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小刁妃-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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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心中想,要是自己听白玉的没有来就好了,要是这一切没有发生就好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英姑娘不知是在问鬼毒夫人还是在问她自己,脸上的表情飘忽入微,怔怔地看着白玉,连哭泣都已经忘了。
鬼毒夫人侧身过来,看着形单影只的英姑娘,眉梢略弯,不置可否地轻轻抬了一下,道:“中了我的消音散,有的人就是一辈子也无法解得开会变成一个哑巴,你倒叫我意外,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解开了。”
“所以就算我一辈子变成一个哑巴,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吗”,英姑娘已经不奢求鬼毒夫人的在乎,她知道她也根本不会在乎,她说出来不是想要得到鬼毒夫人的答案,而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人物,“那么,你下的让我全身动弹不得的毒,又是什么样的毒?”
鬼毒夫人处变不惊道:“从尸体上提炼出来的僵尸毒,只是还没来得及在别人身上试验过,你是第一个,看样子效果不错。”说着她就一步步朝墙那边的白玉走过去。
英姑娘见之惊慌失措,胡乱道:“我就是你的试验品吧,从小到大我都是,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毒,都会先拿给我尝新鲜,就像药王谷的药人一样……你要上哪儿去?你不要过去,来找你报仇的人是我,你应该对付我的人也是我!你回来!你应该杀了我,而不是去伤他!”
鬼毒夫人悄无声息地站在白玉面前,白玉轻微地喘息着,正一点点试图从那剑上挣脱出来。就算锋利的剑割破了他肩膀上的皮肉,那也没关系。
如果他不挣扎,他怎么保护英姑娘,怎么打败这个蛇蝎女人。
他抬起眼帘,眼里坚决如初,惨白的灯光折射进他的眼眸里,溢出寒冷的光泽。
鬼毒只是迎视着白玉,尚未有任何动作,英姑娘便在她身后如猛鬼一般地咆哮道:“你要是再敢动他分毫,我发誓,我会让你生无路死无门!我一定会穷尽我一生之力,拉你下地狱!”
鬼毒夫人顿了一顿。
白玉低垂着头,感受得到英姑娘的滔天愤怒,那愤怒之下剩下的不过就是苍白无力的恐惧和害怕,她的话一旦说出了口,就像是一道诅咒。
“英子……”白玉觉得很悲凉。像她这般的年纪,应是如花笑颜豆蔻年华,结果却承受了这么多不该她承受的。
白玉大叫了一声,拼尽全力地从那把钉在墙上的剑上挣脱下来。他的身体狠狠往下一压,那剑刃便生生削出他的肩膀,空余血痕。
鬼毒夫人转身往回走,重新站在了自己的小木屋门前,手里提着那盏白灯笼。她看了一眼英姑娘,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对于你来说委实重要。以往也不见你为了谁对我说过这么重的话。事实上,就是我现在要了他的命,你也不能把我怎样;就是我让你现在死,你也不可能活得到天明,你有什么本事来拉我下地狱?”
随即,鬼毒夫人从她的灯笼里拨了一缕烟雾出来,下一刻白玉即使身受重伤竟也迈着步子往这边靠近。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身体完完全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英姑娘觉得喉咙很痛,腥甜一阵阵。她想出声大叫,可是她哑得叫不出来。
鬼毒夫人对她下的消音散,对她的喉咙伤害十分大。
鬼毒夫人又道:“你连这点觉悟和准备都没有做好,就轻而易举地来找我报仇,这又能够怪得了谁?对付你,只是我动一动手指头便能解决的事,这样也好,可以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好叫你下次再来找我报仇的时候学得谨慎一些。”
“不要……”英姑娘看见白玉浑身是血,像一个血人一样,他一步步向鬼毒夫人走过去,仿佛即将走进一条死路,就再也回不来了。她蓦地软了声气,带着卑微的可怜和祈求,对鬼毒夫人说道。
白玉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嘴上却说道:“英子,不要求她……到现在你还没看清楚么,就算你求她,她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话刚一说完,鬼毒夫人的手便往空中扬了一下,红色的纱衣袖摆迎风而飘,散出一道沾满了血腥气的淡淡香味。旋即,白玉便痛苦地跪在了地上,伸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似喘不过气来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然后满地打滚……
那字音儿几乎是从白玉的牙缝里一个个挤出来,龇眼欲裂地望着英姑娘,道:“就算是我死了,你要不要求她。”
白玉七窍流血,整个身体在地上哆嗦抽搐不已。那彻底地击溃了英姑娘。
她哑着嗓音,带着同样哆嗦的声音,道:“我求你,求你放了他,不要伤害他……要报仇的人是我,求你来对付我,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鬼毒夫人继续一下下地往白灯笼上撩拨青烟,只要她愿意,这白灯笼就是她的毒巢,她想对白玉下什么毒就下什么毒。鬼毒夫人缓缓道:“这些,便是你先前所有所施之毒,这盏灯全部都代我吸收了,我虽体会不到这个中滋味,但是将它们以牙还牙施到他的身上也未有不可。你也体会不到,就让他来体会。”
院子里,时不时伴随着白玉的惨叫。他一个大男人,很能吃痛受苦,如若不是到了忍不下去的境地,他怎么也不肯叫出声来让英姑娘担心。
他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偏生鬼毒夫人就是不让他死去,她自有办法延续白玉的性命,就连白玉几次抗不下去了想一死了之,都被她给阻止。这才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英姑娘无助地求道:“你杀了我吧……”她看着白玉受苦,比自己受苦还要痛,明明这一切都是她害的,“求你杀了我吧……”
不要了。够了。她现在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可惜,鬼毒夫人就是不如她所愿,她就要要让她看着白玉痛苦,让她也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白玉昏死了过去,满地的浊血。
鬼毒夫人面不改色道:“你试图用这些毒来对付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我是寻常人的体质,那也便和他一般下场,痛得死去活来,你觉得我狠心么,那么你对我又何尝不是狠心?”
只见白灯笼闪烁了一下,白玉又被迫睁开了眼。
英姑娘气血翻腾,毒气攻心,叫喊道:“你有本事杀了我啊——”那声音,如恶鬼哭号,在夜里显得尤为凄厉。
鬼毒夫人没有再理会她。而白玉,他感觉自己来来回回往鬼门关走了许多次,但每次都是前脚踏进去,后脚就被拉出来了。已经没有什么能够令他感到恐惧的了,就是死亡也不能。
他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摧残,大不了就是一死。这样的痛苦折磨多次,他也渐渐有些习惯了,除了痛,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他只是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在祈祷,倘若是自己不在了,但愿英姑娘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她对于鬼毒夫人来说,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吧,否则鬼毒夫人怎么不让她吃这样的苦头;又或者说,就是鬼毒夫人太不在乎了,才让英姑娘彻底地感受慢慢失去是什么滋味,这样也好,起码她不用跟着自己一起吃这样的苦……不管怎样都好,只要英姑娘活着……
白玉没有一点尊严,匍匐在地上向鬼毒夫人爬过去,最终死死抱住鬼毒夫人的脚,咬碎一口血牙,道:“我……可以任你处置……只要你放她走……”
鬼毒夫人只是垂眼睥睨着白玉,未有任何动作。白玉头重重地垂了下去,好似再也没机会抬起来,无声无息。
第233章:温柔表象()
英姑娘体内的各种毒相互冲撞,形成一股股气流,互不相容,仿佛要冲破她的胸膛。
她体质一向特殊,这回要不是一次性混这么多种毒进身体里,也不会引起这般反噬。
她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头重脚轻,身体也似乎快要不是她自己的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倒下了,可是眼前一直在旋转,抬头望天,天上也还是那几颗寂寥的星子。
英姑娘看见白玉在鬼毒夫人的脚边狼狈祈求,她的心比万种毒虫啃噬还要痛苦。明明说好,再也不要失去,可是她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让自己在乎的人,在她面前受尽折磨和**。
她说过,绝不允许……绝不允许,她再失去白玉……
英姑娘胸中情绪万千,最终再也忍不住,仰头大叫。与此同时,她周身各处,好似那一股股毒气也终于寻到了突破口,从她身体里面窜出,伴随着她的胸腔颤动而破出一个个血窟窿。
英姑娘的发髻也被绷散了,头发散落下来,活像一个走火入魔的小魔头。
夜风往四处散去,周围风吹草动地响起来。
原本沉寂下去的苏州城,仿佛被这一阵夜风给缓缓唤醒。率先从远处南瑱士兵的惨叫声传来开始。
英姑娘觉得自己浑身虚脱,又好似身体的骨骼被打乱,然后重新组合起来。她感觉不到痛了,凉凉的手指抹了抹眼角,发现是自己的眼泪,便全部揩了去。身上那一个个血窟窿,冒出来的血,濡湿了她的裙衫。
她知道,她求不了任何人,她只有求她自己。
要想让白玉回来,只有靠她自己。
英姑娘尝试着挪动了一下脚步,发现毫无阻碍。她便头发凌乱地一步步向地上的白玉走过去。
鬼毒夫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周围的异动,让她暗暗提高了警惕,重新审视眼前的英姑娘。
英姑娘走到白玉身前,缓缓蹲下,轻轻唤了他两声,白玉没有回答她。
她把白玉抱起在怀里,露出了头发下面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唯有白玉嘴角边的黑色毒血尤其显眼。彼时,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绝不允许白玉就这样轻易地离开她。
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如果到最后注定一无所有,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英姑娘的手指抚过白玉的嘴角,沾了满指的毒血。她将满指毒血含进口中,一点点吮吸干净。鬼毒夫人见状一惊,无动于衷的声音终于有了丝丝裂痕,低低道:“你这样做,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英姑娘低着头道:“他的命我要,你的命我也要。”说着她捧起白玉的脸,自己的脸凑了下去,将他的毒血全部咽下。
白玉的毒血里混杂了许多种毒,她就是要再来一次毒气攻心。英姑娘吸完了以后,将自己头发上横插着的一枚单一的发簪抽出来,这下子满头青丝才凌乱得不成样子。
发簪划破手掌心,让微微凝结的血肉重新沁出鲜血,和白玉的不同,她的永远是鲜红的。她捏成了拳头,血从手缝里留下来,滴进白玉的口中。
英姑娘忍不住咳了几声,就跟先前白玉一样鲜血横流,身体难受得快要炸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直视着鬼毒夫人,双目通红,仿佛连那瞳孔也渐渐有红晕在散开。
“你敢这么做,我必也让你失去所有。”
夜已经很深,南瑱驻扎在苏州城里的大营中却传来不小的动荡。太子殿下南习容刚歇下不久,他人十分警醒,房间里稍微有一点异动便清醒了来,从床榻上坐起,抬眼看了看四周,并未有刺客闯入。
然,他却有种浑身都发麻的本能感觉。
南习容刚想下床去点灯,可当有什么东西摇头晃脑地从床前一晃而过的时候他一下子就顿住了,坐在床上未有任何轻举妄动。
他便只好冲外面道:“来人!”
他住的房间分里外两间十分宽敞,南枢便是睡在了外间以便时时伺候着,除了晚上,白日里南枢也几乎是和南习容形影不离的。因而南习容话音儿一落,南枢便在外间柔柔弱弱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你进来!”南习容的话刻不容缓。
南枢便掀帘而入,刚一进去,听见那嘶嘶嘶的声音时,身子便僵了僵,随即不敢再靠前一步。她手中拈了一枚惯常戴在身上的香木,随即拂袖往桌边上的灯盏射去。
空气被摩擦出热度,嚓地一下,竟擦燃了灯。
昏黄幽弱的灯光在整个屋子里蔓延开来,并伴随着一股异香。随后南习容和南枢定睛一看,床前竟匍匐着三尾花纹和色泽均十分艳丽的蛇!
这蛇不知从什么地方爬来,窗户微阖而露出一条缝,想必它们就是从窗户透透翻进来的。眼下,它们直勾勾地觊觎着南习容,仿佛一出山就找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猎物。
南习容不敢多动,只微微滑动了一下喉结,声音闷闷沉沉地从他的喉咙里溢出,看了南枢一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它们解决了。”
南枢愣了愣,心中着实没有什么把握,她还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