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小刁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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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枢那纤白柔嫩的指尖拈了一些鱼饵洒在了水里,道:“乖,吃吧。”
鱼饵一下,红鲤争先恐后地游过来争吃的,还有几尾比较圆滑的鱼儿晓得讨南枢的欢心,竟跃出水面摇摆着尾巴短暂的停留之后又落了回去。阳光把它们红色的鳞片照耀得更加光鲜亮丽。
南枢被逗笑了,扭头与叶宋道:“姐姐你快过来看,它们争食的样子真好笑。” 本文最快无错到……
叶宋淡淡笑着起身,沛青屡屡向她投来担忧警示的目光她都弃之一边,果断走了过去。这时一道风从湖面拂过来,十分凉爽,叶宋飘飞的裙角恰恰沾上了南枢的,这时南枢为了看鱼身子向亭外伸出去一半,然后这风来得又甚是时候,只见她惊恐地娇呼了一下,整个人就朝外栽了下去,径直栽进了水里。
只听见噗通一声,整个湖被打破了平静,漾开的一圈一圈碧色波浪。这一切来得太快,叶宋拉她也来不及。
叶宋低眉看着南枢掉下去的地方,淡定得很,没有任何动作。准确地说,叶宋根本不想拉她。
俗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灵月倒抽一口凉气,张口就准备大喊。
叶宋一个转身,恰好拉住了灵月的胳膊,把她狠狠往亭柱子上一甩,把眼冒金星的她抵在柱子上手捂住了她的口,另一手钳住了她的双手,冷眼看着她。
那眼神,如月夜下的一头母狼,看得灵月心尖一颤。
第21章:好戏才开始()
叶宋勾起嘴角,贴着灵月耳边凉薄地笑:“要跟我玩是么,这好戏才开始,你急什么。”
灵月拼命摇头,眼神不断往湖里瞟,这才真真算是害怕了起来。她奋力挣扎,沛青见叶宋这般也豁出去了,是南氏这对主仆欺人太甚就莫怪她们奉陪到底。于是沛青赶紧过来帮忙,制住了灵月。
水中的南枢,惊散了鱼群。忽然她从湖中冒出一个头来,身体在水中挣扎,蓦地一抬眼,看见凉亭内的灵月不喊不叫原来是被叶宋和沛青给捂了嘴,立刻脸色就更加惨白,发出低弱的求救声,大口大口地喘息,看似真的不会水,紧接着又沉了下去,她就那般起起伏伏,慢慢至无力。
灵月呜呜地哭泣。最终南枢沉下去就再也没冒出头来,叶宋转而走到凉亭边上,侧头对沛青道:“沛青,松了她,让她尽情地大叫。”说罢毅然决然地跳下了水去,又是噗通一声没了踪迹。
这时灵月才有机会撕心裂肺地大叫:“来人啊!来人啊!夫人掉水里了!”
对于从小在长江边上长大的叶宋来讲,在水里捞一个人不算什么。她十五六岁的时候还在长江里捞起过被溺毙的尸体呢。
此时此刻她如一尾灵活的鱼儿,浅白色的群裳在水中层层绽开如一朵国色天香的白牡丹,浓黑的墨发晕染在水中似泼墨一般娟美。她看见南枢正往湖底一点点地沉去,便加快了速度游过去,捞起了南枢的身子便奋力往上浮。
这湖看起来不大,但是却颇深。她浮出水面很是费力,幸好府中家丁来得及时,又幸好今天苏宸回来得早,他将将一到家门便有人飞奔去告诉他南夫人的情况。
因而叶宋快要没力气时,家丁们纷纷下水救助,苏宸也亲自下水,他动作比谁都快,赶在叶宋浮起来又快要沉下去时一把拉住了她,手拖住了叶宋的腰,把叶宋和南枢一并带出了水。
叶宋一脸水迹,浑身湿透,毫无形象可言。家丁们纷纷回避,丫鬟都围了过来。她看见苏宸,愣了一愣,水珠衬得她脸色越发晶莹,连一丝脂粉的痕迹都没有,她侧头不太优雅地呸了一口水,无谓道:“这么巧。”
苏宸脸色不太好,从叶宋手中接过了南枢,放在岸边草地上。南枢脸色白得似冰冷的雪,苏宸有些慌,赶紧按压南枢的腹部,一边为她口中渡气。经过十余回合之后,南枢终于动了动眉头,侧头哇地吐出一大口水来。
“枢儿,枢儿。”苏宸长舒了口气,把南枢搂进怀。南枢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时叶宋一脸怒色,风风火火地走到灵月面前,看着目瞪口呆无声泪流的灵月,突然扬手,用力地“啪啪”两声往灵月两边脸各扇了一耳光。叶宋的手都扇得发麻,灵月一定很痛,跪倒在地。
她是害怕过头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哭泣。
叶宋愤怒地厉声喝道:“混账!你是怎么照顾夫人的,明知她体弱你还放她一人独坐在凉亭边上!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以为你这个贱婢就能赔得起吗!幸好今次是我及时过来搭救一把,夫人得以捡回一命,否则你就是十条命也死不完!连照顾夫人这些事都做不好,你说王爷留你何用!”
不仅灵月懵了,连南枢也懵了。现在来了这么多目击证人,连苏宸也是其中之一,他们没有看见叶宋把她推下水,而是看到叶宋把她吃力地救起来,灵月更加是丧失了话语权的先机,她还能说什么呢,能够红口白牙地赖在叶宋头上么?
南枢只顾着哭着摇头,枕着苏宸的胸膛。苏宸只当她是无力说话。
丫鬟及时上前递了一件披风。苏宸小心而温柔地把南枢裹起来,示意丫鬟把另一件披风给叶宋送去。沛青接过来赶紧为自家小姐披上,她系带子的手尚且还在微微发抖,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刺激,她还从没遇见过这般惊心动魄的事情。
苏宸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南枢张了张口刚想说话,沛青却也十分激灵,稳下心神适时地出来低眉顺眼道:“回王爷,今南夫人在亭中设了茶品邀小姐过来一叙,奴婢随小姐过来时,恰好看见南夫人在亭子边上喂鱼。奴婢看着都觉得危险,灵月却只站在一旁不言不语不管不顾。还不待奴婢近前提醒一二,结果夫人就落水了。”
苏宸把视线落在了瑟瑟发抖的灵月身上,时不时微不可查地上移些许落在叶宋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和几许怀疑。
可叶宋也不是吃白饭的,演得一手好戏,跟沛青配合得着实默契,教人找不到丝毫破绽。再加上灵月没否认,苏宸还是相信更多一些,对灵月毫无情面可言。
叶宋一脚踢在灵月身上,再道:“大胆贱婢,还不快向夫人谢罪!”
“不是我……不是我……”灵月真是没遇到过此等阵仗,给吓傻了,跪伏在地上,语无伦次不住地否认,“不是我不管夫人……是夫人不要我管的……不要我管的……”
叶宋更怒:“不让你管,不让你管那要你一个丫鬟来何用!不要你管难不成夫人还想不开故意要自己跳湖吗!”
南枢自始至终没抬眼看怒气焚身的叶宋一眼,也不知是不敢还是心虚。她手揪紧了苏宸的衣襟,打断了叶宋的愤怒言辞,颤抖着道:“王爷……我冷……”
苏宸再也不敢耽搁,抱起南枢就回芳菲苑。
叶宋在他身后适时问:“王爷,这里还有一个贱婢。”
苏宸随口冷冷道:“随便怎么处置。”
南枢抱紧了苏宸的腰,低声下气地恳求:“王爷,灵月是无心的,求王爷就饶她这回吧……”
苏宸有些无奈:“你总是这样善良,这也求情那也求情,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但最终他还是依了南枢饶了灵月一命,“贱婢灵月,护主不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苏宸走后,湖边就只剩下一干丫鬟和崩溃的灵月。叶宋拢紧披风,迎风哆嗦了一下,丫鬟问她该怎么处置灵月时,她抖擞着跟沛青赶紧回去,随口道:“王爷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也没具体说怎么处置,处罚重了怕她肉嫩又受不住,就随便打个三十大板然后好好养伤吧。”
南枢落水的消息在王府里传得很快,叶宋和沛青回到碧华苑时,春夏秋冬四个丫鬟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中无不担忧,这事儿恐怕又得落在叶宋头上还不知道苏宸会如何发难。
结果落汤鸡叶宋一回来,四个丫鬟都震惊了。
王爷居然放王妃回来了?真是太神奇了!
莫看这个时节即将入夏,可湖水还是凉幽幽的,下去一趟不轻松。叶宋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咕哝道:“真***冷。”
见人都傻愣着,沛青急道:“都愣着干啥啊,小姐受凉了,快准备热汤沐浴,姜汤驱寒!”
叶宋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再喝了一碗浓浓的姜汤,然后倒**呼呼大睡去了。几人目瞪口呆,帮叶宋掖被子的沛青也余惊未消。
春夏秋冬四姐妹把沛青拉去一边,八卦地问:“南氏落水又是个什么计谋?怎的王妃也湿了?莫不是王妃被南氏推下水了?王爷有没有怪罪王妃啊?”
沛青白了她们一眼,大概说了一下:“南氏落水,是小姐下去救了她。王爷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能黑白不分吧?”
详细的她没说。这种家宅要命的斗法,除了身边信得过的人,旁的还是越少知道越好,也对她们越安全。
叶宋听说灵月被那三十大板打得半死,感到有些惋惜,南枢着了凉尚还卧病在**,安顿这种事情就自然而然地由她接手。她给灵月放了两个月的病假,调离了南枢身边,去中院做一个卧**丫鬟,又亲自挑选了两个机灵勤快的丫头,这日送去了芳菲苑。
叶宋第一次进芳菲苑,心叹果然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待遇。芳菲苑十分大,分里院和外院,环境又好,廊沿摆放着两盏形态分外优美的血色海棠,大抵南枢是真的蛮喜欢海棠。
叶宋觉得她也有些喜欢起海棠来,大抵正是因为南枢喜欢。
她带着丫头进了南枢的房,南枢脸色仍旧未散去病态的苍白,看见叶宋来笑得虚弱而勉强,起身准备相迎:“姐姐来了。”
叶宋忙体贴入微道:“妹妹不可乱动,身子没好,快躺着。”
她也吩咐沛青带了一碗熬制精细的燕窝过来,扶南枢起来,给南枢靠着靠垫,方方面面都体贴而周到,竟真的有些像是一个细心照顾妹妹的姐姐。叶宋道:“你看你,这病迟迟也不好,这样下去怎么行。来,姐姐也给你炖了燕窝,还特意让厨房里的下人们试吃了一番,都说味道不错,你尝尝。”
这话看似说得顺口。叶宋话外之音却是在提醒南枢,这碗燕窝不会有问题,已经有人试吃过了,若是后来南枢身体有个什么不适,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这话在场的丫鬟们都听见了,可以做见证。
叶宋没有让南枢来接,而是拿着汤匙一勺一勺地喂她。南枢慢慢就红了眼圈儿,道:“多谢姐姐。”
叶宋叹道:“你我姐妹一家谢什么,你身子向来弱,更加得多多注意。怪只怪这次灵月那丫头委实是不成器,把你害成了这样,王爷肯留她一命实属格外开恩。”
南枢着急地望着叶宋,问:“灵月她……怎么样了?”
“你看你,自己都这样了还去担心别人。”叶宋道,“放心吧,她命尚且还留着,只不过这近一两月恐怕是无法再伺候妹妹了,我今才特意挑了两个贴心的过来服侍妹妹。灵月此次犯了这么大的错,以后王爷肯定不放心她继续服侍你。”
南枢眼角凝泪楚楚可怜:“不,灵月是我带进王府里来的丫鬟,她服侍得很周到。都是我的错,害了她。”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见南枢轻微地颤了颤双肩,叶宋温柔又道,“妹妹别想那么多,还是先养好身子要紧。回头只要妹妹肯给王爷吹吹耳边风,相信他也会心软的。”
叶宋扶南枢躺下,再细致地叮嘱了新来的两个丫鬟一些相关事宜,这才离开芳菲苑。
在芳菲苑时沛青一句话都没有说,叶宋吩咐她什么她便去做什么。出了芳菲苑,她才忍不住轻声道:“若是小姐早日有心争**,那南氏就不会那么嚣张地欺负小姐了。”
叶宋睨她一眼,悠哉道:“现在你小姐我也没想过要争**,苏宸那贱人尚且不值得我如此。将来我要的男人,定不会把恩**分给别人让我去争。只不过眼下境况如此,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罢了。”
回碧华苑的时候时辰尚早,叶宋甩着手百无聊赖道:“这大上午的该干些什么呢?”想了想,笑眯眯地吩咐沛青,“你去问问春丫头,上次她们当珠宝是在哪家当铺?”
沛青跑去问了,待回来时叶宋已然换了一身样式简单的白布裙,外以白纱点缀,添了两分飘逸而又不显得累赘。叶宋正披散着长发坐在铜镜前试图挽出一个不会垮塌的发髻来,显然她努力了数回都失败了。见沛青回来,叶宋便道:“快过来,帮我拾掇拾掇这头发,莫要太复杂,简单一点。”
沛青手脚麻利地为叶宋挽发,配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