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小刁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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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那家熟悉的汤圆摊铺时,叶宋忽然道:“我想吃汤圆。”
苏宸往街边看了一眼,可能觉得不太卫生,便没有停车,道:“回王府吃。”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王府,透过窗帘,外面人影重重,似乎都在等待着马车里的主人出来。苏宸看了面色淡然的叶宋一眼,提醒道:“到了。”但是他却没有下去,而是问,“这么多天,你跟皇上在一起,你们发生了什么?”
叶宋抬眼看他,两人都十分平静。她道:“你说发生了什么,我不介意你再给我多加几条罪名。对于你来说无所谓,对于我来说更加不值一提。”
苏宸视线往下移,他早就发现了叶宋腰间的那枚玉佩,问:“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是不是只要你苏宸厌弃我,全天下的人都得跟着你厌弃我?”叶宋手抚着黑玉佩上的纹路,淡淡地微笑着,“我有想过不跟你和离,在我知道苏若清就是皇帝,在你主动帮我留我的时候,就算没有爱情,没有永远的自由,留在这宁王府里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苏宸听后神色一动,她问他,“但是我没有想过有今天,你有想过吗?”
苏宸表情复杂,她明明在笑,可是他始终感觉到越来越远,尽管叶宋就在他身边。他低头,握住了叶宋的双手,帮她温暖着,第一次生出往后想好好地待她疼她的念头,话到嘴边终究是说不出来,最后只道:“我会好好补偿你。”
“怎么补偿?”叶宋问。
苏宸不再言语,倾身过来把她抱起,缓缓走出了马车。外面一干丫鬟和下人候着,最前面站了南枢和灵月以及碧华苑上下。
南枢见二人出来,举止亲密,脸色僵了一下,随即柔柔笑着上前,道:“姐姐总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姐姐不在,王爷都快急坏了。”
叶宋落地,拂了拂身上厚厚的棉袄,从头到脚地把南枢打量了一遍。如今南枢已不比当日,着的衣裳也不是往日那些华而不实的衣裳,袖襟上描了牡丹金绣,端庄大气,看起来很是金贵。
叶宋看着她头上的金钗和脸上的妆容,道:“看这身王妃礼制,你已经是王妃了?”
南枢福一福礼,道:“妹妹不敢,姐姐才是王府里的正妃,这些……只不过是王爷的额外赏赐。”
叶宋侧头看着苏宸:“那么接下来呢?你要废了我扶正她?”叶宋好整以暇,“我也想看看,你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废了我。”
苏宸凝眉半晌,终是道:“本王不会废了你,你还是宁王府里的宁王妃。”
南枢脸色一白,身边的灵月忿忿地瞪了叶宋两眼。这样的眼神恰好被叶宋捕捉到了,叶宋不咸不淡地回看了一眼,从南枢身边走过:“既然这样的话,南枢妹妹还是及早把这身服制脱了吧,不然我会觉得妹妹想取而代之,看着怪寒心的。”
灵月不服,顶嘴道:“这是王爷对夫人的恩**,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
叶宋打断了她:“沛青,掌嘴。”
尽管有苏宸在场,但沛青丝毫不会怯场,连日积累起来的怨愤都在叶宋下命令的这一刻全部爆发。她不管三七二一过来便打了灵月几个嘴巴子。灵月当即就想反抗,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几个管事的见状还不等苏宸吩咐便上前来把灵月架住,方便沛青尽情地甩她嘴巴子。不一会儿嘴角便红肿不堪,隐隐溢出血丝。
苏宸向来不会怜悯一个丫鬟,况且灵月这丫鬟多事、嘴里不饶人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便由着叶宋去了。南枢在一旁煞白着一张脸,几欲落泪,但就是不敢开口求苏宸饶过灵月。
奴才没有教养,都是主子之过。
叶宋见了南枢的眼泪,走到她面前,亲自抬起冰凉的手指帮南枢擦眼泪,每擦一下,南枢便微不可查地颤抖一番,委实是娇弱可怜。叶宋不悲不喜,道:“妹妹不哭,我知道灵月这丫头是妹妹的心头肉,姐姐今天**她是为了让她更懂事,免得将来恃**而骄祸害了妹妹。你不会怪姐姐的吧?我知道,上回我被关起来时,妹妹和灵月带来的馊饭馊菜让我吃,也是这丫头擅做主张,不是出自妹妹的本意,妹妹向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会懂得那些。”
南枢强颜欢笑:“怎会怪姐姐,灵月太不懂事,是该打。上次我来看姐姐,是吩咐灵月准备热饭热菜,也好让姐姐少受些苦,没想到她……”南枢扭头拭泪,苏宸过来宽慰她,她便埋进苏宸怀里。
苏宸道:“好了,你有身子,别太难过。”说着他便扶着南枢进了大门,留灵月还被管事的架着,被沛青打脸,他一边温柔地对待南枢,一边冷酷无情地下令,“对王妃大不敬,一会儿带她下去领刑。”
那些被赶出王府的丫鬟受了什么刑,她就要受什么刑,只不过碍于南枢的颜面,没有把她赶出王府罢了。灵月一听,差点晕过去,泣道:“夫人救我……” 本书最快更新地址:【t。/rl98bd】
南枢的背影颤了颤,看着苏宸欲言又止,苏宸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根本没有要留情的意思,面不改色道:“来,前面路有不平,当心点。”
在叶宋的要求下,带灵月下去领刑改成了行刑的下人带着刑具上来,就在大门口对灵月行刑。光天化日之下,巷子口偶尔有行人路过,见此情形十分稀奇,毕竟宁王还从来没当街惩罚过下人,于是不一会儿,巷子口便围满了人,皆不敢上前,只远远地成观望状。
灵月脸被沛青打肿,然后又被架在了地上,挣扎不能。一下一下的板子是闷实的响,灵月痛苦哀嚎。双手十指都痛得扭曲,紧紧地抠着地面的石板,连指甲都给磨破。这板子的滋味,叶宋又不是没尝过,只不过这灵月运气稍差了点,这已经是第二次尝了。
彼时叶宋便睥睨着双眼,静静地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讥诮地勾起了嘴角。
灵月大骂:“叶宋,你不得好死!”
叶宋抬了抬脚,手里抱着丫鬟新送上的暖热的暖手炉,大毡上的狐狸毛洁白无暇,安静美好,衬得她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她却嗜人间血腥。那一脚,稳稳地踩在了灵月的手上,碾着她的手骨,让她痛不欲生,淡淡道:“好好看清楚,现在是谁不得好死。不要以为你的主子是王府里的妾,你就能爬上天,只要我想踩死你,就不费力气。”
因隔得远,巷子口的围观群众自然听不清两人的谈话,只听得见灵月凄惨的嚎叫,然灵月那声恨极的“叶宋”可清晰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谁都知道,宁王妃是大将军的女儿,叫叶宋。
第85章:白蛇出没()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街头巷尾的八卦圈子里传开了,道是宁王妃在王府大门前大显神威惩治宁王的小妾。试问还有谁能够这么恨叶宋呢,被打的这个女人一定就是宁王的小妾。看样子,小妾已经失**了,连宁王都不护着她。那么问题就来了,宁王妃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收拾小妾呢?
广大市民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想象力和推理精神,恍然大悟。先是宁王接宁王妃回府这件事就有点蹊跷,想那宁王是何等尊贵之人,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会屈尊降贵地去接宁王妃回来?很有可能,宁王妃是被冤枉的,而宁王发现了这个事实,在忏悔。
问题又来了。到底是谁在冤枉宁王妃呢?紧接着市民就想到了宁王的小妾,宁王妃下马,小妾是极有可能上位的,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者就是小妾。而且通过宁王妃在家门前那么惩治小妾就可以断定,宁王妃与侍卫私通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宁王的小妾!
紧接着上京大半的人几乎都认为叶宋是被冤枉的,这就等于无声之中证明了她的清白。市井茶坊里的市民们,喝茶聊天十之**脱离不了这件事,就连说书唱戏的也新排了几个类似的故事剧本。然后得出一个大致结论:小妾恶毒成这样也是蛮拼的,宁王妃治人也是蛮有手段的。
覆水难收的事情,到了叶宋手上就变成顺理成章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灵月被打完了之后已经晕死过去了,衣服上血迹斑斑几乎不成人样儿。沛青又让人把她拖去很破烂很破烂的下人房,以牙还牙让让喂了她好几天的馊饭馊菜,直到她一闻到那股酸臭味就止不住的呕吐。
叶宋这才缓缓转身,踩着王府的石阶,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她才是这王府里的女主人,浑身散发着冷贵的气息,即使身着白袄白裙,无一点装饰,只腰间佩戴着一块独一无二的黑玉佩,也让下人们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碧华苑里的丫鬟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早已经没了平时的聒噪。
进了碧华苑的院门,叶宋才侧身,看着眼睛红红的不断抹眼泪的沛青,挑眉道:“是不是还没打够?要不把灵月拖出来打死算了。”
沛青“哇”地一声,不顾身份地扑进叶宋怀里大哭了起来,“小姐你吓死我了!”
叶宋放任她哭了一阵,才如往常一般伸手去捏她的发髻,只不过不再有往日那似笑非笑轻轻佻佻般的表情,而是平静淡然道:“让你受委屈了。”
沛青猛摇头:“奴婢不委屈,奴婢是为小姐感到委屈!是王爷他不长眼!是南氏太狠毒!”
已经到了午时用膳的时候,几个丫鬟见叶宋和沛青主仆情深,便自动退下去开灶备午膳。夏夏一直是碧华苑里掌厨的,她的手艺在几个丫鬟当中是最好的,只不过今天中午做菜却心不在焉,被春春说了:“夏夏你到底怎么了,炒了四个菜你已经炒糊了三个,这不是你平常的水准啊,你是不是没睡醒啊?”
夏夏惭愧地说道:“可能是王妃娘娘回来,我,我太高兴了。”说着她便拿着勺准备舀盐往锅里撒。
春春惊叫道:“那是糖,不是盐!”
秋秋负责洗菜,冬冬负责切菜。而春春负责烧火。现在夏夏这样不在状态,春春便拍了拍围裙,与她换了个位置,道:“算了算了,你烧火,还是我来炒吧。”
夏夏感激:“谢谢小春姐。”然后便老实地坐在灶前添火。
沛青怕叶宋站在外面凉着,院子里还到处都是积雪,又杂又乱,这些日都没来得及整理,她便赶忙把叶宋领进房间里去,又去张罗炉子又去沏壶热茶。沛青声音都哭哑了,道:“小姐这么不喜欢王府,既然都已经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其实小姐不回来也好,把奴婢接出去一起,咱们就再也不回这个鬼地方了。”
叶宋捧着一杯梨花白,吹了一口热气,饮道:“我也有想过,但是以前的生活经验告诉我,就这么走了,可能我后半辈子都会觉得很遗憾。”
午膳都准备好了,叶宋在桌前坐下,抬眼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口中,道:“都坐下吃饭吧。”
一顿午膳,她就只吃了那一条鱼。春春看出了这一点,往后每天中午都会准备那样一条鱼,不知不觉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隔了几天后的下午,院子里的积雪都彻底融化了,一地湿润。丫鬟们打扫院子时,叶宋便坐在院子角落里那只空荡了很久的秋千上。秋千本来是湿的,沛青弄干净了上面的雪水,铺了一层棉垫。尽管她手脚都很冰凉,但是却喜欢这更加冰凉的空气,鼻尖都被冷空气冻得酸红了鼻尖,沛青给她的暖手炉,一会儿就冷了,需得勤快地更换。
沛青看着叶宋在秋千上轻轻晃动,几次过来扶着绳子道:“小姐,进屋吧,这外面这么冷。”
叶宋抬头望了望天上,隐约有日光。她道:“这里光线又好,空气又新鲜。”
沛青不再劝,转而去拎了两个炉子过来,炉子里燃着枯叶木头,总算有了一丝暖意。
这时,打扫墙院的冬冬突然爆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然后飞奔过来,抓住沛青不放。沛青问:“怎么了?”
“蛇!有蛇!”
其他几人也看到了,也都纷纷跑了过来。只见墙头枯草窸窣地动了两下,不一会儿便有一尾蛇落在了地面上,蜿蜒着身躯朝这边爬行了过来。
那还是一尾白蛇。摇头晃脑地,吐着红信子。
大家都惊慌成一片,连忙跑去操铁铲木棍等家伙来准备把这白蛇收拾了。沛青也有些脸色发白,扶着叶宋起来,道:“小姐,我们先进屋吧!”她记得叶宋是怕蛇的。
叶宋这才缓缓从秋千上下来,从炉子旁边走过。然而却不是要回屋,沛青拉她不住,她便站在原地不动,眼睁睁看着那白蛇朝她爬来。
“小姐!”
叶宋一言不发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等到丫鬟们跑回来时,都愣住了。叶宋抬脚,在那白蛇东晃晃西晃晃的脑袋上,一脚干脆利落地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