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中华学生百科全书-第5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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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虞。”“未吾亲”就是“未亲吾(不与我们友好)”,“无尔诈”是“无
诈尔(不欺骗你)”、“无我虞”是“无虞我(不欺骗我)”。在汉代以后
的文章中,否定句中代词作宾语已经后置,这反映了当时语言的实际情况,
至于仍然沿用先秦时代代词宾语前置的格式,主要为了仿古。
三、宾语用代词复指。这类宾语前置的特点是在宾语前置的同时,还要
在宾语后面用代词“是”或“之”也要放在动词前面。如:“秉国之均,四
方是维。”“四方是维”就是“维(保护)四方”。“率师以来,唯敌是求。”
“唯敌是求”就是“求敌”。现代汉语从古代吸收的成语里还有“唯利是图”,
“唯命是从”等,就是这种语言格式的残留。
掌握词语搭配的金钥匙
亲如兄弟——同义相合这是指同义词(也包括一些近义词)相互照应,
相互配合,从而增强语言的表达效果。
著名语言学家吕叔湘说过:“任何语言里真正是意义相同,用法相同,
连感情色彩和气派也相同的词是很少的。一般所谓‘同义词’实在是‘近义
词’,它们的意义是有差别的,尽管这种差别可能很细致。”比较看看和瞧
瞧、凝视和注视、可怜和不幸、轻薄和轻狂等等,都是一些同义词,我们把
这些同义词联合起来使用,就能起到相互补充、相互映衬的作用,就能避免
用词重复、单调和呆板等毛病。
王安石在一首诗里写道:“翛(xiāo)然一榻枕书卧,直到日斜骑马归。”
这是嘲笑状元沈文通没有什么学问,只知道躺在床上枕着书睡觉,直到太阳
西斜时才骑马回家。沈死后,王安石在他的墓碑上写了“公虽不常读书”几
个大字。有人在旁边看了说:“沈文通是个状元,这么写太过火了。”于是
王安石才把“读书”改为“视书”(不常看书)。“不常读书”和“不常看
书”是同义词,这样一改,用词上就比较准确了。
徐迟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中有这样一句:“熊庆来慧眼认罗庚,
华罗庚睿目识景润”。这里的“慧眼认”和“睿目识”是同义词,同义词与
同义词相互照应、配合,显得生动活泼,不呆板罗嗦。
同义词搭配妥当,还能加强语言的气势,增强语言的整齐美。比如杨朔
在《秋风萧瑟》中写道:“夜来枕上隐隐听见渤海湾潮声,清晨一开门,一
阵风迎面吹来,吹得人通体新鲜干爽。楼上有人说:‘啊,立秋了。’怪不
得西风透着新凉,不声不响闯到人间来了。”这里的“隐隐”与“不声不响”,
“新鲜干爽”与“透着新凉”都是同义词,利用这些同义词的照应、配合,
构成了语言的形式美。
祸里有福——反义相应《老子》里有“祸兮(xī),福之所倚;福兮,
祸之所伏”这句话。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灾祸啊,依存着幸福;幸福呵,
潜伏着灾祸。”可见,有很多生活现象是矛盾的,没有“祸”,就没有“福”;
没有“生”,也就没有“死”。把这些意义相反的词语搭配起来,使它们相
互照应,相反相成,就能准确地表现客观事物,比如冰心在《‘花洞’的生
活方式》中写道:“这种花洞的房子,外浅内深,前高后矮,冬暖夏凉。”
作者利用反义词“外”和“内”、“浅”和“深”、“前”和“后”、“高”
和“矮”的照应、配合。精练地描绘出了“花洞的房子”的形态状貌;又利
用“冬”和“夏”、“暖”和“凉”的照应配合,准确地说明了花洞房子的
特征。
《后汉书·朱浮传》里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东汉时的朱浮和彭宠,都
是汉光帝的将军,他俩都立过功劳。但彭宠目中无人,起兵造反。朱浮在给
彭宠的一封信中责问他,其中的两句话是:“凡举事无为亲厚者所痛,而为
见仇者所快!”意思是,做任何事情都别让自己人觉得痛心,而让敌人感到
高兴。这里的“亲”与“仇”、“痛”与“快”,都是反义词,利用反义词
相互映衬,就能深刻有力地揭示出事件所蕴含的思想意义。
反义词的照应、配合,在修辞上能构成一种“警策”。比如有人评论欧
阳修的《泷冈阡表》时,写了这样两句话:“泣鬼号神之笔,惊天动地之文。”
这里的“鬼”和“神”,“天”和“地”是两组反义词,作者将它们搭配在
一起,就把欧阳修文笔所产生的艺术效果表达出来了。
反义词连用,还可以表示正反对举,含有“举此两端以概其余”的意思。
比如朱自清在《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中,用“多少”来表示灯的数量,用
“明暗”来表示灯的亮度,用“精粗”来表示“彩苏”的质量,用“艳晦”
来表示“彩苏”的色彩,这些反义词对举,概括性很强,从而使语言达到了
简练、明确、突出的效果。
戴着相同帽子——同素相辅汉语词汇的丰富,是同它的构词格式灵活多
样分不开的。你看,同样一个“雄”字,可以合成“雄健”,可以组成“雄
伟”,还可以结合成“雄壮”。更有趣的是,有人把上面这些联合式中的“雄”
字叫词头,称为给它们头上戴着相同的帽子,而“雄”又是同素词。《儒林
外史》中有一段对话:“他是你的老师,你也该进城看看……”;“多承老
爹相爱,说信与我。”作者特意选择“老师”、“老爹”等几个部分词素相
同的词,让它们相互照应、相互配合,这就叫同素相辅。
据说古时候有两个妇女为了争猫打官司,其中一个的状子写着这样几句
话:“若是儿(我)猫儿,即识儿猫儿;若不是儿猫儿,即不识儿猫儿。”
意思是,倘若这只猫是我的,它就认识我;倘若这只猫不是我的,它就不认
识我。暂且不论状子写得如何?就状子中出现的好几个同素词“儿”来说,
已经把这位妇女特别喜爱猫的感情表达出来了。
部分词素相同的成语也可以配合起来使用。比如《鲁迅全集》第三卷中
写道:“我独不解中国人何以于旧状况那么心平气和,于较新的机运就这么
疾首蹙额;于已成之局那么委曲求全,于初兴之事就这么求全责备?”在这
里,作者特意选用“委曲求全”和“求全责备”两个都有语素“求全”的成
语,它们之间相互配合,使语言明确简练,生动有力。
各有各的对象——同词相配同一个词在一句话或相连的词句中重复出现
时,必须注意这一个词同它相关的词是不是配合上。鲁迅先生的杂文《说(‘面
子’)》,其中谈到“面子”就是“脸”,后面的句子里又出现了“失了面
子”、“丢脸”、“不要脸”、“有面子”、“露脸”等相同的词语。但“失”
不能同“脸”搭配成“失脸”。可见,相同的词语虽然重复出现,但它配合
的对象并不一样。
理由在《高山与平原》中这样写道:“他那雪亮的‘顺风牌’小汽车照
常驶来驶去……他一切‘顺风’,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不会的。”前一个
“顺风”,指的是数学家华罗庚小汽车的牌号;后一个“顺风”,指的是“顺
利”、“如意”、“称心如意”的意思。这里的同词相互配合,相互呼应,
大大加强了语言的鲜明性和生动性。又比如艾青的《大上海》中有这样一段:
“大上海,是一片建筑物的浪花,是千万种屋顶的浪花,是钢铁和水泥浇铸
成的浪花。是电力和火焰喷涌的浪花,是人声喧嚷的浪花,是永不退潮的浪
花。”作者连用了六个“浪花”,从不同角度抒发了自己对大上海的热爱之
情,大大增强了语言的感染力量。
“无晴”却“有情”——同音相关刘禹锡写过一首《竹枝词》,其中的
两句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晴”与“情”都是同音词。
从字面上看,作者是对“有晴”和“无晴”的说明,实际上是“有情”和“无
情”的比喻。这就表明,用同音词来暗示与其相关的事物或把声音相同的词
语搭配起来就叫同音相关。比如徐迟的《哥德巴赫猜想》中有这样的句子:
“正直的人成了政治的人”。这里把“正直”和“政治”搭配起来,构成谐
声双关,使词语显得风趣自然。又如“你们算了!”同学们答:“算了,算
了,算好了。”这里作者把“算了”,“算了”,“算了”,“算好了”几
个同音词搭配起来,使语言显示出一种滑稽美。
比翼双飞——叠音相协汉语里的许多叠音词,犹如一对对歌声婉转、比
翼高飞的黄鹏一样美丽动人。倘若能把它们搭配得当,就可以收到声情并茂
的艺术效果。比如刘白羽《歌唱李仁杰》中写道:“茫茫黑夜芬芳,闪闪灯
光宁静。”“茫茫”和“闪闪”都是叠音词,语言洗炼,富有形象性和音乐
美。又比如朱自清《荷塘月色》的一段:“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
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
点缀着些白花,……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曲曲折折”、
“田田”、“亭亭”、“层层”、“粒粒”、“星星”的叠音词,“就在回
环跌宕的优美旋律中”,把荷叶和荷花那动人的形态和状貌表现出来了。
王国维在《人间词语》中指出:“双声叠音之论,盛于六朝,唐人犹多
用之。”意思是叠音词的说法,在六朝开始兴盛,到了唐朝用得就更多了。
晋朝多才多艺的刘越石还有一曲退胡兵的传奇故事呢!据说有一次胡兵已侵
入我边境地区,并把一座城池重重包围,人们都束手无策。就在这种情况下,
刘越石却不慌不忙地登上城楼,面对城下的敌军,徐徐吹奏起婉转动听、如
泣如诉的乐曲来。胡兵听了人人长叹,个个流泪,并纷纷逃去。这个故事可
以说明音乐有着震慑人心的巨大力量,叠音词如果运用得当,也能在语言里
呈现出像音乐一样的旋律和节奏美。
打开词语锤炼的迷宫
词语锤炼与诗词例话一个常见的词语,经过艺匠经营,或赋予新的意义,
或扩大使用范围,或改变原有的性质,用起来显得准确、鲜明、生动、简练、
义蕴丰富,这就是语言的锤炼。在这方面,古代和现代的一些语言大师,为
我们留下了许多生动的故事。
唐代诗人贾岛,有一天在长安街上骑着毛驴边走边吟《题李凝幽居》的
诗,诗中第四句“僧推月下门”的那个“推”字,又欲锤炼为一个“敲”字,
他边走边吟,“推”“敲”未定,在驴背上还不时做着手势。恰巧韩愈乘大
轿而来,贾岛毫无觉察,两手还做“推”“敲”之势。韩愈问明原因,为他
酌定了个“敲”字。“敲”字好在哪里呢?既是“月下”,李凝的幽居并非
虚掩,“敲”可唤出主人,“推”则没有用处;“推”不会发出声响,“敲”
门声响亮,又富于一种音乐美。
鲁迅在《惯于长夜过春时》这首律诗中,原来的五、六两句是“眼看朋
辈成新鬼,怒向刀边觅小诗。”写好后,鲁迅觉得“眼看”“刀边”等词语
不能准确地表达自己当时的思想感情,便将“眼看”改成了“忍看”,将“刀
边”改成了“刀丛”。“眼看”比较消极、无奈,“忍看”是不忍看的意思,
蕴含着鲁迅对国民党反动派的刻骨仇恨和对革命先烈的深深悼念之情;“刀
边”改为“刀丛”,更能展示当时的黑暗现实。可见,语言的锤炼与不锤炼,
其境界大不相同。
动词的点睛与名词的连贯 动词的锤炼,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有位同
学在描绘蝴蝶飞翔的情景时,曾改动过许多次,他从“飞”、“剪”、“横”
等动同中选来选去,经过反复推敲斟酌,最后才定下个“舞”字,就把蝴蝶
在特定条件下的形态状貌十分贴切逼真地表现出来了。王安石写过一首题为
《泊船瓜州》的诗,诗中第三句“春风又绿江南岸”的那个“绿”字,并非
妙手偶得,而是经过再三锤炼:先用“到”,觉得只是春风本身的状态;后
用“过”和“入”,认为比较平板;再用“满”,还是缺乏色彩性,最后才
选定了这个“绿”字。而这个“绿”字,不仅有色彩,有情态,显示了景物
的具体形象和变化过程,而且还表现出了作者思乡怀亲之意,真是锤炼出一
个动词“绿”,使这首诗的境界全出。
名词的锤炼,能加强词语的整体美。比如徐迟在《地质之光》的原稿中
写道:各种印象,新鲜而又庄严,使他目不暇给,驰魂夺魄。”这时的名词
“印象”指现实生活留在人们头脑中的迹象,跟“使他目不暇给”这几个词
语搭配不上。因此,作者在定稿时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