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为蓝颜(萧府之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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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今晚的月色真好……等平定了匈奴,我带你到天山看天池,听说那里的景色堪称人间仙境,不光是天山,我还要带你去泰山、华山、黄山、雁荡山,嗯,我要带你去游览天下风光,我们可以在雪山顶上,做我们刚才做过的事,呵呵,下次在马背上试试看……”
“果果,你说过的,不会不要我,你可不要忘了。这一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你也不准给我勾三搭四,否则我和你没完!”
“就算你生剐了我,我也不会要你用一根汗毛来抵偿的!我这就回去……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好好的活著,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脑海中不断涌现振人的昔日音容,壮果心里呐喊,“你不在了,我活著还有什么意义!你可知道,我怕的,不是来自他人的伤害。我害怕的是,被你看不起、被你抛弃……
“你一直都在要我“不要离开你”……你可知道,最想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你知道吗?当萧王爷他们辱骂我的,我并没有特别的难过,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我悲伤的是安平公主说你要娶她,说你把我交给了她处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终究玩腻我了,我以为你始终视我如贱仆……”
“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我不该离开你……我不该打伤你……我不该让你离去……对不起,我不该不要你……”
想到这里,壮果痛哭失声,沙哑地脱口而出:“我要你啊!我没有不要你!你给我起来!你说要带我去看天山的……你说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你不要骗我!你起来呀,起来呀!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我来了……啊……你不理我,你不想要我了吗?你还是不要我了……”
壮果无声的哭泣著。
“振人,鹰,我的小老鹰……”爱怜的抚摸著男人的脸颊,壮果痴了。
“呵呵……鹰儿,你从小都是被我侍候著长大的,你一个人到那边去了,谁来照顾你呀?真是的,你怎么可以把我丢下呢?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不过,你放心,我就来陪你……以后,无论你怎样赶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的小老鹰……我的……”
壮果笑了。离开将军府以来,第一次笑了,笑的是那么幸福,那么动人……
“壮果!不要!”一直都在紧张注视著壮果神情举动的郑建华,一个箭步街上前去,喊道:“壮果!振人他没死!”
“你说什么?”无法反应过来的壮果,茫然的问遭。
“他在说振人并没有死!不过,如果你要是死了的话,振人就会真正的死去了。”乌展和封大夫匆匆来到灵堂,恰好回答了壮果的问题。
壮果只是紧紧抓著振人摆放在胸前的左手,看著他们,什么也没说……
封大夫解释道:“萧将军回到京城的时候,内伤已极为严重,加上他本身求生意志不是很重,以至于发烧后,很长一段时间陷入昏迷当中。昏迷中,他口中翻来覆去说的都是一个人名“果果”。
“在下大胆猜测,萧将军很有可能是为情所伤,得了心疾才会昏迷不醒。知道了病情缘由,查出了病根所在,也方便在下对症下药。之后用丁几帖猛药,把萧将军从忘河川拉了回来,但只是醒过来而已,要想治疗萧将军的心疾,祛除他体内的淤血,必须还要服下一味猛药才能做到,而问题就在于此药的药性……”
“我来为封大夫解释吧。简单的说,此药为药草共分两部,叶和根。叶中含有烈毒,服者会陷人七七四十九天的昏迷中,只有服下根部煎汁,才能彻底清除霉性,恢复健康。但如果在眼下叶片所熬的药汁后,四十九天内没有服下根部煎汁,那么服药人便会在四十九天后,因为无法抵抗体内剧毒而死去。”乌展快速又清晰的解释道。
凝视著壮果,乌展开口道:“振人吩咐过,如果你来了,如果你还想要他,就让你亲自喂他服下此药。如果你没来,或者你不想要他了,那么这个丧事就会变成真正的丧事。为了怕我们这些下属不顾他的吩咐,擅自喂他服下此药,他甚至把此药全部毁去,单留一株放在只有你和他才知道的地方。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们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死去。”
“药……在什么地方?”壮果颇声问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啊!”
郑建华见此,连忙补充道:“啊,振人服药前,暂让我转告你,“你喜欢我亲手为你布置的那个小窝吗?呃,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乌展了。”他说完就被乌展一脚踹了过去。
“小窝?”壮果开始拼命思考……
“果果,怎么样?这是我亲手布置的,保证舒适;温暖宽敞木板又厚,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方便。嘿嘿,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窝,来,果果,让我们就乘著它回城……”
那辆马车!
壮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问道:“马车在哪里?”
“什么?马车?”
“对!那辆振人和我从漠北乘回来的马车在哪里?”
“在后院的厅堂里停放著,振人对它宝贝得很,说是什么纪念,碰都不让人碰一下!回来后,还经常一个人跑到那里去睡……难道说?”郑建华抬起头看向壮果。
壮果从那辆保管良好的马车暗柜中,找到了那株救命药草的根部。
封大夫把药根混合其他药物.小心的熬成汁液后,端来递给一直跪坐在振人床前,握著振人左手的壮果。
壮果死命克制住双手的颤抖,万分小心的接过药碗,为了让振人顺利服下药汁,当著众人的面,他先用舌尖抵开振人的牙关,然后把苦涩的药汁含在口中,轻轻的贴上振人的唇,缓缓地渡了过去。
一次又一次,直到碗里的药汁全部喂进振人的腹中。
每一个人都焦急万分,紧张的注视著服下药后的振人,毕竟振人已经“睡”了四十二天,那药草是不是真的会让振人苏醒过来,连封大夫也不敢保证。
此药乃是宫廷禁药,因为单服食叶片后,人可以保持在世时的容颜,并且死时没有痛苦,一般都是皇帝当作仁慈毒药,用来赐死妃子用的,产量也极为稀少。而曾经试过此药来治疗心疾的人,都是同时服用了药叶与药根,极少有人在服食了叶片以后,隔上那么久才服用根部。
一边用医术上是这么写的来安慰著自己,一边抹著汗的封大夫,走到床前,开始为振人诊脉。
渐渐的,振人的脸开始恢复血色,封大夫把著脉霹出了喜色。
“萧将军就要醒了。麻烦郑大人能不能帮我把熬在炉子上的药汁端过来?萧将军醒来后,暂且还不可以进食,先服上三帖墙元固本的药汁后,才可慢慢增加一些人参熬的稀粥给他食用。等他能自己坐起时,方可喂食荤食。此点切记。”
郑建华答应一声后,立刻跑了出去。
振人还未睁眼,嘴里先唤了一声什么。壮果连忙把耳朵凑过去,听他在说什么……
一声又一声:“果果……果果……”
紧闭的双眼顺著眼角溢出泪水,振人低低的呼唤著壮果的名字。
抱住振人的头部,也不管房中还有他人,壮果不住的亲吻振人的脸颊,呼唤道:“振人……鹰……我的鹰,我的小老鹰……我在这儿,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在这儿……”两人的泪水混合到一起,被壮果舔进了嘴里:振人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一个劲儿的流泪,甚至连声音都不再发出。
“封大夫,他为什么不睁开眼,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那药草的毒性没有除清吗?……是不是……”
“晤……你留在这儿等他醒来。多多呼唤他,跟他说说你的心情,跟他说说你的……咳咳……爱意。”封大夫脸红了,哎,恬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次鼓励一个男子向另一个男子述说那个……
“大家都出去吧。人太多,气也乱,都出去,走走走。”说完,封大夫带头向外走去。
其他闻消息而来的振人下属,也都随后出门而去,把空间留给了两位历经磨难的恋人。只有乌展十分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想看两人的动情戏,最后还是端著补身药汁回来的郑建华,扯著他的衣袖,硬是把他拉出去了。
房门被阖上……
七天后,大亚皇朝二百三十七年,“宗”二年四月一日,骡骑大将军萧振人隆重下葬。仁皇亲自为其写下颂文,让护国将军乌展为其送葬,文武百官皆戒斋三日,以示敬意。
当日,送葬的队伍长达三里,平民百姓竟有不少人甘做孝子,为振人披麻戴孝送行。
从此,这个萧府小王爷,十六岁治理黄河,同年高中双魁;十七岁出任正二晶刑部尚书,连破奇案冤案,大义灭亲为民伸冤,同年带兵征北,出任骠骑大将军,征服匈奴,平定北方战功赫赫;十八岁为正义亲手毁灭家园;十九岁因操劳过度,离世而去的人物,成为了大亚皇朝的传奇。
后世间传说,萧振人此人宛如神龙,现世三年,专为救老百姓出水深火热而来到世间的。你看他三年中,一治水患、二平民害、三保国定家园、四推仁皇进行仁政,哪一宗哪一样,不是为了平民老百姓?四事休了,自是被召回天庭——当孙子问爷爷奶奶的时候,为什么萧将军是天人卞凡呀?爷爷奶奶会跟他说:“你没见他流传后世的画像,那个美呀,如果他不是天人,怎会长这么好看哩?”
但也有人怀疑萧振人死因的。
有人猜测是仁皇怕萧将军功高震主,所以暗中下毒,毒死了他。
也有人传说,萧将军是为情而死,好像因锺情之人离开人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才会伤心追其爱人身后而去,而且传闻,这个爱人很有可能是位男子
天底下纷纷扬扬,到处传说著萧府的败亡,萧将军精采而短暂的一生,猜测著萧将军的爱人到底是男是女,萧将军的真正死因又是什么……
“宗”二年,四月底,江南金陵城里的“任府”突然变得热闹非凡。一问才知,“任府”的大少爷和四少爷从北方做生意回来了。
要说这个任府在江南可是赫赫有名,自从三年前有个二少爷来主持局面后,那个生意是蒸蒸日上。听说,这个任府的四少爷,在黄河边的一个山洼子里,发现了金矿,这个二少爷就专门负责“任府”的珠宝行,把金矿里的金子做成饰品,拿来贩卖。
大亚皇朝法律:凡是金矿银矿皆不得自产元宝,全国通用金银,必须要印有皇上年号。但私人金银矿。可把金银制成首饰贩卖流动,不算触及皇律。
加上任府原本就财力雄厚——仁皇派官员查抄萧府时,发现萧府竟只是一具空壳,抄收出的金银珠宝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富家人户。令查抄的官员感叹道:“看来萧王是把所有的财力放到这次的逼宫谋反上了,当真是不成功便成仁呀!”
所以,任府很快的就成为了江南地区的首要富家。
任府中。
“天!壮果哥、四哥你们总算来了,光听京城传来的消息,都快把我们急死了!”任家六少任南兴奋得大叫看扑了上去。
“小心!”任家大少爷任果接住了自己热情的小弟。但立刻被身旁的四少爷任鹰给拎住后领,从任果的怀里拖了出来。
“你往哪儿扑?什么壮果哥!叫大哥!还有不得对大哥无礼!不准动不动就往他身上扑!”看来这个四爷的家教很是严厉。
把手里挣扎不休的南南扔给在一边的老二任善,老四一把抱住他的大哥,噘著嘴说:“你不是说了除了我之外,不会再碰别人的吗?”
身为老大的任果尴尬的笑笑,小声地说道:“我是说除了你以外,我谁都不要,可没说谁都不碰。以后都是自家兄弟,碰碰触触自然难免,你不要像在路上一样……那实在是……唉!”一想到在来路上碰到的,那个可怜的叫铁桢的女子,任果不由得叹息。
鹰儿的独占欲也实在太强盛了!那个女子只不赶看见自己,过来说了一句“你还好吗”,就被他给凶巴巴的赶走了。临走还把人家骑的马也给抢了过来,说是好马—匹,正好用来拖车!
五少爷任宇很乖巧的过来叫了一声:“大哥,四哥,你们好。”
“还有你三哥,你怎么忘了?”乌展指著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问。
“切!”老五给了他一个白眼——本来家里是没有三少爷的,偏偏这个乌展非要挤进来,当个三表少爷。说是这样的话,原来的称呼不用改变,叫起来也方便,结果四哥竟然同意了,害得现在任府多了个莫名其妙的三表少爷!
任善也过来笑眯眯的问候道:“可把你们等来了!这一别就是三年呀。呵呵,大哥、四弟!”仔细瞧,可以发现他的眼里正闪烁著水盈盈的光芒。
任果看著他,一时无语……
任府虽然有钱,雇用的仆人倒不是很多,一个个上来见礼。其中三个月前刚来的,身为任府老花匠的陈伯走上前时,竟抱住任家大少爷痛哭失声,被大少安慰了半天。
四少爷见对方年纪那么一大把,也不好发作,只好在旁边强自忍耐。
好不容易,任府中人刚见完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