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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 作者:安普耳·史密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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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大牌明星。”

  我说不出话来。芭芭娜瞪着我,有些沮丧:“你是不是觉得那些掉眼泪的故事太粘乎?”

  “是啊,机器人死了她都要伤心”。

  “她拒绝了在《姬姬》中出演主角——这是个大错误——因为这个时候她和路易斯·约旦发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电脑”不停地说下去:“她的第一个惹人注目角色是《坏男人》,著名的西部电影,和约翰·维勒演对手戏。”

  “连我都记得,他们在亚利桑那州最高的一座小山垛上作爱。我猜他们是真的干了那事。”

  “看看这个!”芭芭娜举着杂志,手指用力像要掐住谁的脖子一样,“她成了瘾君子!就像大街上的每一个浑球。”

  我把杂志接过来,查看了一张简娜·玛森上周拍的相片,她戴着墨镜,正要钻进一辆高级轿车,身上的亚麻套装是定做的,手里握着一大把黄玫瑰。看样子不像是在去贝蒂·福特中心的路上躲避记者,倒像是急着赶飞机去罗马。

  芭芭娜指点着说道:“我过去常常在我的卡索尼克校服外边套上背带裙,因为简娜·玛森的这一身打扮着起来如此的性感和罗曼蒂克。我第一次看见她是在爱华滋高等学校,那时候我三岁,以后我每年都在那儿寻觅,希望她也在。她那时穿着所有舞裙中最美的舞裙,她是所有皇后的皇后。上帝,我也希望能有那么美!”

  我像抓住了点什么东西:“三岁的时候,你什么都还记不得。”

  “我记得。”

  “我在五岁之前就什么也不知道。我和外祖父住在圣莫尼卡的整个时期都是一片空白。”

  芭芭娜瞧着她的咖啡杯底露出了一丝苦笑:“你跟你的精神病医生谈过这些吗?”

  “为什么?这很正常。”

  但是芭芭娜的注意力又已若有所思地转到那本杂志上去了。

  “简娜没有嫁给肯尼迪总统我真是很难过。他们可以成为这个世纪最为匹配的一对。结果错失良机。”没有停顿地,“丢勒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吧。”

  “那么我们可以给他准备一点特别的东西了。”

  芭芭娜笑了。骨骼瘦小,桔红的头发滑落在肩头,冒失的鼻子,蓝眼睛,从生理上说处于高度进化状态,看起来就像个FBI,跟我一样。印有米老鼠图案的餐巾卡在她黄色羊毛衫的脖颈处。

  她把一张监视器上拍下的相片放到我面前。

  “这就是你那家伙。”

  照片上那家伙戴着棒球帽,穿着两件衬衫,在加利福利亚第一银行里,正站在一个出纳员的窗口前。他没有拔枪,什么都没做,哪怕是极细小的危险动作。相片上贴着:UNSUB(不明目标)。

  “这个也是。”

  第二张相片上他穿着不同的衬衫,戴着另一顶棒球帽,但是同样是虚胖的脸,萎靡的眼睛。

  “一样的M.O.(汇票),”芭芭娜继续说,一面用她的餐叉指指点点,“枪,棒球帽,完全相同的要求:‘给我百元钞,不许染色。’”

  第二张相片上贴着:“UNSUB,西部银行,库尔文城市分行,1984。”我非常吃惊。

  “你怎么做到的?”

  “维他命A。”

  “你怎么记得?你在玩什么花样?”

  “当然有诀窍。”

  她突然站起来,把我们盘子扫进垃圾篓,然后转向我,双手抱在胸前。

  “那时我还是个新手,丢勒·卡特尔经常溜过来,把我推到卷宗柜这儿靠住,然后暗示我怎样消遣那个下午。我都一笑了之,自己觉得很机敏,还说‘不想伤害他的感情’——后来有一天他把我拉到他的大腿上,那硬邦邦的玩艺儿在后面顶着,他的手也滑到了我的裙子下面。”

  “芭芭娜!”

  “是,是这样。我可以一枪击中那个无耻骗徒两眼之间,但是相反……我没有能够很好处理。我哭了。告诉他我有男朋友。诸如此类的谎话废话。这是一次性骚扰。”

  她把珍珠拨来拨去。

  “他要带我去吃午饭,我们应该讨论一下这次的事情,或者谈论一下怎样在百威利坞饭店找一处顶层套间,谈论一下摩门教男子在床上那么的出色,他们有许多高超的性技巧,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有那么多的妻子和孩子……但事实却是,他恨女人。”

  我又看了看这位身着黄衫、戴着珍珠项链的、小巧的,来自芝加哥的卡索尼克校女学生,虽然充满愤怒却仍显得淑静。

  “碰上这种事情我真替你感到难过。”

  “我结婚之后才从丢勒·卡特尔的魔掌下解放出来。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还能在我身上占点小便宜。但是时过境迁,我一定会报复他的。”

  “怎么做?现在才诉诸法律太晚了。”

  “我一直在注意他,他也知道这点。你想我为什么会在银行劫案这件事上和你们合作这么久?在这个位置是最好盯住他,就像现在——你抓到的这家伙做过两起劫案,你一定会有机会升到C一1去。丢勒·卡特尔肯定会动些歪脑筋,因为你是女人你却做到了,而他却永远也升不了职。”

  我搂住她的双肩。她是我的朋友。“不要把你的生命浪费在丢勒·卡特尔身上。”

  “那让我得到快意。”她单薄的玫瑰色的嘴唇现出一丝僵硬的微笑。

  “某天,”我对她说,“你来和我一起扳倒这堵墙。”

  “上帝与你同在。”

  三小时以后,我带着那家伙到了城市拘留中心的审讯室。他叫丹尼斯·希尔。我把他的权力告诉他,就开始问话。但他拒绝开口。他穿了件橙色外套,背后印着MDC 字样,看起来还是跟昨天一样阴郁,我捉住他那时候——一张没有刮过的、长有双下巴的脸,蓬乱的灰色头发缠结在一起,混杂着颈背上长起来的卷毛。

  “你是个不错的银行劫犯,丹尼斯。”

  他的眼睛注视着我。我发觉里面闪动着一丝狡黠。

  “这不是你的第一桩买卖。你以前从来没有被抓住过,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

  “所以说你很不错。不是了不起。是不错。”

  我向他出示了两张监督照片,一张是最近这次的,另一张则会把他带回从前。

  他用那双沉重的眼睛看了看相片,又回看我。

  “很好,丹尼斯。你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我们已捉着你两回了。”

  我把相片装回信封。

  “你们只是从理论上捉住过我。”

  他的第一句话。好精明。

  “怎么讲?”

  “你们并不知道事情的另一半。”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

  他把手撑在桌子上,同时把椅子向后挤了挤。我不由得一阵紧张;尽管门口就站着一个六尺四的大个儿警察。

  丹尼斯把手指插进他油腻的头发里。

  “你知道我从前住在哪里?”

  “巴黎。”

  “帕罗斯一维得斯。在一所房子里。房子那时已很值钱……也许值五十万美元。”

  “你一定是一个比我想象中更好的抢劫犯。”

  他摇了摇头:“我是乌格斯·埃诺航空公司的执行董事,年薪二十万美元。”

  他很平静,似乎在等我把这些零碎拼接起来。我还记得在停车坪上,当我直接面对他时我的第一印象。他没有反抗。他似乎很狂躁……堕落……从高空坠落的边缘。

  “是谁诱使你做那些事的呢?”我谨慎地问。

  “除了我自己,没别人。一卷卷钞票,大堆的女人,漂亮的汽车,可爱的小马驹,全他妈的臭狗屎,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你的脑袋里全塞满了这些念头。开始是变卖资产以满足这些嗜好。当你失去一切以后你变得绝望你就去抢劫银行。这很容易。所以你又干了一次。”

  他全身一阵颤抖:“我有个儿子。他今天早晨来看过我。他仍然爱我。”

  他咬着拇指指甲的一角。

  “你是个聪明人,有教养,丹尼斯,为什么你不寻求一些帮助呢?”

  “因为我爱上了柯卡因。”

  我们坐在那里,沉默了很久。他爱上了柯卡因。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谁这样清楚、这样干脆、毫无愧疚地说出这一点。他爱柯卡因甚于爱他自己的儿子。

  我相信我能嗅到他身上的汗水味,警察身上的汗水味,陈年积垢的砖墙上渗出的酸味等。墙后面装着数以千计的各种谋杀犯、鸡奸者、强奸犯、毒贩子、电影明星,以及小偷,他们全都会毫无自觉地告诉他们干过,无论他们干过什么,因为他们全都溺于爱中。爱使他们得到解脱,使他们感到清白。

  我站起来:“找个速记员来,你做你的供述。”

  “供述什么?”

  当然,他还没有真正承认在“鸽城”做的那桩案子。但是我希望他说出来。

  “我没有做另一桩劫案。”

  我站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考虑着。也许我应该先把这家伙带到某个地方,我们达成某种妥协,再回来——

  这时他说:“我做过六桩。”

  第二天唐纳多请我到“波拉一波拉”吃午饭。这是大学生们经常聚会的热闹之地,女招待们穿着暴露的短裤和夏威夷衬衫。所有东西都装在塑料篮里送上来。四周很吵闹,以至我们几乎听不见对方说话。

  “这次专门为你送行,”他说道,“马上你就要高高在上了。”

  “我会想念你的,唐纳多。”

  他耸耸肩,叉起一块鸡肉送进嘴里。“你早该去了。我告诉你:七年。这段时间足以耗光所有人的激情。”

  “你认为绑架和敲诈组是我该去的地方?”

  我以前已经问过他这问题,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只是想拖延点时间罢了。

  “我告诉你:更小的压力;更多的案件可以按自己的意志处理;还有,上司是个不错的家伙。”

  我伸过手去,替他把沾在胡子上的玉米饼碎屑掸掉。

  “没有了我你会做些什么呢?”

  “带着淫欲疯狂追逐别的娘们。”

  “你真的这么想?”

  “安娜,我能像读一本书一样地读透你。”

  “你完全能,”我对他说,“你是最适合于婚姻的男人,我知道。”

  “尤其适合于你。”

  我喝光了啤酒,当女招待走过来时,我另要了一杯冰茶。

  “看看你,”我对着我的拍档嚷道,“你能不能把你的眼睛从她那该死的短裤上拿开。”

  “它们是什么做的?我想那是鲸的表皮。”

  咯咯地笑着:“只不过是因为我要离开你了吧。不要再装作‘你是我的全部’之类的样子。”

  忽然间唐纳多好像对我们之间的小调情感到厌倦了。他总是这样。一会儿变得很严厉,或者抱怨他三十岁的身子,说那些工作原应该是青年人玩的游戏。事实上他有三个孩子,他的心急是系在他们身上的。在这条感情线上维系的是一个父亲的职责,常常超过了做特工的范围。他至今仍宣称在这两个部需要献身和全副精力的角色中,人们常常只可能选择做一个。你可以看到,现在疲惫的阴影笼罩了他的全身。

  “安娜,你是个出色的特工。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

  “嗨……”我有点局促不安,话似乎要被噎往了,但还是说了出来,“一切都是你教我的。我想这次也要特别感谢你。”

  我们都望着别处,感到尴尬,目光捉到了吧台上方CNN的电视节目,就都盯着看,直到帐单送过来。他付了帐,我们就离开了,回办公室的途中给罗莎琳挂了个电话,下午余下的时间就在考虑,为我何以会调升到C—1,绑架和敲诈组去打一番有说服力的口饰。

  就在我正打算离开,6点半去游泳的时候,接到了LAPD罗思警探的电话。

  “安娜?是约翰。”

  他等着。我也一样。

  谨慎地,“这几天你在哪儿,约翰?”

  “维尔希尔分局,执行组。”

  又是沉默,我听见他紧张的呼吸,不知说什么好。

  “你一定是个忙人。

  “我认为你才是。”

  “只是希望过得有点意思。”

  我站在那里,游泳包的背后带挎在肩上,准备好走的。卷曲的电话绳已经被我拉直了,离开桌子远远的。在学校里他们教我:紧张和身体放松是同一种身体的反应。现在又听到了约翰·罗思的声音,其反应并不亚于,用他们的例子来说,一个带着滑雪面罩的人突然跳到了你眼前。

  “我现在正在处理一桩两周前发生在圣莫卡尼大街的杀人案。一个名叫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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