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红颜-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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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突然想到一种东西——毒品。
与其说他象游戏狂，倒不如说更象吸毒者。
1号排除！
2号和3号的差别只在身材和对女人的态度。而这两个差别根本不好判断对方是不是游戏狂人，因为游戏迷里虽然大多以瘦居多，可若雪所在的HACKER网吧的老板就是一胖子，而且八戒也胖，形象和这个2号差不多，老熬夜也没功夫打理自己。
但若雪本能地偏向3号，那种对周围事物完全漠不关心的态度，那种对女人毫无兴趣的表情，那种心完全不在这里的感觉，好熟悉。
可是若雪没敢选他，她怕选错。
以离开极游为代价对于别人来说恐怕不算什么，最多就是入收上的问题，而对于若雪来说可就不一样了。她已经走到这里，不能功亏一篑。
若雪想的这会儿功夫，已经有一个女仆站到3号面前去了，2号面前也站了两个。剩下的女仆估计除了小雨以外全都和若雪一样在犹豫到底是2号还是3号。
2号还是3号？
2号还是3号！！
剩下的女仆越来越少了，2号面前还剩5个空位，3号面前只有4个了。
若雪急了，到底还有什么能判断他们到底是不是游戏狂人？那种一天起码十几小时拼命泡游戏的狂人……若雪紧紧地搓着手，眉头也锁了起来，小雨是不急，可是看着若雪那表情也弄得她急了起来，只是看她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又不敢去打扰。
搓手！手！
对了，手！
若雪灵光一闪，猛然冲到2号面前，抬起他的手腕一看。
“干什么……”2号不解地看着若雪。
若雪没理他，又一把拽起3号男士的手。3号却没有意外。
那只右手自然弯曲着，右掌下方的手骨突起处那一抹浅黄的茧！这只手起码有至少三年以上的游戏史，只有每天不停使用鼠标的手才会有这种自然的曲度，才会有和若雪自己一样的这抹浅黄的茧。
就是他了！
若雪欣喜地笑，然后站在了3号的面前。
到这时3号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位子了，小雨赶紧一个箭步冲上来抢占位子。
“哇！姐我跟定你了。”
“嘿嘿！这次相信我准没错！”
“小雨就知道姐姐最棒的啦！”
“好了，等着结果吧。”
每队10位女仆，都不安地等待着结果。
最不关心结果的可能是小雨，而最不担心结果的则应该是若雪了。
当3号往前迈出一步以示答案时，选择3号的10个人同时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另外20位则是一脸的唏嘘，与高薪失之交臂，与这奇怪的世界也将不再有机缘了。
“可是菲安小姐，到底凭什么判断呢？”
“是啊，为什么是3号？”
似是有许多人不服。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由选择3号的女仆们来回答吧。”菲安说。
“啊？我……我只是凭感觉……”
“我……也是。”
“我是看他好象很没精神的样子。”
“……”一个比一个答得离谱，听的人一个比一个失望。
连菲安的脸上都不有了一抹不好的颜色。
“我猜那个女孩知道。”清灵看着菲安不高兴的样子，提醒到。
“是啊，我看她刚才有看3号的手哦。”有人附和。
菲安走到若雪面前。
“若雪，你能说出理由来吗？”
“嗯，我想可以。”若雪首先举起自己的右手，“我想在场的都是游戏玩家，至少热爱游戏，不然也就不可能来极游。但是，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年游戏史，我个人有将近两年，大家看我的左右手。”
“左手和右手都呈自然状态时，右手的形状微弯，手中好象握着一只鼠标，这是长久习惯动作的结果，而且——”若雪又把腕际突出的骨节处那抹浅黄露出来，“这一点茧是很不容易磨出来的，手掌和电脑桌长期磨擦的结果，除非长时间在线并且游戏史较长的玩家才会有这一层茧。”
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在看自己的手掌了，有些人玩得少自然就没有，而有些人有却没有想到这一点，也就没有选到3号。可以说，除却若雪以外，其他选中3号的几乎都是靠运气了。
若雪走到3号身边。
“不好意思，再借你的手一用。”
3号的手举起，那只粗大的手的弯曲程度和掌腕相接处那层黄茧的厚度比若雪的要明显多了。
“大家觉得对吗？”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服气。
“可是你没有去看1号的手，为什么？”
若雪瞟了瞟了号，此时1号似乎已经难受到了极点，立在那里都有些支撑不住地抖，汗也由额际涔涔冒出。
“1号的症状确实很严重，可那绝不是因为游戏。”
“那是因为什么？”
若雪看了看菲安，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了，第二轮选拔到此为止！”在菲安的示意下，清灵打断众人的追问，“请1号组和2号组的女仆随我离开极游，3号组的请跟菲安小姐去见教主。”
又被淘汰20个，幸好若雪过关了。
“姐姐，你说1号的症状不是因为游戏，那是因为什么啊？”小雨那丫头还不死心，非要问个明白。
“想知道啊？”若雪得意地看着她，小雨鸡啄米似地拼命点头。
“就不告诉你，自己猜去。”
“啊？”小雨眼珠子滴溜一转，“行，你不告诉我呆会我自己问千漠姐夫去……唔唔……姐姐放……放手……”
咳咳！
菲安一轻咳，若雪赶紧松手，小雨也规规矩矩地不再胡闹。
两人乖乖地跟着离开了这冰冷的大殿，朝着千漠的暖阁走去。
〖拾肆〗
走出冰殿，若雪才发现这不过是建立在一块浮空的冰封巨岩之上的宫殿，四周除了一片冰白之外再也看不见任何景物。没有阳光，没有云彩，没有花草树木，只有盖上厚厚冰雪的岩地。仅有一条路，绕着冰殿呈环型螺旋向外，延伸向不知名的地方，若雪看不到尽头。
整个世界都是灰白的，十名女仆在寒风中瑟瑟地抖着，随菲安绕过冰殿转到背后，一座约只有冰殿十分之一大小的小殿呈现在眼前，外面依旧是被冰雪封住的灰白色，大门自动敞开的那一刹，却明显地感觉到里面温暖的气息，带着火光的明黄一起涌来。
这火光只是来自长长的昏暗走廊两壁，约摸十米左右便有一盏烛台，一共走过九盏烛台之后，才到尽头。尽头的石门缓缓开启，若雪伸了伸头，能看见里面的宽敞和温暖的火光，左侧壁炉里的火燃得很旺，中央那抹金色应当是千漠的床帘罢，若雪似乎还有印象。
又要见面了，若雪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冬装，把自己裹的跟个球似的，完全不显身材。
命不好，每次见他，连个打扮的时间都没有。
“每次只进来一位，其余的，在这里等。”菲安吩咐。
“是。”
“第一位，275号，清瑶。”
“在。”
一位穿着黑冬裙长靴外面笼着深褐色落地长外套的高挑女子从竖直的队伍里站了出来。
“进去吧，见教主记得报上自己的名字，并行跪礼。”
“嗯。”她定了定神，这才进去了。
门在她双脚迈入的那刹那闭合，剩下的九个人和菲安一起在闭合的长廊里等。九个人各有不同的打扮，有的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羽绒服，很象学生的样子。还有的穿着正装，头发也是刚刚盘过一般，十分注重修饰，不知道是不是金领之类，也有边幅不修穿着随意的，除了小雨把头发分两边一高一低扎着有点象个娃娃之外，其他的几乎都和若雪一样不大修边幅。
想来游戏爱好者里面，特别是那些游戏中毒的女人都差不多是这形象的，描眉敷脸盘发着装完全不是她们的强项，要是狂街时问她们这衣服怎么样，她的第一反应很可能是问“这衣服什么属性多少防？”，因此这类女人大多没有男朋友，有的也差不多早因为游戏而跟男友分手了。
“你到底要游戏还是要我？”拿这类问题来问这些女人往往是跟自己过不去，还在乎男友的可能稍微掩饰一下，撒个谎说当然要男友然后就把男友赶开继续玩游戏，不在乎的直接给句我就是要游戏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直接把男人的肺气炸。
“368号，莫娴”
“在。”
那位职业装女士进去了，从走路的样子看那人高傲得厉害，若雪猜想她应当是属于那种高收入的单身贵族吧。结婚对她来说不是那么必要，闲时玩玩游戏打发打发时间，泡泡情人或者在网上找一两个老公也可以的女人，年龄应当不小了，若雪没能看到正面，不知道长相如何，要是不怎么样的话估计单身一辈子的可能性比较大。虽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但若雪却也向往那种自由自在无人管束的生活，没有父母在身边，也不交男友，就这样在游戏里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若不是有千漠的存在……
想到他，若雪心里便会莫名地郁闷，还有点紧张。
她不了解他，唯一的感觉就是他有很多秘密，很多很多。那些秘密就象蛛网一般将若雪的全部心思紧紧缠住，一刻也不敢松懈，只要听到千漠二字，若雪全身的细胞都会敏感起来。有了千漠，才有了若雪的游戏世界；有了千漠，才有了心动的感觉；有了千漠，才有了好奇……可这个男人，这个生活在凡世之外的男人，到底他是什么人？来这里又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和若雪一起玩一年游戏？为什么又一声不吭地离开？
若雪不敢去想这些问题，想起来就没有止境。
她仅能知道的就是极游神教的世界，这个不知道在存在于哪里的奇怪空间。她只能大致设想一下极游的构成，应该可以分为三块，一是极游清宫，拥有专营首饰，药书，装备，卷轴等物品的六间小店，完全由任务支付的方式换取物品。好象极游根本不需要钱，他们需要的是一些信息，特别是游戏爱好者和玩家的信息，若雪所接触到的任务和能查阅到的任务都是围绕玩家的信息或者是需求而进行的，也就是说极游要找的是玩家，从这次的猎手考核也能看出来，不同的是，女玩家已经被排除出外了。
第二块区域应当就是带有千间玻璃棺的极游冰殿，也就是刚才若雪和小雨连过两关的地方，这间暖阁就在冰殿之后，也算是其中。暖阁是千漠的居所，而冰殿倒更象是议事场所，里面随便放个几百人都还是会觉得空旷。只是那些玻璃棺，莫非真是用来装人的？若雪实在弄不清楚这上千座玻璃棺的用途，只能暂且放到一边不去想。
第三块，也就是若雪唯一没有亲见却早有耳闻的“极游之门”了。若雪无法想象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款游戏，还用什么真人灵壳分离式玩法？听千漠他们说起的时候总是无尽的好奇与向往，还说若能通过极游之门便将拥有一个国家，得到帝王所应得到的全部富贵与荣华……为什么要把女人排除？难道那个国家也是不能容忍女王的出现？可地球上的英国都有女王，封建历史超长的中国也有个武则天啊，怎么在这里反而不行呢？
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要动用如此浩大的工程去找？若雪怎么也想不明白。
其实这些对于若雪来说倒不是最重要的，若雪担心的是，自己到底有没有可能跟千漠走？即使不在一起也没有关系，起码若雪只要求能一直有他的信息，不要象上次那样一走半年音信全无，她无法忍受那样的折磨，虽然喜欢他，但真的没敢想过他可能会喜欢自己，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能有他的消息，能常常见到他，哪怕是放弃她现在生活的世界也没有关系。
若雪又想起上次见千漠的时候他们对话。
“整个极游世界都是为了这一个人存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在所有可能的人之中找到他，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又已经变成了谁。”
“我听不明白。”
“你不会明白的，也不需要明白。如果……你真的想帮忙的话……要么离开极游世界，保住你平凡的生活和安全。”
“我说过，我不离开。”
“要么……努力提升你自己……到时候，留在我身边，好么？”
“你真的希望吗？”
“嗯——希望你安全。”
“如果我努力的话，你可不可以答应我……”
“什么？”
“答应我不管你去哪里，都带上我？”
“呵呵。”他笑而不答。
“不可以吗？”
“不是，我要去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很远，而且我只能带一个人回去，除非……你就是那个人。不过——不可能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
“通过极游之门的验证，并且存活下来的人。”
……
极游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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