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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无爱非欢 作者:梦真(晋江vip2012-07-09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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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代的预兆。”
  他怕非欢一时消化不了这么些话,便顿了顿才继续道:“当今皇帝对此传言也是十分头疼,因此派人四处寻找零殇剑的下落。不只是他,所有有野心抱负的人都在寻找零殇剑。据说零殇宝剑最早出于中原大地的最北方,那里天寒地冻,只有极少有人能活着走出那片冰原。但我们冥兮楼的创始人从那里走了出来,并把一同带出的零殇剑呈给了太祖皇帝。零殇剑乃是世间至寒至利之物,若发挥其威力,可动龙脉,掌中原大地。你娘要求的第一件事,便是为冥兮楼寻回零殇宝剑。”
  非欢怔了一怔,光听楚兮简要的说明便可知晓寻回零殇剑的难度,这才是第一件事,不知后面两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则是寻得离落凤钗。这枚凤钗乃是皇家传国宝库的钥匙,宝库里面有着数不尽的财富,连富可敌国都不足以形容得到离落凤钗的那个人。李家也是因为得到了这枚凤钗,当年才有足够的军饷灭了前朝。所以我想不出意外的话这枚凤钗现在应该仍在皇家手中。”
  非欢点了点头,这寻凤钗起码有个方向是朝着皇家去的,看上去比找离殇剑方便许多,但皇家戒备森严,又岂是一般人可以混入的?
  “第三件事,看起来最简单,实际上却是十分不容易,因为这十年来冥兮楼竟然没有一个杀手能够完成这个暗杀任务,就连自诩武功天下第一的询兮也不例外,那就是刺杀祺王妃。”他停了片刻,仔细琢磨着措辞:“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所以杀她困难,是因为当今的祺王妃其实曾经也是冥兮楼的掌门。她为了嫁入皇家,不知收了谁的好处,竟然引狼入室,导致当年冥兮楼元气大伤几近覆灭。”
  “祺王妃?”非欢秀眉毛微挑,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三年前见过的那两个少年,也不知他们是不是祺王妃的儿子。
  楚兮点了点头继续道:“没错,就是如今的祺王妃。她名为司徒沅意,是当今四大家族之首司徒家的大小姐,从小便饱学各种奇门武功,十四岁的时候便名响江湖,人称‘玉墨居士’。她十五岁那年完成前任掌门交代的任务后成为冥兮楼的主人,十六岁时便嫁入了祺王府,成为当今三皇子的正妃。有传言称,祺王近日甚得老皇帝欢心,太子之位指日可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司徒沅意手掌凤印之日也就不远了。”
  非欢静下心来仔细思量,第一个任务看起来并没什么不妥,后两件却都是冲着皇家去的,而且似乎只有女子才方便完成。娘这么做,是想阻止那个询兮篡位吗?
  倒真是用心良苦,不过这些任务都这么难,不知道再过多久才会有合适的人选继承掌门之位呢?眼下是十年,以后呢,又会有多少年?
  有一个任务倒是总归有一日能完成,就是等祺王妃自己百年作古,之后便只剩下了两样任务。但那样,冥兮楼又得多少年没有主人呢?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没有掌门带领应该是步履维艰吧,也不知师父他们是如何撑过这十年的。
  想着想着,非欢心中突然冒出些许疑惑,便侧首清声问道:“师父刚刚说,祺王妃曾经是冥兮楼的掌门,而娘在十年前也是冥兮楼的掌门。按祺王妃如今的年龄算来,她是十年前出卖的冥兮楼,而接着楼主的位子又空了十年,那么说娘就是祺王妃的继承人咯?那娘怎么只当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楼主?她是怎么当上的?她……又是怎么被杀死的?”
  楚兮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白。他的力气很大,又是练武之人,很容易便可把这白瓷茶杯握碎,但他顾虑到非欢的情绪并不能那么做,因此一直控制着手中力度,倒是十分辛苦。
  “当年祺王妃在位时候留下的任务是刺杀皇长子承亲王。承亲王当年手握重兵,又是先皇后留下的嫡长子,刺杀他便也无异于刺杀未来的皇帝。因为他常年带兵,练得一身好武艺,功夫与现在的询兮是不相上下,身边又有很多高手保护,杀他是十分不容易的。
  他只有一个弱点,就是喜好绝色佳人……恰好你娘几年前为了刺杀一个异国王爷的任务混入了京城最有名气的那家醉香楼,又是当时落阁的阁主,众人便把希望寄托在了你娘的身上。那时候,你已经三岁。因为你娘在名义上仍是林海荣的妾室,她便用了金蝉脱壳之法假死,从而脱离了林府。
  她不负众望杀了承王,并继承了掌门之位。谁知一个月后突然传来消息称你娘杀死的那人只是承王的替身,而那时冥兮楼因为惨遭祸事而元气大伤,内部一时间人心惶惶,你娘掌门的位子也是岌岌可危。
  为了在短时间内稳定冥兮楼众人的心,你娘便不再采取计策而是直接冒死行刺承亲王。那晚……”楚兮的喉咙微动,指尖略有些颤抖,似乎是在回忆极其痛苦的事情。
  “你娘行刺成功,但自己也身负重伤。其实那时候你娘已经快要逃到冥兮楼总部了,却因为内奸……和别的一些原因……死得很惨。我至今还记得你娘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她浑身是血,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可以说,已经是面目全非……”
  仿佛感同身受一般,非欢不禁微微扭动着身子,就好像有万千小虫从身上爬过一样难受。
  她的唇泛出些许惨白,略颤抖着问:“是谁……害了她?”
  楚兮略低了头,似乎是沉思了许久才道:“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想让你清楚一点,你娘一定很想报仇。”
  报仇……么?很沉重的字眼呢……非欢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仍是那副沉静的神情,拳头却已在桌下悄然握紧。
  忽明忽暗的烛火在二人中间不知死活地跳动着,完全无视气氛的凝重。
  “师父,你不告诉我是谁害了娘,又说希望我报仇,这……不是很矛盾吗?”非欢原本紧握的手此时渐渐松开,似乎是已经选择了向情感妥协。
  她从小早慧,记事也早,她至今仍记得那个温婉绵丽的女子总是喜欢轻轻地把她揽在怀中,在院子里看花开花落。渝兮时不时地会去听她的心跳,似乎是担心孩子会突然死去。可现在,非欢宁愿自己不记得,不记得母亲的好,不记得母亲那种复杂又特别的爱。
  楚兮神色微动,不由得微微前倾了身子道:“你当上冥兮楼掌门的那日,我必保你报仇雪恨。”
  非欢心中尚有许多疑惑,但她知道以楚兮的性子能说出这么肯定的话来已经是十分不易了。她能拒绝他吗?她有权利不答应他吗?她的命算是他捡起来的,如果不是楚兮,她早就已经一无所有,甚至连性命都难以保住。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可以说,他们今天晚上的谈话比过去十年加起来说过的话都多。
  她深吸了口气,凝眸定定地看向楚兮,“师父,我答应我会努力去争取掌门之位。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
  楚兮眸中的光泽飞快一闪,不假思索地道:“说。”
  “娘给我取名非欢,是她生下我时不高兴,还是……”她咬了咬牙,“希望我一辈子都不快乐?”
  楚兮摇了摇头,“都不是。你娘说过……无爱,非欢……她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
  非欢怔了一怔,神情略显怔忡。
  夜已深,楚兮仍然坚持不在此处过夜。
  离去的时候,因他快步行走而被激起的风带动了隔开卧房与客厅的一排光怪陆离的水晶帘。
  珠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把漫漫黑夜凸显得格外寂静清冷。
  ――――――――――
  非欢浑身瘫软地背靠在门上,伸手胡乱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因为周围极其静谧,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便只能听到小院里晚风吹拂起满架蔷薇发出的窸窣声响。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本该一幅是缠绵婉丽、意味深长的静谧美景,眼下却多了一份凄凉之意。
  蔷薇开得绚丽糜艳,却是到了盛极的时刻。在极尽艳丽之后,等待它们的只有既定的命运——那就是死亡。



  第三回(一)

  非欢一大早醒来便听见了窗外清脆的鸟叫声,揉了揉眼睛后撑着身子爬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飞快地套上了平日穿惯了的白色衣裙后,便如一只飞鸟一般欢快地跃下了雕花木床,轻功运用得愈发的熟练自然。
  她伸手推开小轩窗,前倾出大半个身子去,狠狠伸了个懒腰后才一脸满足地缩了回来。
  前几日师父对她说过的事太过沉重,非欢用了三四天的时间,也没完全消化好那些她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以她现在的武功虽然说自卫不成问题,但要去刺杀祺王妃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无异于白送小命。对目前的非欢而言,杀掉司徒沅意唯一的方法,便是以一个合理的身份混入祺王府,然后伺机行动。
  今日她早起,是因为前些日子和墨殇约好了去京城买些东西。说起来她每个季节都会有一次这样的大采购。对她而言钱不是问题,因为楚兮身为冥兮楼的高位,自然是从不缺银子。
  实际上,非欢最难忍受的是孤独。在这不到十四年的生命中,她有四五年是在林府里的一个小笼子里蜗居着。另外将近十年她都是在荒郊野外度过,唯有同住京郊的一对母子偶尔和她有所往来。阿殇是与她说话最多的人,所以如果很久见不到阿殇,非欢很有可能都会忘记该如何说话。
  非欢已经想好,今日便告诉墨殇,她打算去祺王府做侍女。她知道,墨殇近年来和祺亲王府的几位公子小姐处得不错,关系亲密了许多,甚至还和李颢陵结为异姓兄妹。
  所以非欢想进王府的话,这件事还要墨殇从中帮忙周旋才行。要不然贸然去了,人家不要,那可就白走一趟了。
  说起来如今的墨殇也已经十二岁,从小便机敏伶俐的她现在出落得更是讨人喜欢,听说已经有不少达官贵人想为自家儿子讨林家三小姐这门亲了。只是林海荣一直左遮右掩的,似乎是有什么更好的打算。
  非欢是骑着玄落去的京城。这几年来她已经和玄落配合得很默契了,完全不会出三年前的那等糗事。她远远就看到了墨殇在城门口含笑向她招手,便抿唇一笑加快了速度策马上前。临近了却微微一惊。墨殇身边立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身影。
  她下马仔细瞧了,只见面前之人肤白如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温润可人,小鼻红唇,有一种娇滴滴的江南美女气质。原来是沈家的二小姐沈湮若。
  非欢认识她。她知道沈湮若和墨殇一向要好。以前她们俩也见过几次,两人同岁,还算合得来。只不过非欢和她之间的来往不算密切,只有通过墨殇一年见那么一两次面罢了。
  二人互相打了招呼后,便听一旁的墨殇解释道:“二姐姐,湮若她今早可是求了我好久了,想要和你一同出门玩儿的。事先没知会姐姐一声,二姐姐可不要怪我。”
  非欢哪里舍得真的怪她,只是轻轻揉了揉墨殇的脑袋便牵马随二人一同进城了。
  五月的京城天气尚好,和煦的晨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中,柔风曼舞,带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异香。当真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非欢在布店量身订做了两条白色的纯棉裙子和一件浅绿色的丝绸中衣,和墨殇约好了下次见面时带给她。
  付了银子后非欢正欲离去,却发觉她被人拽住了衣角。非欢回眸看去,原来是沈湮若。非欢和善地笑了笑,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沈湮若点了点头,表情颇无奈地指着一旁的墨殇,娇声道:“嗯!非欢你看,墨殇可是赖在那衣服边不肯走了。”
  非欢顺着沈湮若的目光看去,只见墨殇像只小猫儿一样,蹲在一条以嫩绿为主色、绣着大片碧蓝水纹的罗裙前。她眼光直直的,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非欢苦笑了一声上前拍了拍墨殇的肩,有些无奈地道:“傻丫头,想什么呢?”
  墨殇闻声吓了一跳似的,急忙回了神看向非欢,解释道:“二姐姐,我只是在想你穿这件衣服一定很好看。”
  一旁的沈湮若亦点头附和道:“是啊,这件裙子可真漂亮,非欢人更漂亮,穿上这身衣服一定美极了!”其实非欢心里清楚,沈湮若要比她漂亮上许多。
  但她终究是耐不住二人的磨蹭,非欢只得撇撇嘴,买下了那条价值不菲的绫罗裙。
  出了布店后三人又去了鞋庄,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软香玉”。非欢订做了两双绣鞋,一双绛红一双雪白,每只鞋子都镶上几十颗细密的珍珠。红的绣鸳鸯图案,白的只绣三朵茉莉。
  离了软香玉,非欢一行人又去了专卖梳妆用品的云泥居。大到梨木镜奁,小到珍珠流苏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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