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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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
我加快脚上的速度;景物飞略而过;燥热的风令整颗心也烦躁不安凄凉;背后早被汗湿透了。贴在
身上的里衣被风吹过蒸发的水份带走身上的热气;却令我浑身在躁热种起了一遍遍的鸡皮……
看着远处一片漆黑的将军府;我内心的不安更甚了;突然;心里刺刺的;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般。我
失神地站在将军府不远出的屋顶上;直到一声尖锐的叫喊声划破长空。
“月容!!!!!!”
声音尖锐得近乎扭曲;饱含的痛苦和伤痛令我浑身一震回过神来。顾不得脚下一个发软的磕上屋
角檐的年兽尖锐的獠牙;我直直向那将军府里飞略进去。
接近发声源;便能看见刀剑碰撞溅出的冷火花在着漆黑的长夜赫赫生光;是冷亦遥和2个黑衣人在
缠斗;另外还有两个黑衣人则守在将军府那些被困起来;还塞住了嘴巴的人旁边。其中最前面有个
女人哭得满脸泪水;浑身颤抖不停;却由于嘴巴被塞住了;只能发出一声声呜呜声。而其他人无不
流泪的。
“小姐!小心!”冷亦遥帮我挡开其中一个向我砍过来的黑衣人的刀。
我眼睛看不见这一切;干涩的嘴唇轻轻嚅了下;茫然地走向那两个人影。
走到他们跟前;我蹲下来;拍了拍花昊天怀中躺着的人的脸。轻轻唤道:”月容……月容……”
没有回答。
“月容哪……是我哪……你小姐啊……”
依旧是沉默;旁边的花昊天压抑的抽泣声低低传来。
“我说……月容啊……你这样……不厚道啊……你不是说还要跟小姐去看明天初一的庙会么……?怎么现在
睡得那么沉?如果你明天醒不过来咋办哪……别……别睡了……乖……起来……你起来……陪小姐聊天聊到
天亮……然后我们再一齐去庙会玩……”
我轻拍的动作开始变大;抓着那摊软的身子开始摇起来。
“是不是这匕首?!是不是这匕首插着你不舒服!?……我帮你拔它出来……拔它出来你就好了……”
手忙脚乱地抓着插在她心窝的匕首;一把就拔了出来;血便轻涌了涌;慢慢的又止住了。看见她流
血;我慌了;连忙伸手捂着她心窝的伤口。一边捂住她胸口;一边又要抽手上来抹掉遮着我视线的
那可恶的水雾。几下来回;连眼睛也染上了血污;血入眼;刺痛万分。
但无论什么;也痛不过此刻的心。
我手下的那人;没有心跳……没有心跳。
她;笑着跟我说”老爷的就是小姐的;小姐的还是小姐的”。
她;笑着跟我说”小姐;以后我还要逛妓院。这回可要真嫖了啊!上回光让你嫖我了;我还没机会嫖
别人一回呢!”
她;笑着跟我说”小姐。不疯魔;不成活。”
那双爱笑的眼睛闭上了;那嘴角也永远不会再对我笑了……
蓦地;我放开手;站了起来;目光冷冽地扫过那四个黑衣人。
然后;我听见自己比阎王更阴狠沙哑的声音。
“谁……是谁下的手……说!!”
百骸仿佛因为愤怒而涌动不寻常的力量,气脉有股真气横冲直撞,不过此时的我由于过于悲愤而忽略了这些异常的变化。
“谁!”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我又问了一次。气压比刚才更低了。
戎马半生也有泪不轻弹的花昊天此时已是满面泪痕,他拥着月容径自沉默。
月黑星淡,无人看清我满面血污仿若修罗索命的狠戾样子,只道是我怒急。
冷亦遥边跟那两人缠斗边回头看了我一眼,只一眼,便急剧瞳孔收缩浑身一颤,不妨便被其中一个黑衣的刀锋划破手臂。
“呵……呵呵……没有人回答?好……好啊……那我……就一个也不留!就从……你开始!”
平日素来恶心的血味,今日为什么闻起来……却令我……那么兴奋?
还没来得及细想,我已克制不住忽而更加兴奋的身体,在那伤了冷亦遥的黑衣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砍完刚才一刀的手时,便已移动到他身前。
仿若鬼魅般。
看见他因恐惧而大睁的双眼中,瞳孔收缩至最少。因为,刹那间,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脏被硬生生从身体里面扯出来。
血淋淋,湿碌碌,还在一颤一颤地抖动的心脏,就捧在我手中。
身旁的冷亦遥倒抽了一口气,却如脚下生根般呆立在原地。另外三个黑衣人看见如此惊骇的一幕早也已呆立。
无视呆若木鸡的各人,我笑了,却面容扭曲。
不是我做的。
我并没有把他的心挖出来。
我本来只是想把他的手折断了而已,但是在右手伸出去的那瞬间,我便发现了一个令我自己也
陷入恐惧的问题现在的我,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嘿……嘿嘿……”
我看见自己的凑近了那失去心脏的黑衣人,把他欲倒的身体用左手抓住,伸出舌头把那溅到他
唯一露出来的眼睛上的血舔了干净。
恶心。
那触感和味道。忒恶心。
但是我仿佛能看见在众人眼中的我,此时却露出跟思想相悖的陶醉表情。
然而,我不知道那嗜血的眸子现在正闪烁着红光。
把右手的那还颤抖跳动的心脏猛然往那具尸体的嘴巴塞过去,我不知道我这幅样子是不是跟欧
洲那用人血洗澡的杀人狂魔一个样,但是估计是比马家爵要狠多了。
因为我听到了那批被捆在一边的花家人,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内心暗叹,NND……我也想吐……
“喀”一声,尸体的下颌估计脱臼了。我的手也终于把那心脏塞进了那人的嘴巴里。然后把那
血淋淋的手在尸体身上仔细擦了擦。一把放开那尸体,它“嗙”一声跌落地面,而我却再也没有看向它。仿佛只是一个被玩腻抛弃的玩具般。
“你,你,还有你……全部都要……死。嘿嘿……”手指依次划过那几个黑衣人。
喂!停!
我叫你停!!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闪到了离我最近的黑衣人身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速度可以那么快,快到诡异的地步。
我现在已经基本从月容的死的悲伤里面脱离了一半出来了。因为,现在“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不受我控制!
那双手已经掐上了那黑衣人的脖子,感觉到手中的脉门跳动的触觉,我看见自己的手在急剧收缩。
我怕了。真怕了。我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看架式就是想硬生生把那颗人头给扭下来!!
SHIT!给老娘住手!
强行用自己的意志松开些手,但是瞬间又被手自己的力量反扑回来。手便在意志和身体两种分
歧的力量下,呈现一种仿佛抽筋痉挛的状态。
外人眼中的我现在正是面容扭曲地在那早已被我之前的手劲掐憋过气的一个黑衣人脖子上不住
得颤抖双手。那红艳艳的眸子冷戾又泛出痛苦。
渐渐地,我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我那反抗的意识仿佛小小的螳臂,根本当不住那莫名而来
的身体巨大反抗力量的“車”。
“别挣扎了。没用的。”
一把清洌平静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转头看过去。
赫然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分离了,而身体的眼睛就像个放大的屏幕般,放演着透过它看到的景
象。
我向那身侧看去,一张仿若谛仙的脸。我硬生生吓了好几跳。指着她颤声问:“你……”
那张我已经看了半年的脸回过头来,淡漠地朝我点点头。
“是我。”
那是神姝。真正的神姝。我脑子里很清楚地告诉了我这件事。
“你……呃……我……怎么……”她不是死了,然后我刚好移魂到她身上的么!?那现在跑出来的是
什么东西!?
她见我一副混乱的表情,还是那淡淡的样子,然而转过头去盯着那大“屏幕”。
“屏幕”上现在“放演”的一幕正是“我”扭断了第二个黑衣人的头,然后朝另外两个人而
去。
“那是我。”她开口。
我看看她,下意识皱皱眉,依然没明白。
“准确来说……那是另外一个我。”她回头看我一眼,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仿佛理直了些线索,我试探性地开口问:“你……双重人格?!”
“……就是我和她,两个,同时存活在一个身体里……哦……不,现在……还有你。”她沉吟
了下,开口道。
“但是……不是说……殇红,噬魂……所以,你才会……”
“是。但是并没有完全吞噬我的灵魂。人,有三魂七魄,只有魂魄齐全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现在,只剩下我和她这两魄。”
“这么说……你们一直在这身体里?为什么我没感觉?”
她淡淡略我一眼:“有的。上次,你在空岭山腰上昏迷的时候,应该是有感觉到我以前的记忆
的。”
脑中略过当时的记忆,貌似……是有过这么回事……
深吸一口气,我指着大“屏幕”问她:“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说过了,人,一共有三魂七魄,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然而,这个身体,却比寻常人多出了两魄。而我们两魄是在以前练殇红的时候便存在的,如今,你怒急攻心,血脉疯涌,触动了殇红,便令我们两魄有了机会对你的魂魄反噬。”
“反噬?”
“……即是吞食。”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仿佛是在说一件“啊,今天真好”似的话。
我当下头皮隐约发麻:“你说,她吃了我一个魄?”
“还没有。那需要7天。”
暗自心惊,心唸不得了,娘的,给个杀人狂占了身子,现在还准备顺便吃掉我的灵魂,这种烂事真是……
“那……为什么,占领了主导意识的是她……而不是你?!”这疑问我从一开始就想问,即使是双重人格,也可以是她占领主导地位啊,更何况,我听说的神姝就是个冷淡的人,那证明,她才是这身体原本的主导意识。
我问了这话后,沉默蔓延在这冰冷黑暗的空间。
久。很久。久到“我”已经把那四个黑衣人全用极其残忍的手法杀光了之后,她才开口:“因为,其实,我并不想活。”
我闻言一震。并不想活?她是什么意思?
不理会我还想问下去的表情,她闭上眼,一幅不想再回答我任何问题的表情。身影却慢慢隐过去,在即将消失那瞬间,我听见悠悠的声音弥散四周:“放心,她这一魄撑不了多久的,凭她,没有能力撑7天。只不过……你要收拾这7天内她惹的烂摊子,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那平淡冷漠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跟她毫无关系的事。而我,则听得背脊发凉。
这叫什么?
我是不是该在七天后写个周记,叫《在变成杀人狂魔的日子里》?
转头看向大“屏幕”,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因为不属于女主本人思想,所以以下转用第三人称叙述。)
神姝把手中的那条尸体细细端详了起来,好象它是什么珍稀的艺术品般。微弱的月光下,看见那双血色眸子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仿若一个艺术大师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后的叹赏。
然而,那优美的唇说出来的话确实令在场所有人的倒抽一口气
“把他们带回去……做成标本。”手一挥,那尸体便被凌空甩向冷亦遥。
冷亦遥一咬牙,看着那面若谛仙做事却堪比修罗的小姐,自知已不是“正常”的了,只得伸手接下了那条尸体。
神姝走向花昊天,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刚失去爱女的父亲。
“为什么。”她蹲下来,伸手磨挲着花月容的脸,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别人察觉不到的哀伤。
花昊天可能被她昔才的作为吓到了,怕这个明显跟片刻前所见之人已极为不同的神姝会突然也来那么句“做成标本”,于是不自觉地就把花月容抱紧了些,往后退了退避开神姝的手。这才回答她的话:“都是我……倘若不是我没有察觉偷袭,她也不必在无法抽身的时候为我挡下这一击……终究……还是为父害了你啊……”
花昊天情绪已经平静,仿佛那个抱女痛哭流涕的男人从来不曾出现般淡然,只是熟知他的人都清楚,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极顾及仪容姿态的,此等披头散发跌坐地上,搂着断了气的女儿喃喃自语,已经代表他是大大的失控了。
但是,别人明白,有一个人却不明白。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好像怕她会吃了他女儿般忌讳。还不让她碰一下她!她不是刚刚才帮他把杀女之仇给报了吗?他为什么要作如此反应?
神姝冷冷看了花昊天一眼,突然扬起抹笑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伸前一翻一扣一拉,花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