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厨师-第6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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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那一千人渡河之际,后面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贼人休走。”
忽见一队千人骑兵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折彦质?”
这支属于黑夜的队伍中忽然响起一丝充满着诧异的呼声,而后又听得那人哎哟一声,道:“不好,中了那厨子的计了。快,快。快。”
“贼人哪里跑。”
“杀啊!”
忽然,河对岸的左边又杀出一对人马来,为首一人乃是一名手持银枪的将军,正是岳飞。
面对这两面夹击,这支队伍显得有些惊慌,一人忽然抽出一把长剑来,大吼一声,嚷嚷着一句,他们立刻朝着岳飞迎面冲去。
岳飞此时正值年轻气盛之时,而且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的气。一马当先,手持银枪冲入队伍中,横冲直撞,勇猛无比,犹如无人之境,在黑夜中,就如同死神一般,银枪所至,无一人幸免。
那折彦质率领的折家军也在河岸的另一边进行着另外的一轮屠杀。
忽然。火光突然一下子大亮了起来,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如惊涛骇浪一般朝着这边席卷而来。
仅仅是这马蹄声,就让那些人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了,纷纷投降。
而岳飞、折彦质等人也停止了杀戮。将他们团团包围住。待大军一到,在火光的照耀下,只见河岸边上是无数尸体,河水已经被染成鲜红色。
李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胃中一阵翻滚,差点没有吐出来,强顶一口气。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一人忽然道:“我们乃是大宋的商人,你们为何要杀我们?”
“操!麻烦你把汉语学好一点再来忽悠人。”李奇冷笑一声道。
酒鬼小声嘀咕道:“人家的汉语比你强多了。”
这时,折彦质忽然嚷道:“纪闵仁,纪闵仁,你这个鸟人快点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
岳飞忽然道:“步帅,纪闵仁不见了。”
李奇环目四顾,道:“糟糕,莫要让那厮跑了。”
折彦质双眼透着怒火,道:“快快给我去追,万不可让那贼子跑了。”
“遵命。”
“哈哈,莫追,莫追,有本大爷在此,他如何跑得了。”
这时,左边忽然响起一个非常淫荡的笑声。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两名士兵押着一人走了过来,那人正是凤翔府知府,纪闵仁。不过三人都是湿漉漉的。
“高衙内?洪公子?你们咋来了?”
马桥呆呆的望着那两名士兵道。
“哈哈,我们若不来,你们就让这厮给跑了。”
那两名士兵正是高衙内和洪天九乔装的。原来他们偷偷用迷药迷晕两名士兵,而后换上那俩士兵的衣服,随军追来,虽然他们的骑术不差,但是体力终究跟不上,于是跑到了最后,等到他们来到河边时,岳飞他们已经冲了四五个来回了,正当他们准备上去过过瘾时,忽然听到河里面有动静,这两个二货拿火把一照,正是纪闵仁,差点没有乐翻了,赶紧下水将其擒住,当然,他们还是狠狠的戏弄了纪闵仁一把,差点没有把纪闵仁给闷死。
“跪下。”
高衙内一脚将其踹到,哼道:“哪里不好跑,偏偏往水里跑,冷死我了,快点弄件衣服给本衙内换上。”
立刻有两名士兵拿着两件披风给高衙内包裹住。
这还真是错有错着啊!李奇对这两个二货好气又好笑,不去管他们,朝着纪闵仁笑道:“纪知府,真是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吧。”
纪闵仁抬头望着李奇,哈哈笑道:“想不到我还是小瞧你了。”
“纪闵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折彦质冲上前,一把勒住纪闵仁的前领怒吼道。
“无冤无仇?”纪闵仁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甚么?”
纪闵仁收住笑意,不答反问:“请问折将军,你凭什么质问我,你不过就是一个防御使罢了,即便是现在,我兀自是凤翔府知府。不过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没有把我这个知府放在眼里。但是,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你不过就是靠着祖上庇荫才当上这渭州防御使的,而我可是靠自己本事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八章 罪魁祸首
“你………你………我杀了你狗官。”
唰!
折彦质可是血性男儿,当即拔出一把短剑,一手提起纪闵仁,正欲下手之际,李奇突然喝道:“住手!”
纪闵仁呵呵道:“你明知目前还杀不了我,何必做成这样子了。”
李奇又沉声道:“折将军,你难道还想违抗军令吗?”
折彦质拳头握得格格作响,两条浓眉都快搅成麻花了,忽然双目一闭,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松开手来,退到一旁。
李奇朝着纪闵仁呵呵笑道:“纪知府,你说你小看了我,我何曾不也小看了你,直到方才,我都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你,你身为文官,但是面对重重包围,却还能做到临危不乱,知道此时唯有趁乱从河中走,还能保住性命,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够做得如此沉着冷静,真是佩服,佩服。”
纪闵仁笑道:“步帅过奖了,人一旦到了绝境,都会冷静下来了的,只可惜我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你说的很有道理。”李奇点点头,道:“不过我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如此戏弄过,你可真是把我骗惨了,为了你,我都长出了白发。”
纪闵仁笑道:“彼此,彼此。”
李奇呵呵一笑道:“不得不说,你的装的实在是太像了,从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好官,那时候,我几乎怀疑凤翔府的每一个人,唯独你除外,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你头上来,即便后来我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但我还是不敢妄下定论,我生怕错害了一位好官。”
纪闵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李奇好奇道:“你笑甚么?”
纪闵仁大声道:“我根本就没有装。你见到的才是真正的纪闵仁。”
“哦?这倒有趣了。”李奇手一指,道:“那现在的你又是谁呢?”
“现在的纪闵仁只是一个被人逼入绝境的亡命之徒罢了。”纪闵仁凄然笑道。
“被逼?谁逼的?我相信你应该不是一位爱推卸责任的人。”李奇微笑道。
“多谢步帅夸赞。”纪闵仁长叹一声,道:“我出身寒门,小时候常常穷得连饭都没得吃,我也见过许多比我更苦的百姓,这都是谁造成的?这都是那些贪官污吏所为,那时候我真的想不通,为何朝廷会让这种人成为百姓的父母官。官,乃民之父母,甚至比父母更为重要。有时候,你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对百姓造成极大的伤害,更别提有意为之。所以,当时我就立志将来一定要成为一位为民请命的好官,于是我拼命的读书,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弱冠之年,我终于考得进士。后来又被派任到汧阳县当知县,成为了凤翔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知县。
其实要说起来,当时有很多人都没有我的成绩好,但是他们的官都比我要大。不过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家世不如他们,我也并不羡慕他们,能造福一方百姓。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上任以后,开始对汧阳县进行整顿,改善百姓的生活。我自问我做得不比人差,我也从未从百姓手中拿过一文钱,也正是因为如此,其余县的知县都不愿跟我来往。后来因为我政绩突出,成为了凤翔府知府,当时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身上的责任越来越大,这也就意味着我能帮助更多的百姓。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官是越做越大了,面对的问题也越来越多了。”
李奇道:“这似乎很正常,太宰每日处理的事总比你要多吧?”
纪闵仁摇摇头道:“这太不正常了,因为行贿可不是官的本职。每年朝廷来人到地方上考核,他们总不会空手而归。不瞒步帅,第一年朝廷派官员来凤翔府考察的时候,我当时并没有大鱼大肉的招待他们,可是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么?他们说你刚上任,年纪又轻,不知也情有可原,还让我将那些原本设宴的钱直接拿给他们。这正常么?他们可是来之京城,竟然伸手要钱,这与强盗又有何异?”
李奇淡淡道:“你给了他们吗?”
“没有。”纪闵仁摇摇头,道:“因为我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可是他们不信,堂堂凤翔府知府怎地会连这么点钱都拿不出。结果,当年的考核属我最差,为此朝廷还专门批评了我。”
李奇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道:“我想你以后肯定想尽办法筹钱来应付京城来的官员吧?”
纪闵仁诧异道:“你为何知道?”
李奇耸耸肩道:“就凭你现在还坐在这个位子上。”
纪闵仁一愣,旋即苦笑道:“步帅果然聪明过人。你说的不错,我知道,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我恐怕会丢了这顶官帽,这是我毕生所追求的,不到绝境,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了,而且还是在这种背景下,但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从百姓手中谋取一文钱,直至今日,依然如此,那些钱都是从我自己的俸禄里面省吃俭用给省下来的,日子虽然苦了点,但是只要百姓能称赞我一声,我便心满意足。”
李奇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纪闵仁呵呵笑了几声,道:“因为我对这个朝廷已经失望了,我也终于明白了,无论我这么努力,上面的人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我的努力付诸东流。正当我踌躇满志,极力想振兴凤翔府时,朝廷突然决定出兵河湟,记得当时童贯率大军路过凤翔府时,他竟然要我填补军粮,我当时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后来我听说,沿路来,童贯都是这般做的,别的知府也都如数给他补上了,可是我上哪找那么多粮食给他,而且当年的收成也很是一般,我当时都跪下来苦苦哀求了,但是童贯不但没有丝毫的动容。还训斥我勾结吐蕃,意欲延误战机,无奈之下,我只有向百姓们要粮食,当地百姓都明白我的苦衷,很多人都自愿将家中仅存的粮食送到我家来。我很感激他们,可是我已经对自己失信,我也对百姓失信了。试问一个对百姓失信的人,还有何面目坐在那椅子上,我当时心灰意冷。几度想辞官回乡,但是在百姓的苦苦哀求下,我最终还是留下了。
收复河湟后,折家军又屯驻在了渭州,他们担心的自己的亲属会受到伤害,于是将亲属全部安置在凤翔府。我知道折家军代代忠良,所以我很欢迎他们,可是没有想到,我的热情。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折家军一次又一次的侮辱。”
折彦质喝道:“你休得胡说,我们折家军何时侮辱过你。”
纪闵仁无奈的笑道:“是,这对你们而言或许是一种习惯。但是自从你们折家军的家属来了以后。你们折家军不断的干预凤翔府的内政,整天就是要求这,要求那,一点不如意。你折彦质就上门询问,说是询问,其实我自己给自己面子。你就是来下达命令的,你作为渭州防御使有何资格上我凤翔府来吆喝?我一忍再忍,可是你们却变本加厉,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吧,你们折家军几乎控制了整个凤翔府,我纪闵仁根本就是形同虚设,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在做,你说劫军粮就劫军粮,你说抓人就抓人,你何时问过我的意见?”
“你胡说,我………。”
折彦质话说到一半,李奇忽然手一抬,打断了他的话,朝着纪闵仁道:“折将军毕竟年轻,有些事做的不得当,也情有可原,你不会就因为这一点就叛国吧。”
“当然不是,我纪闵仁又岂是那气量狭隘之辈。”纪闵仁摇摇头,道:“其实自从上次童贯来后,我不禁对自己心灰意冷,而且对大宋也心灰意冷了,朝廷**,大家有目共睹,单单就是一趟花石纲,害的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后有方腊起义,再给大宋雪上加霜,那时候,我就知道大宋离灭亡不远了,我也清楚,唯有覆灭大宋,百姓才能重获新生。”
“原来如此。”李奇道:“于是你就勾结西夏,意图谋反?”
纪闵仁突然呵呵一笑,道:“步帅,自始至终好像都是你在问我,我倒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不知步帅能否赐教?”
“你问吧。”
“我想知道步帅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主谋的,又是从何得知我与西夏勾结?”
李奇笑道:“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当初我得知实情以后,我就立刻写了一封书信送去京城,可是京城那边迟迟未来消息,我当时还以为是京城那边出了状况,