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情人酷小猫 by:猫岛瞳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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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
　　虽然有点被刺到伤处，可是我还是要反驳。
　　〃我知道……可是你要是知道哲也对那只猫溺爱得要死的样子，
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明明不知道实际情形，就不要乱说！
　　〃这……大野老师的猫痴，的确是很有名，可是他对外甥溺爱的
程度，在学校职员当中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明秀说。
　　唉呀唉呀，什么溺爱，听起来真是美妙……
　　真想再听一次呢……
　　〃咦？很有名吗？〃
　　哲也有些意外地反问。
　　哲也……你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对那只笨猫的疯狂行径吗……？
　　〃当然啦！哲也只要一称赞起安菲，就没完没了。什么像天鹅绒
般柔软华贵的毛皮、尖细可爱的耳朵、慧黠活泼的长相、聪明乖巧的
个性、全世界最可爱的叫声、比爱琴海更加鲜艳清澈的翠绿色瞳眸……
怎么看都看不腻的每一个可爱的动作……！还没完呢，要我继续说
吗？〃
　　这还只是凤毛麟角而已，要我说多少都行。
　　〃啊，不用了……〃
　　两人用一种无法理解的怪异眼神直盯着哲也看。
　　他们的表情，让哲也显得相当不自在。
　　〃可是，佳秋也是我重要的人，我也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可爱的
啊！〃
　　哲也的话让我起了反应。
　　〃也〃？
　　意思是我跟安菲是同等的？
　　〃呜……不、不是啦！〃
　　〃真的吗？〃我狐疑地确认。
　　〃可是，我不是也总是常常夸赞佳秋吗？难道你都忘了吗？〃
　　哲也悲伤地问。
　　〃咦……有吗？〃
　　我一时想不起来。
　　〃上次我不是才说，如果我拥有希腊神话的名竖琴手奥菲斯的才
能，我一定会每晚献上即兴曲，赞扬佳秋的可爱。〃
　　这么说来……好象有这么—回事，奥菲斯就是太有才华，最后受
到疯女们残酷的报复而死……我才不要这样呢！
　　〃还有，我说如果佳秋是那个希腊的美丽牧羊人安迪米翁，那位
月之女神阿蒂米丝绝对不会只满足于欣赏你的睡脸……虽然我口才笨
拙，但是我以为我已经尽力表达出自己对佳秋的热爱了……〃
　　哲也说得都快哽咽起来了。
　　安迪米翁是让厌恶男性的处女神阿蒂米丝心神荡漾的美青年。
　　不过，我可以了解这是哲也最大的夸赞。
　　〃什么每晚献上即兴曲……大野老师……〃
　　〃连称赞的话用的都是自己的专门领域……简直就是呆头学者一
个……〃
　　两个观众一脸痴呆地伫立在原地。
　　〃我是真心诚意地在赞颂佳秋，也认为有表现出自己的爱情之深
了……〃
　　可是，对我而言，这种说法实在太过含糊了。干脆直说我是全世
界第一可爱，我可能还比较能体会，会觉得比较高兴也说不定。
　　〃我也曾经夸赞过佳秋，说他就像荷尔梅斯一样聪明呀……〃
　　荷尔梅斯是宙斯的儿子，头脑的确是很聪明，不过他是生意人的
神。而且，可能因为他也是掌管灵巧的神明，因此同时也是盗贼的神
明……
　　这和我希望得到的称赞，似乎不大一样……
　　〃总觉得……不能相信……哲也真正在乎的，果然还是安菲……〃
　　在慌了手脚的哲也面前，大颗的泪珠开始从我的眼眶滚落。
　　〃啊……佳秋！不要哭啊……〃
　　哲也手足无措，但知道他还是在意我的，让我有些安心。
　　卓巳默默看着我。
　　〃既然佳秋是人类，就用猫没办法做到的方法去爱大野老师不就
得了？〃
　　他这么建议。
　　〃什么方法？〃我问。
　　卓巳瞄了一眼明秀。
　　〃当人的情侣，有做爱这个乐趣存在呀！〃
　　他露出微笑，告诉我这个深奥的事实。
　　〃总之，反正人和猫没办法做爱，只要大野老师愿意和你这么做
的话，你就能相信了吧？〃明秀用一种置身事外的口吻说道。
　　〃平田老师！〃
　　〃既然你们是两情相悦，那还有什么问题？〃
　　〃我不能这么做。佳秋还那么小，我不能就这样绑住他……〃
　　哲也露出痛苦的表情。
　　能够让哲也绑住，我觉得很高兴呀……
　　可是，男人之间做爱，要怎么做？
　　我记得在视听教室里的幻灯片，好象没有讲到这个。不过我也只
看了一半，没什么自信……
　　〃你也有这个自觉，或许会绑住佳秋不放啊……〃
　　〃什么嘛！原来你已经爱得这么深了啊！〃
　　明秀和卓巳自顾自地在旁边瞎起哄。
　　〃所以……所以至少等到佳秋再长大一点……！〃哲也反驳。
　　可是，我想就这样跟着哲也，不管到哪里都要紧抓住他不放。
　　〃那就等到佳秋再长大一点，两个人一起烦恼就好啦。我这个人
喜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往前走再说。雕刻的时候也是，与其在那里
烦恼要刻什么形状，倒不如一凿子敲下去，先凿了再说。哈哈哈哈！〃
　　明秀用有点莫名其妙的例子，鼓励着哲也。
　　〃太乱来了。你们所在的世界，是能够只靠感性就宣言这是艺术
的特殊世界，不要拿来和这种问题相提并论。〃
　　哲也低声呢喃着尖酸的话。
　　〃啊！你这是在侮蔑我的艺术是骗人的？〃
　　〃我可没指名，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的。〃
　　难道，哲也跟明秀两个人个性不合？
　　〃唉……这种阴险相声，请在自己的职场表演就够了……佳秋，
你知道做爱的意思吗？〃卓巳说。
　　我知道，可是只知道男生跟女生的，而且说老实话，详细的情形，
还是非常模糊笼统。不过，班上的同学应该也都是一知半解吧？
　　哲也这么博学多闻，他一定知道的。
　　〃啊……佳秋还是个孩子嘛……学校已经教过健康教育了吗？〃
　　明秀突然一脸担心地问。
　　〃去年的时候有上。就是雄蕊跟雌蕊……〃
　　我说到一半，明秀笑了出来。
　　〃啊哈哈，我还记得我上那堂课的最后，还在感想里写『现在竟
然还有人在用雄蕊跟雌蕊表现男性器官跟女性器官，令人担心这个国
家的性教育，是不是比百年前的三流诗人的情书还要落后』，结果被
叫到职员室去训了一顿。〃
　　咦咦！上那种课还要写感想吗？幸好我们学校不用，因为后来我
都上到睡着了。
　　〃个性如此扭曲的人，竟然还能当上艺术家……〃
　　〃艺术家？〃
　　明秀是艺术家？不是老师吗？
　　〃我的本职是雕刻师，在雕刻室和石头格斗是我的工作……美术
老师只是顺便兼职的。〃
　　当老师是顺便的……
　　原来如此，难怪和个性认真的哲也，会这样火水不容。
　　〃话说回来，你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做爱吗？〃
　　明秀像在强调这才是重点似地，这么问哲也。
　　〃……知识面的话，知道是知道……我的专门是希腊史啊……〃
　　〃原来如此……柏拉图大师的柏拉图式恋爱呀……〃
　　他们在说什么？
　　〃那个时代，男性之间的恋爱，是被视为更高等的层次。因为和
男女之间的性爱不同，是非生产性的行为，所以受到当时的市民层的
肯定。〃
　　哲也的说明让我更加混乱了。
　　〃好了好了，就算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事情也没办法解决。你
们两个应该好好地谈一次。〃
　　〃把猫放到别的房间去再谈。那样才是真正的身体交谈喔！〃
　　卓巳别有深意地低声笑着。
　　〃是呀是呀、初采的水果，真教人羡慕不已呢……〃
　　〃明秀，你简直像老头子。〃
　　卓巳受不了地责难，轻轻拍了一下明秀的头。
　　〃好痛……我本来就是老头子嘛……〃
　　两个人好象已经整理好衣装仪容，似乎准备打道回府了。
　　〃来，这是我们两个给你们的饯别礼，记得要好好地用呀！用这
个的话，就算是第一次，应该也不会那么痛了。〃
　　〃所以就说佳秋还太早了！〃
　　哲也虽拼命反击，但是却显得有些无力。
　　我手中拿着明秀给我的瓶子，里头装着粉红色的液体，我看了看
标签。
　　〃Love　Lotion？〃
　　没听过的商品名，让我感到困惑。
　　要给的话，我还比较想要那个尾巴说……
　　我该跟明秀要要看吗……？
　　〃事情结束之后，要告诉我们后来怎么了喔！〃
　　就在我盘算着该怎么开口要的时候，明秀挥挥手，和卓巳一起走
掉了。
　　〃啊……等一下！〃
　　我出声挽留。
　　〃佳秋，可以的话，不要继续和他们两个扯上关系比较好……〃
　　哲也这么制止我。
　　对了，既然如此，就问哲也好了。
　　〃……哲也你知道吗？〃
　　〃什么？〃
　　〃那种插进臀部里的洞，像尾巴一样会动的，细细长长的东西。
卓巳刚刚有插进去过，一直动一直动，好象很舒服的样子，我也想要。
可是明秀说那是大人用的，不肯告诉我哪里有卖。〃　
　　我闪着眼睛，热烈地详细说明我憧憬的尾巴。　
　　虽然想告诉哲也商品名，但是因为不晓得，所以也无从说起。　
　
　　〃佳秋……这……我也不是很了解……总之我们先回去吧……〃
　　
　　哲也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用疲倦至极的声音回答。　　
　　〃哲也，你很累吗？〃　　
　　我有些担心地问。
　　〃不是，只是精神受到了一点打击。〃
　　哲也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疲惫。
　　〃哲也，我们回去吧！我最喜欢哲也和哲也的家了。那个……白
天的时候，我说我最讨厌哲也，那是骗人的。可是，或许哲也根本不
在意我说的话……〃
　　要是哲也真的完全不在意，我又会觉得不满……
　　虽然觉得有点复杂而任性，但我还是凝视着哲也的脸，期待他的
回答。
　　结果，哲也露出了平常的温柔笑脸，但是问了有些坏心眼的问题。
　　〃佳秋说你讨厌我，真的是骗人的吗？可是以后我还是会像这样
继续疼爱安菲的喔？这样也没关系吗？〃
　　〃呜……要是哲也愿意说你最喜欢我，我就忍耐。〃
　　对我而言，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我没办法再继续退让更多了。
　　〃谢谢……对不起，刚才的话，是我太坏心了。〃
　　哲也说了谢谢之后，又向我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呢？
　　〃听到佳秋说讨厌我的时候，我真的好伤心，受到好大的打击……
所以，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这样说。但是，我是个狡猾的大人……〃
　　〃没有这种事的！哲也总是对我最温柔、最诚实了！〃
　　这件事我最清楚了，绝对不会错的。
　　〃佳秋总是把自己的心情率直地表达出来，我却没办法好好地响
应你。〃
　　〃哲也……〃
　　我还是小孩子，没办法好好地表现自己的心情，所以只能不停地
说〃我喜欢你〃而已。
　　仔细想想，要大人的哲也像我一样每天说〃喜欢〃，会感到有所
抵抗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我心目中的第一位，永远都是佳秋。这在我的心里，是太过理
所当然的事，所以我反而没有好好地告诉你。让你感到不安，真的对
不起……〃
　　哲也温柔地呢喃，比平常更用力地紧紧抱住我。
　　〃哲也……〃
　　我也不服输地用力抱住哲也。
　　〃佳秋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相信我说的话吧？〃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我的心完全满足了。
　　我和哲也手牵着手，无比幸福地走在夜晚的马路上。
　　怀抱着如此毫不迷惘的幸福前往哲也的住处，这是三年来的第一
次。
　　我的眼里，真的只看得见哲也的笑容。
　　回到大厦，来到明亮的地方，彼此正视对方的穿著之后，我们忍
不住大笑起来。
　　〃哲也，你的鞋子两只不一样！〃
　　〃佳秋也是，穿着睡衣就跑出去了……〃
　　我根本就忘了，自己身上穿着领子都松垮垮的T恤。
　　可是，哲也的邋遢相和我不分高下，实在不是什么适合外出的穿
著。而且不晓得为什么，他的手上还拿着去学校上班时带的，装满了
文件的公文包，更令人觉得好笑。
　　〃因为我茫然了好一阵子，回过神之后，才慌忙追出去的。那个
时候已经看不见佳秋的人影，我吓得脸都青了……〃
　　可能是想起当时的情形，哲也的表情瞬间暗了下来。
　　〃哲也，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说我讨厌哲也这种话了。〃
　　我从底下仰望哲也的脸，这么道歉。
　　〃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嗯…我最喜欢哲也了！〃
　　我用力抱住哲也正要打开门锁的手。
　　〃先等一下，这样我不能开门呀！〃
　　〃嗯。〃
　　我稍微放开了一点点。
　　门的另一头，突然传来铃铛的声响。
　　〃安菲，我们回来了。〃
　　听到哲也对安菲打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