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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第十年-第26部分

小说: 第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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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西言不作声,他今天虽然休息,可事情早已经排满了。当然不会让刑墨雷知道。 

  刑墨雷并不在意他的沉默不答,心里馋他那晚叫自己名字时的亲昵,说:“叫我名字听听。” 

  “啊?” 

  “叫我墨雷。” 

  “……您别开玩笑了。” 

  “叫,我爱听。” 

  佟西言撑起身体抱膝坐在床上,捏着电话,想起陈若昨晚的话,死活不肯张嘴。 

  刑墨雷一声长叹,说:“真挺想你的。电话里不愿意叫,留着床上叫吧。” 

  佟西言给弄得浑身寒毛倒竖,直到吃早饭的时候,还被毛得吃不下馒头,喝了点粥就忙和去了。  


第十年(下部)

  45 

  王副给的一刀拨款申请单还在兜里,他第一站要去梁家签字。没有梁宰平的签名,财务一分钱都不能拿出去。 

  先给打了电话,然后才登门。梁悦提了水壶在院子里浇花,领他进书房,问:“吃了没?” 

  佟西言说:“吃过了。院长怎么样?” 

  梁悦说:“老样子。” 

  佟西言把档案袋递过去:“王副都审批过的,要你签字。” 

  梁悦一张一张的翻,在上面签上梁宰平三个字。 

  佟西言按不住好奇,问:“怎么把屋子弄这样?”大白天关门窗不开灯,跟晚上一样。 

  梁悦笑笑,说:“没什么。” 

  离开梁家,去医院把单子交给财务科,回家。 

  佟母买菜回来,见儿子下了车,往家里走,叫住了他:“西西!” 

  佟西言回头,转身几步接过东西拎。 

  佟母惊呼:“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佟西言说:“这两天忙。” 

  佟母骂:“医院给多少钱一个月啊你这么卖命!不行,我得去找你们院长说说!” 

  “院长还躺在床上呢。”佟西言提醒母亲,挽着她的手臂上楼。 

  佟早早坐在电视机半米远的地方看电视,见父亲跟奶奶回来,乖巧叫:“奶奶,爸爸。” 

  佟母叫:“要死了!坐这么近要坏眼睛的!乖乖,坐远一点!” 

  佟早早哦了一声,抬了抬屁股,把小板凳往后挪了几厘米。 

  佟西言把女儿抱了起来,一起坐沙发上,女儿还是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正在重播前一晚的韩片,女主人公在男主人公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佟母从厨房里探头出来问:“跟人家姑娘出去过没?” 

  佟西言茫然:“谁?” 

  佟母说:“蓉蓉啊!那么好个姑娘,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啊!” 

  佟西言才想起来,啊啊两声模糊应着,说:“妈,我跟她不合适。” 

  佟母握着菜刀虎着脸出来,站父女俩面前,说:“你倒说说,怎么不合适?” 

  佟西言冷汗下来,连忙说:“我有中意的人。” 

  “不行!”佟母挥着菜刀爆喝:“你中意的那叫什么人啊?啊?!抽烟!离过婚!还轻浮!我问你,她有没有孩子?” 

  “有……” 

  “她还有个孩子!你让你女儿以后怎么办?!” 

  佟西言缩着脖子试图藏身在女儿小小的身躯后面,闭着眼睛,不回答,消极应对。 

  佟母愤愤:“你这是要气死我!”拎着菜刀牛似的喷着火回厨房了。 

  “早早,咱们去看外婆好吗?”佟西言凑女儿耳边小声问,眼睛瞄着厨房里母亲的动静。 

  佟早早连刚才奶奶的咆哮都完全没听见,死盯着电视,眼泪含在眼眶里,直到男主人公咽气了,才哇的一声哭出来:“他死了!呜呜呜呜!” 

  佟西言心里说,你看得懂吗?无奈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鼻涕,不敢跟母亲打了招呼说带出去玩,偷偷抱着哭个不停地女儿出门了。 

  佟早早等车开了,才停下来,啜泣着问:“我们去哪儿?” 

  佟西言说:“去看外婆,好吗?” 

  佟早早没父亲那么善,直言:“不好!大爸爸说要离她远一点!”她有阴影啊。 

  佟西言故意说:“外婆一个人在那边医院很可怜的,又吃不饱,又穿不暖。” 

  佟早早不作声了,揪着手腕上的金链子玩。 

  佟西言才看见坠了个金娃娃的手链,问:“这是谁送的?” 

  “嗯……小田姐姐!” 

  佟西言惊讶,说:“早早,不能拿别人东西,知道吗?快给爸爸,回头爸爸给你买个一样的。” 

  “奶奶说可以拿的……”佟早早嘟囔着,还是乖乖把链子扯下来递到父亲手里。 

  佟西言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得尽快把田蓉约出来谈谈了,他们不合适,她别再浪费那些精力。 

  想到这些,思绪不受控制想到昨天早上刑墨雷说的那些话,忍不住苦笑,他花了这么多年时间,不如一根加了春药的烟。如果他是为一晚上的荒诞负责任,那他佟西言不需要也不接受,又不是什么大姑娘小女人,何必为这种事往本来就已经冰凉的关系上再抹一层霜。 

  佟早早抱着椅背,死活不肯跟父亲进门看外婆,佟西言无可奈何,只好留她在车里,自己去。没想人家根本不领情,工作人员出来说:“老太太不愿意见你。” 

  佟西言说:“我不跟她正面接触,你让我看她好不好就成。” 

  工作人员于是带他进去,院子凉亭里,老太太正跟一个年纪相仿的妇人学跳操,看上去精神饱满没什么异常。 

  佟西言放心了,总算跟地下的一对父女有个交代。 

  带女儿去书店买了两本卡通书,安心回家吃午饭,补了个午觉,一点半钟闹钟闹醒,他照着一个地址去找人,找病人家属。 

  按着地址找,找到一个别墅区,佟西言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应门,倒是旁边一户人家的外地保姆好心告诉他,那户人家主人死了,老婆跟子女出国了,没人住,空了两个月了。 

  佟西言愕然,都出国了,那么是谁把病历拿上去的? 

  那保姆倒了水要进门,突然说,想起来了,这户人家好像还有一个儿子,就住在市里面,可就是不知道住哪里。 

  佟西言恳求她再想想,保姆说,再想也没用,她确实不知道,他们不太来往。 

  佟西言只好道谢离开。 

  46 

  梁悦这几日在家教“小孩”,教得不亦乐乎。他已经尝试把窗帘拉掉一层,只剩一层薄纱,梁宰平能够适应,梁悦面上没什么,心里很高兴。梁宰平的每一点进步,他都很高兴。 

  他每隔两个小时就把梁宰平按在马桶前面站着,自己在边上吹口哨。保姆看他把人从浴室拖进拖出,问他做什么。 

  梁悦说,我在教他上厕所,你非礼勿视。 

  老人家一头冷汗走开了。 

  他教他知道他们是父子,把房间里做摆设的两只亲子猪拿出来放地毯上,指着大的说:“这是你。”又指小的:“这是我。它们是父子,我们也是,你是爸爸,我是儿子。我是你儿子。” 

  然后翻出厚厚的相册来,一张张讲给木头人梁宰平听。 

  “……这张,你把我放引擎盖上面拍的,后来我掉下来了,为了接住我,你把那台进口相机砸了,记得吗?” 

  “……这张是在中山公园,我一周岁……不是不是,好像是二十个月。”翻过来看背面,确定了:“嗯,二十个月。” 

  “……这张是在老医院,院办谁抓拍的,你那时忙得要死,都不管我,就把我一个人关在办公室,我把你资料撕了一大堆,你还笑得出来,还把我举那么高,你这傻瓜。” 

  “……还有这个,哈哈,你给我打屁股针,我好几天都没理你,还给你脸上抓了个五指印,一点儿不疼吧?哈哈!”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这是,两年级去春游的时候吧?这张像是偷拍的……哦,我明白了,你跟踪。你这毛病半辈子也没改掉。” 

  “……这张是我刚当上大队长,第一次主持升旗仪式,让你别来看,你一定要来。我还满帅嘛,倍儿长你脸吧?” 

  “……这张是九九年我们在大峡谷避暑漂流时留的,我记得还有个女的老跟你说话,半夜还跑咱房里来了,你可真招桃花,烂桃花!” 

  “……哇!美男出浴!这张是我拍的!你性感死了!一定能卖不少钱!” 

  梁宰平坐着一动不动,似乎没什么反应。保姆倒了杯酸梅汤进来,对趴在地毯上的梁悦说:“让你爸爸休息一下吧,别累着。” 

  梁悦爬起来盘腿坐,喝了一大口汤,说:“我才累呢,他累什么……怎么没放冰啊?” 

  “你感冒才好,不能喝冰,再说天气都这么凉了。”保姆笑着,拉上门出去了。 

  梁悦把杯子举到父亲面前:“要吗?” 

  梁宰平看着他,梁悦凑近了,说:“阿姨说,小时候,连块豆腐你都要嚼碎了嘴对嘴喂我,你还真是疼我啊爸爸。”低头含了一口酸梅汤,覆住梁宰平的嘴唇,一点一点送进去,完了舔舔他的嘴唇,说:“我们继续。” 

  梁宰平目光无神,全无反应。 

  佟西言约田蓉在咖啡馆见面,那姑娘来时满面笑意,似乎是为他的难得主动而喜悦。佟西言看到她的表情,有些退缩,但还是狠狠心说明了,并把她送早早的手链递还了过去。 

  他低着头看杯子里咖啡色的液体,不敢去看人姑娘的脸。 

  有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听到田蓉说:“……真遗憾,我没有这个福气。” 

  佟西言忙说:“不,你是好姑娘,是我配不上,我,我不会爱人。” 

  田蓉说:“干妈跟我说,你心里有人,爱了十年,早就生根发芽,拔不掉。可是我就是不信这个邪。” 

  佟西言想起关华婚礼那天自己跟她说的话,现在全部都作假了,这暧昧活生生成了奸情,他突然有些恶心自己。 

  田蓉恳求:“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知道了才会死心。” 

  那是死都不能说出来的。佟西言摇头说:“对不起。” 

  田蓉说:“是早早的大爸爸,是不是?” 

  佟西言斩钉截铁:“不是!” 

  田蓉露出伤心的笑容,说:“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干妈结婚那天,他坐在你旁边,那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对手,没有人会这样看自己学生的女朋友。” 

  佟西言死死抓着精致的小钢勺,有种力量一直压着他的头,他无法正视面前的人。 

  “你把头抬起来。”田蓉很平静。 

  佟西言鼓起勇气刚仰起脑门,迎面一杯冰拿铁。 

  “我诅咒你痛苦,总有一天,像我现在这样痛苦!” 

  听着她小巧的皮鞋跟敲击地砖的声音远去,佟西言才抽了纸巾擦脸,呼了一口气。最后一句话可够狠的,让他都有错觉,总有一天真的会如她所说。 

  宝丽金这次的停业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一个星期以后刑墨雷从青岛回来,看到的依然还是冷门庭。他皱了皱眉,拨陈若电话,关机没有人接。转去医院看那位护主受伤的保镖,人还躺在床上非常虚弱,宝丽金的两个小姐在照顾,问陈若人的去向,说大概是“那个人”来过了。 

  陈若的母亲以前在风月场所陪酒,他的养父从他一出生就怀疑他不是自己亲生子,事实上果然不是。陈若九岁那年,养父在赌光了母亲最后一笔血汗钱后,对母子俩大打出手,陈若的母亲在反抗中失手杀死了他的养父,她带着陈若逃跑到另一座城市,可下车几小时就神奇般被找到,最后以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这样的杀人罪,被判死刑是极少有的。 

  行刑那天陈若同父异母的哥哥带他去观刑,扣着他的下巴,不许他扭头,这是个厉害的角色。 

  刑墨雷知道这段历史,是因为两家住得很近,一样在贫民窟。他比陈若大五岁,是那一带的孩子王,陈若成天的跟在他屁股后面砸人窗户扎人轮胎,出事以后陈若无家可归,在刑家寄宿了好几年,再怎么早熟,毕竟年幼,半夜吓醒,常常会抱着刑墨雷哭。 

  陈若高中毕业就在街头混了,什么都干过,等刑墨雷医大毕业回来工作,他就已经在经营不小的场子了,性子也磨得滴水不漏。那是“那人”在本市任职的最后一年,接着调到省里,这两年,越发调到高处去了。 

  陈若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胡作非为不是一两天了,刑墨雷不去点破,但心里很清楚他能这么逍遥的原因。当年陈若发高烧说胡话告诉他,他并没有看到母亲死的样子,因为在枪响的前一秒,那人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所以陈若,腰上有根保险丝,即使高空坠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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