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狂尸之小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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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所谓的精英阶层吗?”
廖离眼中带着一股不屑,七年前的自己,对这些所谓的精英阶层看的非常透彻,这就是一群在前期卖弄手段,想要继续压迫别人的囊虫,这种人在他重生的时候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计谋,有时候在纯粹的武力面前显得尤为不堪。
末世需要的是英雄,就像电影里内裤外穿的超人或者披着铁壳的大叔,而不是一群喋喋不休挑拨离间损人利己的的政治家。。。
第43章 庙桥头镇()
昼和夜,在空中交替反复,太阳和月亮在云层背后,进行着永恒不变的转动。
当第一缕初阳从云海边缘探出头的时候,意味着地球的这半边世界来到了白昼。
飞机已经降到了云层以下,透过玻璃舷窗,密密麻麻的建筑物像火柴盒一样堆砌在地面上。
“我们脚下是哪座城市?”
“宁海,”
廖离推开驾驶室的舱门,坐到副驾的位置上,将地图铺开,地图上用红笔标注出来的航线上,并没有宁海这个城市。
“我们偏离航线了,离海城市还有多远?”
“从宁海机场出发,大概300公里,”
三百公里,看起来就也就是旧时代高铁一个小时的行程,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在以海城为中心的长三角城市群,这三百公里意味着什么。
海城,宁海,苏城,杭城,金陵,一个个旧时代说得上名的一线甚至超一线城市,地图上不到巴掌大的地方,集中了超过一亿的人口。
人口密集,在末世就意味着丧尸,也就是说他们要在动辄数十上百万的尸潮中横穿300公里,去寻找那个也许存在的海城安全区。
“等等,为什么要从宁海机场出发?”纪昀从舱门外钻了进来。
“因为我们没有油了”,郑天生指着控制台上一处闪着红光的指示灯说道。
航向的偏离,让原本略有富余的燃油提前用尽,这也意味着他们如果不能找到合适的降落地点,就要紧急迫降了。
城市与天相交的天际线尽头,凸显出旧时代高楼大厦的模糊线条,空旷的八车道机场路上,偶尔有牵线木偶般的僵硬腐尸游荡,被野草丛里的秃鹫惊动,野狗一样扑过去,惊落一地的鸟毛。
一架蓝白色的大鸟从云层里钻下,伴着轰鸣的涡轮引擎声,笔直地下落,螺旋桨带动气流,卷起呜呜的呼啸声。
运…12的舱底裂开一条缝,降落架缓慢放下,贴近地面的时候,粗大坚固的轮胎,与地面骤一接触,发出锐利刺耳的摩擦音,在白色水泥地上擦出又一道黑色橡胶印。
机长座上的郑天生抿着嘴,双手紧紧握在操纵杆上,控制台上的指示灯发出剧烈的尖鸣。
砰……砰……砰………
橡胶轮胎轧过干裂开口的水泥地面,引起剧烈的颠簸,略显笨重的机头在剧烈的颠簸中上下晃动,腹舱底部蜻蜓点水般不连续的贴着地面擦过,带出一连串的火花。
码表的指针缓缓落下,慢慢停回原点,最后稳定在了零刻度上。
“呀呼爽!!”
郑天生欢呼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操纵杆,这是他第一次完全无辅助措施的手动降落,非常幸运,有惊无险。
翯翯翯……
飞机降落产生的噪音很快传遍了宁海机场,十几只附近的丧尸拖曳着僵硬的身体,一颠一跛地朝这边跑来。
机场的丧尸显然很久没有进食,呈现出一种营养不良的变态干瘦,他们急需猎物,这些干瘪枯萎的丧尸踮着脚,拍打着飞机的外壳,锐化的牙齿顺着门窗的裂缝啃噬着,浑浊馊臭的黄色涎液顺着嘴角涂抹在机壳上。
运输机的后舱门缓慢打开,酸牙的机械摩擦声将丧尸吸引过来,一只丧尸迫不及待顺着裂开的缝隙爬进去,他的上半身已经趴到了舱板上,两天腿在凌空飞蹬着,手爪扣着舱板上的防滑纹努力向前挪动。
有声音,是汽车发动声。
这具丧尸抬头,半人高的改装防滑车轮直接从他胸膛压过去,像是碾过干裂发霉的树枝,咔嚓一下,红绿相间的滑润汁液从断裂的肋排挤压出来,溅了一地。
庙桥头,宁海市的一处小镇落,文明时期的这里是个繁华的江南小镇,离着宁海机场仅70公里的距离。
镇口通向外界的公路上,两辆越野车由远而近,像猛兽一样绕过刻意摆放的路障,一头闯进了小镇,路边啄食腐肉的鸦群被激飞,扑腾着向天空上远蹿。
不远处的三层小楼上,一个被木板封住的窗口,透过刻意被留出的缝隙,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窗后紧盯着车队,直到他们径直开进了镇里,才顺着门后的一条小路迅速向小镇的另一个方向跑去。
廖离坐在驾驶座上,黑色镜片下的目光从后视镜上收回,通过对讲机喊道,“准备一下,今晚在镇上过夜。”
“妈妈,怪蜀黍,你们看,好美啊!”
小溪跳下车,站在桥头蹦着。
青灰色砖瓦,一条碧波微荡的河流从两岸的瓦舍中换换流出,小镇里的白墙木屋透露着一股少见的宁静。
安茹从副驾驶上跳了下来,从河里掬起一泓清水,铺在脸上,高比热容的液体带走了体表的高温,也冲刷净了脸上干结的汗渍。
挑选了一间临着公路的瓦房,将车子停在公路两侧,上好锁,廖离从街口走进巷子里。
小镇里很宁静,或者说冷清,而且一路过来没有遇见丧尸,这本来就很不可思议,他要去看看,到底镇上出了什么事,至于队伍,有胖虎和纪昀两个一阶进化者,应该出不了事,况且他还有后手。
庙桥头镇的街道是顺着河流的不规则曲线,在河的拐角处,街道也顺着河岸拐进了另一片民宿区。
青石铺就的底面很平整,街区口的“庙桥步行街”牌匾还没塌,木质立柱上的爪痕印出黄白木心,石板缝隙里红色的泥土还没完全干涸。
廖离走到旧时步行街的一个便利店前,将手轻放在门口的铁质拉环上,猛地一推。
“呼……”
一阵灰尘高高扬起,杂乱的店铺里很空旷,胡乱摆放的货架上遗留着各种吃剩的食品包装袋。
很显然,这个便利店已经被其他人收刮过了,也许是镇上的原住民,或者和他们一样的外来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廖离想要找的本来就不是食物,而是角落里的一具无头尸体。
这具被掩藏在垃圾堆中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从灰黑的手臂骨和尖锐的指骨不难看出,这是一具死去多时的丧尸,他的胸膛上有许多道锐器撕裂的平滑伤口,不过致死的伤还是在脖子上。
与身上其他处腐烂流脓的伤痕不同,丧尸脖子上的切口很完整,腐烂程度也很轻,凑近看,甚至还能分辨出喉管筋脉。
“咻……”
利刃的切裂声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袭来,一柄暗哑无光的双手唐刀凌空劈下,从斜处看过去,这柄刀表面似乎加了一层黑灰的涂饰,以至于看起来略显粗钝。
廖离背后像长了一对眼睛,原本蹲着的身子向前一蹿,避开砍向他脖颈的这一刀,双脚蹬在前面几米远的墙上,借着反作用力回撤,右臂隆起,狂猛的力量从腰腹发起,透过拳头猛然释放出。。。
第44章 铁匠()
旧时代有句名言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不过这句话显然不适用于末世。
廖离的各项数据中,最高的一直属于肉身这一项,之前碰到的小喽喽,没有他的一合之敌,对于自己的身体强度,他其实印象并不深刻。
直到今天这凌厉的一刀,被他后发先至的拳势崩飞,仅在他拳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他才知道这具系统强化过的身躯有多变态。
持刀的是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男人,赤裸着上身,裸露的体表遍布烫伤的疤痕,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爬在皮肤上,双手握着一柄暗哑无光的单刃钢刀。
男人被崩退,瞳孔明显的一缩,不作丝毫停滞,欺身再上,改为横劈。
廖离张开五指,他对对方的实力已经有所了解了,一阶进化人,手里还有一柄利器,异能暂时未知,不过单看速度和力量,这绝对是他目前见过的最强一阶进化人了。
咔嚓……
刀刃斩在虎口,五指猛地收缩握拳,牢牢地握住厚实的刀背,巨力猛抽,对方在廖离蛮横不讲理的巨力下被拽了个趔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他扑去。
一个巨大的拳影在男人的视野中不断放大,五指的凸出的骨节伴着破风声,笔直地锤向他的鼻骨。
想象中鼻骨碎裂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袭击者经过极短时间的思考,毅然决定弃刀,双手手掌重叠朝外,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暴发。
空气中的水汽在一瞬间被低温凝聚,一面半透明的圆形晶莹冰盾凭空挡在廖离的铁拳前。
沉闷的撞击声,以及令人牙酸的冰碴粉碎声,一道隐形的震波在空气中波荡开来。
冰盾并没有完全抵消廖离的拳势,但也大大削弱了他的力道,仅余三分力道的钢拳锤在袭击者交叠的双臂上,将后者横空锤飞。
哐镗……
空荡荡的货架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成排倒伏,在狭窄的空间里发出巨大的噪音。
廖离单手将袭击者从倒伏的货架堆里抽出来,就像捏着一条无骨的鱼,刚才的那一拳虽然被冰墙格挡掉了半数多的力道,但余下的拳势依旧造成了后者的臂骨严重粉碎性骨折。
“说说看,为什么袭击我,”廖离俯视着这个男人,就像临刑前的刽子手在打量死囚犯。
“我以为,你是敌人,”
袭击者直视眼前外观并不十分强壮的男人,毫不掩饰眼中的敌意,冷冰冰的杀意并没有因为受伤而受到半分减弱。
“附近的丧尸都是你解决的?”
男人眼中丝毫没有战败者该有的自觉性,任然冷冰冰的盯着廖离,“难道是你?”
寒冰异能,平滑的切口,一切迹象都表明,造成便利店里尸体伤痕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廖离随手将男人放在地上,将嵌在皮肉里的唐刀丢到他脚下,推开门,转身离去。
“等等,你不杀我?”
袭击者用头抵着门,晃荡着软塌塌的手臂追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杀你?”廖离回头看着他,“你根本对我没有任何威胁,况且,你是个人类,纯正的人类。”
廖离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酸溜溜的,羡慕对方人类的身份吗,也许会被那个该死的系统嫌弃死的吧。
“发现可吸收的一阶进化者,强烈建议宿主。。。”
“可你不是。。。丧尸吗?”带着疑惑,男人下意识的喃喃道。。。
庙桥头街口,一个男人从拐角的阴影处步行了过来,负责警戒的胖虎兴奋的低吼了一声。
普通人类的休养无非进食与睡眠,廖离的队伍里,有进化人,有异种,还有说不清是人还是尸的自己,进食其实只是对于安茹和郑天生来说是必要的,其他人只是出于习惯,面包和火腿肠中蕴藏的能量,远远不够进化人的消耗,甚至就连小溪,也逐渐对这些普通的食物失去了兴趣。
沈梦琪拿着一块香草味的夹心饼干,细嚼慢咽,壶里的水是从庙桥头的河里接的,非常清冽。
她靠在郑天生边上,偶尔给他擦擦头上冒出来的汗,一副贤惠温婉的样子。
这个女人很聪明,她知道自己在队里的地位,也知道除了郑天生,队伍其他人没有人会真心接受自己。
那个叫做安茹的女人总对她有着隐隐的敌意,虽然处于良好的涵养,两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相处融洽,不过处于女性的敏感,沈梦琪知道这个女人绝对防着自己,特别是当自己借故靠近廖离的时候,敌意尤为明显。
“你回来了?镇上没事吧,”安茹起身,走到廖离身前,素手轻轻拂拭过他的胸口,像是迎接丈夫下班的妻子,在安抚爱人一天的劳累。
廖离身子僵了僵,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花样,不过当他看到安茹目光斜视的方向时,不由得乐了,女人啊!
小镇的另一个方向,一栋两层带院子的小房间内,双臂耷拉的男人口里衔着那柄崩口的唐刀,推开了院子的铁门。
“铁匠回来了,快开门,”
房间里陆陆续续走出十几个人。
带头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脸上的皱纹如刀刻般凹进肉里,眼睑上堆叠的褶皱能夹住好几只旧时代的蚊虫。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老头帮他卸下嘴里的唐刀,扶着被叫做铁匠的男人坐到了里屋。
“外来者的车队里有和我一样的人,”
只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