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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华尔街的肉-第4部分

小说: 华尔街的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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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你的臭嘴,就把他当成是巴特·斯塔尔(BartStarr)。”

    哇!我才刚任新职两个月,就得知我可能会因为抢了某个狂妄家伙的镜头而被开除!

    晨会

    我潜移默化不知不觉地就了解了整个关于研究和分析师的事情,我发现了机构投资人销售团队的晨会,这些家伙负责拜访银行、养老金基金和共同基金等机构,每天早上八点十五分(星期一早上则是八点,好让像克希纳那种举足轻重的策略师也参加会议,发表高论),这支销售团队聚集在会议室听许多电话,先是来自交易员的意见,说明他们当天的买卖重点何在,跟着是分析师谈对个股有无买卖建议及对各公司的获利预测有无改变,或只是提供一些更新了的信息。

    这是分析师最重要的舞台,机构投资人的交易量很大,是非常重要的客户,所谓的资产证券(equity)指的是股票,至于债券部门则有专门的另外一楼层供债券交易员、营业员,以及少数几位债券分析师等共同使用。晨会桌上有多只麦克风,因为会议得向全美及全世界各地分公司广播,会议室里可能只有一百人参加,但却有从威斯康星州希伯根市(Sheboygan)到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等各地分公司的数千人在听你的分析,你若在晨会室把事情做对了,就等于是把你的工作做对了,这是通往外面世界之门。

    只要从肢体语言就可以明显观察出哪些分析师受欢迎、哪些不受欢迎,譬如,看看主持晨会的麦克德莫特把麦克风交给这位分析师使用的时间长短,就可以知道他红不红;还有,你看某位分析师在发表意见时,在座的其它人是在做笔记抑或看《华尔街日报》,就可以知道他的意见受不受重视。我很快就发现,四十五位分析师中大约只有五位称得上是好分析师。

    猴子分析师

    那么,当分析师需要什么条件呢?

    先从基本的看起,首先,分析师职务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条件,我总认为,猴子也能做这个工作,而且,确实有许多分析师是猴子。分析师训练课程极少,因此,没有明显的方法、渠道可获得分析师工作,大多数分析师都是误打误撞进入这行的,我本身就是一个例子。今天,大多数分析师获得这份工作是通过以下三种途径:(一)告诉面试官,他们真的很聪明,并用一流商学院的MBA学位证书来证明;(二)是现任分析师的助理;或是(三)对所负责的产业有实际经验,因此懂得此产业的东西。其中,第三种情形最少见,但没有哪一种途径优于其它途径,因为不论是循上述哪一种途径当上分析师,都可能变成优秀分析师或差劲分析师。

    证券公司成立研究部门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客户挑选可能上涨的股票,避开可能下跌的股票,就是这么简单。当然,就像所有立意良好的东西一样,历经多年,这个使命与目的早已经不再居于首位了,今天,尽管它对投资人仍然重要,但是,选股早已经变成分析师最不重要的任务之一了。

    1970年代末期,一位名叫巴顿·毕格斯(BartonBiggs)的家伙在摩根士丹利组成了首支一流分析师团队,阵容包括康奈尔曾经共事过的顶尖技术分析师罗森,他后来创办了康柏电脑公司;还有负责研究主机型电脑产业的乌尔里奇·韦尔(UlrichWeil),以及负责其它各产业的顶尖分析师。毕格斯付给这些分析师天文数字般的待遇,据谣传是六位数字,那时的华尔街生意还不繁忙呢!别忘了,当时还没有电脑程序计算软件可用,分析师要制做出预测公司获利的模型,得使用许多图表文件、铅笔、橡皮擦。

    华尔街绝大多数大型证券公司雇用分析师负责研究所有重要产业——石油、化学、运输、电脑、饮料等等,和标准普尔(S&P)加权指数所涵盖的产业十分接近。在七十年代,在毕格斯的带头成立顶尖分析师团队后,《机构投资人》杂志(InstitutionalInvestor)推出一项诡异的“全美研究分析师票选”,在每年5月把选票寄给买方——就是像富达、JP摩根银行这类购买证券公司研究报告、支付经纪费用的投资机构;卖方指的就是华尔街、摩根士丹利、美林证券等销售研究与其它服务的券商。《机构投资人》请那些投资机构选出每个产业的前三名分析师,此票选活动完全是自愿性质,许多机构投资人收到选票就直接扔进垃圾桶,也有人很重视,你不知道到底谁投了票、谁没有投票。

    票选结果刊登于10月号的《机构投资人》杂志上,按产业划分分析师排行榜,入选此排名(简称“I。I。排名”)可说是华尔街分析师的圣杯,大型券商最爱吹嘘他们拥有排名很高的研究部门,你瞧,大多数券商研究部门开始争相聘用入选“I。I。排名”的分析师。从入选的第一天起,就开始承受极大压力,你必须继续入选排名,否则就“完蛋了”。不论供需如何,优秀分析师——或者,应该说是入选排名的分析师,行情会不断上涨。

 凶猛的食人鱼(3) 

    第一份有我名字的报告

    实在很难搞懂这些东西。不过,既然是客户投票,那我们就去见见一些客户吧。我把关于巨积公司的研究报告写好了,原本,我给予这支股票正面评价,虽然我并不是很清楚给予正面评价代表什么意义。就在报告出炉前一周,巨积公司股价上涨了20%,康奈尔和我决定最好还是不要火上加油,因此决定把这支股票评为“持股观望”(Hold)——就是说我们喜欢它,但喜欢程度还不足以高到推荐投资人加码买进。不幸的是,这份报告的编辑出了个差错,报告封面上的评等虽改为“持股观望”,但在内文的第一段里却建议“买进”(Buy)。这等于是模棱两可、两面下注。

    不消说,当然是没有人在乎我的报告,我是个没有经验、没有任何纪录的菜鸟。我必须在晨会里解释这份封面评等为“持股观望”的报告,许多营业员的眼珠子不停转动,根本不专心听我的解说,只有少数几个人做笔记,那是个乏味的会议,不过,当时是一九八五年十月,这是我进入华尔街后撰写的第一份报告,上头有我的名字。

    当时,芯片产业的境况糟透了,一九八三和八四年的产业繁荣造成产能过度扩张、存货过剩,价格跌得一塌糊涂。另一方面,日本人采取行动,加快产出更多内存芯片,卖更低价格,便宜到可能低于成本水平。

    康奈尔曾经告诉我,分析师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是完全沉浸、埋首于自己所负责的产业里,你必须彻底了解每家公司——产品、服务、管理、问题、怪癖、八卦消息、和公司有关的东西。你得进行公司拜访,参加研讨会,参观贸易展,阅读产业报告与信息,搜集与消化所有东西。这样,你才能对产业的基本面做出合理判断,得出如何投资于这一产业的具体策略,再根据所得知识,推荐买进或避开哪些股票。听起来很简单,是吧?我总是不停地烦扰康奈尔,要他告诉我如何决定推荐买进某支股票,他总是一再告诉我,和股票目前的价格几乎无关,必须看产业和公司基本面,未来境况是否会更好?预期获利是否会增加?有没有强劲的复苏迹象?我们愈是详细检视产业,愈是肯定芯片产业在这些问题上的答案是:不可能!

    建议卖出

    我的第一份研究报告出炉后,康奈尔带我去会见玛戈——我真正的顶头上司,会面气氛相当友好,他们恭喜我写出第一份报告,接下来的问题是:你打算如何进入“I。I。排名”?我的话不多,康奈尔向玛戈解释,芯片业近期将会有比较好的消息,订单情况将会改善,但这些只是假性的复苏,这个产业的股票将会遭到宰杀,我们打算在第二天早上的晨会里建议投资人卖出手上所持股票。会议结束、离开玛戈的办公室时,她并没有祝我们“好运”,我确信听到她说:“我希望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直到今天,我还是不确定康奈尔如何知道芯片业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也许,他根本不知道,也许,我只是个可牺牲的小卒,就在华尔街都推荐买进时,与众不同地喊卖自有其道理。第二天早上,距离我做出乏味的“持股观望”建议一周后,我在晨会上做出“卖出”建议。那天是万圣节,许多家伙穿着特别的服装,我没有使用非常严肃的口吻,仍然有一些营业员的眼珠子转动,但大家大概都认为这“卖出”建议是认真的,因此,每个人都做笔记,然后打电话给他们的客户。

    现在,我有话对投资人说了,我很快地说明我的建议理由,市场上买进芯片的是经销商,不是终端使用者,IBM有长达一年的库存,市场价格很糟糕,日本厂商以低价攻掠市场占有率,虽然无法证明,但一切迹象都很明显。嘿,我有我的见解,而且,我很坚持。

    征服食人鱼

    第二天,康奈尔带着一脸怪表情走进我办公室,说:“我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怎样?”

    “嗯,有一个重要客户想见你,堪萨斯市的沃德尔与里德金融公司(WaddellandRead)的汉克·赫曼(HankHermann),你明天就启程。”

    “坏消息呢?”

    就在此时,格鲁伯曼走进来,笑着插话:“人称赫曼是’食人鱼‘,每个去他办公室的分析师都会被他嚼碎后吐掉,他的办公室是食人鱼水族箱,你死定了。”

    好极了,我的第一个客户拜会是飞到堪萨斯市去被人踢屁股,那将是炼狱般的考验。那天一整天,整个研究部门的所有同事都来看看我,大概当是我第二天被食人鱼吃掉之前的“最后凭吊”,沃利奇甚至还来提醒我:这次经验只是以后其他事情的踏脚石而已。

    第二天,负责中西部的营业员和我在机场碰头,在开车前往客户公司途中,他开玩笑说堪萨斯市的建筑物像是早期的美国仓库,这些玩笑话并不能使我放松,我开始冒汗。

    我们走进赫曼那洞穴般的办公室,在一栋看起来像仓库的建物里。我开始说明我的观点——芯片业现在的复苏其实只是经销商买进,不是终端使用者需求造成的……赫曼静静地坐着聆听,做些笔记,等我结束说明。接着,他很冷静地告诉我,他喜欢我的研究报告和我的“卖出”建议,他说,我的预测也许不见得正确,但要做出“卖出”的建议必须有很大的勇气,所以他想见见我。接着,他又询问我的资历背景,就这样而已。我的脸上大概露出“就这样吗?”的怀疑表情,于是,他露出稍微“凶恶”的神情,再问我一些比较难的问题,我想我处理得还不错,赫曼便感谢我大老远跑一趟堪萨斯市,并告诉和我一同前往的营业员,他对我的解说很满意。

    我现在不再是未见世面的“处女”分析师了,第一次的客户拜访“一点也不痛”,不过,我很快就会尝到苦头了。

    我能“应付”赫曼的口碑传出去后,电话开始不断进来,安排我和客户会面,康奈尔要我慢慢来,赫曼的友善只是我的侥幸,他说我应该先到“边远地区”(不重要的客户)磨练自己,然后才去见比较重要的客户。

    史蒂夫·艾礼(SteveAlly)是芝加哥地区一位资浅营业员,刚从威斯康辛大学毕业没多久,是该校赢得全美冠军的曲棍球队明星球员、当地的英雄人物。他希望我能在他于威斯康星州阿普顿(Appleton)主持的一场晚餐中发表分析,我查询地图,仍然找不到地点,所以,我想,这应该符合康奈尔所谓的“边远地区”了吧。

    我飞往芝加哥,在机场买的是《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还有《体育新闻》杂志。我和艾礼在芝加哥的办公室碰头,下午出发前往阿普顿,他新入行,希望有个好开始。这趟旅程挺有趣,艾礼告诉我:“你一定要坐在代表尼纳第一银行(FirstbankofNeenah)出席的那位家伙旁边,去年,他们的基金是全美最佳的几个基金之一。”

    我遵照史密斯的指示做了,并得知威斯康星州尼纳镇是尼纳铸造厂的所在地,据说这是一家全球顶尖的市区铸造物制造商,“那是什么东西?”我问。

    “哦,是下水道出入孔盖。”

    从此,我每踏经一个下水道出入孔盖,就留意查看一下,果然,他们全都是尼纳出产。晚餐结束离开时,艾礼告诉我,我的分析非常好,他认为我在这行前途无量。事实证明,他本身也是前途无量。

 凶猛的食人鱼(4) 

    竞争异常激烈的产业

    接下来的日子可糟了,我建议卖出的股票不但没跌,反而开始上涨,不断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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