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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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嫌弃他的出身。」燕舞空声音大了点,两眼失神,空茫的望着某一点。
大掌柜以为他不舍表小姐,又跪地恳求,只盼少爷回心转意,另求他爱。
「少爷,您就断了私情吧,燕家不能断在您这一代啊!老爷辛辛苦苦留下的产业,不能就这样拱手让人。少爷您含着金汤匙出身,没受过苦,您能喝得出茶好不好,摸得出布料是不是上等,但是若没了钱,您根本就没办法享受,少爷,为了您好,也为了表小姐好,您就放手吧。」
「我没说我不放手,他要芬秀嫁给他,这是好事,我没有理由反对。」
大掌柜感动得热泪盈眶,「少爷,您想得开就好,那我明日就去回复韩少爷,让他及早办亲事。」
见燕舞空应了一声,大掌柜欢天喜地的街命离开。
燕舞空却失落不已的垂下肩膀,他盖住脸,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滑落。
「这就是你对我最大的羞辱跟报复吗?」
燕舞空轻声的低喃,环住自己,身体颤抖不已。
这种根本就难以启齿的爱恋,教他如何说得出口!
他从小就对韩独古充满异样的感情,明明两人同为男子,但是韩独古十多岁时,身子拉长,脸庞变得更加男性化,让他芳心暗许,心里只放得下他。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感情越来越异样,若见韩独古跟别的婢女说话、聊天,他心里就会生气、嫉妒不已。
但是现今却要眼睁睁的见他迎娶自己的表妹,韩独古这是在报复自己五年前对他做的事,而五年前的事他有错在先,一等气消,他立刻命人紧急寻回被丢在路边的韩独古,韩独古却已经不见踪影。
哪知五年后,他英挺俊美的来到京城,吸引无数少女的芳心,燕舞空怕见到他,见到他眼里的仇恨跟怨慰,只好冷漠以对。
却没想到韩独古开出的条件竟然是要迎娶他的表妹,他也知道自己为这种事伤心简直是莫名其妙,难不成韩独古会要与他成亲吗?
但是古家喜宴外的那一吻,虽然暴力胡来,然而燕舞空的心里何尝不是乐意的?能跟自己的心上人做亲密的接触,他朝思暮想啊!
「他是在戏弄我,我怎么能够当真?」
当初唇上的余温还让他夜半难眠,身体发寒,只盼有韩独古能在身边紧拥着他;但对照今日的情况看来,他根本就是在戏弄他而已。
是他太过愚蠢,才会把那一吻当真。
大掌柜的满头热汗,他把来意说清楚后,韩独古就一直没说话,只是啜饮着热茶,大掌柜不知他的心意,只好赶紧多说些好话。
「表小姐幼年丧父,前一两年又丧母,所以乖巧听话,可说是女子的典范,能娶到表小姐的人肯定幸福。」
韩独古照样没有回话,仍啜饮着热茶,眼光投向大掌柜。
他那凌厉的目光,让大掌柜坐立不安。
「乖巧听话不是我要的类型,我要的是那种又野又来劲的……」
大掌柜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下去,没听过有人要娶不听话不乖巧、野蛮来劲的妻子,这听来像是妓院里野媚的花娘啊!
「但是表小姐真的是很好的结亲对象。」
「我没兴趣,我喜欢那种又野又来劲,偏偏还硬装成凡事不动心,冰清玉洁不染烟尘的类型。」
他是在说谁啊?怎么越讲越离谱?大掌柜一点都听不懂。
大掌柜越听越冒汗,手巾都擦湿了,根本就摸不清韩独古想要的佳人是哪一个,家中除了表小姐艳名远播之外,也没有任何女人上得了台面。
他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越听越胡涂,只差没直接脱口问出他到底要哪一个!
「韩少爷……」
韩独古打断他的话,问的却是燕舞空的行踪。
「你们燕少爷呢?」
「他在家里休息。」大掌柜立刻回答,这也是实话,燕舞空今早精神不佳,看来要他放弃表小姐,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是他要你来提亲的吗?」韩独古的问话冷意十足。
「是。」
难不成表小姐不是韩独古口里说的佳人吗?所以是他搞错了,以为韩独古要的是表小姐;若是他猜错了,那韩独古到底要谁?
韩独古站了起来,他虽未说送客,但是他身形高大,一站起来,拧眉怒目,颇令人惊恐;就连见多识广的大掌柜,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晚上叫你家少爷到花香馆见我,若是没到,合作案永远不必再提。」韩独古压低声音,冷漠的说,「还有,我要他一人只身前来,若是有带他人过来,也别想合作了。」
「花、花香馆?」大掌柜吃了一惊,「韩少爷,那是妓院啊!我家少爷向来不涉足那种场所的。」
韩独古冷冷地注视着大掌柜,「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他来。」
第四章
大掌柜回府后,想了又想,才对燕舞空说明整个情况,他实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对着自己的少爷也是频频抱怨。
「少爷,我真不懂,他到底是要谁?好像表小姐也不是他要的人。」
燕舞空一夜未眠,双眼有点红。他心灰意冷,韩独古要哪个女人,他连听都不想听,一想到往后合作还要常常见到他对新婚妻子左搂右抱、温柔体贴,心口的痛苦与闷气,就让他的心不停的绞痛。
「他要谁都无所谓,就顺他的意给他。」
「那少爷,您要去花香馆赴约吗?」大掌柜的问道,就怕燕舞空不去。
就算他失恋再怎么痛苦,他的志气也没有失去,岂能坐以待毙?
「当然要赴约,他摆明就是要我不去,不去岂不是合作都谈不成,他知道我厌恶那种地方,就专找那种地方挫我锐气,我岂能认输?」
大掌柜吁了口气,再怎么说,少爷还是有点骨气的;不过,也就是因为他太有骨气,所以才会老是说出不中听的话。
到了晚上,大掌柜将燕舞空送到花香馆门口,花香馆是京城名流最爱上的妓院,听说干净保密,不过要价不便宜。
但是老鸨的口风紧密,因此达官贵人倒是挺爱这个地方;而且姑娘也非常会服待人,这也是花香馆生意源源不绝的原因。
一进入花香馆,大堂里几乎没什么人,看来人都在厢房中。
燕舞空一说出韩独古的姓名,老鸨就立刻将他迎上楼,打开一间小厅的门。
韩独古就坐在里面,左搂右抱,光是围在他身边的姑娘就有七、八位。
燕舞空看不下去,只好别开目光,冷声道:「我来了。」
韩独古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笑意,反而还冷硬至极,看得出他的情绪在爆发边缘。
「替燕少爷斟满酒,你们要知道,燕少爷平日是不来花街柳巷的,我们得让他知晓这儿的好处。」
他点了身边的几个姑娘,「去服侍燕少爷,一会儿我有赏。」
一群花娘迎了上来,将香气及酒气都带过来,还有人用胸脯厮磨着燕舞空的手臂。
若是平常,燕舞空早已拂袖而去,现在不走的原因是他不想被韩独古看不起。
「燕少爷,请喝酒……」
「燕少爷,喝我的、喝我的……」
「燕少爷,我喂您喝……」
花娘们捧酒上来,燕舞空就举杯喝下,只有哺喂他不能接受,因此推开那个女人。
酒不算上等,只算普通,平常这等酒液是难入燕舞空的嘴,若不是他赌着一口气,早砸烂酒壶转头就走。
酒性有点发作,燕舞空额头开始发汗,脸色转为通红,他斜眼看着韩独古,韩独古还是左搂右抱,丝毫没放过任何一个在身边的女人,把男人好色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他右边抱一个,左边吻一个,花娘一个个贴在他健壮的身子上,他手也乱触,让那些花娘又笑又叫,吵闹不休。
「燕少爷,喝酒。」
服侍燕舞空的花娘,都知道问他话他不会回答,只有敬酒时他会举杯喝下,沉默寡言至极。
「韩少爷,别闹了……」
韩独古的手往一名花娘的裙下探,那花娘虽娇嗔着,但是春意已经布满脸上;有的花娘不甘示弱,在韩独古的胸口乱抚。
燕舞空酒气上脸,心口那份愁闷跟酸涩更是翻滚不已,热烫到几乎让他整个身子燃烧起来。
他恨不得自己是坐在韩独古身边的花娘,披他调笑,轻薄,让他抱住、亲吻,与自己玩闹;更恨不得自己变成表妹洪芬秀,让韩独古提亲迎娶,在洞房花烛夜时被他揭起红帕,疼爱一生一世。
「燕少爷,请喝酒。」花娘再把酒杯递到燕舞空的面前。
他拿起酒杯,看着韩独古还在跟那些花娘做些下流的事,也许是因为酒性上扬,他想也不想的就将酒液往韩独古的脸上泼过去。
花娘尖叫几声,那酒杯里的酒液并不多,并不会泼湿韩独古,但是侮辱的意味却很明白。
韩独古慢慢的转过脸来,双眼燃烧着火焰,看起来好像十分生气,就要控制不住的发作。
那更好,因为燕舞空也有火要发。
「你这个无耻小人,你不是爱我表妹吗?竟在这里跟这些女人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都出去,不用你们服侍了。」
韩独古一使眼色,这些花娘也唯恐等会儿两人会打架,立刻退下,以免惹祸上身,自找秽气。
「你这个好色的无耻小人,我瞧不起你……」燕舞空摔了杯子。
韩独古抓住他的衣领。「你瞧不起我?你凭哪一点瞧下起我,你不是爱我爱得要死?」
燕舞空最致命的弱点竟被他说出,他伸手打了韩独古一巴掌。
「住口,不准你再说了!」
「我偏要说,你爱我,从你的眼神,我就看得出你有多爱我……」
燕舞空呼呼喘气,几乎要哭出来,那种根本就说不出来的爱恋,那日被野蛮的亲吻之后还在夜里百般回想,甚至做出那种无耻的梦境,梦见被他拥抱亲吻,疼爱一夜。
自己简直是无耻,竟然为一个男人而神魂颠倒。
「胡说,我根本就不爱你,你以为我会爱上一个奴仆吗?」
韩独古脸色煞黑,不待燕舞空再次谩骂,他掐住他的脖子,嘴唇往他的唇上重重的吻下去。
燕舞空张口要咬,韩独古反倒用力的咬破他的嘴唇,让他疼得流下眼泪,吻里都是血的腥味。
「放开,放开我……」燕舞空用力扭动。
韩独古将他抱起,重重地抛向床铺,摔得他一时动弹不得。
等到他能爬起身时,韩独占已经脱下上衣,赤裸着上半身。
燕舞空在床上往后爬行。「你……你要干什么?」
韩独古不再带着招牌笑容,他冷静如冰,勾起的唇角完全不像在笑,倒像是要杀人。
「我要操你。」
他用字十分下流,但是威吓恐怖的眼神却让人无法动弹。
燕舞空往他右臂的空隙处跑去,才要钻出时,就破韩独古拉住,用力之大几乎将他的手臂扭断,再把他重重的推回床上。
恐惧、惊恐,让燕舞空几乎要窒息。
韩独古一脚跨上床,另外一脚也跟着上床。
「滚开,给我滚开……」燕舞空大声怒骂,怒骂声里全都是恐惧。
「我不再是你的奴仆,不会滚开的。」韩独古抓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往床上推,然后压下来,蛮横的双唇堵住他叫嚣的红唇。
燕舞空在他的背上乱槌,让韩独古不得不抓住他的双手抵在头上,狂乱的吻着他的红唇,一再的舔舐,就像汲取不够他口中的蜜汁。
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要叫骂,还是要呻吟,燕舞空喘嘘嘘的张开双唇,就像梦境里做的一般,让韩独古蛮横的舌长驱直人,轻触着他唇内的每一个部位。
燕舞空已经软弱得无力挣扎,韩独古的双手朝他胸口的衣结扯开,寒冷的空气袭上雪白的肌肤,随之是韩独古充满热力的大手抚触。
他弓起腰部,颤抖的手指抬起,他再三抚触韩独古赤裸的肩头,那雄健的肌肉,让他不舍得离开。
两人的吻越来越激情,等韩独古离开他的唇时,他已经只剩喘息。
韩独古往下吻燕舞空的颈部,顺着曲线,来到他的乳尖啃咬,麻痒难当,令他发出呻吟的声音。
「嗯……啊啊……」
韩独古双手并未闲着,他拉下燕舞空的裤结,将他的裤子拉至大腿,燕舞空还来不及羞怯,韩独古已经爱抚着他因为激吻而老实挺起的部位。
舒畅的感觉令他嘤咛出声,韩独古的体重及温度更今他全身发颤,两人混着酒味、汗水的交欢令人迷乱不已,就像在梦幻之中,两人竟然搂抱在一起,他再也分不清是真是幻。
「独古……独古……」燕舞空轻声低喃,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