同令尹子西商量该怎么办，子西叫他此行万般小心。
子綦找到伍尚和伍子胥，开门见山说：
〃国王有令，只要你们兄弟回国，也一定会赦免你们父亲的死罪。〃
〃既然这样，我们当然要回去。〃伍尚毫不犹豫地说。
〃兄长相信这昏君的屁话吗？！父亲有罪，我们回去又能解决什么？如果父亲无罪，那又为什么要我们回去？这只不过是楚王设的圈套！想灭了伍氏家门！〃伍子胥拉起箭就要射死子綦，伍尚挡住弟弟：
〃弟弟冷静！两军交战都不斩来使。楚王有错又怎么能迁怒给无辜的子綦大人呢？听到父亲可以免死却不回去，这是不孝；父亲被杀，作儿子的如果不想方设法报仇，那是无谋划；估计能力去成就大事，那才是智慧。你快走吧？我跟子綦大人回去就是了。〃
睆儿非常担心范蠡遭遇不测。经常以泪洗面。聪儿很难过地说：
〃姐姐这样，我真不知该如何帮您。〃
〃傻妹妹，这不是谁能帮得了的事情。范蠡一直在寻找机会为国出力，但这个世道又哪里容得下他呢？听说他已成天疯疯癫癫的，还专门往人堆里窜，嘴里还骂国王的不是。这样我能不担心吗？〃睆儿说。
〃那姐姐把他接回来吧？有姐姐管着，他也不会这样的。〃鸳儿说。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们只要好好地活着，对范蠡的何去何从也不要太挂念。没听说吗？树挪死而人挪活！范蠡一定会有令我们想不到的大出息的！〃析父通过往日的部下说，这次铲除费力、费文等，主要是范蠡的功劳。老藏在深山终不是个办法。
计然邀请范蠡走进一家小餐馆，随便点了几道菜。范蠡迫不及待地说：
〃孩子们都好吗？〃
〃有析大人，你就放心吧？你这样最后怕也无益，不如像伍子胥一样跑到吴国去吧？〃计然见四周无人，悄悄地说。
〃老师能肯定伍将军到了吴国么？〃范蠡问。
〃我在吴国亲眼看到。公子光把他待为上宾。〃计然说。
〃吴王对他怎么看呢？〃范蠡说。
〃孙武将军吴王都一直放心不下，伍子胥又哪里会不知轻重呢？吴国未来也一定会落入公子光之手。〃计然说。
〃这么说，我终于回避不了要同伍将军阵前对战了。〃范蠡很伤感。
〃所以，你也去吴国啊。这样，你和伍将军就是朋友了。〃计然笑着说。
〃伍奢大人临终说过，只要伍子胥逃跑，楚国就危险了。〃范蠡说。
〃这还用说吗？据说潜藏在观从家中的国际杀手叫专诸的人，就是伍子胥直接物色而介绍给公子光的。〃计然说。
〃也就是说伍将军早就有投奔吴国的准备？！〃范蠡吃惊地问。
〃你以为都像你这么不留后路？〃计然说。
〃派杀手到观从家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要刺杀国王吗？〃范蠡说。
〃杀手不一定是杀人。怕真正的目的是挖人啊。你有兴趣去见他一面吗？〃计然说。
〃同观从这小人又能挖出什么人呢？〃范蠡摇头苦笑了。
〃观从自己不是建国的贤臣，但通过他所掌握的信息一定也会找到优秀人才的。〃计然说。
〃这么说这个专诸是伍子胥留在楚国的奸细？〃范蠡说。
〃要不怎么知己知彼呢？〃计然说。
文社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对范蠡施礼要求拜见。计然便借机离开了。文社奇怪地望了计然一眼，范蠡连忙招呼：
〃找范蠡什么事吗？〃
〃是的。我叫文社。是郢城来的。特地慕名拜访范大侠。〃文社说。
〃坐下说的。我不过是普通百姓，哪里配称什么大侠。〃范蠡笑着说。
〃是大侠的义举，终于打消了恶霸费无忌的气焰。这个年代敢同费无忌作对的英雄除了您再没有第二人了。〃文社说。
〃请先生有话直说。我范蠡为人不喜欢绕弯。〃范蠡说。
〃我家老爷想重金聘请您为贴身护卫。不知您能否答应。〃文社说。
〃那要看是跟谁。〃范蠡说。
〃子西大人。他听说您的功夫了得，也决定请您成为他的护卫。子西大人的为人，想必不用在下细说，大侠一听非常了解。〃文社说。
〃身为令尹的子西大人，他又有什么需要我这个野人保护的呢？〃范蠡心想，一个明哲保身的人，又是楚平王的宠弟，只要不同费无忌、观从等为敌，怎么走路都没有危险。
〃大侠是不乐意？〃文社说。
〃我没有这个享清闲的福气。令尹大人没有值得在下效劳的，我又哪里敢无功受禄呢？请转告令尹大人，如果真的有心帮助老百姓，老百姓也不需要破费而时刻效命他的。〃范蠡说。
专诸到居巢秘密参见蔡姬，蔡姬也一直在寻求国际保护力量。
〃在下觐见王后，先必须声明不是以使者身份前来的。所以恳请王后谅解。〃专诸恭敬地说。
〃专大人不必拘礼。卜尹观大人都告诉我了，也感谢公子光大人的从中周旋。大人此次前来，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商量吗？〃蔡姬说。
〃实不相瞒，奉公子光命令接您逃离楚境，不知王后能否理解。〃专诸说。
〃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这一直是我的心愿。可现大吴、楚交战关头，我又怎么可能前往贵国呢？〃蔡姬很想同在吴的王孙胜在一起。太子建四年前被楚王逼走，宋国因华氏政乱不敢久留。伍子胥便保护太子建家小逃奔郑国。晋国想伺机偷袭郑国，太子建竟答应作内应，消息一走漏，郑定公非常气愤地把这不识好歹的太子建杀掉了。伍子胥带上王孙胜没命地逃，混出韶关到了吴国。蔡姬因太子建死去，很心灰意冷，今见专诸突然提起救自己，又想到竟能与孙儿见面，所以很高兴。
〃吴、楚交战虽说是因以前两国边城村妇争夺桑树引起，不是一举已攻下了钟离、居巢吗？公子光又为什么还要乘胜北上而打败陈国和蔡国军队呢？这都是警告该死的弃疾的！同时也断了弃疾想联合陈、蔡两国军队攻打我国的念头。公子光的北伐部队明天就经过居巢，王后完全可以随军前往吴境，他弃疾又有什么办法抵挡我强大的吴军呢？〃专诸不紧不慢地说。
蔡姬高兴地笑了。
范蠡背起行装千里迢迢步行来到郢都，官兵们都在忙着加固都城城墙。负责修筑的统帅是费无忌，观从便特意走近前，向满脸狐疑的费无忌说：
〃费大人，城墙厚又增了内外三尺，高又上增六尺。您看这标准够不够？〃
〃麻烦观大人多多把关！都要修成齿轮状，以便今后不断加固而准备。〃费无忌说。
〃是。〃观从点头说。转身正要去吩咐大军时，与东倒西歪前来的范蠡正碰着面。观从曾远远地见过范蠡一面，不禁张着吃惊的眼睛，久久说不出话。费无忌虽一直咬牙切齿痛恨范蠡，却从来不认识范蠡长的啥模样，见大军工地上竟有闲人逛悠，便提起马鞭缓缓朝那根本站不稳脚的范蠡走来。
范蠡向观从施礼，语无伦次地说：
〃我国能工巧匠多的是，不独只是建筑城墙的专家。公子光到底算什么东西？观大人最清楚不是吗？您也是大楚谋臣，更懂得治国坚固的是意志大堤！城墙的表面坚固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国王满足于这一城一池吗？涛涛江水没能挡住吴军！曾威猛如虎的楚军又节节败在小小吴军的战车前！观大人还有权倾朝野的费大人怎么想出的是这个馊主意呢？刚才还说留下什么齿轮！是怕敌人爬墙不够方便？再说，长期以往，我堂堂郢都岂不成了一座自我建筑的巨大坟墓还能是什么？！这是受宠国君的大臣应该做的事吗？为什么不把修城的大军此刻赴往居巢同那疲于应战的吴军拼个你死我活呢？一举把洋洋得意的吴军歼灭掉，我楚国才有重振往昔强军的威望！〃
〃我劝你还是远远滚开！这是军事阵地，哪里容你一个疯子的狂言呢？〃观从命左右把范蠡撵开，也怕范蠡落入费无忌的魔掌。
〃慢！把这个疯子跟我带过来！〃听得真切的费无忌，已害怕了。范蠡这番话如果传到国王耳中，那自己主张坚守不攻的策略一定泡汤！接着就是提着小脑袋去同亡命的吴军厮杀！丢掉两座小城算什么呢？就是丢掉整个楚国江山也不能丢掉自己的脑袋！
〃大家放开我！我是前来向国家大臣献计献策的，又没有犯什么大罪！我既然敢来，当然就不会伺机逃跑！〃范蠡奋力挣夺那几十个扑上来的人。范蠡一使劲竟让那群士兵摔得老远，费无忌不免一惊。为了体统，故作平静地说：
〃看不出你这小子也有几下拳脚！我也好久没有欣赏打斗的场面。有能耐说个实底，你小子到底能对斗多少人马？〃
〃能比卜尹大人更有谱的，那您一定就是那拍马大王费无忌。同自己国家军人打什么打？有本事有能耐，我也只会同敌人打！我虽是楚国的普通百姓，但绝对分得出忠奸！在这个楚国朝野，我范蠡心中只有费无忌一个敌人！你敢和我拼吗？！〃范蠡大踏步地朝费无忌走去，吓得费无忌连连后退。
〃众将听令！还不快把国家叛贼范蠡拿下？！〃费无忌慌乱地舞动着长鞭，那些军人都听到范蠡刚才那番忠诚的话，所以没有人真的上前去捉拿范蠡。
〃一个普通的百姓都把你这顾命大臣吓成这样！我总算明白了公子光的几千官兵为什么入侵我大楚神圣领土如入无人之境！今天我只是向费大人献计而来，所以你也不必惊慌。刚才在下说的可是实情！今天不把公子光的气焰打垮，待他与我国公敌伍子胥联手，怕再想打也就没有机会了！〃范蠡一本正经地走到费无忌跟前，又施了个大礼，文静地说。
〃一派胡言！费田、费地！快来救父亲！把这个罪人拿下！〃费无忌狠狠地下令。
子常听说城东军人在同一个百姓对打，也了解这叫范蠡的百姓经过。令尹子西说：
〃费无忌一定是做贼心虚！百姓的话也令我汗颜！〃
〃现在该怎么办？〃子常说。
〃司马您率军去阻止！此刻国人已是人心慌慌，绝对不能发生军人杀害百姓的可怕事来！否则后果就无法设想。〃令尹子西说。
子常的军队走后，子西为了怕费无忌又要趁机大开杀戒，便急忙面见楚平王：
〃陛下！微臣羞愧不已！身为令尹竟无能抵挡区区几千入侵的吴军，又对加固城池的可笑作法没有及时阻止。微臣听说有位百姓在城外说明必须主张强力抗敌，否则吴国将日益欺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