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纵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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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远帆处连连咔嚓声大作,那船中的干休等人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了,只有站在船头高声大骂起来。随即只能让船中众人以桨行船,费力的回去修补帆桅了。
无诤截断帆桅,收了飞剑,与苏年生等人在船头大笑。乐心慈恭敬的对苏年生说道:“师叔神功盖世,简直不下我师尊真人,真是让心慈羡慕非常!”
苏年生笑道:“这玄门的道道,说起来便没有什么捷径可循,都是些幻化方术,若不能与道相契,终归不能体悟真髓,所以这高下之分,完全取决于人心之向道,归元之深浅。”说着将挡在船前的那些巨木用掌劲化去,三人又重坐在船头,饮茶谈笑,渐渐的随着滔滔的江水,直流而下
第四十二回 研丹书慕容说剑 离天宗遣人奉柬
送别白发道人之后,无诤与乐心慈回到了伏羲宫中。几日来,一心钻研苏年生教与他的“阴寒诀”与“涉水神剑掌”,而后便与白慕容一起学琴,过的甚是平静。
这天,无诤正在火麟殿中研习丹道,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回过头来,却见陵娲在一旁微笑而视。陵娲走到无诤面前,开口说道:“无诤哥,好几日不见你,这宫中又没有熟悉的人,我在这里呆的简直要闷死了。”
无诤笑道:“这也是无奈的很,如今山下那些妖人实在是四处截杀我玄乙门人,此时出游,恐怕只是不甚妥当。等这场争战过去了,我一定带你下山好好游玩。”
陵娲听他如此说了,不禁喜上眉梢,随即走到无诤的面前,看着他手中的丹书,好奇的问道:“无诤哥,你在这里看什么呢?”
无诤神色凝重,对陵娲说道:“几日来我心中一直对诸多的丹道之术多有不解,过去在灵龟岛与清虚谷中,师傅与九曜师叔那里虽也不乏这些丹道的书籍,但毕竟比起这伏羲宫中,还是薄弱了些,我趁此多研习一些,或许日后御敌时,能用的上也说不定。”
忽然听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师弟说的正是,这修学丹道之人,若不深研这丹法书籍,多半只是学到些皮毛罢了。”
无诤转身向殿门看去,却见一身身着火红道袍,正向自己大步走来,正是那夏侯商的四弟子盛烈。无诤拱手对盛烈说道:“原来是四师兄到此,无诤给师兄施礼了。”
盛烈摆了摆手说道:“师弟何必与我这样客气,只把我视作白师兄一样便可。可惜我不通音律,所修之术又不适合为师弟你有所助益,真是惭愧。”
无诤答道:“师兄哪里话,不过说道修学,我一直好奇,何以师兄相貌堂堂的男子,整日着这一身大红的道袍却是为何?”
盛烈哈哈笑道:“师弟不知,我伏羲宫内,这几大弟子修学道法剑术,除我大师兄陆星羽天性卓绝,自成一派外,皆是各有差别。我乃专修师尊教授真火法,所以整日穿这不伦不类的衣袍,便好似那判官一般古怪。呵呵。”
却听又一个声音接踵而至,那人朗声说道:“非也,非也。古语云,有诸内,形于外。盛师弟这衣袍,正是表法之物,不然怎能将那九味真火修持到如今的境地呢。”
无诤见是白慕容,身后跟着秦山,乐心慈等人,却不知他们齐聚这殿中所为何事,便一一与众师兄见过。秦山看玄乙门下弟子齐聚于此地,顿时开口大声说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火麟殿里这般热闹!?”
盛烈说道:“无诤师弟在此研学丹书。我前来为门下的弟子取些烧鼎的丹药,不知诸位师兄所为何事啊?”
白慕容开口说道:“我们见那明王府与离天宗众,近日来没有找我玄乙门的麻烦,想是被我师叔的盖世神功吓住了,我与心慈商量,前来拜谒师尊,听听他老人家的意思。”
盛烈说道:“原来如此。”无诤见白慕容腰中挂着一柄佩剑,剑柄剑鞘皆通体玄墨,鞘身印有一鸟雀图形,甚是古朴华丽。正要开口相问,却听白慕容说道:“难得我们几人同聚一处,不如到隔壁的殿所饮茶畅叙,如何?”
盛烈忙吩咐殿中的童儿将客殿收拾一下,沏了壶龙井,陵娲见众人有事相商,便对无诤说道:“我回去等你,你在此与师兄们谈完,便去我那找我,我有事对你说。”无诤说道:“好吧,等我们散了,我便到你那里坐坐。”陵娲欢喜的去了。
众人就坐后,白慕容开口说道:“连日来我们与那几大玄门诤战,虽说并没有伤及我门中的元气,但也是两败俱伤,照此下去,真不知何时才有宁日。”
乐心慈接着说道:“多亏宋师弟,倾尽自己的身家财物,都用作为我玄乙门的日常供奉。天下的豪杰皆聚于此,宫中的开销一日盛过一日,若没有他的支持,真不知我伏羲宫还能支撑多久”
无诤沉吟了半晌,才开口向白慕容说道:“师兄怎么知道最近那些妖人没有寻我门中的麻烦呢。”白慕容正色道:“今日我与秦山到后山江中视察,那江中不见一艘那些玄门剑派的船只横阻。又到宫前的山下去,也是一切太平如初,没有见到行迹可疑之处,而我门中分舵连日也是平静如常,并没有受到敌袭,如此之事,甚是异常蹊跷。”
无诤想到他身中的佩剑,便好奇的问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平日里不见师兄佩剑,如今是出宫视察,却携了这宝器出行。”
盛烈忽然笑道:“师弟可知二师兄所佩之剑为何物啊?”无诤摇头说道:“无诤不知,只是觉得这宝剑甚是精美,想必不是凡物。”盛烈笑道:“那就让你二师兄为你说说这宝器的来历吧。”
白慕容摆手说道:“四弟又来拿这事消遣我,”随即解下宝剑,挥手向无诤抛了过去,无诤随手接住,仔细的审视起来。却见剑身隔着乌鞘,隐约的发散着幽幽的芬芳气息,顿时心下好奇,便凝神向那鞘身看去,只见那鞘身的雀形忽然灵动起来,宛如在天空自由的飞跃一般,游走在鞘身之上。
他又握紧剑柄拔出剑身,只见一道耀眼的锋芒闪过自己的眼帘,顿觉寒气逼人,那剑身却并无一字可寻,通体的透亮异常。随即恭敬的给白慕容递了回去。白慕容将佩剑挂好,随即说道:“这是乌雀剑,乃战国时期一名隐士所铸,乃是我至尊在盛年时从江湖异士手中夺到的。此物本该属于我大师兄,但陆师兄从来不用器具之物,于是师尊便将此剑赠予白某,令你这些师兄羡慕了好一阵子呢。”
乐心慈在一旁说道:“剑在兵器中乃百兵之君,如今二师兄得此神器,正可谓君子宝剑,相得益彰。”白慕容听乐心慈如此夸赞自己,立时便窘了一窘,忙谦逊的说道:“能得师妹所言,慕容真是无憾于斯。”
秦山在一旁开口说道:“无诤师弟,这神刃乃是天下十大神剑之一,如今在本门中,那十大神剑便存其二,你说!凭我们玄乙门的厉害,再加之这两件宝物,斩杀那些妖人,不是容易的很吗?”
无诤闻罢,喃喃的说道:“天下十大神剑?”乐心慈在一旁笑道:“师弟有所不知,这就得请你那二师兄来给你好好的讲讲了。”白慕容饮了一口茶,故作庄重的清了清嗓子,随即说道:“这当今天下玄门中,如乌雀一般的剑器,乃有十种。皆是神刃之临凡,千年之利器。”
说着举了举腰中的乌雀剑说道:“此乃其一,我玄乙门中另有一柄神器,乃我师尊夏侯真人的‘火云剑’;”
随即一口气说道:“其外,有剑名曰‘梅花’,如今在武当剑派掌门木空真人之处;有剑名曰‘诛仙’,为仙篆门所有;有剑名为‘阿难’,传说在隐晦的影焰门内;有剑名为‘天龙’,为天龙门掌门祖啸仙所佩;有剑名‘雪轮’,乃是昆仑派月镜仙翁的神器;有剑名‘达摩’,听闻是为少林神僧所有;有剑名为‘金灯’,乃是茯苓门掌门之物;有剑名为‘青丝’,却是那离天宗门下弟子之物。除此之外,世间上另有神兵利器,皆是造化天成,不可胜数。我这乌雀剑,与天下玄门的那些宝物相比,实是逊色了许多”
无诤听罢,沉吟不语,心说玄门中不禁靠丹法修炼,原来却也有如此多的人以神器纵横江湖,忽然想到一事,便开口问道:“二师兄,我当初在灵龟岛时,听闻九曜师叔谈及以气御剑之事,她老人家说此乃我门中禁忌,但不知你与师伯为何也用这宝剑呢?”
白慕容笑道:“师傅与我,虽是以剑御敌,但并不是你所说的以器御剑,我们自有丹法道术,使这剑器为我所用,却又不破门规。他日我便详细的教与你。”无诤忙拜谢白慕容,众人便又谈起了玄门争斗之事。
忽闻门外一个童儿闯了进来,大声的禀告道:“不好了!诸位师叔师伯,离天宗的门人闯到伏羲宫里来了!”
众人闻听,心下都是一惊,虽说离天宗与明王府势大,但万万没有想到如此轻视玄乙门,居然到自己的腹地来挑衅!秦山闻罢大怒,立时便要冲出去与那离天宗人决一死战。
只见白慕容在一旁拦住说道:“师弟莫要着急,他们既敢来此挑衅,想是有备而来。我们先出去看看定分晓。”说着几人出了火麟殿,往门外走去。
来到正殿之上,白慕容带着几个师弟,见门只有两个人在那负手观望,便大声说道:“不知贵客前来,恕玄乙门出迎来迟。”无诤向那二人看去,见他们一个是身形魁梧的道人,而另一个却是负着箧子的儒生模样。原来这二人正是韩山福当年在山中遇到的卧牛道人和方宦殊。
秦山见状,便大声的对白慕容说道:“二师兄,不过只有两个妖人,我秦山一个人便能将他们搞定了,何劳师兄们动手,放心吧!”说着便要走过去与这二人决斗。
只听方宦殊拱手说道:“请诸位安心,我等不是前来挑衅的,只是奉我掌门师伯之命,前来送一封请柬,还望玄乙门的诸位真人稍安勿躁。”说着走上前来,从怀中拿出一封用火漆封的书信,白慕容往那书信上看去,却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第四十三回 为赴会殿中议事 睹锦袍更添烦忧
白慕容看那封火漆的书信上,写着“夏侯真人敬启”几个大字,沉吟了半晌,对方宦殊与卧牛道人说道:“即是这样,那就请二位到茶堂歇息,等我禀了家师,再与二位作答。”方宦殊与卧牛道人,随着宫中的童儿,往茶堂去了。
白慕容随即说道:“你们都随我到火麟殿去,让师尊他老人家看完这书信,然后再作定夺。”说着众人来到火麟殿内,夏侯商正独自在自己的丹房养息,却见白慕容带着一干师弟来到自己的殿内,不禁有些差异,白慕容把事情经过向他阐述了一遍,夏侯商挥手说道:“将那信读来我听!”
白慕容将信封拆开,朗声读道:“恭启玄乙门夏侯真人,近日贵门下与我离天宗众连日干戈,双方皆有伤亡,如此下去,恐两败俱伤,玉石俱焚。我宗门再三思忖,愿摒弃前嫌,与贵玄门诸派把手言和,共书止战盟约。昔日乃受明王府之鹰犬挑唆,实乃不查之举,望真人谅解。祈请贵门诸友共赴我离天宗一叙,我与门下宗人定拱手相迎。离天宗掌门龙青霜手书。”
夏侯商听罢,沉吟了半晌。只听秦山在一旁大声说道:“师傅!这书信其中定是有诈!我大师兄那年杀了他离天宗的门人,他们哪能就此罢休?我们万不可就此与他们言和。若真去了他门的腹地,那无异于自投陷阱!”
白慕容开口说道:“秦师弟此言不虚,若是真罢手言和,甚好。不过想是没有这么简单。若我们不去,天下人会以为我玄乙门怕了他离天宗,而且那样会让人觉得我们没有诚意不想言和。但若真去,却又危险异常。这姓龙的当真是不简单”
夏侯商怒发冲冠,起身对白慕容说道:“即是如此,我便亲自去那离天宗坐坐,看他能把我夏侯老儿怎么样!我堂堂玄门正宗,难道还怕了那些不入流的妖人不成!”
盛烈见他恼怒,忙恭敬的说道:“请师傅切莫动怒,若真要去,也该是我与二师兄等人,你身为一门之长,万不可轻移尊驾。”
白慕容也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师弟说的没错,如今大师兄不在宫中,看来只有我等前去一探究竟了,谈的来最好,谈不来,我玄乙门也无惧那离天宗。”
乐心慈正色说道:“若真去赴会,我们师兄几人万万不能都离开宫中,必须留下几个来照顾师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白慕容说道:“事不宜迟,心慈师妹,你与盛烈师弟照看伏羲宫,余下诸位师弟与我一同前往。”
乐心慈摇头说道:“我看这样,此去离天宗赴会,或许会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