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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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穿着五十元一件的西装的铁蛋混身不自在。这也不敢摸，那也不敢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剐坏了，这可是相当于他十个月工钱的衣服，这也太奢侈了，这哪里是人穿的衣服，就是李老爷也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
乖乖，这件衣服，都够他回家娶翠花了，少年还说，这是什么工作服，以后他身边的人都得穿上这种衣服，要不都不让出来见人。我就不信了，我那长袍短卦穿着才舒服，哪像这衣服，硬硬邦邦的，穿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
这哪里是穿衣服，这根本就是花钱买罪受呀。唉，大少爷说了，不穿这衣服就不给工钱，为了尽愉攒够钱娶翠花，多难受咱都忍了，好在经过一小会的适应，铁蛋总算不再抓耳挠腮了。
李铁带着铁蛋满大街的闲逛，东瞧瞧西看看，上海滩的租界果然是上海最繁华的地方，地面竟然全是石板路，更有几段柏油路。
街道两旁的商场林立，各种百货，电器，自行车，还有各个赌场，烟馆，娼妓馆，让初次来到上海滩的两人看得眼花缭乱。
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还时不时的走过各**警，宪兵，更有着不少挎枪的帮派弟子在来回游走维持治安。这些人时而上前盘问可疑人员，时而调戏下过往的大姑娘，小媳妇。引得大小姑娘夺路狂奔，更是引起周边一众不良之人大声哄笑。
李铁两人因为打扮入时，尤其李铁年纪青青可是独特的气质，身后还跟着同样西装革履的铁蛋，让人一看就不是好欺负的主，一时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麦克是德国一家中型钢材厂的推销员，也是厂长的女婿，因为德国是一战战败国，所以国家大型工业都被拆分变卖，很多的德国企业都面临破产的边缘。
麦克做为机械厂的员工，已经一年没有领到工资，他们厂子因为给德国毛瑟军工厂提供原料，而毛瑟工厂同样没有钱支付给他们材料款，最后将仓库里一批枪械抵压给他们钢材厂做为货款。麦
克的钢材厂又不是专业卖军火的，全厂职工四处在德国及周边国家兜售都没有将手里的枪械卖出。
麦克不能眼看着厂子倒闭，更不想看到自已美丽的妻子天天以泪洗面，听说中国这里军阀混战，天天都在打仗，所以自已主动请婴来到中国推销这批军火，哪知中国的生意并不如自已想像的那样好做。
一来没有熟人引见，二来买卖军火多要从洋行经手。可是洋行收购的价格实在太低，更为过份的是知道他急于兜售军火，这些洋行联合起来压榨军火的价格，从最开始的白菜价，到后来干脆就是垃圾价，连运费都挣不出来。
麦克在上海四处奔走了近三个月，如今身上几无分文，自已实在没有面目灰溜溜的回到德国，麦克甚至几次想起了跳江的念头。
法租界的生活成本很高，麦克走累了，看到一处商厂的台阶上还算干净，也不管台阶两旁就有就有不少叫花子在乞讨。
走上前去坐在一处台阶上，摸摸兜里仅有的一个银元，估计还够今天吃饭和住宿的，过了今天，他要想活下去，除了和旁边的人一样去要饭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上海滩这个地方，除了外国企业，很少有华人雇佣外国人。至于那些洋行，自已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去求到他们。看看街上的乞丐，他再想也许明天他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了。听说在上海就是当乞丐也要加入帮会的，要不行乞都不让。
唉，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呀？不是说这里遍地黄金的么，不是说这个东方古国到处都充满了神奇的地方么。如果上帝你真的存在，你难道想让你的子民饿死他乡么。如果上帝你真的存在，就请你赐给我一个客户吧。
想到这里麦克双手向外合什平伸，做着祈祷。忽然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影挡住了空中炙热的太阳。接着听到****人在说话，然后一个中国青年拿出一枚银元放在了自已的手中。
麦克发誓，在那一刻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上帝的存在，他十分珍惜上帝给的机会，一所牢牢的抓住这个青年的手臂，开始不停的推销自已的产品来。
李铁和铁蛋正闲逛在法租界宽敞的街道上，正在品味上海滩独特的大都市风味，两人嘴里还嚼着上海滩特色的零食。忽然铁蛋叫到，“少爷你看，那有一个洋人乞丐呀。”
李铁定睛一看，可不是，一个洋人坐在石阶之上，双手合什平伸，可不就是在乞讨，估计是刚乞讨没几天，所以不太专业。你看看旁边的乞丐，一身破衣，脸露悲切之情，手里还拿一个破碗，不停的对路过身边的人点头说好话。
哪象这位仁兄，伸手要钱，你是不是也得换身行头呀。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要钱还紧闭双眼。靠，就冲着你可能是民国以来上海滩第一个行乞的老外，少爷我今天可怜可怜你。
随手从兜里拿出一个银元，放在了老外的手中，可惜旁边没有记者和相机，要不将这个画面记录下来。过个几十年一定能大卖特卖。
刚将银元放在洋乞丐手中，还在想可惜兜里没有零钱，给他一个银元是不是有点多了。李铁有点后悔刚想要将银元收回找铁蛋换个铜钱给他。
眼前的洋乞丐忽然睁开了大大的眼睛，李铁敢对天发誓。他在那个洋乞丐眼中看到了精光，满是对金钱渴望的金光。
还没等李铁收回自已的手臂，就见面前的洋乞丐快速的站起还一脸激动的抓着自已的手臂不放，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李铁和铁蛋听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懂，最后李铁试着用英语问了下对方有什么事。
这个洋人好像才回过味来，也用英语和李铁交流起来。旁边的铁蛋正想上前拉开洋人，可是听到少爷突然也是鬼话连篇的和洋鬼子交流起来。吓了自已一跳，我的乖乖，少爷还会洋文，怎么平时听不到呢。少爷是让洋鬼子上身了，还是身藏不露呀？
感谢前世的应试教育，也感谢前世英语的普及。才让这个时候的李铁终于可以和眼前的洋鬼子好好交流一下了。原来眼前的外国人叫麦克，是德国人，家里的机械厂要倒闭了。
他来中国推销机械和一些军火。再问他是什么军火时，才知是一万五千多枝毛瑟k96手枪和五千枝k98步枪。原来，一战结束时德**方从毛瑟军工厂订购了十五万支九毫米毛瑟手枪也就是我们中国常说的盒子炮。
在战争结束前，毛瑟厂一共交接了十三点五万支手枪，还有一万五千支没来得及交付，战争就结束了。
而战败的德国随着新政府的成立，也就没有人再承认先前政府的采购合同。无奈之下毛瑟厂只好将军火封存。直到前些日子，麦克的机机械厂追要材料款，而此时同样资金短缺的毛瑟厂，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以五千枝毛瑟步枪和大批量子弹充当货款支付给机械厂。可惜机械厂认为货不抵债，要想全抵至少也要八千支步枪才够。
最后毛瑟军工厂忽然想起库存里的一万五千支毛瑟手枪，本来两者的成本是一样的，卖价也是一样，可是这毛瑟手枪从生产到现在十年了，根本就没有人要。于是干脆以步枪五分之一的价格，全部抵给了机械厂。
得到了这批军火的产权，可是卖不出去就等于一分钱也没拿到。于是全厂职工到处找关系卖枪，无奈这种手枪在欧州无人看好，就只在中国有少量的客户。
同时中国现在军阀混战，只要是武器就好卖，听说连上个世纪的火绳枪在中国都卖的出去，所以厂子号召大家去中国卖军火，无奈都知中国正在混战，厂里的职工没人敢去，最后只有麦克领下了这个看似即艰巨又危险的任务。
经过几个月都豪无进展的正走投无路的麦克，从不到大还是头一次向上帝发下宏愿，所以麦克认为即然上帝将客记送到眼前，要是再不抓住就是他的不对了。
他相信眼前这位身穿西装帅气的年青人一定可以帮他。你还别说李铁一听明白麦克的处境，还真就想到了如何在上海挣他的第一桶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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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意外的军火和粮食交易（）
李铁眼见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在自已的眼前，要是再不懂得如何利用就可惜了他家传的商业头脑了。非常客气的请麦克在一家豪华西餐厅吃了一顿大餐。
之后随麦克来到他在法租界的出租屋内，麦克非常小心的从屋内拿出一个皮箱，打开皮箱，里面放着十支毛瑟手枪，也正是人们常叫的盒子炮。
同时还有十盒子弹。把铁蛋叫到跟前耳语了一翻，打发铁蛋回家将皮箱取来。
趁着铁蛋回去的时间，李铁试了试手中的盒子炮，和眼前的麦克就这批军火的价格好好的商谈了一番。因为麦克实在是急于交易达成，而且据李铁所知这一万五千支枪的口径为九毫米大口径，弹容量只有十发，而且不能与国内的七点六二毫米的子弹通用。
九毫米手枪其实是可以使用七点六二毫米子弹的，可是精确力下降不说，还影响枪管寿命。所以最终一万五千把军用毛瑟枪被李铁以十元一把买到手里，了弹一百十五万发一元五百发相当于白送了。
这个时候银元和马克的汇比接近一比一，所以双方直接以美元一比二点五结算。这样十五万银元的军火，李铁要付给麦克六万美元。
麦克家族负责将货送到上海外滩码头某个洋行的仓库，钱款一次付清。眼前的十支盒子炮就是这次麦克托关系从海关夹在一堆粮食里运过来的。
三个月后所有的枪支都会以粮食走私的方法进入中国。不过要走私这么多的军火。这粮食也不能少买了。
麦克家族和一个法国的大地主关系很好。而李铁的家里正是奉化最大的粮商，同时也一直想要扩大规模，苦于没有稳定的粮食来源。
听到麦克还有这么多的粮货源，李铁当即替父亲拍板干脆从法国订购二十万银元的大米得了。李铁相信凭家里的实力，吃下这二十万粮食不成问题，这样自已就不用急于在三个月内联系好买家了，军火也可以慢慢卖个好价钱。
当然这批军火是不可能上账的。所以双方一阵交谈两人好不容易将交货的时间和地点，和交易手段定好。铁蛋拎着一个皮箱来到两人的房间。
李铁当着麦克的面打个皮箱，皮箱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报纸，掀开报纸一角让麦克看了看眼前的黄金。随手抽出两块扔到麦克手中。麦克用牙咬了咬手中的金条，同意用黄金交易也可以。
知道麦克没有了生活费，让铁蛋拿了一百大洋，交给麦克，再从皮箱中拿出三根金条合计五根金条送与麦克当作此次交易的订金，同时也显示一下李铁的实力。两人对交易的结果都很满意。
第二天一早，李铁和麦克来到位于法租界的由日本人开的大和洋行，由大和洋行做为中介，李铁从麦克的家乡购买价值二十万银元的粮食。交货期三个月，在外滩码头大和洋行的仓库交接。
先交了千分之一的手续费，交易成功之后，再交另外的千分之九手续费。两人办完手续，就直奔电报局。麦克给家里发了电报。很快就得到了准确的发货日期和当货日期，交易暂时看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为了庆祝双方的头一次合作。李铁再次和麦克来到西餐厅，感觉到身心放松的麦克终于谈笑风生起来。
李铁劝麦克干脆不要回国了，就在中国和他合伙做生意算了。如今他有销路，麦克有货源，双方合作一定大赚特赚。麦克表示心动了，但是要和家里商量一下才行。
李铁则为了揽住麦克这条财源，不停的向他描绘在中国倒卖各种机械和商品的前景，如果可以他们可以联合成立一个洋行。由麦克出面打理，自已隐在幕后，毕竟他只是机械厂厂长的女婿，就算是亲儿子，厂长的子女众多，财产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有了李铁的一番劝说，麦克真正心动了。很快再次发报将自已的想法向远在德国的妻子说了下，没想到妻子大为赞成，并且表示这次生意成功之后，她也要来中国和麦克共同打拼。
得到妻子支持的麦克立即和李铁约定，这次军火交易成功之后，他就辞去机械厂销售员的工作，专心给李铁打工。
告别了麦克，李铁单独来到电信局，给家乡的父亲发了电报，告诉他自已帮他在法国联系了三十万银元的粮食，问老爸李天放是否收购，收的话先付一半款，不收的话就送别人了。
李天放当然同意，要知道，如今的中国除了人什么都缺，告诉马上就筹款先给李铁汇十万，余款到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