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中华学生百科全书-第68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链磨破了,淌着鲜血,它也一声不吭。
几天以后,它甚至感到满足和愉快。因为尽管劳役极其艰苦,但却能常
常看到妈妈。妈妈也被送到象营拉木头,尽管不在一队,但在路上却能碰面,
虽然是迎面一刹那就过去了,但努努能看见妈妈,就够高兴了,它甩起鼻子,
“喔”地发出一声欢叫,表达自己对妈妈的热爱和想念,有时,妈妈也同样
“喔”地回答它一声,它的心就像浸在蜜水中那样甜。除了妈妈以外,还使
它感到高兴的是,它能一步不离地和岩木朗在一起,岩木朗被派作它的“管
象奴”,每天和它一样跑来跑去,负责照管它。岩木朗的心像妈妈一样善良,
当一天苦活干完后,他顾不上吃饭,就拿上镰刀去割青草。他割来的草啊,
嫩得流出液汁,吃进口里就长力气。他常常把家里的一两根甘蔗或一团糯米
饭,悄悄裹在青草里喂努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会从怀里摸出短笛,轻
轻吹奏一些傣族古老的乐曲,那优美的旋律啊,有时像在倾诉哀怨和痛苦,
有时又像在寻求美好的未来。努努的心在笛声中慢慢沉静下去,不知不觉地
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一天艰苦劳动的疲劳也就解除了。
如果这种生活能保持下去的话,努努也就忍了。可是,在那黑暗的社会,
就连这种苦役的平静也不能得到啊。
一天,它和妈妈刚好在途中相遇,正要互相问好,突然从路旁密林中,
钻出一头野象来。那野象身上很脏,两根锋利的象牙却被磨得亮光闪闪,一
双充血的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前方,当它看见路上行走的象队时,突然昂首狂
叫起来,疯狂的叫声震撼着森林,更以巨大的力量震撼着努努和妈妈的心:
它们从声音中听出来了,这头野象不是别人,正是久别的爸爸!努努激动地
朝爸爸跑去,可是拖在身后的木头被树丛挡住了,它跑不过去,妈妈也在凄
凉地长啸着,疯了的爸爸似乎也明白了,面前正是它日夜窜来窜去要寻找的
亲人,它迎面扑过来了。可是,就在这时,老叭发现了爸爸,立即带着一群
打手包围上来,嚷着:“逮野象喽!逮野象喽!”手中的长刀和铜枪闪着亮
光。爸爸看见包围上来的人,发红的眼睛更红了,它狂吼一声,猛然激怒起
来,以惊人的速度向老叭冲去,老叭吓得急忙躲到打手们的后边,一个吓呆
了的打手被爸爸一脚踩倒在地。“开枪!快开枪!”老叭嘶哑地喊叫着,四
散奔逃的打手慌忙举起了枪。疯了的爸爸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砰!”冷
不防后面枪声响了,努努闭上了眼睛,接着又响起好几声枪响,铜炮枪射击
的烟雾弥漫树林。等努努再睁开眼睛,只见爸爸已跑远了,而另一头象躺在
地上,这是谁呢?仔细一看,啊,原来是妈妈!原来妈妈看见开枪,不顾自
己地奔上去,用身体挡住了枪弹,保护了爸爸,自己却被打死了!
努努感到眼前突然昏黑了,天地在旋转,怒火在燃烧,它要朝仇人冲去,
但它的身子被木头拖在树丛中,不能动弹,同时,一双小而有力的手在拉住
它的缰绳,岩木朗在流着眼泪劝阻它:“不能去啊,不能白白送死,这仇,
留着以后报吧!”
从此以后,努努的生活完全变了,它再也不能感到快乐和平静。它默默
地拖着木头,走啊,走啊,走不完的路,流不尽的泪,它在等待着报仇的机
会。
这一天终于来了。一个赕(奉献的意思)佛的日子,老叭为了炫耀威风,
决定自己和贵族们乘象游行,努努也被拉来当坐骑。它被解去了铁链,披上
毛毡,背上凉棚,驮着老叭走上拥挤的大街,在两旁跪拜的人群中穿行,走
完一条又一条街,老叭要回家了,当路过澜沧江边的时候,努努突然决定向
江中走去,它要到江中淹死背上的仇人。它快步走下江岸,背上的老叭吓得
怪叫起来。可是,按照傣族的风俗,这天人们都要到江边取水,江岸上、浅
水区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努努怕踩着人,只好又折上岸来,把肚里的怒火强
压下去,让老叭的命暂时保留下来。
老叭看出了它反抗的念头,就把它和岩木朗一起卖给了一家上海的马戏
团。
五、舞台生涯
上海,中国的最大都市。幢幢高楼像勐班森林里的树木,接连不断,并
肩耸立。马路上络绎不绝的车辆就像流水似的来来往往。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努努含着眼泪告别了苦乐交集的故乡,千里迢
迢来到了这个喧闹的都市。
一种新的痛苦生活开始了。皮鞭下,努努按着命令学做各种动作:走花
步、踩皮球、喷水柱……又饿又累,常常被打得遍体鳞伤,还不给东西吃。
它在这种难堪的生活和皮鞭、饥饿的高压下,很快学会了各种本领。它强装
笑颜,做着各种滑稽可笑的动作;它强按怒火,希望有一天能报仇!
3 个月后的一天,“星星马戏团”墙上贴出了巨大的海报:今晚举行首
次公演,有大象喷火、狮子衔人头等惊险表演!
这天晚上,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宽阔的剧场里座无虚席、人山人海。资
本家、阔太太、娇小姐、洋人……在座位上嗑着瓜子、嚼着口香糖,大声谈
笑着,等待着表演开始。
8 点整,开场的铃声响过,班主带着全体演员——大象、狮子、狗熊、
猴子……走出场来,它们都穿得花花绿绿,做着各种可笑的动作。三只披着
卷发、化妆成摩登女郎的猴子,还不断地向台下人群频频抛吻,逗得少爷小
姐们怪声大笑起来。
出场礼行过后,努努第一个表演,它今天被打扮成一个淘气小孩的形象,
胸前穿着一道白一道蓝的水手服,使它远看好像一只斑马。它出场后,就用
调皮的动作,一边左一边右地走路,接着从一只大水缸里捞出一只大皮球,
先用鼻子一上一下地抛着玩,又用头一上一下地顶着玩,最后干脆放在脚底,
双脚踩着皮球在场上跑。它表演得很灵活,人们看着它巨大的身体,居然被
一只皮球载着跑,都难以置信,但它一次也没有跌下来。接着,它用鼻管从
另一只桶里汲足水(一种特制的燃点很低的化学药水),往空中一喷,这些
水都噼噼叭叭炸起火花,宛如喷出一条火龙,观众都鼓起掌来。掌声中,努
努长鼻一卷,突然从观众席第一排上把一个男孩卷到空中,在空中停留数秒
钟,又轻轻往回一勾,放到自己的背上。这是班主特意安排的惊险镜头,被
卷的人就是岩木朗,不消说,努努是不会伤害岩木朗的。不过,观众却因此
大受刺激,银钱像雨点似的地朝台上抛来,努努的表演也就结束了。
接下去,狗熊、猴子、狗……一个个登台表演,有滑稽可笑的,有聪明
伶俐的,也有各种惊险动作。最后的压场戏更为惊险:一只非洲狮子蹲在地
上,鬃毛飘拂,凶猛异常,大张着血盆大口,一个男孩——当然又是岩木朗,
平卧在狮子脚下,慢慢地把头伸到狮子口里。当岩木朗的头刚刚伸入狮子口
中的时候,全场电灯突然熄灭了,只有狮子脚下一盏红灯,闪闪地映出这可
怕的镜头,这就是戏院老板设计的“狮子衔人头”。
岩木朗的生命冒险,自然激起了台下观众的喝彩和太太小姐的尖叫,于
是,无数的银钱又抛上台来。金钱,流水般地流向戏院老板的腰包,努努和
岩木朗的时光,也便随着这阵阵金钱的雨,流水似的消逝了。
六、冲出牢笼
半年以后,它们离开了上海。在戏院老板的带领下,游荡江湖,到处卖
艺,为老板赚取更多的金钱。
一天,它们来到一个滨海小镇。表演开始前,努努从临时搭起的台子上,
突然发现了永远不能忘记的仇人——害死妈妈的老叭。他虽然换了服装,穿
上了一套不合身的西装,但他那闪着凶光的三角眼、那黄铜皮包的金牙,努
努却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洋洋自得地跷着二郎腿,正和戏院老板谈着什么。
努努周身的血迅速奔流起来,眼睛紧盯着仇人。这时,岩木朗悄悄跑上台来,
对努努说:
“努努,咱们跑吧,那坏蛋又找上门来了。他从西双版纳跑到这儿来,
他正在和老板商量,要把咱们卖给一个外国老板,他们好赚一笔大钱!”
努努紧闭着嘴,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一个大胆的计划迅速在它心中形
成了……
天黑以后,表演开始了。照例的出场礼行过后,努努又在踩皮球、喷火
柱,它的动作依然那样熟练,但它的胸中却像翻腾的大海,汹涌着风暴和波
涛,它想起了澜沧江边的苦役、妈妈的惨死,也想起了戏院老板的皮鞭、多
少次遭受的毒打,这一切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候!当它表演完喷火之后,长鼻
照例向台下突然一卷,但卷起的不是岩木朗,而是坐在前排正中正看得津津
有味的戏院老板和老叭,它愤怒地扬起鼻子,两个坏蛋在空中就断了气,努
努又怀着深深的仇恨用力一甩,把两个坏蛋抛到远远的地方。
台下观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在一片静寂中,努努又伸展长鼻,
和表演时一样,照样把岩木朗卷到背上。岩木朗抱着它的脖颈,把嘴贴着它
的耳朵说:
“朝后边跑!前台人多,会踩着人,快朝后台跑,跑到大海里去!”
于是,努努带着岩木朗跃下戏台冲出了牢笼。它们顺着大路,一路扬起
灰尘,穿过市镇、穿过田野,来到海边,一头扑进那无边无际的大海……浓
重的夜色中,只见起伏的波涛上,闪动着一大一小两个影子,越飘越远,越
来越小,最后与夜幕溶为一体了。
尾 声
亲爱的小读者,你们一定为努努和岩木朗的命运担心吧。我可以高兴地
告诉你们:努努和岩木朗没有死,他们在海中游了两天三夜,最后游到一个
海岛上,岛上的渔民怀着惊喜的心情,迎接这两个意想不到的客人,细心地
照料他们,使他们第一次感到人间的温暖。
歇口气吧,跳蚤
王琴兰
这一天,动物园里举行田径运动会。来自澳大利亚的袋鼠妈妈得了跳高
第一名。她走向领奖台,朝狐狸裁判长鞠了一躬,刚伸出短短的前臂,想把
奖杯接过来时,突然,麦克风里响起一阵尖细的叫声:
“慢!袋鼠有啥了不起?论跳高,我的本领可比她大多了!”
是谁在叫嚷?运动会的观众们都愣住了。孔雀瞪大了眼睛,梅花鹿竖起
了耳朵,连裁判长狐狸先生都纳闷儿——这个家伙躲在哪儿?
麦克风里仍然在嚷着:“袋鼠,你敢跟我较量较量吗?”
袋鼠妈妈火了。跳上台去大声喊道:“你是谁?为什么不站出来大大方
方地讲话?”
“哈哈!我早就站到台上来了!”这个“隐身”的家伙笑着说,“你们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站在麦克风上呢!”
袋鼠妈妈朝麦克风望去,费了好大工夫才发现,上边有一只小小的跳蚤。
“对不起,各位观众!我来迟了,希望你们的跳高比赛延长一会儿,我
想跟袋鼠妈妈比个高低呢!”
跳蚤又换了一副甜蜜的腔调,可是,猿猴们不吃这一套。多少年来,跳
蚤常常在他们身上叮来叮去,他们早就想报复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不行!你不是我们动物园里的居民,没有资格参加我们的比赛!”
这样一说,别的观众也附和:“不行!不能让跳蚤参加!”
“哈哈哈哈……”跳蚤个头虽小,笑声却十分刺耳,“你们害怕了!怕
比输会丢你们哺乳动物的脸!”
跳蚤越说越得意,越笑越狂妄。袋鼠妈妈气得脸色发青,她觉得,不能
让跳蚤再吹牛了,便大声说:“裁判长先生,奖杯先放着。等我打败了跳蚤,
再来领奖也不迟!”
于是,他们又走向跳高场地。
比赛之前,跳蚤突然向裁判长狐狸先生提出:计算跳高成绩,应该考虑
到运动员的身高。
狐狸先生和袋鼠妈妈不加思索,一口答应。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这是跳蚤投机取巧的一条计策。
为了照顾跳蚤,从 20 厘米处起跳。
对于袋鼠妈妈来说,20 厘米不过跟人们跨门槛差不多,只消后腿轻轻一
蹬,就行了。
跳蚤不甘示弱,“嗖”的一声就从横竿上飞越过去,动作灵活,姿态优
美。
狐狸先生将横竿上升到 25 厘米,两位运动员又不费力地跳了过去。
35 厘米——跳过去了!40 厘米——跳过去了!
可是,跳蚤已经不能跳得更高了。
而袋鼠却不过瘾,她要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