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续 底片上的胡桃美人+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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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成牧没到病房前就开始喊,医院的护士略带怒容,示意
他轻一些。那个叫岩刚的小夥子带著一脸憨厚的笑容,告诉他,王凯已经睡了。
成牧把门关了上,坐在了王凯的身边。
“喂!醒醒好不好,不就是个中暑,怎麽弄的跟死了一半儿似的。”
王凯没动,成牧把脸放在了王凯的手边,看著他正打著针的手。
王凯悄悄张开左眼,微微笑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发现了成牧的焦急。
“也好,”成牧自言自语:“你睡著了,就不用听你的废话,回去我
给你看今天的日出,林子里雾很大,非常的壮观,跟你说你该跟我一起去,不去肯定後悔,你见过红豆树没?采了红豆带给自己爱的人,不过王凯你好象也没什麽女人跟你吧。”边说边笑,成牧偶尔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让王凯微微有些喜悦。
放在口袋里的红豆坚硬地咯著人的皮肤,成牧把它拿了出来。
王凯的睡容让成牧不由一笑,悄悄摊开了他的手心,小心地把红豆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王凯有些吃惊,又偷偷睁了一只眼,成牧似乎走去了窗口,摊开自己
的手心,一小袋的红豆就被自己攥著。
我们做了这麽多情人做的事,那麽我们是不是情人?
不过,成牧啊,我好象喜欢上你了。
成牧又去怀里拿烟。
“我说,二十岁的烟枪,这里是医院。”
成牧惊地差点儿没把烟掉地上。
“你什麽时候醒的。”
王凯清了清嗓子,捏起鼻子故意学成牧的话:
“回去我给你看今天的日出,林子里雾很大,非常的壮观……”
成牧扑上来捂住了王凯的嘴,王凯笑地直打颤,那红豆散地满床都
是。
“放手啊,红豆跑我衣服里面去了!”王凯边笑边道:“我手上打著
针呢你赶快把红豆给我拿出来啊!”
成牧这才放手,笑道:
“怎麽会跑到衣服里面去?在哪儿呢?”
“顺著领子掉进去的。”
成牧摇著头解开了王凯的衣服,不想前天夜里留下的痕迹依然健在,一片的嫣红。
“找到没啊?”王凯催促著成牧找他的红豆。
“你别催。”成牧的声音却表明著心思已不在红豆上。
“喂!中邪了啊?”王凯察觉出了成牧的异样。
“喂!喂喂!”
成牧已经没了声音,忽然……
“没想到三天还在啊。”
“什麽三天?”
成牧的手指按在了王凯的胸口。
“这里……”俯下身子便吻了上去,吸吮使原先的淡化的红色又恢复了鲜。
王凯心想,这回不好,喜欢是喜欢这个家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啊,自己手上正打著针,又不好反击,究竟怎麽办好呢?
“成牧,你冷静点儿啊,你千万冷静点儿啊。”
边说著想要拖延,边寻找著周围有什麽可以打飞这只青春期动物的东西。
成牧的吻越发有力,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王凯四下巡视了一番,终於计上心头。
没打针的手在墙上摸索著那个按纽。
用力按下。
外面一阵铃响,成牧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护士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擦过愣在那儿的成牧。
王凯一脸狡诈的笑容。
“你哪儿不舒服?”
王凯指了指手道:
“针进去好象有点儿疼。”
护士们舒了一口气:
“可能速度有点儿快吧。”
成牧这才反应过来。
“王凯你……!”
一脸狠表情,却碍著护士不好发作。
王凯笑的更加悠闲。
十三
好好的一次西双版纳之旅,王凯却只能望著天花板发呆。
若是有人问他西双版纳的景色如何,他定然会说:
“就是那两个半月型。”
两个半月型,正是王凯所能看见的,天花板的花纹。
成牧不定时地出去,或许是半夜或许是凌晨,晒的有些黝黑。
晚上回来跟王凯斗完了嘴,照样把白天的事都告诉王凯,他在王凯的眼里越发像个孩子。
那个晚上,成牧一直看著王凯手上吊著的吊瓶,忽然道:
“这个拔了,咱们走了。”
“什麽?!”王凯大叫:“医院现在没有办法办理出院手续,而且我在打针!在打针。”
成牧笑笑:
“这个我看见了,不过很好办。”
很好办?!
成牧放下了手中的器材,转身研究起了血管跟针,之後毫不犹豫地揭开了纱布,拔掉了针。
“这样偷偷走就可以了吧!”
半被迫式地,王凯穿好了衣服,提好了小包就跟著成牧从医院里逃了出去,外面又是专车,直接送去机场。
一路又颠簸,王凯有些翻胃,胃酸过多地分泌。
“不行!再这麽下去我要吐了。”
王凯抱著头大叫:
“停车让我吐!”
成牧没说话,塞了一颗话眉进了王凯的嘴里。
“我不要话眉!我想吐!”王凯继续抗议。
成牧干脆塞上了耳机,里面摇滚歌手喊地正欢。
这非人道主义的行为,竟然能让王凯忍了一路没吐出来,接著连拉带扯地被带上了飞机,其悲惨境遇可见一斑。
坐稳了,呕吐感又开始增强。
“成牧,我想吐。”
成牧似乎累地很已经靠著窗口睡了过去。而旁边坐了个笑的灿烂的青年跟一个男人,那男人仿佛不会笑似的,却透著对少年的温柔。
王凯闭上了眼睛,期望著睡著之後能好一些。
“飞机就要起飞,请确认您是否系好了安全带。”
王凯的胃又是一阵翻腾,飞机加速在跑道上狂奔了起来,离开地面的那一刻。
旁边的青年突然张大了眼睛。
“平商!他吐了!”
那男人微微皱著眉头:
“汀歌,你弄脏了没?”
“不是,我是说他吐了。”
青年笑著递了一张纸巾给王凯。
“擦擦吧!”
“谢谢。”王凯拿著纸巾心里却不知怎麽的有些寂寞,这是他独立後第一次的寂寞,看著那男人对青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後。
成牧醒了,这才看见吐的满身都是的王凯。
“谢谢你。”成牧先谢过了那个青年,随後扳过王凯的脸道:“你这人什麽时候不能少给我添点儿麻烦?!”
这一说倒好,王凯眼里盈盈全是泪。
成牧这会儿才真怕了王凯。
“行了行了,给你擦还不是。”
小心地给王凯擦著呕吐物,王凯这才心满意足起来。心满意足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一心满意足就冷不防地又吐了出来。
“真是添麻烦了。”成牧一边用眼睛瞪著王凯,一边还要微笑著对旁
边的青年跟男人。王凯难受归难受,看见这样的情景不免又笑了出来,实在是怕成牧到时候精神分裂了找他要医药费。
不管怎麽说都算是认识了,青年很热情地扯著旁边脸色并不好看的男人跟他们说话,青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肖汀歌,而男人则叫做平商。
肖汀歌突然道:
“你是成牧麽?有名的青年摄影家?”
成牧见有人认出自己带著微微的厌恶点了头。
“那麽说起来,”汀歌拉住了平商的袖子:“我说特别喜欢的那一套‘胡桃美人’就是出自你之手对吧!我跟平商旅游完了直接奔去看你的作品展。”
王凯笑著拉拉汀歌道:
“其实他也不怎麽样,你别看他拽,其实……”
後面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过来,王凯一个哆嗦转过去对上成牧零下一度的脸。
汀歌突然拍起了手来:
“怪不得说你眼熟!原来你就是那个模特儿对吧!!”
声音太大,飞机上几排人都回了头,王凯赶快把头缩进了成牧的後面。
汀歌似乎特别的高兴,一路上王凯聊地甚欢,而他们旁边那两位则一言不发。
车已经替成牧开到了机场,与那两人告别之後,王凯就被狠狠扯进了那辆车。
“我就说,进了这车准没好事儿。”王凯嘀咕道。
“你说什麽?”
“没什麽。”王凯吐完了反而神清气爽了起来。
“我先送你回家去。”成牧转动方向盘倒了车以後冲了出去。
他倒是听到王凯那意外的回答。
“不!”
不?!
成牧呼了口气:
“这麽晚你倒算去哪儿晃?”
“你家!”
回头,王凯在一片霓虹射影中笑的灿烂。
那句话怎麽说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成牧那一刻有些看愣了,王凯总是能制造著无限的可能。
“老小孩儿!”成牧笑骂了一句。
王凯也跟著笑了。
王凯的要求开始变的无法拒绝。
下车前,王凯突然问:
“你要吻一女孩儿是不是先主动吻上去的?”
成牧找好了停车的地方回头问:
“那是自然的,你问这个干什麽?你别跟我说活这麽大你还没碰过女人?”
王凯像是思考著什麽,冷不防捧住了成牧的脸把唇印在了成牧的唇上。
“像这样?”
成牧愣一愣随後叫道:
“王凯!我非杀了你!”
王凯笑地差点儿没满地地打滚,但心里盘算的清楚。
成牧,你非被我吃的死死的还像是欺负了我似的,这姜还是老的辣,中国的老话,你不相信那是行不通的!【红尘】
十四
电视开著,放著老电影,魂断蓝桥。
王凯盘著腿坐在床上,耳边传来了浴室里的水流声,成牧相当疲惫,已经洗了很长时间。王凯充分利用著这些时间想著下一步的计划。
哼著主题歌,手指轻轻敲击著床单,王凯的脸上慢慢浮现了一丝笑容。
成牧擦著头发走了进来,瞥了一眼电视随後在床边坐下。
“水还热著,去洗吧。”
王凯对成牧露齿一笑,颇有勾人之态。
没多说什麽,抱著成牧大了一号的衣服哼著歌慢悠悠地往浴室里晃。
成牧一脸的愕然──他又打算搞什麽把戏。
水放满了浴池,王凯把水泼在了露在水上的肩上。
长长舒一口气,浴室里残留著成牧的味道。
王凯一想到一会儿的计划不免得意起来。
边笑边想著一会儿将成牧压在身下的情形,浴室里微微走了调的歌声不断。
擦头发的时候,王凯屏住了气,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用气势压倒对
方,首先他要表现的比成牧更加的有成熟男子的气概。
於是乎,我们王凯仁兄在镜子里摆了几个姿势之後,这才满意地走了出来。
成牧半卧在了床上,电影已经停放,他似乎无聊之至地胡乱调著台,
电视里的人张开双臂激烈地演讲,成牧皱了皱眉头,这才发现王凯已经站在身後。
“你怎麽跟背後灵似的。”成牧关了电视,转身道:“你今天跟我一起睡还是去隔壁睡?”
王凯微微一笑,走近了成牧。这样的微笑不由让成牧有些毛骨悚然,而王凯正带著那微笑一步步地走近他。
王凯虽然表面微笑著,心里想的却颇多,为了维持这个自认为成熟的微笑,他确实煞费了一番工夫。
走近了成牧,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沈著声音道:
“你今天似乎特别的诱人。”
成牧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麽烂俗的台词他是从哪儿学的啊?
“王凯,你没事儿吧。”
王凯偏了偏头:
“为什麽要说这样伤人的话?”
成牧不免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电影看出毛病来了?”
“啊啊。”王凯故做苦恼地边笑边让手指深入成牧头发的缝隙中:
“不要说话。”
想要吻成牧却不知道先吻什麽地方,成牧不笑了,静静地望著王凯,似乎能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出王凯的预谋。
王凯一咬牙,一闭眼,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把成牧推倒在床上,成牧没
有挣扎,更是静静盯著王凯。
王凯心里雀跃的很,心想著,终於把这家夥给压到自己身下去了,这
正是展现男人风采的绝佳夜晚。
美孜孜地给身下的人儿解开衣衫,却没发现身下的人儿的目光。
“闹够没有?”成牧冷冷道。
王凯还沈浸在喜悦当中,他成牧说了什麽?
“啊?”王凯笑咪咪地继续解他的衣服。
“我问你闹够了没有。”那仿佛是从嗓子的最底线发出的声音,低沈
的声音擦过声带,撩过了王凯的耳朵。
王凯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