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刁女逆世录 作者:窗外紫藤(晋江2014-05-19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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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阴森可怖!
伝徕的话突然在她脑中回响,小蝶稳住心神,继续好言相劝:“朱王在上,今日之事宫人确实死有余辜,但……”
屠辑一摆手,阴狠说道:“既然国师也认同本王,那就活祭了他,给本王的登基大典助助兴!”
见小蝶还要为那宫人说话,一旁下手站立的伝历插话说道:“禀大王,扰乱登基大典不仅罪无可恕,可当叛国处置,礼应灭九足以正视听。”自从上一次小蝶不让他与自己平起平坐,在屠辑面前羞辱了他一番,这家伙一直怀恨在心,那是杀她的心都有,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以这种事泄私怨,可真令人发指,让人心惊!
伝历一席话说得小蝶毛骨悚然:“伝道长,你一个修道之人也能说出这等逆天的话来!朱王不可听他胡言!”
“贫道何时逆天了?国师不为大王着想才是另有居心吧?”伝历几句话便勾起屠辑的猜疑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个妖道!”小蝶气急败坏,就差拿手中的拂尘戳他了!
“够了!”屠辑眼底阴霾掠过,对剑拔弩张正争吵不休的两人怒道:“国师无须多言,一切按律法来断。谋反之徒,理应当诛,恐有牵涉,全城陪葬!”
小蝶跪于屠辑脚下,只求他收回成命:“朱王可记得先前颁布的百日大赦?百日未过,怎可伤人啊!”
屠辑早已耐心用完,一甩袖子,独自走向祭坛的最高点,无视下跪恳求的女子,边行边留下命令:“此事就交于伝爱卿去办!”
小蝶如何都未想到,在伝历煽风点火下,屠辑竟然下令将那宫人连带他的家乡整座城池屠个干净……
马车因路途颠簸而颤抖不停,如同车上人颤抖不停的心。
小蝶斜倚在车壁之上,一时六神无主。
说好的约法三章呢?说好的百日大赦呢?屠辑竟然骗了她,将说过的誓言丢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终是她太天真了。
屠辑听从赖军师是因为他一人无法攻城,未成气候,全要依赖军师排兵布阵。而时之今日,屠辑已稳做王宫,他不需要一个念紧箍咒的唐僧师傅,他要的是一个能让他明正言顺做上王位的国师当象征。这样一来,她根本无法对屠辑产生影响。当两人产生分歧时,他完全可以忽视小小国师的存在。
她根本不具有任何力量。
与其说是伝历有心相激,不如承认这屠辑是真残暴,心意稍有不合,即屠城一座作为游戏,全国上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正在小蝶束手无策之时,伝徕偷偷潜进国师府。
唐蝶嫣望着月下朝她走来的男子,心中狂跳不已,她想转身走开,却又挪不开步子,明明很排斥却又不想措开凝望他的视线。
“你还来做什么?”小蝶轻问,两人关系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好说的?
“屠辑不配当一国之军,他只会毁了这一切,毁了你。”伝徕一路辅佐屠辑上位,他深知这人残暴噬血。
“那你还要助他破城,取代林家?”
“当时我一心救你……”伝徕双眸中似有点点星辉,即使这时那清朗的眼底乏着万般无奈,也无法让看到的人心如直水。他缓缓对上小蝶的又目:“是我的错。”
“为我犯的错,又是因为我才犯的错……我真是个妖孽,你师兄说得没错。”小蝶笑得苦涩,“我也许真是个祸水,之前你就该果断了结了我……”
伝徕垂目,沉吟片刻,对小蝶说道:“我只求你一件事。”
“什么?”
“郑家平定天下时,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郑家,不只一次听人提起这个名字。当初瘟疫横行,虽有王命在身,郑家兄弟还是以民生为大,救了天下百姓。早有大哥对郑家信服,如今伝徕也前来为郑家游说,看来郑国公果真不简单。
“好,如果郑国公会是个明君,”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小蝶在心中说定。
大义当前,两人决定暂且抛下儿女私情,里应外合,助郑国公灭屠,解万民于水火。
之后的几日,伝徕总是避开耳目悄悄来见唐蝶嫣。只过三个月,他便带来郑国公起义的消息,与小蝶分析研究当朝的形势。
不知不觉朱王屠辑执政半年,本以为他会与其它君王不同,而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其它人之上加了一条暴虐。小蝶几次企图改变都是徒劳,更加大他对国师的不信任,两人之间的裂缝越来越深。
别一方面,伝徕劝她不要擅做主张,恐生事端,影响大局。可屠辑是她唐蝶嫣一手扶上王位的,如同心中有一口气不上不下压得她五脏移位。
机会就这么巧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什么的,我一直是当遛狗的频率放出来的。
哎~伝徕你咬我干嘛?
☆、(51)各中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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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伴午夜,他来了。
挂着初冬的寒气,风尘仆仆,悄悄翻入她的睡房,“还好你没睡。”
“你说过今日来,多晚我都会等你。”唐蝶嫣说完,对上他温柔的眼睛,心下一颤,便羞涩起来。这么久了,她也不知自己心中是怎样想的,只渐渐的越发期待他的到来。
“我知道。”
小蝶帮伝徕一起收拾了衣上的雪绒,一时静默无声,只有刷衣的“唰唰”声在屋中回响。两人见面只谈公事,绝口不提私人感情,好怕对方会先触到心底最痛的那根弦。
整理完毕,两人坐好,小蝶将一杯暖茶递到伝徕手中,伝徕开始介绍郑国公下一步部署:“郑公起义连破三城,屠辑终于按捺不住,若你可说服他亲自带兵平乱,那……”
小蝶前窗前走了几步,接道:“京都空虚,刚好待人趁虚而入。”
伝徕笑道:“正是。”
“可屠辑近日都不会离开京都。”见伝徕一脸疑问,小蝶继续说道:“你有所不知,他新纳的妃子刚刚有喜。”
“妃子?如果没有记错,屠辑常年不近女色。”
“那是他终年不得志,当有了权势,以为他还能有之前的心思吗?男人都一样的。”小蝶说完才发觉这话伤众了。她小心地看向伝徕,只得不好意思的补充道:“当然,也有例外的。”
“嗯,有的。”伝徕不知不觉脸上挂着笑意。
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是个言词犀利、处事现实的清淡之人,他慢慢收了锋芒,变得柔和可人。常常因为一两句话,使得气氛暧昧。
窗外寒冷,屋内温暖宜人。
唐蝶嫣眨眨眼睛,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哦,屠辑那边我去想想办法,你让郑国公放心。”她会尽力,屠辑虽然动了情爱之心,可对于一方霸主而言,他的野心是不允许他后退半步。没有权利,一切都会失去。
还在沉思,她看到伝徕投来关切的目光:“小蝶!”
“啊?”
“万事小心。”
心头暖暖的,小蝶轻轻点头回应:“嗯。”
刚把伝徕送出窗,张坤一身宫女装扮匆匆进门来。
自从她在宫中救了小蝶,屠辑就把他当下人赏给了国师。到了国师府张坤更是不敢怠慢,依旧一身宫装,以宫女样貌现身。这时他正关好房门,有些焦急的对小蝶说道:“道长,事情不妙!”
“怎么了?”小蝶看他神情紧张,也跟着提起心来。
“道长,刚刚伝徕离开时,我看到一只黑影也跟着出了国师府!”
“什么!那伝徕岂不是有危险了……”敌在暗,他在明,怎么会无事?小蝶一急站起身来就要出门去追,却被张坤拦下。
“道长莫急,伝徕一向机警过人,武艺超群,应该不会出问题,只是这样一来,国师府算是被人盯上了。”
张坤说得事态严重,可是小蝶心头全然是伝徕此刻的安危:“总要去提醒一下才好,他这样被人跟着,万一出事怎么办?”
张坤一笑,回道:“道长有所不知,当时主公被袭,还是伝徕出手相救的,此人耳力过人,出手决绝,与他为敌之人绝对落不得半点好处。”
“是哦,我都忘记他是个大神通的家伙!”小蝶嘟起小嘴,感觉自己担心的就像个傻瓜。
张坤摇摇头,他从心底是佩服伝徕这样的侠义志士,开口赞叹不绝:“还记得那时,炎武王遇害,主公与屠辑结盟,欲除叛贼林中懿,约定与屠辑各从南北夹击,谁知屠辑背信弃义破城便六亲不认了。那时二爷气不过偷偷带兵进京找屠辑讨要说法谁都劝不住,我在京接到消息也是一阵慌乱,连等公子爷一到找机会打晕他的准备都做好了。”
“郑齐英?”小蝶一笑,又坐回桌前,举茶杯暖暖地喝上一口:“真是不够他添乱的。”
“正是二爷。那时他肺都要气炸了,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快走到城门时突然看到田野之上两道青光在月下飞舞。”
小蝶不觉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这两人功夫了得,其中一个犀利难测,每一剑都要致人于死地;而另一个手中剑似行云,却露着那么一股哀伤,有意退避。直至最后,后都竟有求死的念头,若不是二爷经过,他刚巧遇到的是喜管闲事的郑二爷,他也许早就不在世上了。”张坤一声叹息,“那场景我至今难忘,他简直是放弃生命,随手丢掉佩剑,平躺在地上,任由别人处置。二爷一听到那个貌似是他师兄的家伙口出狂言,还扬言要去效忠屠辑,立刻命弓箭手布箭,差点将他那个混帐师兄射成了刺猬!”
“他……受伤了?”背对着张坤,小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那种不敢置信还是沉重地击打在她的心头。
“你可能也猜出我说的是谁了吧?没错,那人就是伝徕!二爷救下伝徕,并留他在军中养伤。为伝徕诊治的军医都要傻眼了,他身上布满了伤口,他那个师兄简直丧心病狂,不是要杀他这么简单,根本是要折磨他!更可怕的是他身上怎么会同时有三种剧毒呢?而且还有命活到现在?”
原来那天她走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当时,小蝶只知自己伤心难过,她未曾想,伝徕看她走后有多绝望?而伝历的出现本意就是要杀了他,逼自己回到屠辑身边。
“也奇怪,一物降一物,别人说什么都不停,这伝徕只劝了两句,二爷竟然乖乖回到主公身边,不再闹着找屠辑算帐了!您猜,他说了什么?”
“什么?”小蝶不想让张坤看到她脆弱的一面,起身倒茶掩饰。
“他气定神闲地说:我就是屠辑军事阿赖,想破城,这世上也只有我可以了。后来,二爷不仅救了他的命,还邀请他加入起义军。此时我也与他聊过,他只说是为了救一个人。”张坤笑道:“瞧我,话说多了,道长,总之伝徕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人物,倒是您要多加小心了。”
小蝶不动声色地拭去眼角裂痕,侧身点点头:“取消以后的见面,以飞鸽传书的形式吧!”
无论有多少误会,可他还是欺骗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啊!
她曾不只一次的怀疑伝徕对她所有的好,却又是因为伝徕的付出让她安下心来,全心相信于他。
只等有一日,他可以将事情说明,给她一个解释。
第二日上朝,小蝶旁敲侧击的将城外情况说得十分紧迫,朱王屠辑果不其然要亲征平乱,却在重要时刻听到后宫传来一声禀告,立刻打消念头:“启禀大王,元妃腹痛难忍,昏厥过去了……”宫人话未说完,屠辑已下宝座,赶回后宫。
之后,这样的戏码三番五次在朝堂中上演,而且次次管用,屡次不爽。
那个元妃仿佛立在朱王身边,一出征就出事。想到朱王与这女子相遇的过程,小蝶不知不觉看向了堂下立在众臣之首的伝历。伝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有问题,她要想办法破解才行。
一日,太医入宫为元妃诊脉,小蝶专程等在宫门外的马车里,专等他出来。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经过狭长的过道,自然是小蝶的马车在前,李太医的在后,堵得他不得快行。直到巷尾无人之地,唐蝶嫣命自己的马车停下,迫使后面的马车不得不跟着停下。
“前面是何人?”李太医苍老的声音响起,驾车人回是国师大人,马车出了问题。
大概一刻钟,前面国师的马车再次正常行驶,李太医的车夫也照常驾车前行。
行至开阔的长街之中,两车并行一阵,东西相悖而行。
小蝶坐在宽阔的马车之中,车壁坚固厚实,座上铺有毛皮做垫好不舒服。此时她正一手托腮望着有些惊吓的李太医。
“你……不!是国师啊,你这是使了什么法术啊?老朽怎么在你的马车里了?”李太医根本没在状态,全然相信这是一场妖魔化的过程。
唐蝶嫣好想在心中给自己点根蜡,不要过说是什么“法术”,“施法”的也是张坤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