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苍天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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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竟然是这样!”于凌失声道:“那晚上可得让小茹拿出来,好好品味一番了!”
菜园子老头一咕咚,吞咽一口口水,方才吃吃道:“莫非那木子陈酿,你有携带?”
“那是自然!好酒之人,酒怎可离身。”于凌傲然道。
见于凌如此回复,菜园子顿时慌了神色,奋力搓着双手,小心而又谨慎地问起:“少侠品味之时,可否容小老儿闻一闻酒香?”
于凌调皮地笑了:“那不行,若被你家掌门知道了,还不重罚于你?”
菜园子此时已若顽童,明知于凌有意调戏,却是馋那美酒至极,接口道:“不怕不怕,你若有心品酒,可至老儿的菜园,只那处掌门管不了我。常言道:美酒若不逢知己,于马尿有何区别不是?届时有老儿替你评估酒色,定让你知晓那木子陈酿的独特之处。”
“这是哪门子常言?”于凌顿时大笑,而此时矛盾尽解,他也不愿多为难老头,随之道:“那好,我品酒的时候,定去你的菜园。”
“甚好!甚好!”菜园子竟是喜得拍手,赶紧侧身,礼让于凌先行。
上得山门厅堂。
几位长老果备有宴席,各种山珍海味摆满桌面,什么野鸡山猪,花鹿獐子简直数不胜数,直吃得于凌眉开眼笑,美中不足只是席间只以茶水代酒,显是山门禁令,也难怪那菜园子会如此担忧了。
吃过饭之后,执事长老更是盛情挽留少住。此时已是午后,下山除非是回剑雨城,否则就只能在荒山野岭中过夜了,于凌几人都是养尊处优的主,自不愿受奔波罪过,于是就应承了。
几人被款待于山门一峰独院,每人各得雅卧一间,院前有习武场,后更有一方坪地,栽种奇花异草,精制而令人神往。
待到安定住处,那执事长老方道:“此事已查明,确是本门误会了少侠。那孽徒已遭惩治,烦请少侠授意。”
“只是惩治吗?这种好色之徒,怎么不干脆驱逐了?”虽然人家都管吃管住了,于凌却并不赏脸,实是常天青惹起的怒火难以平歇。
仇芳随即释道:“按照本门律令确是要驱逐的,可那常天青乃是掌门嫡传,如今掌门尚处于闭关之中,一切只得等掌门出关之后方可定夺。”
对方再三客气,于凌的架子也就摆不下去,只得道:“我这边你们无需在意,怎么处罚都不要紧。”
“如此多谢少侠。”执事长老喜形于色:“少侠可宽心安歇,山门虽小,却也不缺这容身之所,若是欢喜,尽可常驻。”
长老的话虽极客气,但辞别之后,几人就被晾晒于后院无人问津。
晚餐时分也只一个弟子前来冷冷请去食堂用膳,几人中午都吃得比较撑,自是拒绝了,那弟子也未坚持,匆匆而去。
这也难怪,他们不过是因为闹了矛盾才被请上来的,现在人家饭也请吃了,弟子也被责罚了,尚且安排了住所已是仁至义尽,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若依旧盛情招待,客人住下不走了怎么办?彼此间又不是真的有啥交情。
四人独院,于凌本是有心跟两位同行增进一下情感,奈何两个家伙竟都不屑与之交流,各自回了房间,关门紧闭也不知搞什么鬼去了。
直至晚间,天空明月高悬,方才见得李菲从房内摇晃走出,头发凌乱,睡眼朦胧,原来整整一下午时光这家伙竟然都在睡觉!
于凌不禁苦笑。难道江湖侠女也有着睡不醒的毛病?
“那个谁,本姑娘饿了,去备点吃的。”李菲揉着眼,冲于凌吩咐道。
可惜她命令错了人。
于凌抬头望天,正在很仔细地数星星。
李菲不由加重了语气,做愤怒状。
于凌这才扫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一边道:“小茹我们走,找那菜园子品酒去!”
只留下李菲哑口无言,迟疑良久,却是紧紧尾随而去。
第14章 木子陈酿()
且说菜园子自跟于凌分别后就在苦苦等候,此时见得于凌前来,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热情招呼,架锅烧火,直忙得不亦乐乎。
此番景象直叫跟来的李菲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午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怎么此时光景竟似比亲兄弟还亲了?
见菜园子持刀切肉,做势大煮一锅,于凌连连阻止:“别别别,你们这的伙食我当真吃不习惯了!天天大鱼大肉!都快要消化不良了,有没有青菜。”
“少侠玩笑!”菜园子客气一声,见于凌坚持也就随了:“青菜自是有的,我掌管山门菜园,怎会没有青菜,要吃哪种,我这就去摘。”
“来几片生菜,一碟上海青,几棵香芹”于凌细数。
菜园子的得意之色锐减,尴尬道:“这些都没有!”
“那你有啥?”
“萝卜,白菜,大葱大蒜,诸如此类。少侠乃是奇人啊,方才所说之菜色,老儿耕种几十年竟不曾听说”菜园子惭愧道。
“那也行,搞个萝卜,然后摘一兜白菜,另外花生米有没有。”于凌不答反问。
“有的有的,好酒之人花生米岂可不备!”菜园子道:“我先去摘菜,少侠稍等。”
随着菜园子出去,一边李菲却是冷冷嘲笑道:“一看就是乡巴佬,居然喜欢吃青菜,还故弄玄虚显摆,也就这老头会上你的当!”
“你不吃拉倒!”于凌毫不客气地反驳一句,直叫李菲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闷声无言了。
少许时光菜园子已手持两兜大白菜,外加几棵萝卜,另葱蒜少许,一抱拥了回来,随后一番仔细清洗,此等作为自叫于凌看其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
青菜洗毕,菜园子方要动手操持,于凌一把夺过锅铲道:“让我来。”
“这个怎可当得!”菜园子慌了神色,然于凌执意为之,只得作罢。
且说于凌切了一风干腊肥肉,洗净切成小块,然后下锅炸得喷香,而后放入白菜小炒,一边吩咐小茹:“把我的配料拿出来。”
两人眼见于凌手持小瓶,也不知放了什么,没几下之后,就起了锅。
再见于凌切一块风干牛肉切片,以一萝卜切丝其手法之娴熟直叫菜园子与李菲目瞪口呆,此等刀法,果然无愧于少侠之名啊!
牛肉萝卜丝起锅之后,身边两人早已被这两道极简单小菜馋得口水横流了。
都难以琢磨,明明普通菜色,为何出自这小子之手时就会如此喷香扑鼻。
只是两人都是好脸之人,菜色未全若是偷吃那自是大大滴不雅,只得强吞口水苦苦等候。
于凌下油再炸了一叠花生米,而后拍手道:“搞定。”
菜园子早已摆好了碗筷,那李菲更是急不可耐地盛好米饭,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开战了。
饭局是这样进行的:
“这腊肉就是香!”实际上她吃的大多是白菜。
“这牛肉里边放了什么,怎么如此鲜嫩浓香?”那萝卜丝转眼少了半碗。
连那菜园子也是连连品尝赞口不绝都忘了品酒作乐,甚至道:“少侠厨艺简直通神!老朽穷活一世,不曾想老来竟能有如此口福。”
于凌却是谦虚笑道:“都是配料的功劳,你们要是放点鸡精孜然,也能做出这个味的!”
菜园子两人虽是不解,却也未追问,此时嘴皮子忙着吃喝,哪有空闲聊啊!
李菲这个分明不屑于吃青菜的丫头三两下就搞定了一碗米饭,转而又盛了半碗,却又悄悄抚摸着肚皮,显然已吃得很撑,却仍舍不得放手。
“你别光顾着自己吃,那个爱慕你的苏唯沫也还没吃饭呢!”于凌提醒道。
如此李菲才丢了碗筷,站起来道:“我去叫他,你们别收我的碗筷,一会我还要吃的!”
随即走出,似乎是打算以运动来促进消化。
待到李菲走出,菜园子这才神色诡异道:“少侠,却不知那酒”
此时四下无人,而菜园子已知小茹是于凌贴身丫鬟,方才敢于开口。
“哦!”于凌这才记起一般,对小茹道:“小茹,把那坛木子陈酿给我拿出来。”
小茹应声,走出门去,一会转回,手中已多出一坛子酒来。
菜园子眼露馋光,早已准备好了两个酒碗,只等于凌掀盖。
封口一开,只觉一股浓郁酒香瞬间弥漫整间房屋,菜园子深吸一口气,陶醉道:“好酒!果真是极品美酒的香!”
于凌含笑,正要倾倒,却见菜园子缓道:“少侠稍等,木子陈酿可不能这么喝。”
“那要怎么喝?”于凌纳闷道。
“木子陈酿性烈至极,若是直品,只恐会烧坏喉咙,是以需先兑兑”
于凌只得由他。
菜园子于碗中各自盛了大半碗白开水,才由着于凌把那陈酿倾倒,一边观望,嘴边还忍不住推辞:“够了够了!这可是酒中之皇,现如今皇帝老儿都喝不到了!少添点,多了可惜啊!”
于凌含笑,将两碗添满,又轻轻搅匀,方才端起酒碗道:“不可惜,反正没花钱的!来,尝尝看!”
菜园子方才品酒,细品之后满脸陶醉之色,叹道:“味浓而久远,直叫五脏都舒畅无比,且全身气劲立时充盈,竟真是神酿!只不过”
“不过什么?”于凌也在品酒,闻言却是纳闷。
菜园子先是迟疑,而后方才道:“这酒尚不是纯正的木子陈酿,至多是由那陈酿稀释而来!亦或是李寻乐在生时所酿的木子酿,然此等品色却已胜于那皇家酒窖酒娘十倍有余,亦属难得之珍品。”
“你怎么知道?”于凌追问,他虽好酒,但自问没有达到这般神乎其神的酒品境界。
“此时关乎一个秘密。少侠且附耳过来。”菜园子正色道。
于凌凑过去,菜园子才在于凌耳边小声说道:“传闻那木子陈酿于练武之人是无上圣品,品上一小口,半日修行胜过十日,若是细细品得美酒一坛,功力能增百年。”
“怎怎么可能!”于凌吃惊道,此时方才对这木子陈酿正眼相看了,同时也将那酿酒之人惊为天人。
第15章 李菲的大逆转()
“此酒可疏通五脏,充盈气劲,已可证确有木子酿成分,然非陈酿亦是属实。”
“不会是传言夸张了一些吧?”于凌不由道。
“绝非夸张,少侠不知,当年挖得十坛陈酿之人不过凡夫俗子,共计五人。每人自留一坛,余下五坛敬献给了朝廷。朝廷先不在意,只重赏了五人,而后将酒分发了各地酒庄。后方有传闻,那藏酒之五人中,有一人设宴品酒,却成剧毒,在场商贾均七孔流血而死,待到医官查明方知晓其中奥妙,那木子陈酿或因年代久远,竟有通经润脉之功效,凡夫俗子如何耐受得了那个酒性,自是无法承受,可此酒于练武中人端是无上圣品。若运用得当,三五年成就一代奇才亦非难事。”
此番话直叫于凌都无法淡定从容了:“此话当真?那些陈酿后来怎么搞的,还剩多少?”
“十坛陈酿,五坛倾注于皇家酒窖已成事实无可挽回,剩余五坛,其中三坛半已被朝廷追回,设一锦衣卫部以酒侍之,自此朝廷势力一度如日中天,数十年扫平魔党贼寇,天下恶贼几无处逢生,只余一坛却已成传闻,纵然天下人苦心找寻,却无奈随着年岁久远,终成传说。”
两人正在闲谈,却于此时,那李菲已引得苏唯沫前来,未入屋闻及酒香却已皱眉,待到见得屋中酒坛之时,却是伸手一指于凌:“这酒从哪来的?”
于凌不答,只是笑道:“难道你也好酒?”
那李菲却是忽然拔剑,怒喝道:“好你个奸贼,原来真的是你!”
气氛突然转变,在场诸人都是脸色微变,不明所以。
李菲接道:“起先你使用金叶子,我且见得那金叶子之上没有我家钱庄压印,不敢质疑于你,如今这酒你还能作何解释?”
众人仍旧不明,见于凌不答,只盼李菲解释。
“实不相瞒,小女乃是江南景菲钱庄掌柜之女,不久之前小女家钱庄遭一离奇行窃案,库中被盗百余枚金叶子,另有这木子陈酿一坛。小女此次行走江湖,乃是奉家父之命,找寻那盗窃之贼,起先见此子行事浮夸却出手阔绰,自是留心尾随,却不曾想,此人竟真是贼人!”李菲堪堪到来,末了竟是带起了哭腔:“小女深知此子武艺高强,恳请菜园子前辈替小女做主,擒了这贼子!”
两旁白之人望着于凌,眼中尽露狐疑神色,然事实未明,也不好如何动作。更何况在场两人都不觉得自己能将于凌拿下。
于凌微微皱眉,叹道:“小姑娘,饭可以随便吃,话却不能乱说啊!你凭什么就能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